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想碎片
而第二件事则是，需要在竞技场不惜生命找到并切割芙卡洛斯驱动权能的这部分力量，哪怕死记硬背，也要尽可能获取哪怕残缺的密文。当然，这一切在图穷匕见之前，绝不能让芙卡洛斯发现有所防备，一旦对方犹如巴纳巴斯藏起自己那招镜面传送一样，那便彻底凉凉。
想通这一点后，姜岩便静下了新来，开始了白天字面意义上的“牺牲色相”，拉拢纯水精灵；晚上竞技场一改谨慎的打法，力争与芙卡洛斯以命换伤的欢乐时光。
在姜岩发现纯水精灵对于“一方净水”的渴望简直难以想象之后，姜岩便觉得找工作跟老板谈，啊不，谈合作应该直接找老板，没必要过普通人那一手。
有跟枫丹人揣测来意，思考代价，磋商报酬的功夫，自己一个猛子扎进湖里，早就和纯水精灵言谈甚欢依依不舍了。
于是姜岩非常干脆的把烟绯师姐放下了船，她将在须弥的会馆以歌舞团书记官的身份，来处理一切与“净化水体”相关的法律与交涉相关的问题。
反正在枫丹，大部分交流都是在枫丹庭的社交场合来解决。就连各地的领主多半时间也都是呆在枫丹庭享受清洁的空气与水份，顺便紧盯最新政策与人物，从而第一时间保护自己的利益，其实也没差。
摆脱了繁琐流程的姜岩，更加如鱼得水一般，对全部水体有污染地区的纯水精灵进行着疯狂“扫荡”：
而对于姜岩这种可以提供“先尝后买”，还有售后服务的强大存在，时隔几百年后再度品尝到净水滋味的纯水精灵们，也完全没有任何办法抗拒。
唯一能够限制他的，只有光界力的恢复速度。
后来甚至有纯水精灵带着自己的全部祝福，借着水体移动，只为早日得到姜岩的净化。
很快，姜岩便收获了枫丹人一辈子都难以想象的大量祝福。
不过很明显，一位能够自由驱使庞大“光界力”的强者全力出手净化，区区的“祝福”绝非等价。
并且由于苏蒂娜熟识的那位纯水精灵成功抢得先机，把她的一切“祝福”与原理都打包卖给了姜岩，勉强抵上了“一方净水”的代价。
但其他纯水精灵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献上全部祝福的她们，依旧陷入了严重的筹码不足。
并且，没有苏蒂娜面子果实的她们，连找凡人斡旋的人选都没有，只好纷纷低头，以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躺平姿势，期待着着姜岩的出价。
不过很可惜，姜岩的第一方案——带领“水友”闹革命，遭到了纯水精灵们的集体拒绝。
所有纯水精灵都表示并不会与其融合，但也不会与其为敌。
如今与她们的关系早已大不一样的姜岩，终于听到了纯水精灵们不愿反抗芙卡洛斯的真正理由。
根据她们的讲述，作为无面天使教化凡人创造出来的工具，纯水精灵之间本就系出同源，在很久很久以前，完全源于一体。
所以不光每只纯水精灵是由一个集群构成，整个纯水精灵种群，其实也是一个“集群”，这不是描述，而是铭刻在灵魂中的高天印记。
大家以同样的姿态出生，又为了“爱”，变成不同的形状。相互攻击的欲望，正常来说根本不会在她们的心中产生，芙卡洛斯那种派出刺客打算崩散其他同胞主体意识的，纯水精灵们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同样，纯水精灵的字典里，也没有“报复”这种词汇。
这群装满了“爱”的家伙，对于同胞所想到的，只有“爱”的分享，并无其他。
顶多，让水体变苦，来阻止刺客的到来？这已经是纯水精灵们想到的最恶毒的敌对方式了。
哪怕这种“报复”也是源于失去了领地、无法获得净水的纯水精灵。无法补充力量的她们会在无止境的哀怨中翻腾，渴求着让一切地上生灵听见浪花的歌拍，并最终品尝泪水的苦涩。
这种哀怨其说是恶意，还不是说是一种报警器，就像扫地机器人干活被卡住了，求放回充电桩的“警报”。
面对纯水精灵们的拒绝参战，姜岩其实并没有感到意外，这群高天扔下来的扫地机器人要是能参与打打杀杀，才是一件怪事。
逼迫一下她们，也只是为了让她们意识到，她们还欠自己一大笔尾款而已，而自己想要她们偿还的方向，姜岩相信肯定能出乎它们的预料：
