作者:式Hikari
但是也不用担心楚明空的极阴之力会被狗皇帝发现,楚明空都感知不到狗皇帝的极阴之力,那狗皇帝多半也不能反过来感知他的。
裴皇后的气色好了许多,她对楚明空说道:
“你会劫走永真吗?”
楚明空没有对她隐瞒计划:
“会,不过是等她到了新月王国那边。”
“那你在永真离京和亲的那天,把锦玉带走吧,京城中注意力都在永真那里,过了这个时候,你再想带走人就难了。”
这是在提醒楚明空,他最好在永真和亲之前,把京城中想带走的女眷统统带走。
“行。”
裴皇后转而又对锦玉说道:
“锦玉,你今夜留下来陪我,想出去玩的话,等明天,你今夜才伤心完就出宫找情郎,太可疑了。”
“哪有......”锦玉偷偷看了楚明空一眼。
楚明空心中叹气,好狠心的皇后,这是在催他离开皇宫了,吸完他就赶人,真无情。
“锦玉,我先离开了,明天我看看情况,若是还有机会就再进宫。”
说完,他匆忙离开了皇后寝宫,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皇宫,而是朝皇帝所在之处靠过去。
床榻上,脱下宫裙的锦玉与皇后躺在一起,娇艳丽致的母女二人相拥,自成一番独特的香.艳美景。
锦玉搂着裴皇后,楚明空的到来虽然让母后的不适得到缓解,可是意外得知的内幕,让锦玉的内心笼罩上一层更深的忧虑。
她纠结了许久,为难地开口道:
“母后,你还醒着吗?”
“......何事?”裴皇后轻轻抚摸女儿的脑袋。
“明空他有一双修之法,应该能让母后你免受此罪,而且还不会坏你的身子,实在不行的话,母后你不如......”
“住嘴。”
“母后......”
裴皇后闭上眼睛假寐,不理会女儿的胡言乱语。
楚明空面前,就是皇帝的寝宫,他在斟酌着要不要靠过去。
现在这个时间,贸然过去可能会给运人之事带来麻烦,可今夜在裴皇后身上的发现,让他对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皇帝起了疑惑与好奇。
就在这时,寝宫门前响起了一阵珠子掉落的声音,好多粒墨色佛珠唐突出现,在地上弹动。
第七十一章 纸片人
周遭一片安静之中,突然响起一阵珠子的声音,颇有些惊悚。
放在平时或许没有什么问题,可楚明空当下深处敌人的腹地,做贼心虚,猛地一个扎子躲进了石狮子后的旮旯角落里。
但楚明空还是用余光观察那珠子声响起的方向。
那一粒粒墨色佛珠上刻着梵文字符,珠子滚动成有规则的形状,但没等楚明空看清,一阵微弱的金光亮起,高大的人影出现。
楚明空正欲看清来者,细细看过去,发现这还真的只是一个人影......
这家伙跟一个影子差不多,没有五官,更不是以什么黑雾手段遮挡自己的脸庞身躯,完全就像地上的一个影子突兀地站了起来,甚至从侧面看过去,他就只有一条线,扁扁的。
真·纸片人
这可能是某种秘术,在安全的地方控制分身活动。
“那刚刚的佛珠就是仪式了,看着身体的轮廓,应该是个男的......”
那个影子人,走到皇帝寝殿前站立了一会儿,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层暗紫色的结界,结界忽而化作氤氲黑雾散开在这皇宫当中。
影子人往前走了几步,一重金色的结界又亮起、散去,与刚刚的结界相似,影子人这才顺利地打开了寝殿的门,进入到皇帝的房间里。
楚明空迟疑了几个呼吸,借着结界散开的时机,赶紧跟了上去,偷入到寝殿当中,但是没敢闯进房间里,只是在屋子外偷听。
“这狗皇帝也太小心了,刚刚那里外两道结界多半是极阴极阳的结界,狗皇帝既然有极阴之力,应该会对我随意穿越结界的手段有所提防,幸好没乱闯。”
可能是他们对这两重结界的自信,当下谈话竟然都没有铺开隔音结界,可谓是给楚明空行了方便。
【好重的杀气,这是打算要杀了皇后?新的皇后可找好了?符合那金乌凤仪体质的女人可不多,先皇传下的爪牙,这些年都被你拿去搜寻可作皇后的人了吧,但应当是没有成果的
天极帝国国内不稳,西陵与晋州事起,国运龙脉动摇,金凤难出。这一点你就算是想从新月王国找替代品也是无用之举。】
楚明空皱眉,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完全止住,停息了身体的一切动静,形似没有生机的雕像,免得听漏了哪个细节。
“难不成这狗贼要永真去跟月霒王族和亲,实际上是想帮助那边稳定局势,然后看看能不能找一个能替代皇后体质的女人过来?不过听这个意思,皇帝还未能找到替代品,目前不会对裴皇后动手,暂时只是折磨。”
终于,房间里响起了皇帝的声音,只是他的声音尤为沉闷,语气中的戾气很重,比起高居金銮的威仪帝皇,这声音听起来更像困于阴暗巢穴的发怒野兽。
【那个贱女人胆敢对朕下毒!对龙脉下毒!这手段多半还是太后教给她的,这毒太深了,绝不可能是裴密那贱人一个人的手笔!】
【那就是说,是那傻傻呆呆的甄太后了?当年的废后一事,还有先皇晚年发疯崩殂莫非就是因为此事?】
【现在想来,除了她还能是谁!可惜当年太后以秘法自伤了神魂,好多事都模糊了,无从谈及的更多。而仅凭裴宓一人绝无可能将龙脉毒至这个程度,如果此事再发生在更早以前,那先皇早就能觉察到了!
