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方觉答道：“只要观测地点有足够的光就行了。”
任小玉松出了一口气，他继续问道：“可以透视吗？”
听到这个问题，方觉迟疑了一下，他看着任小玉：“长官，我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只是考虑到我今后的人际关系，我希望你不要将我接下来要回答的内容泄露出去。”
闻言，任小玉眼睛一亮：“没问题。”
方觉点了下头，他说道：“可以透视，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300米范围内，我的视线可以穿透一定程度的障碍物。”
任小玉确认道：“不是折射，而是穿透。”
方觉点头。
“很好。”
任小玉高兴的笑了起来，随即他问道：“持续发动能力的话，能维持多久？”
方觉答道：“只是远视的话，可以连续发动半天左右，但如果需要透视，视障碍物的厚度和材质而定，最多只能维持2个小时。”
“足够了。”
任小玉吐出一口气，他正色道：“我这里有一个任务需要一位『千里眼』协助，中低危险度，时长是3天，保底报酬是3万元，如果之后出现了一些监视之外的工作内容，我们会追加报酬。”
方觉看着他，问道：“我死了的话，有抚恤金吗？”
“……中低危险度，死不了人。”
任小玉一脸无语：“不过你的担忧也是对的，意外无处不在，抚恤金是肯定有的，按照部队的标准。”
方觉点头：“还有一个问题，十六处没有‘眼睛’吗？为什么要找外援。”
“有是有，但稀缺啊。”
任小玉苦笑着说道：“拥有『千里眼』的觉醒者原本就少，又有探索队那边抢人，最后能分到十六处的根本不剩几个了。
而在我们泰阿分部，『千里眼』就只有一个，但那个人现在是8个月身孕的孕妇，我们根本不敢找她出任务。”
所以就只能找外援了吗？
方觉正色道：“我接受这个任务，什么时候出发？”
他没有询问内容。
任小玉的眼眸里流露出了一抹赞许：“明天晚上8点，我们的人会来学校这里接你。”
“我明白了。”
方觉站起身，他说道：“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任小玉看向老齐。
后者笑道：“没事了，回去吧，记得休息好。”
方觉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任小玉开口说道：“这小子有点意思。”
老齐问道：“哪方面？”
任小玉想了想，说道：“看上去胆子很大，但似乎又很怕死，明明如此的矛盾，但却有一个平衡点。”
“你的感觉没错。”
老齐叹了口气：“他的成长经历导致了他现在非常的缺乏安全感。”
缺乏安全感？？
任小玉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他惊讶的问道：“那他为什么还愿意接这种工作？”
老齐答道：“因为能让他感到安全感的东西是力量，对于觉醒者来说，想要得到力量就肯定需要金钱，物资，以及他人的帮助。”
原来如此，平衡点在这里吗？
这样的话，还真是一个人才啊！
任小玉有些心动了，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他没有在学校里透露过他会透视？”
老齐笑着说道：“神秘科9个学生，其中7个是女生，里面有一个是无敌的，还有一个深不可测，在这样的环境里，谁敢透露？”
别说打不过，就算打得过也不敢透露吧？
那会直接被归类于害虫，人际关系直接完蛋。
任小玉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觉得他有没有对女同学用过这种能力？”
人品考核，这是想要挖人？
老齐没有点破，他表情复杂的说道：“放心吧，我们神秘科的两个男生都是‘女人只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系列的，比起看女生，他们宁愿将时间用在修行上。”
他真的很担心，以后别人会认为这是他将那两人教成这样的。
任小玉表情怪异的看着老齐。
因为以前的老齐也是这种类型的人。
第六章 术法
次日晚上，8点整，方觉走出了校门，来到了附近不远的一处停车场。
他站在出口处等了一会，一辆银色轿车从地下通道驶了出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后座的车门开启，一个身穿黑色OL服的女子探出身体，她面带亲切笑容的开口道：“方觉同学你好，我是小玉的部下，你可以喊我小夏，请上车。”
……原来你们还真喊他小玉啊？
方觉点了下头，钻进了车里。
等到他将车门关上，一个正坐在驾驶座的魁梧中年也转过身，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守，你可以喊我老张，接下来的三天里由我负责你的安全，同时也充当司机和跑腿。”
负责我的安全？
方觉有些意外：“中低难度的任务也需要配备专门的保镖？”
“正常情况下是不需要的。”
回答的是小夏，她说道：“但方觉同学你是『千里眼』，就价值而言，一个任务的成败根本无法与你相比。”
方觉笑了笑，并没有当真，不过他还是很配合的回应道：“那接下来就有劳两位了。”
“不不不，是有劳方觉先生。”
“其实我早就想抱『千里眼』的大腿了。”
不管方觉信不信，小夏和老张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始终都是‘『千里眼』就是爹’。
