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次日,火焰的战马于大地之上飞腾,而在见到了这一幕后,神使紧咬牙关。
他再一次朝着东部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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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结束,今天出门,有点事_(:з」∠)_
第六十一章: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事实上,在米德加尔特之中,所谓的战争是有一个正规的流程的。
而这种所谓的正规则源自古老的时代。
在那个时候,人类的王国制度尚没有清晰明确,因此没有那种明晰的利益概念。
甚至就连最基本的血亲继承制度都不存在,而部族的领袖则是通过选举的方式诞生的。
实在不行,还有诸神钦定。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对于高高在上的众神无比崇拜,更将所谓的战场视作最终的荣耀归宿。
那个时候,每一场战斗都包含荣耀,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就是双方将自己的军队拉到平原上,完全摆开架势,接着开始相互冲锋。
军队溃败便意味着完全败北。
在那个‘民风淳朴’,好像没有任何利益纠葛的时代,所谓的战争便是解决两方势力的外交手段。
就像是两个产生了矛盾的人,相互打一架,拳头大的那个人有道理并收获荣耀。
甚至在民间的传说之中,在那个古老的时代,诸神更是会亲自下凡,成为战场之上的见证人,而女武神则会负责为英勇战死的战士们收尸。
不过,这终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甚至只能在传说故事里听到。
因为伴随着势力的逐渐扩张,人类自身的权力欲望也不断膨胀。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什么人愿意真正放开手中的权力。
因为伴随着势力的扩张、各种特权的增加,一个部族的领袖、一个王国的国王所能得到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
在这种情况下,终究会有人贪恋这权势。
没有人想要失败,所以千方百计的追求胜利。
各种阴谋诡计以及上不得台面的龌龊手段便这么诞生了,而本来应当由掌控在部族战士们手中的所谓选举权也逐渐消失。
最终,血亲继承制度也完全确立。
在这些完全成熟之后,所谓的‘荣耀之战’便已经成了过去式。
在米德加尔特的传说之中,那种双方在平原上摆开架势,甚至还有裁判作为见证的、充满荣誉的战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上一次出现似乎要追溯到战齿之王哈拉尔德与指环西瓦德的时代了。
那个时候,传说战齿之王晚年时期不甘自己身体的衰败,即便双目失明也追求着荣誉。
所以在觉得自己的王国疆域似乎抵达极限范围的时刻,他给自己的子侄辈的优秀人物:指环的西瓦德送了一封堪称战书的信件。
而那导致的便是传说中的最后的荣誉之战。
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了传说中的荣耀战争,有的仅仅是王国间的斗争。
但不管怎么样,即便经历了无数次的简化,曾经的‘战场公平’也被阴谋诡计与战术取代,但在那其中最为基础的事情却保留了下来。
比如说战书……
事实上到了今天,所谓的下战书什么的都要省略了。
因为王国与王国之间的矛盾纠葛、仇恨已经到了一张羊皮纸都没办法梳理清楚的地步。
而像是之前尼德兰进攻勃艮第那样就完全省略了所谓的‘战书’。
勃艮第以复仇之名直接出兵,而尼德兰则以反击之名迅速闪击勃艮第的国都沃尔姆斯,将勃艮第的王族连根拔起。
没有人在乎这种有着复仇、反击大义的战争是否有什么战书。
至于现在的哥特王国与丹麦王国,打从哥特爆发内乱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便有着斗争。
丹麦曾经试图联合勃艮第王国一起蚕食公主殿下占据的领地,结果被强大的军队以迅猛之势直接打了回去。
理论上来讲,这个时候发战书什么的有多此一举的嫌疑。
一些利益至上主义者大概很难理解公主亲自送战书的这种行为,比起这样的作为,迅速派遣军队闪击边境它不香吗?
也就只有内部的一些人才明白公主殿下为什么这么做了。
“希望那孩子心情能稍稍好一点吧。”
注视着平原之上那仍然没有散去的、流窜着火苗与焦痕的马蹄印,年迈的希尔特布兰德不由开口说道。
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在那天晚上,那个孩子的内心深处究竟受到了多大的打击。
那种孤立无援的滋味,以黛德丽的心思又怎么可能自己完全忍受下来?
