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他身着漆黑的长袍,一副阴沉的智者模样就此铺面而来。
但是,或许是因为他的身形却无比挺拔的原因,这让阴沉的氛围消退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他看上去很年轻。
虽然因为眼神浑浊的原因,这让他看上去有那么一点沧桑,但比起自己这个糟老头子来讲,他的确是年轻多了。
“我听说,伏尔松格一族的贤者应该一个从来不让甲胄离身的男人。”
迎着那个男人的注视,吉比希开口说道。
“因为我并不像是齐格蒙德他们那样,可以凭借英俊的外貌、高大健壮的身形来形成某种‘印象’与‘标记’。”
面对吉比希那略带调侃的言语,黑发的男人只是耸了耸肩。
“说白了,我只是嫌麻烦而已。”
然后,他拿起一瓶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又拿出了另一个酒杯。
“喝不喝?”
“不必了。”
面对贤者那无比随意的邀请,吉比希摇了摇头。
他虽然也坐在了椅子上,但却自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酒杯,也拿出了一瓶酒——那是一瓶蜜酒。
“你比较喜欢喝蜜酒么?”
“只是喜欢小心一点而已,毕竟从以前开始,我的状况也不算好过。”
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蜜酒后,吉比希说道。
紧接着,二人相互举杯致意,接着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宫廷斗争可是很麻烦的,自从几十年前那一场大败,我的父亲在国内的声望也是一落千丈,虽然没有像是安格纳那样一败涂地,但斗争也不算少。”
“啊,我记得,当时齐格蒙德带队打进哥特,而辛菲奥特利之后又分兵对丹麦宣战。”
注视着手中的水晶杯,霍德开口说道。
在透过夕阳的窗户的照耀之下,那水晶杯倒映出了瑰丽的光辉。
“至于你们勃艮第,应该是我打的第一场大规模硬仗了。”
可能是因为这些对他来讲不过是一些往事而已,更重要的是他几乎没有亲临前线,所以他的语气从头到尾很平静。
没有什么缅怀、也没有什么热血沸腾,就像是在回忆之前吃了什么一样。
“说实话,挺麻烦的,因为巫师是不被允许大规模干预战争的,但还好最后是赢了。”
在听到贤者那轻飘飘的语气后,吉比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有气吧,那肯定是有的。
毕竟那再怎么说都是勃艮第王国的事情,而且正是那一场大败才导致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那正是一切的导火索。
但是,他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人老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所以看的也比较透。
“我的父王,他对你的评价很高,他说自己是拿最强的军队打了人生最失败的一场仗,被一群残兵败将击败了。”
说到这里,吉比希不由苦笑起来。
“而且,他还找不到任何借口,因为这其中没什么魔法巫术,他就是彻彻底底在战略上失败了,军队如同泥沼一样陷在尼德兰的土地中,最终被你蚕食。”
“是么?我记得我当初抓到他的时候,他恨不得把我杀了。”
“正常,你是我父王一生的心理阴影,他直到最后都对那场战争耿耿于怀,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劝我不要与尼德兰王国作对。”
“他是对你好,因为你只要树敌,你手下的领主就敢反对你,接着借机对你出手,至于我……我想他直到最后一刻都恨着我。”
“对啊,谁知道,我们勃艮第王国有很长的时间都依赖着你们尼德兰呢,我就是靠着与你们那没有签订过盟约的‘和平’才将混乱的局势统合起来。”
吉比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蜜酒。
此刻,他注视着那在夕阳下发散着金辉的蜜酒。
“说实话,尼德兰的贤者,虽然我的父王屡次提过你的才华,你在有一段时间之中甚至成了我的心理阴影,但我其实挺恨你的。”
然后,贤者默默饮酒。
“说来听听?”
…………
…………
…………
…………
这段谈话,我个人觉得还是挺有感觉的。
改了几次,觉得可能还可能改的更有感觉一点。
对话什么的……
不过还是这样吧,困了。
流鼻血了,又头疼,我溜了。
第八十四章:我这辈子挺失败的
很难想象,在两个王国舆论变得愈发激烈、王国之间的氛围甚至透出一股剑拔弩张的氛围时,两个‘上个时代’的老人正在夕阳下以平静的口吻叙述着与现在无关的事情。
他们一个是曾经的智者、智囊,另一个则是过去的国王。
这明明是难以理解的事情,因为老国王的女儿可还被软禁在另一栋宅邸之中。
但在饮酒对谈的时候,他们却丝毫没有提到这方面的事情,仅仅是诉说着曾经的往事。
“虽然我很想仔细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一提起这些,我便觉得有些难受啊。”
喝了一口蜜酒后,老国王不由叹了口气。
“总之,勃艮第的宫廷也不算平静,我小的时候,整个宫廷甚至算得上危机四伏,为了保证我的性命安全,父王与母后甚至将我送出了宫廷,隐姓埋名的开始游历的生涯。”
“不过我听说,勃艮第的老国王在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浪子,能够在外漂泊几十年都不回家。”
在听到面前那个男人的话后,吉比希不由流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
“如果能回家,谁又愿意在外漂泊,我想贤者阁下对这一点应该深有体会吧?”