一番寒暄结束，老张启动汽车，而小夏则开始对这次的任务进行说明：“明天凌晨的时候，会有一支名为『秘银恩典』的旅团过来我们这里洽谈合作事宜，以及进行大额采购，我们的工作就是负责盯着他们。”
“旅团？”
方觉第一次听到这种组织。
小夏并不意外，她解释道：“不知道很正常，因为这样的团体在入境后一般都会受到行动限制，也禁止媒体跟他们接触。所以至今为止，也就只有管理层，以及部分商人知道他们。”
入境？
方觉问道：“其他文明的人？”
小夏点了下头：“所谓的旅团，其实就是一群没有固定国籍的人，在通过互相抱团后所形成的组织。他们表面上的主要业务是探索，行商，以及佣兵。”
“表面上？”
方觉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字眼。
小夏笑着问道：“如果我们让你去其他文明那里进行谍报工作，你会以什么身份去？”
“……我明白了。”
方觉恍然：“其他文明的黑手套。”
小夏点头：“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盯紧，尤其要防止他们渗透和破坏。”
闻言，方觉沉默了一下，问道：“既然知道他们是对我们有害的组织，为什么不提前清理掉？”
随着他声音落下，车厢里的气氛变得针落可闻。
直至好一会过去，小夏笑了起来：“不愧是神秘科的，你的想法完全就是探索队的风格。但这不太符合对外事务组的作风。”
方觉问道：“比起防患于未然，对外事务更倾向于人赃并获？”
“不。”
小夏摇了摇头：“对外事务是需要考虑到整个诸夏的发展方针。事实上我们也知道防止这些‘准敌人’入境是最安全的方法。
但这样一来别人也会这样对我们，然后就各玩各的，就像封闭了眼睛和耳朵一样，你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戒备和怀疑会增长，误解和敌意会膨胀，最后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
所以，风格不同是因为看事物的角度不同吗？
方觉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小夏掩嘴笑道：“只要在对外事务组干个一年半载，你也会习惯用这种思维去思考。”
说完，她话锋一转：“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喜欢我们这种工作。”
方觉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小夏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也有自己的旅团，他们为我们带回来了很多重要情报和资源。”
嗯？
等等！
旅团等于谍报组织，那么德叔是不是也是旅团的人？
方觉在心里记下了这个信息，随即他问道：“他们的人多吗？我们要怎么监视？”
小夏答道：“只靠一双眼睛就想要完成全部监控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需要限制他们的行动，让他们每次只能派一组人员外出。”
然后就由‘眼睛’盯着那组人吗？
听上去似乎并不困难，前提是一切都跟计划的一样。
意识到这点，方觉问道：“在这个过程里有哪些意外因素？”
听到这个问题，小夏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非常多，其中最需要注意的是『术法』。”
术法，是魔术、魔法、神术这些力量的统称。
而这也是目前新世界的各大文明里，大家都有，唯独诸夏没有的力量。
方觉的表情也变得了凝重：“是哪边的人？”
小夏摇头道：“无法确定，我们目前只能判断出他们是来自法里奥神圣教国、兽人联盟、维纳尔王国，这三家之中的某家。”
还有兽人？
方觉提醒道：“面对『术法』，‘眼睛’有时候也未必惯用，尤其是兽人的。”
小夏笑道：“放心吧，‘眼睛’可以过滤掉大部分伪装，其他的部分，有其他的专业人员负责。”
其他的觉醒者吗？
方觉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
小夏取出一张地图，摊开，然后指着泰阿城北郊的检查站：“他们会从这里入境，我们去停车场等，然后全程跟着他们。”
……
……
泰阿城非常的大，一行人用了近2个小时才从东区来到了北郊的检查站。
老张将车停在了检查站附近的停车场里，然后拿出一袋零食递到了方觉面前：“我们可能要等很久，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方觉没有推辞，他接过袋子，发现都是一些薯片，瓜子和坚果后，他拿出一包炒栗子，然后将袋子递给了小夏：“他们大概会什么时候来？”
小夏接过袋子，取出一包瓜子：“预估是凌晨四点左右，但这个时间多半不会准，那些人会加速。”
所以他们要更早的做好准备。
方觉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刚说那些人会进行大额采购吧？他们会买什么？”
“米面粮油，以及一些药品。”
小夏笑着说道：“这些东西，在所有文明里我们诸夏是做的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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