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纳言
“因为知道的太多了，所以要被铲除什么的还挺有戏剧性的，但是你这么说我可是起兴趣了哦，吉良吉影先生~。”
黑暗中的美人鱼继续游荡，想要离开黑猫的视线。
“我会好好看透你想做的事情的，我的目标是救赎众生，要是这之中缺了你可就不完整了~。
SEPHRA...不，MOONCELL的话甚至可以做到裁剪世界，你的目的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难以理解。”
“只想用这个世界，这个被局限于太阳系的这个宇宙空间来解释我想做的事情，从这个出发点上你就失败了......。”
吉良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必要追上去，他是薛定谔的猫，可以存在于任何地方亦可以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而且...你要救赎的众生，注定不会包含于我。你也不用费心去寻找答案了，就由我来这里告诉你所有的答案~！”
“......！”
当黑暗完全消失，杀生院看到了浩瀚的宇宙，但这并不是她和迦摩以及mooncell曾经做到过的概念宇宙。
无限的空间，严格的法则，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与群星。
从地球上，甚至从任何一个星球上诞生的文明或者神明，都在这浩瀚的宇宙面前显得渺小无力。
“真正的宇宙空间......！”
“概念宇宙，电脑空间什么的纯度未免太低，所以我把你带来了这里。
宇宙空间，这个世界的人类在历史上甚至难以踏出去探索的一步，这远不是那些故弄玄虚的概念所能相比的。”
“没想到竟然把我带到了这么广阔的地方，但是吉良先生，这有什么意义呢？就算到了宇宙空间，我依旧不会因此再失去什么哦~。”
“一起走吧，美丽的女士。我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尽头现在是什么样的...！那是你，甚至佛陀都永远触及不到的宇宙。”
“什么？”
时光在流逝，杀生院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单纯的只是把幻觉当成了现实。
宇宙中的群星在穿梭，就好像一只只调皮的黑猫一样从她的周围掠过，没有一丝停滞，在宇宙的时光中不断重复着毁灭与诞生。
“宇宙时时刻刻都在扩张着，但即使如此就连这无限广阔的宇宙都有着极限所在，除了地球以外，这个世界却没有让我找到更有价值的文明。”
吉良并不是在说文明的发展，而是在说一个对他来说必然的答案，如果硬说文明发展的话，地球人类在宇宙现有的文明中说是位列倒数完全不为过，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去客观公正的给文明打分。
他不是评论家，只是一个凭自己喜好去品尝美食的贪吃鬼罢了。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感到荣幸吧，杀生院祈荒，迦摩和爱歌，还有现在已经不知去向的所罗门，你是第四个目睹到忏魂曲的真姿的人。”
杀生院感觉到了恐惧，她的身体在颤抖，就连她从来都不想触及的连佛陀都没有办法够得着的宇宙，在这东西面前都必然和蝼蚁没有区别。
“说实话我最开始没有想过这孩子会长到如此巨大，不...这么说有些太装模作样了，忏魂曲本质上和我就是同一存在。”
比宇宙更为广阔，但却有着明确的恶意存在于其中，作为吉良吉影的精神神化后诞生的产物，他到现在还是没有停止扩张。
就像是在诉说吉良吉影这个人的贪欲没有极限，怎么都不可能填满一样，忏魂曲正在向着下一个阶段进化着。
“从这里以忏魂曲的视角去看，你就能明白我在做什么了吧？”
“呵呵...这可真是...我真的小看你了~。这种伟业，佛陀...不，就算倾尽宇宙中所有的奇迹都不可能及得上一丝一毫吧。”
毫无快乐的感觉，只感觉到了恐惧的魔性菩萨，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
“我实际上对于佛陀都无法触及的宇宙没有兴趣，更别说是这样更为遥远的东西了。
单纯的毫无快乐可言的恐惧这种体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本已经不可能了，这一点我感谢你。
看着这样的真相，也不得不说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没有意义了。”
热情有些消退，无尽扩张的宇宙的最后，就是以现在的杀生院的规格无论怎么挣扎，都只能成为海水中的一只小美人鱼，永远无法翻起大浪。
“接着要怎么办呢，现在的我反成了佛陀手上的孙悟空...不，比那还要渺小的多吧。
