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小黑回应了他一个微笑，然后推开盖子，走了出来。
“奶——”
梆——
刚刚扑到近前的小小身影被砸翻在地。
见此，小白瞪了小黑一眼，然后一脸心疼的将小家伙扶了起来。
而作为母亲的歌牧琳却毫不在意，她好奇看着小黑：“看上去似乎很顺利？”
按照她的推测，这个实验真正危险的地方在于走进门扉之后。
因为既然那扇门是被故意堵住的，那么门的后面肯定也留下专门用来针对破门而入者的措施。
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似乎没那么复杂。
然而——
“其实不太顺利。”
小黑说道：“门的后面是一个幻境，如果我不是心灵之力获得了突破，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幻境？
云云一脸惊讶：“意思是，如果你还是第三阶段，就会受到影响？”
小黑点头：“第三阶段，大概是可以保持自我认知的，也能意识到面前的是幻境，但……内心深处的遗憾会被放大，在这种情况下，你可能会去相信你想要相信的景象。”
梅里艾菈，云云，以及小白都是脸色一变。
尤其是小白，她是最近才进入心灵之力第三阶段的，她可不觉得自己能扛得住那种直指内心的暗示。
不同于他们，歌牧琳则是看向方觉：“这种状况也在意料之中吗？”
“没有在预料之中。”
方觉笑道：“但还在能处理的范围之内，你们不需要害怕会被迷失，我和莎神可以解决因迷失而导致的任何状况。”
小黑看向他：“在环境破碎之后，还会有一种让人陷入狂乱的精神污染，心灵之力第三阶段只能勉强抵抗住。”
方觉说道：“放心，这也在可以处理的范围内。”
歌牧琳当即放下心来。
她问向小黑：“能不能确认，被迷失之后会出现什么状况？”
小黑想了想，她说道：“当时我看到了我那个傻哥哥，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却在强装没事，在被我拆穿后，他希望我能拥抱一下他以示安慰。”
“拥抱？”
歌牧琳眉头一皱：“那是一个陷阱？”
小黑点头：“直觉告诉我，一旦拥抱过去就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听到这里，方觉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明悟，他问道：“小黑，你在转化为神魂的时候，有没有感受到那股召唤感？”
小黑摇头。
“那就没错了。”
方觉笑道：“那里应该是一个传送阵，你走过去就会被传送走。”
传送阵？
云云眼睛亮起：“也就是说，在遇到需要走过去的状况时，只要保持警惕就没事了？”
闻言，一众人都沉默不语的看着她。
云云先是一愣，随即表情僵硬：“行吧，我大概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那个了。”
毕竟是小丑。
方觉说道：“一个一个来吧，这样最稳妥。”
歌牧琳点头：“下一个我来。”
说着，她也一道术法，将身上的穿着换成了一件单薄的连衣裙，然后躺进实验舱里。
电子音适时的响起。
这时，林静白走到了方觉旁边，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老师，这项实验到底是什么原理？”
居然问这个？
方觉有些意外：“你不担心你妈妈的安危吗？”
林静白沉默了一下，说道：“有些担心，但大家都说，有老师你在这里就不会有事，我也觉得老师很可靠，而且还有莎莎姐。”
一旁的虞莎莎轻轻的点了下头：“不用担心。”
平稳，让人信服的声音。
小白打趣道：“我总感觉，你们心灵之力第五阶段才是真神，严重怀疑这个境界的心灵之力，不仅仅只有第九阶段的分量。”
方觉对她笑了笑没有接话，他看着林静白：“实验的原理就是能量聚变，体内的魔力，也就是I型魔力是聚变反应的第一元素。
而III型灵子，是通过各种模拟和实验后，经过组合而形成的唯一一种可以跟魔力产生稳定聚变的元素。”
“聚变后魔力会大增？”
林静白之所以会问这个，是因为她刚才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奶妈散发出来的那股力量就是魔力威压的具现化。
那种量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所能拥有的。
方觉点头：“发生聚变后，魔力的量会乘以III型灵子的平方。”
林静白瞪大了眼睛：“那是多少？”
方觉答道：“魔力的量和III灵子的量是相当的，所以在完成融合后，魔力呈立方倍增加，这是最初的‘以力破门’的底气所在。”
第三十三章 小丑的执着
拦在术法之路上的光门在一阵轰鸣声中破碎。
斑驳的光芒流转，歌牧琳看到了一个时代的起始，一个时代的终极，一个星球的诞生，一个星球的破灭。
宏大的景象冲击认知，意识渐渐的变得了模糊。
似乎只过去了数秒，又仿佛沉睡了一个时代。
当歌牧琳的重新恢复认知之时，她听到了两个男人的交谈声。
“深海老太婆，最近越来越凶残了。”
“呵~我倒是觉得老师是越来越懒得掩饰本性了。”