这表面上虽然是送战书,但就本质上而言,这和单人单骑去踢城门、嘲弄对方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
对此,希尔特布兰德心底没有任何波动,他甚至还想笑。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因为他是吉特兰德的人。
在他那个时代,吉特兰德与丹麦之间的冲突也不是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那可能还得牵扯到曾经席卷了整个北方半岛的庞大战争。
“我其实更好奇一点。”
此刻,闲来无事在宫殿里瞎溜达的斯图达斯也开口了。
“什么?”
“就是丹麦,在与吉特兰德的矛盾没有任何调和的情况下,他们又能做些什么。”
“这一点谁知道呢,办法什么的,这种东西在被逼到绝路的时候总会有的,也许是向尼德兰求援?”
“我觉得这不大可能吧,毕竟丹麦与尼德兰之间的风向有很大的问题啊,似乎勃艮第王国的那些事情还没有完全查清楚来着,但矛头却对准了丹麦。”
说起与尼德兰有关的那些事后,斯图达斯不由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
“虽然从战略角度上来讲,我也觉得这的确像是丹麦王国做得出来的事情,但我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奇怪。”
但是,所谓的奇怪也不过是他的感觉而已。
硬要说什么证据的话,那肯定是没有的。
更何况,斯图达斯也不觉得自己的头脑有多好,所以在思索了片刻后,他干脆完全放弃了这一点。
“算了,你说丹麦总不能向匈兰求援吧?”
“匈兰……”
事实上,斯图达斯自己恐怕不会知道,他这随意的一句话便直接点出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虽然并不是如同他随口胡诌的那般,但在这米德加尔特之中,也的确有人期待着匈兰能够帮助丹麦。
但是,这个人却并不是什么国王,甚至不是凡人。
神使赫尔莫德……
这个男人本来是打算在战书层面上做点文章的,不求完全消弭这场战争,但至少得争取一点时间。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运送所谓战书的却是那公主自己。
而在打消了这样的想法,他只能将这方面的希望寄托在了匈兰的身上。
结果好家伙,当他动用自身的神力回到东部战线的时候,却见到匈兰的战士们正在距离城墙战场不到30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而更让他觉得胸闷的是,他还看到那些匈兰的战士如今正驱赶着牛羊,将大批的牛羊驱赶进了防线之中。
好家伙,你这就开始资敌了?
“埃策尔,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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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稍晚。
顺带一提,战齿之王的那场战斗我以前侧面提过,而知道这个故事的书友们应该知道,哈拉尔德并没有死在西瓦德的剑下,他是乱军之中被奥丁掀翻了战车_(:з」∠)_,然后拿车轮还是木棒啥的砸死了。
第六十二章:色厉胆薄的丹麦王
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之下,天空之中就此划过了一道无声的流星。
它直接落在了牛羊队伍远处的边缘,而这里则是匈兰大王埃策尔所在的位置。
也亏得埃策尔平时就有独处的习惯,所以赫尔莫德自己也可以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
不然的话,他想要在不惊扰其他人的情况下接触埃策尔还挺麻烦的。
更别说是在现在的状况下。
“你到底在做什么!”
注视着那些不断进入开启了一部分的钢铁之门中的肥羊,赫尔莫德咬牙说道。
“我?”
在听到赫尔莫德那近乎咬牙切齿的提问后,埃策尔才慢悠悠转过头来。
“不是,你的头盔是直接戴在你的脖子上的吗?”
“啊?”
在听到埃策尔那悠闲的话语后,赫尔莫德一时之间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此刻,他甚至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说到底,他哪来的头盔啊!
而在意识到赫尔莫德好像根本没有听懂自己在讽刺什么后,埃策尔不由笑了起来。
“我是说,你脖子上顶着的难道是你的装饰品吗?”
“……”
终于,赫尔莫德反应过来了。
面前那高傲却凶残的匈兰大王是在嘲弄他的头脑,而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整张脸都不由被气得发红。
“你……”
“你想说我侮辱你?”
说到这里,埃策尔嗤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你带了脑袋,保留有最基本的思考能力,就不会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了吧。”
而后,埃策尔举起了自己手中那收紧的长鞭,接着虚指着前方。
“我在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么?履行自己曾经下达过的命令而已。”
事实上就在昨天,埃策尔才下了命令。
一方面是要将两个王国之间的斗争化成最为原始的决斗,用一场战斗的走向来直接决定东部防线的归属。
而后,他又向自己的战士下令,将匈兰的食物分享出来。
“我记得我昨天嚎的还是挺大声的吧。”
轻轻抚摸着那挂在腰间的长刀,埃策尔开口说道。
“难不成,那个时候你没有关注战场?那你这算失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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