“高洁的纯水之子，你愿意以获得一方净水为报酬，分割一部分自己的力量，成为无污染机械的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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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多很多更之第三更，明天继续，还有两天。
第743章 科学研究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解决枫丹能源危机死局的方案，其实有。
看着这群为了一方净水不惜把纯水之心掏出来的狠角色，姜岩便有了一个不错的灵感。
这群纯水精灵，连掏心都不惜，那么为什么不拿来发电呢？
价格低廉的黑雾机械能卷死清洁能源机械，一摩拉不要的水力机械，照样可以卷死黑雾机械！
要知道，当年居尔城连最残忍的奴隶制，都被不要钱二十四小时工作的元能构造体彻底卷没了。
更何况这群卡死了能源供应端的枫丹地下商人，哪怕是受污染的元素力核心以及充能材料，卖得也依旧不便宜，恨不得榨干普通贫民身上的最后一枚摩拉。
把他们卷死，整个枫丹从上到下怕是都要喜闻乐见，甚至恨不得亲自上去用铁锹拍几锹土。
于是姜岩把这个脑洞拿出来与苏蒂娜进行沟通后，迎来的却是自己朋友仿佛看着深渊教团般的眼神。
纯水精灵在枫丹各地，都被当做守护神一般崇拜，哪有人会想到让她们日夜劳作的？
这种比深渊还深渊的想法，堪比在璃月提出拿仙兽一族耕地，几位真君每天耕个几百亩地一定不在话下，连草料都不用，突出一个多快好省。
但是如此鬼畜的想法，在守护神本神都没有意见的情况，居然迷一样的带感有木有？
这不是苏蒂娜不知感恩，而是枫丹本就有一套这种能源体系。
枫丹庭庞大的能源体系，正是立足于神明的躯体居于那里，给当地的水域带来了巨大的活性，从而巨大的水坝与水力机械才能成功运作。
而在灾厄之前，各地的水力机械沿着枫丹无处不在的河流星罗棋布，缓解了很大一部分动力源的缺口。
直到灾厄之后，纯水精灵们纷纷隔断水体，变缓的水流才无法支撑大型水力机械，让河流沿岸只剩下了排污口与磨坊。
灾厄前哪怕仅仅利用自然的水流便以如此，如果纯水精灵愿意全力支持的话，谁又愿意用那些该死的黑雾机械？
苏蒂娜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来回踱步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便站住了脚步，激动的对着姜岩说道：
“你的想法似乎非常可行，不过我没有验证这个想法的能力。”
“我们一起去西南方的佩特莉可镇吧！我有一位朋友是一位伟大的发明家，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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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岩当然不介意去佩特莉可镇一趟，当初在璃月，就有佩特莉可镇的人来跟洛蒂娅对过暗号。
不过他对纯净区的人有多少革命精神，倒不抱太大希望，能在技术上帮上忙便已经谢天谢地。
于是很快，“黄金之心”号便在这座山清水秀的小镇外停留了下来。
在被门卫检查受污染状况后，两人便成功进入了小镇，找到了位于一座怪模怪样房子中的泽维尔。
这位大发明家刚刚完成了一部电影的拍摄，回到家乡打算参加空想俱乐部的久违聚会。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在枫丹庭认识的苏蒂娜堵了个正着。
更没想到，对方提出来的设想，居然是一个能改变整个枫丹的巨大发明。
不同于感性的艺术家，科学家对于枫丹庭巨大的水坝与水力机械早已神往已久，一旦有一个合情合理的机会，没人能抗拒尝试拿纯水精灵发个电，啊不，没人能放弃拯救枫丹的荣耀。
于是当确认这绝不是自己一个人能解决的问题后，泽维尔很快便唤来了本打算晚间聚会的空想俱乐部全部朋友：
醉心永动机，与姜岩有过一面之缘的菲利斯·尤格。
喜欢做登月大炮的梅康顿与巴比斯兄弟。
以及正在试验推数机，试图把万物用数据来描述的加尔恰。