你想的话，杀生院祈荒这个人将从任何世界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放心吧，我不会做那么无趣的事情，说到底让你看这些，只是为了让你在彻底消失前，给的一些出于好心的福利而已。
要毁掉的你不会是我，我只是一个中介人罢了~。”
“中介人......？”
杀生院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吉良想要其他人来毁掉她，可是如果吉良自己不出手的话，到底有谁还能做到？
“你刚才说过那个迦摩也见过你这个样子对吧？原来如此...她肯定已经期待把我粉碎的手感多时了吧~。
有意思，这就是宿敌之间的战斗感觉吧，可以好好享受一下~。。”
波旬的两面，自爱与他爱，如果是要和迦摩厮杀的话，即使现在的杀生院肯定毫无还手之力，肯定也会很痛快的沐浴在波旬的威能之中再粉碎。
“是的呢，确实可以说是宿敌没错...。”
砰——！
“这是......！？”
一颗子弹从虚空中刺进了杀生院的身体，杀生院立刻反应了过来这子弹是谁的。
“不会让你逃掉，绝对...不会让你逃掉的！”
当宇宙之外的世界如玻璃碎片一样碎开，杀生院的耳边再度响起了那个为了杀她而拼上了全部的男人的声音。
“你必须死在这里，由我亲手来...！”
“你这个男人...真的是无聊到了极点啊！你已经得到了全部可以得到的回报了，就这么适可而止的收手不行吗！？”
杀生院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就算是梅尔特莉莉丝她都能找到让她快乐兴奋的地方，但唯独只有这个男人她平常只能从看他笑话来取悦自身。
“只有你...只有你...不杀到一个细胞，一个残渣不留下是不可以的！”
“你......！”
这个疯狂的男人失去了冷静，杀生院感觉到他有哪里变化了，或者说她和卫宫 alter之间的联系有什么关键的地方被反转了。
“这是...难道说他刚才想杀的目标...也不是我！？”
杀生院无论怎么尝试躲避，都会被子弹打中，这不符合常理，只有一种可能性会变成这样。
作为BeastIIIR的她曾经吞噬同化过卫宫 alter，那个时候就像那个最终玩脱了魔神柱桀派一样，卫宫 alter变成了她如同指尖微尘一般不值一提的一部分。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恐怕正相反，刚才卫宫 alter攻击的对象并不是杀生院祈荒，而是现在的他自己。
“那就是...我？”
杀生院感觉到她要消失了，不是什么被抹杀，和她之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而是她整个人正在和什么东西一体化，包括记忆经历，灵魂与记录一起...！
刚才卫宫 alter的怒吼与攻击针对的是他自己，而不是杀生院，因为杀生院祈荒已经哪里都不存在了。
“原来如此...如果要我从头到脚都变成在我眼里无比无聊的一个人的话，不...即使他不无聊也无所谓，我...肯定都无法接受吧。”
第二十八章：教你说再见
“结果...我们好像没有能够帮上多少忙呢，非常抱歉，master。”
通过卫宫 alter的绳索将梅尔特莉莉丝救上来，阿尔托莉雅与卫宫切嗣一起在确认卫宫 alter已经没办法再回来后，只能遗憾的选择了放弃。
“不，如果不是你们和卫宫 alter联手的话，这次就不可能完全消灭杀生院祈荒。梅尔特莉莉丝会变成杀生院祈荒的容器吧......。”
本来应该和SEPHRA一同沉入大海的立香等人，在爱丽丝菲尔的圣杯所创造的空间中才总算有了立足之地，不然他们毫无疑问就要给杀生院祈荒陪葬了。
“该说是千钧一发么，本来小玉我还以为在这种时候那个BB会救我们一命呢，果然那家伙不可靠吗......？”
“不是哦，玉藻前女士，我认为不是她不想救，而是她已经救不了了吧。
无论如何，这次要是没有爱丽丝菲尔女士的话，我们就真的必死无疑了，多谢你了~。”
莫里亚蒂感激的鞠了一躬，就算是他不喜欢好不容易大功告成以后，还因为意外而死去的结局，和福尔摩斯一起从瀑布上掉下去都比你那来得好。
“莫里亚蒂先生给人的感觉真是绅士呢，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啦...甚至连拯救那孩子都做不到。”
爱丽丝菲尔一直想找个机会和那个生前叫做卫宫士郎的英灵谈谈，但迦勒底现在于迦勒底那位英灵卫宫一直有意避开她，现在那位卫宫 alter却也为了他的理想而死了。
“没关系的，爱丽丝菲尔，那个男人已经找到了他的答案，当回到迦勒底之后要和他来往的话还多的是机会。”
阿尔托莉雅笑了笑，按照她最开始的想法，是要和卫宫 alter一同坠入海中，去终结那只垂死挣扎的幼兽，但结果卫宫 alter却一声不吭的把绳索丢给她和切嗣后，就直接一个人跳了下去。
“隐约中...对他这种笨蛋一样的行为有点怀念的感觉。”
“啊啦，saber也有这种感觉？果然不是我自作多情呢，那孩子...肯定和切嗣有什么关系吧？”
“不，我完全没有印象就是了...只是感觉那个看上去已经坏掉的家伙，不好好打倒他的话我坚持的某些东西也会破裂掉。”