对于这一点,霍德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但这些对老国王来讲也并不重要。
因为这不是在取得认同,他不需要被认同。
硬要说的话,现在的他不过是在叙述自己曾经的往事而已,这更像是在单方面倾诉而已。
“游子之所以能放心的在外漂泊,那也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一定有一个归宿,只要累了,那随时随地都能回家,而一旦有家不能回,那势必会有一种迷茫感。”
他缓缓饮着酒,将自己杯子里的蜜酒一饮而尽。
此刻,他可能是喝的有些急了,所以不由咳嗽起来。
“咳咳咳。”
他捂着嘴。
而在擦了擦嘴后,他又呼了口气。
“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讲,比起所谓的‘游历’,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更像是逃亡……我甚至想过直接越过王国的边界线,来尼德兰刺杀你。”
“你做不到。”
“对,我做不到。”
面对贤者的回应,吉比希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恼羞成怒。
甚至,他平静的不可思议,更没有羞耻心。
好像他现在说的并不是他自己经历过的事一样。
“传说中的贤者不单单地位崇高,更重要的是神出鬼没,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在哪,虽然应当是居住在宫廷之中,但在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办法击败宫廷中的任何一人。”
卫兵?
成群结队的侍卫如果堵塞住了通道,那也很难对付。
至于王子、国王,他们无一不是声名远扬的战士。
“齐格蒙德、辛菲奥特利,还有你霍德,当初震慑周边王国的三位伏尔松格一族的将领,我一个都对付不了,所以我只能在外漂泊、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等待着宫廷内部的消息。”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吉比希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作为王族,即便宫廷内危机四伏,但他的父王想要将年轻的他送出宫廷、让他隐姓埋名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应该是不缺钱的,至少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但是,他依旧憎恨着自己。
“后来呢?”
平静啜饮着清甜的果酒,霍德开口问道。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女孩……”
“啊哈,我猜那是一个矮人。”
“对,没错,那是一个矮人女孩,她陪伴我度过了那段最灰暗的时期,我们一同游历,最终,我被父王召回了宫廷,临走之前对她许诺一定会回去接她。”
“我想,你当时一定对未来抱有美好的期待,在你看来,你那好似无所不能的父王应该处理好了一切事情。”
“对……”
在贤者平静说着这些事的时候,吉比希先是叹着气,接着又苦笑起来。
“我当时不过是一个少年人,心底仍然留有对父辈的崇拜,结果当我回到宫廷中的时候,发现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在那个时候,你的父王已经不行了。”
“嗯,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精神也不好,周边领主施加给他的压力几乎将他压垮了,好多年过去了,他几乎没有办法掌控王国的局势,而最重要的是,国库缺钱。”
说起那段最为困苦的事情,他不由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领地之内的蛀虫没有远见,而周边的领地又在这方面施压,即便是王国之外的那些商人也不愿意到沃尔姆斯来,领地内的粮食甚至没办法对外出口,而我们也没办法购入大量的矿产。”
“所以这就是领主制度的弊端了,国王简直就像是一个领主联盟的盟主,领主掌控的权力太大势必会威胁到国王的权力。”
“但这就是米德加尔特,贤者阁下,如果没有领主制度,又拿什么来吸引那些强大的战士与智者。”
吉比希毕竟没有和贤者阁下讨论所谓的领主制度的意向,他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这样一句。
尼德兰不是什么王国都能模仿的,也不是什么人都是那伏尔松格一族的末裔。
“而当时,我的父王想着要发起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但那个时候却缺少训练有素的军队战士,也缺少兵器……”
“嗯,因为我扒光了你父王的军队的军备,我们尼德兰也缺钱,亨定一族根本没有治国的才能。”
吉比希对此无话可说,他下意识有那么点窝火,但最终却还是笑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又咳嗽拉起来。
“咳咳咳……全副武装的军队输给了连武器都不齐全的所谓尼德兰国防军,这就是我父王耿耿于怀的地方啊。”
老国王呼着气。
“后来,我就想到了她,她是一个矮人,虽然看上去过的清贫,但那是因为她甘于平凡,但她却有着财富……”
“所以,你回去找曾经陪伴你的女人,就是为了取钱?”
“是的,她也给我了,我以为她至少留了一点,但是……”
“但她并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财物。”
“对,我拿着那笔钱填进了国库,从一个掌控着矿脉的领主那里购入了大量的矿产,而为了让那位领主彻底倒向我们,父王让我娶了他的女儿。”
“那便是现在的老王后,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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