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有。”
方觉点了下头：“单纯的呼吸法是不够的，在我们那里有一种名为延寿药剂的东西，可以在根本上增加寿命，比较适合莱茵海姆先生的状况。
如果再辅以呼吸法的话，再活个二三十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二三十年？
怒钢咽了口唾沫，他确认道：“那是生物药剂？”
方觉摇头：“炼金药剂，里面有一些原理和材料涉及到了神秘，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多买几瓶研究一下。”
“……你们有很多？”
怒钢问道。
方觉轻笑了起来：“这种东西永远都是供不应求的，但考虑到你们手上也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所以我们可以适量的交易一部分。”
神血吗？
怒钢知道方觉想要的是什么，更知道现在主动权在对方的手里。
毕竟，对方可以没有神血，但自己这边却不能没有延寿药剂。
他直接问道：“如何交易？”
古衡也看向方觉。
方觉想了想，说道：“1个单位的神血，换取1人分量的延寿药剂，可以接受吗？”
1换1？
怒钢不禁瞪大了眼睛。
不是因为昂贵，恰恰相反，他没想到对方给出的价格会这么低廉。
一瓶可以延寿二三十年的药剂，居然只要1个单位的神血？
不仅是他，就连古衡也有些吃惊。
他很想询问方觉，除了神血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交易到这种药剂。
但在念头生起的下一秒，他便冷静了下来。
以这个人的性格，1比1绝对是外部价格，所以跟诸夏更加亲近的四方联盟只会更便宜。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在这里问了。
方觉笑着问道：“能接受这个价格吗？”
怒钢立刻点头：“现在就能交易吗？要多少有多少？”
这是不准备隐瞒神血的储量了？
古衡立刻有所判断。
方觉说道：“等我先帮莱茵海姆先生调理一下身体。另外，你们准备要多少？”
怒钢看着方觉：“100？”
古衡：“……”
方觉失笑道：“这种药剂，每个人只能服用一次，再多就没有效果了，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么多。”
怒钢很执着：“那50？”
方觉沉默了片刻，说道：“20吧，这个是极限了，毕竟我们还得分一份给四方联盟。”
怒钢当即点头：“如果之后还有，我们多少都收。”
说完，他迟疑了一下，说道：“包括炼制技术。”
方觉笑吟吟的看着他：“都可以谈，不过在那之前，我得提醒你，这种药剂需要和呼吸法一起使用，否则效果至少衰减一半。”
怒钢眉头微皱：“呼吸法另外出售？”
“当然。”
方觉说道：“这是两种东西，而且不同的呼吸法也有不同的效果，比如说你们的天启骑士，如果想要恢复实力，就需要『月光咏叹』。
你们的皇帝想要吸收延寿药剂，就需要『枯木逢春』。”
这是不仅要买，而且还得买两份？
怒钢笑着问道：“之后是不是还有更多的版本？”
方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这两种呼吸法，我可以先给你们，要支付什么价格，由你们自己判断，怎么样？”
怒钢收敛起笑容：“哪怕我们给出的价格不符合天枢先生你的心理价位？”
方觉点头：“都可以，只要你们能给出一个你们认为公道的价格就行了。”
怒钢眉头微皱，他隐隐的察觉到了不对，但又想不明白有哪个地方能让自己吃亏。
于是，他只能点头道：“好。”
……
……
考虑到天启帝国一方急着需要药剂，方觉在帮助莱茵海姆调理好身体后，便直接带着古衡离开。
直至回到小黑的实验室门口，古衡才忍不住开口问道：“那种药剂和呼吸法是否也能出售给四方联盟？”
方觉失笑道：“药剂其实不重要，那是给普通人用的。真正重要的呼吸法，现在只要让年轻一代去学习月光咏叹，那他们就等于自动服用了复数的延寿药剂。
当然，如果你想要买，我们自然也会卖，拿矿产资源，或者技术来换就行了，就像粮食交易那样。
呼吸法的话，这个原则上是可以免费教的，但我们需要有一个章程，回头我们商讨一下再做决定。”
意思是，都可以给？
古衡松出了一口气，随即提起第二个问题：“天启帝国似乎有非常大量的神血？一具神的身体可以无限产血？”
听到这个问题，方觉看向他，笑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还有一具神灵的尸体？”
第四十二章 曙光