抛去他们不着边际的空想不谈，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相当优秀的科学家。
事实上，在能突破的方向都被限制为禁忌的提瓦特，科学家没点空想精神反倒是一件怪事。
所以这群怪人在枫丹这个大环境，反倒一点都不奇怪，甚至在各种沙龙中都可以畅所欲言他们的研究，而不会被讥刺与嘲讽。
对于一群热爱空想的科学家来说，哪有什么比完成一项伟大的事业，更能吸引他们的兴趣？
他们唯一担忧的就是，这项比空想还伟大，甚至可以称为狂想的项目，真的存在可能性吗？
驱使净水的守护者们，为凡人彻夜劳作？这不是狂想不狂想的问题，而是对方真的能同意吗？
面对几位科学家写满脸上的疑问，姜岩用一个杯子给它们所有人倒了一杯美酒，顺便帮他们干洗了一个澡之后，疑问顿时减小了不少。
在枫丹，受到纯水精灵祝福的人简直凤毛麟角，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证明与纯水精灵的关系了。
至于受到复数的祝福？大家更是听都没听过，你这样用阳寿来换运气，真的好吗？
“当然，即使有了纯水精灵的许诺，你们也不能苛待于她们，毕竟这份契约，没有任何强制力可言。”
“还有，她们为凡人效劳的一切前提是，凡人能够让她们所在的环境彻底恢复洁净，否则想都别想。”
随着姜岩的解释，他们才算彻底信服。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这群空想家脑洞大开的时间，姜岩与苏蒂娜只能一边喝着姜岩用“祝福”制造的红茶，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脸红脖子粗的在疯狂争论不休。
只见这群家伙一人占据了一块黑板，疯狂的在绘画着各种谁也看不懂的公式与示意图，激动到了极致的时候，甚至强行拉着对方的脖子，拉到自己的黑板“领地”前进行强行传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几个有什么血海深仇。
几个小时后，当姜岩在苏蒂娜的带领下，游览了这个风景优美的小镇，并品尝了一顿当地特色美食，带着外带回到泽维尔的家后，“战争”才终于结束。
谁也不能说服谁的空想家们，正精疲力竭的靠在椅子上一边回血，一边向姜岩与苏蒂娜说明这场科学家斗兽的结果：
“对不起，如果没有进行实地测试，我们实在无法确定一个最有效的方案。”
“也许这个请求略显失礼，不过希望您找到一位纯水精灵，配合我们的研究。”
纯水精灵的脾性，全枫丹人都知道，在泽维尔他们看来，能够承诺予以凡人方便，已经堪称奇迹了。
配合研究？水神大人吻过你？
不过没有办法，纯水精灵与人类的上次紧密合作还要上溯到五百年前，他们哪里知道纯水精灵会以何种形式进行配合？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至于唯一仅存的范例，枫丹庭巧夺天工的结构，倾注了神明的伟力。他们这些凡人连图纸都没有见过，实在是无法脑补出任何有意义的东西。
不过他们眼中的过份请求，在姜岩眼里仅仅是“就这？”
他二话不说，便带领着这群科学家来到了小镇外的湖泊。
在他们惊愕与崩溃般的目光中，小镇的守护者从水中钻出，乖巧的游向姜岩，亲切的用净水缠绕着他。
什么情况？佩特莉可镇是纯净区啊，怎么守护神都被收买了？这群科学家顿时感觉自己的礼帽上，好像多了很多须弥元素。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里之所以依然还是纯净区，正是因为守护佩特莉可镇的纯水精灵的无私付出，而这位纯水精灵早已不堪重负，面对姜岩的帮助，甚至比早已开始摆烂的污染区纯水精灵更加激动，完全同意进行任何的配合。
抛去最开始的别扭，空想俱乐部的成员很快情绪便彻底陷入了狂热。
要知道，能够获得一只随意配合研究的纯水精灵，大概在枫丹的历史上，他们也是第一批幸运儿。
如果这都研究不出什么好东西的话，科学院的大佬们绝对会到把“浪费重要研究资源”的他们挂在蒸汽机车上，一直到人人风干成标本。
但是，一旦大家研究出了革命性的成果，整个枫丹的动力史就该分成“空想俱乐部前”与“空想俱乐部后”！