不过也好,朕这段时间也有遇机缘,见识见识到了许多,龙脉被毒一事,亦是转机。】
“你哪来的机缘,不是一直躺在床上病重养伤吗,梦里得到机缘?可皇帝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有利益或者能止损的事才值得谎言伺候,此事多半假不了,难不成他不见外人的原因,其实是本尊外出了,实际上房里空空?”
楚明空听见得越多,旧的疑惑没解答多少,反而多了新的疑惑。
但只能遗憾之前进宫时,没有大胆一点,到他的头上去拉屎。
房间里的对话继续,他止住了思绪,继续窃听。
【嚯!原以为这是以凤饲龙,终遭反噬,不曾想竟然还是机遇了。不过看看陛下而今对这极阴之力的掌控,收获确实丰饶叫人羡慕,估计那些宗门都难再瞧不起这俗世王朝了。】
【哼!这是先皇留下的布局,可惜裕王叔身死了,是那西陵的小小世子坏的事,否则不久的将来,天极帝国可反吞剑玄宗!
不过无妨,这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朕彻底掌控了这极阴之力,化出己身之道,剑玄宗届时还得自己过来向朕俯首称臣。】
【我有一疑惑,先皇是如何留住裕王的?脱世修行终究很难摒弃脱世之心,不该对天极皇室心心念念的才对。】
【那就得感叹先皇的厉害了,不过此为丑闻,不便多谈。】
【也罢,我今日过来,就是想探望探望陛下,但陛下若是没有找好储备的皇后,还是不要轻易对裴皇后动手为妙,龙脉少了凤作供养,可就得反噬陛下了。陛下把裴皇后逼得自尽,到头来可就耽误大家的事情。
息怒,息怒。】
【她想自尽是不可能的,她手脚难动,灵脉受制......也罢,晚点朕自会扯去对那贱人的教训。
但当下状况终究不是办法,为何总要苦苦搜寻金乌凤仪体质,这体质能否传承或剥夺掉?这一问题从先皇时就在探索,但当时金乌凤仪体虽说不上比比皆是,但也可称作是不绝如缕,而今竟然找一个都难,朕总觉得是有一股力量抢在朕之前带走了那些金乌凤仪体。】
楚明空继续偷听,可惜狗皇帝以歇息为由送客。
现在对皇帝动手终究有风险存在,他看似病虎,实际上疑点颇多,估计有后手藏着来提防那个影子人。
如果真的如此信任,哪里会让这个影子人走出结界再散去,这样影子人每次进宫,都得等皇帝自己把结界打开,真信任的话不会这样。
既然皇帝不信任这个影子人,还敢放他进入自己的寝间,肯定有后手存在。
稳妥之下,楚明空跟在影子人后面,一同走出了寝殿的严密结界。
他还想就怎么把那影子人逮捕下来的,怎料这影子人的消失就与出现一样突兀,在一阵唐突的佛珠落地声中消失。
而那些佛珠弹动着弹动着,也消失了踪影。
第七十二章 无尘符保佑
顺利离开皇城,楚明空的内心并没有比进去时轻松多少。
如今方才知晓天极帝国的两代帝王都有何等野心,以前以为他们只是忌惮西陵,但实际上天极皇室谋求得更多,想成为真正的无上帝王,让自己的崇高地位不需要受世外宗门的制约。
站在他们的位置上,有如此宏伟愿景固然是好事,至少气派是够了,但是实际过程于楚明空的利益相冲,他再宏伟也不管楚明空的事。
“就是这狗皇帝对于极阴之力的掌控着实出乎预料,之前从青柠那丫头处听说了晋地之事,还以为顶多是研究出怎么把极阴之核当炮仗用,没想到都到这种程度了,能直接以下咒的方式折磨裴皇后。”
或许有自己吓自己的成分在其中,但楚明空现在是一刻都不愿意顾姨她们逗留在京城中多一刻。
无声无息地下咒害人,还特么用的是极阴之力,这谁顶得住。
裴皇后能坚持这么久都是因为还需要留着她一条命,若是有了替代品,那可能就不是折磨了,直接就是咒杀了。
那样的话,楚明空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在街上飞奔了一会儿,楚明空路过一队捧着老坛的巡夜卫队,擦肩而过,没有惊扰到他们——可惜这无色影痕就在即将离开他们视线的关头失效了!