方觉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先走进实验室，将这一趟行程的收获向小黑汇报了一遍。
而在听完后，小黑也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天启帝国主动泄露出来的情报。
他们拥有极其庞大的神血储量。
庞大到不合理。
因为——
“按理来说，作为一种不可再生资源——”
小黑若有所思的说道：“尤其还是这种可以提升国民素质的东西，就算储量再多，在那庞大的需求量之下，也肯定是稀缺的。
结果天启帝国一上来就是100个单位，以一个单位60毫升来计算，那就是6升，随手拿出这个量，那他们库存还有多少？”
听到这里，古衡也察觉到了异常：“一个正常人的血量也就5升左右，难道神可以无视这种身体构造？”
“这不重要。”
方觉说道：“重要的是态度，那个人开口就是100瓶延寿药剂，这不是因为他们只拿得出100个单位的神血。
而是我事先说过这种药剂一直供不应求，所以他是以不能要太多为前提，才说出100个单位的。”
古衡也反应过来了：“他那个时候的表情，比起心疼，要更偏向于遗憾多一点。”
方觉点了下头：“所以，他们拿100个单位，不是因为他们只有100个单位，而是担心我们拿不出更多的货。”
也就是说，天启帝国的储备，只会更多。
古衡看向方觉：“就是察觉到了这点，所以你才会怀疑他们手里还有一具神灵的尸体吗？”
听到这个问题，方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假如我给你100瓶神血，你会拿来怎么用？”
古衡瞳孔一缩。
方觉笑道：“看来你也察觉到了。”
古衡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异样：“所以那不是不可再生资源？”
方觉继续提醒道：“你再仔细想想神血的性质？”
“同化吗？”
古衡看向他：“这种性质有……”
他的声音一顿。
光是一个同化，一时间很难让人联想下去。
但如果再加上一个‘另一具神灵尸体’这个条件，那就很容易推理了。
“他们用神血制造了一具……不对，最合理的应该是克隆。”
古衡的眼睛亮起：“不同的个体，同化率只有50%左右吧？那如同是相同的个体呢？”
不愧是秘书总长。
方觉笑着点了下头：“这是目前最合理的猜测。”
小黑也说道：“如果是另一具新的神灵尸体，病体肯定不会让他们留着的。”
对，一群渴望进化的生物，他们自然也会对神灵尸体感兴趣。
意识到这点，古衡问道：“接下来要验证吗？”
“不需要。”
方觉笑道：“他们既然主动暴露出这些，那肯定也预料到了我们会猜测到他们拥有‘克隆体’。
这说明了他们是想要我们知道这个情报。”
古衡眉毛一挑：“然后吸引我们主动开口？”
方觉点头：“但我们不需要着急。反而是对方，等到那位皇帝恢复健康，他们重新看到希望之后，他们会比我们更着急，不是吗？”
看到希望，就会有盼头。
有了盼头，就会变得珍惜。
这是阳谋。
古衡笑道：“不愧是天枢先生。”
方觉摇了摇头：“我只是有样学样的外行。”
说完，他看向小黑：“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做克隆体？”
小黑点头：“可以尝试，但需要更多的样本。”
听到这一问一答，古衡一脸心动。
方觉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但却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和小黑是当着古衡的面说的，这代表着什么，已经非常明显了。
……
……
神血的交易是达成意向的两个小时后结清的。
快得让怒钢有些不适应。
而让他更不适应的是，方觉对神血那种渴望，却不贪婪的态度。
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直至方觉离开，他找到了正坐在床上，使用着一种头戴式的仪器在熟练呼吸法的莱茵海姆，将交易的状况汇报了出来。
在听完后，莱茵海姆摘下了‘头盔’，他舒出一口气：“从下次的交易开始，不要再玩这种小手段了，我们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小手段吗？
怒钢不禁苦笑了起来：“意思是对方完全看出了我们的需求？”
莱茵海姆摇头：“他看出了我们在着急的同时，还妄想获得主动权，然后……在耐心的看我们表演。”
怒钢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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