拼了！如果错过这个天降的好机会，他们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于是几位俱乐部的成员，二话不说便在湖畔搭建了他们的临时住所，并将各自工坊中的全部仪器都搬到了这里，一副不出成果誓不出关的架势。
对于这种激情，姜岩当然支持啦，他很上道的帮助这只纯水精灵清理了一番湖泊底部的污染，作为配合研究的报酬。
虽然不可能彻底清除干净，但对于这只纯水精灵来说，也极大的提高了生活体验，让她不断的希望将姜岩挽留在这片水域。
但是姜岩哪里有这个时间？将研究工作交给空想俱乐部后，便匆匆忙忙的回到了“黄金之心”号上，开始继续研究资料越来越充足的祝福。
这是姜岩第一次尝试破解而非有人教导下学习某项权能，难度简直如同登天。
为了保证研究力量的足够，他甚至特意返回须弥，接回了所有留守须弥的镇灵，只为让她们集体利用“语言”的权能，争取从无数集群密文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规律。
至于姜岩自己，则一直在利用光界力组网，来串联所有镇灵的权能之力与算力。
接近一个月时间，除了四处拉拢纯水精灵，找她们“先尝后买”，以及晚上与芙卡洛斯共舞无尽的利刃华尔兹之外，剩下其余的时间，姜岩几乎全部投入了其中。
船舱的会议室，早已挂满了黑板。通过从纯水精灵获得的无数种祝福的分析，姜岩把这些祝福按照“改变结构”，与“改变构型”的区别，将所有祝福分成了“变形类”与“变化类”。并分门别类的画满了集群行动的轨迹星图。
将祝福分门别类，大概整个提瓦特也从未有第二个生灵做到过，甚至她们的神明都未曾想过。
对于“爱”如此吝啬的纯水精灵，获得她们的一个祝福，便已经可以成为枫丹的传奇人物与传说故事的主角。
得益于枫丹五百年来无处不在的污染，与姜岩的黑暗中的曙光一般的“雪中送炭”，这件事居然让他真的做成了。
变形类是姜岩最先研究的类别，原因很简单，他真的获得过莫琳送给自己，源于前代水神名为“邀请函”的祝福，以及芙卡洛斯自说自话收回莫琳的祝福后，赐予自己的祝福。
有了这些神明强大的祝福，诸如“下雨不会淋湿的祝福”，“踩进水坑不会湿鞋的祝福”，“下雨时头上会多一把透明雨伞的祝福”就非常好理解了。
相互印证参考之下，如今的姜岩已经基本掌握了这一类的权能，并且活用于了与芙卡洛斯的舞踏之中，抵挡住了她无数次的审判之丝突袭，让她猫捉老鼠的兴致更加高昂了起来。
不过，批量改变结构，终究只是高端高效的“复制粘贴”而已，虽然足够强大，但却也只是入门的第一步。真正的难点，还是源于变化类。
诸如“将烈酒变成美酒的祝福”，“让酸涩的水果变得甜美的祝福”，“让苦涩的水变得清澈的祝福”看起来十分滑稽，但其实力量极为强大，直接改变目标水体的微粒构型，使其直接变成了另外一种存在。
要知道，直接改变物质，已经是古代炼金术的领域，甚至哪怕古代炼金术，都需要进行理解——分解——重构这个必要过程。
如果能从理解直接跳到重构，某种意义来说，施展的已经是改造世界的权柄，芙卡洛斯应该都不可能做到，杀了姜岩也不相信这群高天的工具有这等能力。
如果随便一只纯水精灵都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阿贝多早就从龙脊雪山一跃而下跳山自尽了，这炼金术学得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很明显，这种祝福是有极限的。
至少从姜岩搜集到的祝福来看，全都是近似元素的转换，例如烈酒变成美酒，或是生命不同阶段的转换，例如酸涩的水果变得甜美。没有一位纯水精灵能把酒变成盐水，当然也不能变成果汁。
姜岩非常确定，这种强大到超乎常理的“变化”，对方肯定是用了某种取巧的方式，而这，正是水之权能的关键之所在。
在这个研究方向下，几乎每一个“变化类”的祝福都被镇灵们记录下来了每一瞬间的变化，只为能够帮助姜岩能够施展出轻松改变任何一个粒子间距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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