熟悉的声音，让人火大的谈话内容。
歌牧琳看过去，只见眼前的场景已变成了一个熟悉的酒馆，在吧台前的单人席处，一个魁梧中年和一个褐发青年正勾肩搭背的喝着酒。
百兵之主，奥洛夫。
此时还不是空月之主，阿尔戈。
“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作为资深舔狗，奥洛夫对于阿尔戈的言论有些不满：“你别看她这样，其实整个守序的压力至少有一半都在她身上。”
站在后方的歌牧琳拳头微微一松，但不到3秒，便又再次握紧——
“就是因为压力大，所以才会暴露本性。”
阿尔戈发出了一声叹息：“老光棍，你有没有想过老师她虽然是一副少女的外表，但这其实是天生长生种的效果？”
奥洛夫一愣：“我好像有听老太婆说过，她不是人类来着。”
阿尔戈点头：“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在那个外表的时候其实已经进入了更年期？”
奥洛夫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阿尔戈冷笑：“然后她又在更年期进入了世界级，虽然情绪和身体状况都能调整，但万一她因为一些别的因素导致维持了这种状态很久？”
“你的意思是她保留了暴躁的习惯？”
奥洛夫回想起歌牧琳锤人的模样，他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小。
阿尔戈点头：“比如说她是在上个时代末突破的，然后直接陷入了沉睡？然后在梦里一直暴躁到从这个时代醒来？”
奥洛夫沉默了片刻：“这个说法有些牵强，其实我个人认为她天生就这么暴躁的可能性更高。”
阿尔戈一愣：“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奥洛夫淡声道：“你不要出卖我，不然的话，你以后每次出门都有可能遭受神秘刺客的肾击。”
……
歌牧琳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两人的背影，直至好一会过去，她吐出了一口气。
不是不忍心动手。
而是直觉告诉她，一旦动手，那个传送阵就会直接关联她的力量，远程将她传送走。
此外，
如果真的还能在现实中看到这两人勾肩搭背的喝酒，她也不介意被他们抹黑。
思绪间，她抬起头，空间轰然崩塌，整个场景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贯穿，化为了漫天的碎片。
歌牧琳看着那残留在碎片之上的人和物，她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明悟：
工作的时候互相依靠，休息时可以一起坐下来喝酒聊天，倾诉苦恼。
他们所向往的，就是这种生活吧？
……
现实。
实验舱内一股心灵之力扩散而出。
第四阶段·回归。
梅里艾菈表情抽搐：“现在压力来到我这边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老师和师姐都成功突破了，那接下来按照辈分，就该轮到她了。
只是……
“算了吧。”
云云瞥了她一眼，说道：“小黑和深海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她们原本就要异于我们这些人。”
小白点头赞同：“没错，其实我至今还没想明白，以母亲大人的资质，为什么会到现在才领悟心灵之力第四阶段。”
她这句话里虽然有一定程度的憧憬因素，但绝大部分都是基于客观事实的判断。
因为如果只论修行体质，领悟力，以及内心器量这三要素，在上个时代深海要是自称第二，那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这是核心圈子公认的观点。
方觉看着她，笑道：“因为你母亲本质上要更偏向于神多一点。”
众人齐齐的看向他。
方觉解释道：“无论是人类，魔族，血族，妖精，兽人，这些在生命的性质上都可以归于人类，而心灵之力就是这个群体的特有能力。
歌姐的话，她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精灵，在生命的界限上，属于神的部分要大于人类的部分，所以她在修行心灵之力的时候，会比我们困难很多。”
你懂得真多啊。
梅里艾菈又一次体会到，在这个时代里，自己老师已经不再是天花板了。
小白则是高兴的笑了起来：“即使这样，母亲也还是达到了第四阶段。”
方觉点头：“是的，能在自身的劣势领域达到常人难以抵达的层次，这类人比我厉害多了。”
众人：“←_←”
很快，心灵之力收敛，歌牧琳推开实验舱的盖子走了出来，她环顾了一眼众人，笑道：“虽然有些勉强，但总算是成功了。”
梅里艾菈无语的看着她：“老师，你这也叫勉强？”
歌牧琳说道：“我刚才差点就主动的踩在那个陷阱上了。”
小白好奇的问道：“母亲，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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