队末的一个士兵听见了那突然出现的脚步声,一敲锣,大声道:
“那个是谁,给我站住!”
“现在是宵禁时间,为何在街上游荡,从哪里出来的,快站住!”
这附近没有鬼市夜市,这敲锣声一响,临近街道的巡夜士兵都迅速为了过来,密集的脚步声如骤雨噼啪落地,身法敏捷一点的士兵更是已经从屋顶的赶了过来。
“我过来的时候,如果还是那身月霒王族的‘皮肤’,他们会不会直接当做国际友人放了我?”
楚明空心累,本来还想好好琢磨一下皇宫里的事,还能遭到这么一出。
论及身法速度,这些人是不及楚明空的,但胜在人多。
楚明空戴上小猪面具,又拿出了自己的幸运无尘符,希望有个玄学庇佑,事态不要继续恶化,狗皇帝千万别直接龙脉伺候!
逃了一段距离,后面的人还在紧追不舍,楚明空忽然就感知到了崔镰那家伙的下落。
“哟,这崔镰才吃完苦头,被我‘以钱赚钱’奸商完,还打了他一顿,怎么直接就在兔儿爷馆过夜了,小日子还挺滋润。”
原本直直往城外逃的楚明空,路线一转,改道兔儿爷馆。
那花柳巷子中,馆楼密集,楚明空加快速度,一头撞进了崔镰的房间里。
正趴在地上享受兔儿爷“背刺”服务的崔镰,吓得一阵哆嗦。
“淦你大爷的,又发生了甚么!”
当下的这种状况,他有过前车之鉴,这么大的动静,说什么也得赶紧遛,不然之后肯定是出大洋相。
丢下银子,崔镰半提起裤子正欲离开,房间里突然就闯入了一大批巡夜队伍,把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而附近,不管正经居民,还是同样寻花问柳的夜宿客人,都悄悄靠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崔镰还想掩面离开,但是巡夜队的人拦住了他。
“你们哪儿有毛病,老子过来听个小生唱歌小曲儿,总过来打扰!”
“刚刚有个可疑之人闯了进来,去哪儿了!”
“我哪知道!快让老子离开,我看你们就是存心想害老子出丑丢人!”崔镰绑好裤子就想往外冲,再被曝光一次,往后就彻底无脸见人了。
但是这些士兵断然不可能让他轻易离去,哪怕已经有人认出了此人是崔家的二少爷崔镰。
“检查一下他刚刚是不是一直在做那断袖之事!”
其中属下当即走过去,把那惶恐缩在角落的小生拉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强行验身。
“还在狡辩,这破腚分明还好好的,刚刚你一直都不在这个房间里!”
眼见着这些士兵准备动真格了,崔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不证明清白,恐怕就是大事了,他一咬牙,生无可恋地背对着他们,解开腰带验身。
“可以了吧!能放老子离开了吧!淦你们大爷的!”
巡夜队的人都被崔镰的气势吓得后退几步,还以为他要使什么暗器反击,一群人定睛一看。
破绽大开呀!估计才被那粉面小生攻击完破绽没多久呢,貌似......还真的是错怪他了。
为首的队长用严肃的态度掩饰这尴尬,他清了清嗓子:
“看来,崔公子刚刚确实一直在房间里,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赶紧散开搜索,他多半还没跑远!”
崔镰悲愤欲绝,抓起一块布捂住脸,逃似地从兔儿爷馆跑出去。
早已藏在巷口的楚明空偷笑,捏着嗓音说道:
“镰二爷怎个这就跑了,钱给多了!”
“滚!老子不是崔镰!”他跑得更快了。
围观者一听,这才确信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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