阿尔托莉雅和卫宫还有爱丽丝菲尔，她们三人的对话中，立香很明显能听出这三个人和英灵卫宫的某种因缘。
她对此并不清楚，毕竟除了阿尔托莉雅以外，爱丽丝菲尔和两位英灵卫宫都不是来自历史上的英灵，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可能都不是在她这个世界发生过的。
立香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确定这样算不算是完全消灭了杀生院，但应该是重创了杀生院才对，就算杀生院有机会卷土重来，她哪怕看到一丝痕迹都会选择抹杀掉。
“看样子我和你说永别的时间稍微有一点早了呢，梅尔特莉莉丝......。”
“确实，搞得本来营造出来的浪漫氛围都浪费了，不过...也就仅仅只是早了一点而已。”
莉莉丝的身体还是无可避免的在消失，从她作为光之枪贯穿了杀生院的那一刻起，她的灵基就已经彻底破碎，不存在任何将她挽回的方法了。
“最后还能有点弥留的消失，这也算是女主角的特权了哦~。”
“莉莉丝，我...毁掉了和你再度相遇的可能性。”
“......果然是这样啊。”
莉莉丝虽然讨厌BB，但对身为她母亲的BB还是很了解的，尽管各方面都坏的很彻底，但大方向上她不会毫无趣味的去害人类，也就不应该放着他们和SEPHRA一起坠入深海不管。
现在会变成没有爱丽丝菲尔就不行的情况，就代表BB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但莉莉丝却不觉得意外。
之前立香所说的话肯定不带有一丝虚假，她是真心只把杀生院看做是一只连存在都不配存在的害虫，所以才不会轻易被杀生院的技能所控制。
BB也一样，只不过这次是杀生院占了优势罢了，放任BB存在下去，她作为害虫的程度绝对不会比杀生院低。
恐怕从最开始，BB对于藤丸立香来说就不是盟友，而是一开始就应该放在抹杀名单里的微不足道的其中一员。
BB现在不在了，毫无疑问也和立香有关，至少立香应该是知情的。但是即便已经和莉莉丝所记录中的藤丸立香完全不同了，她也明白在她眼前的这个御主就是那个曾经走入她心灵的人。
“BB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就不问了，毕竟在我眼里BB再怎么遭报应也是活该，只是...是呢，最后作为一个恋爱中的少女，问一句比较俗套的问题吧。”
莉莉丝伸出从来都没有用处，触觉非常迟钝的双手，但她没办法拥抱立香，她的身体对比人类显得太过违和。
“你...讨厌我吗？”
“我喜欢你，莉莉丝，只有这一点...我可以发誓是真的。”
“毫不犹豫，我喜欢这种感觉的回答，如果你稍微犹豫了一下再给出这种回答的话我现在就算没办法溶化你了，也会想诅咒你到死的~。”
莉莉丝满意的笑了笑，如果BB还在的话，她的灵基或许还可以被压成方块，作为灵基记录到迦勒底的图谱上。
那样的话她就还有机会和藤丸立香重逢，即使真的彼此不再拥有记忆，至少可以重新开始。
“你...肯定不会想失去这段记忆对吧？”
“对我来说那是绝对不可以的事情，在这里的记忆绝对不能被删除，所以对于我来说...BB的存在太碍眼了。”
立香打从一开始就不放心容易暴走的AI，BB在他们离开这里时肯定会做出把记忆删除之类的事情，作弊的GM角色是最不好处理的。
那么对于立香来说，趁着她失去权限与资源的这段时间，让BB去死才是最优解。
“不只是这样而已吧，与杀生院祈荒那个家伙对峙的时候，你的眼神比那个灵基破了粘粘了破的男人还要病态呢...。
如果说那个男人拥有的是‘嗤笑的铁心’的话，现在的你...拥有的是能够不需要刻意去忍受去残忍之事的特质。”
“噗...我还不至于和杀生院祈荒一样，只是...我觉得会以自己的一己之见祸害大家的东西，还是单纯不要留下任何留恋的让他们消失最好。”
“立香......。”
看到立香笑着的同时流下了眼泪，莉莉丝有些开心，她并没有彻底变成冷血动物，作为人类内心柔软的那一面还存在着。
“真是的，哭的跟个被抢了零花钱的小丫头似的。”
“真过分啊，永别了，尽管有害但值得为之倾倒的毒之花。”
“真肉麻~，永别了，我不需要再相识，但即使如此也已经最为美丽的恋人。”
莉莉丝最终感觉到了满足，曾经扭曲的 alterego，在这个世界作为一个复制品的复制品，与未曾谋面的御主相遇并相爱，最后为了能够改变未来而变为碎片回到过去，将恋情与意志移交给另一个自己。
最终终于成功了，即使恋人的内在已经变了很多，但依旧是那个爱着她的人，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莉莉丝小姐...走了吗？”
玉藻前莫名有些心痛，梅尔特莉莉丝和帕森莉普，她们都是从杀生院祈荒的MOONCELL中诞生的AlterEgo，不存在于英灵座的她们死后不会去往任何地方，只会彻底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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