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而这种冷清也不是独属于这个交易所。
一路走来，方觉发现这整座空岛都处于地广人稀的状态。
仿佛这里根本就不是用来生活的地方。
从柜台处取了地图和一本只允许在交易所内浏览的《世界景点与风俗大全》，方觉坐在了阅览区，开始浏览。
透过地图来看，神庭世界不是一个星球，而是一个拥有尽头的平面，形状是一个边缘平滑的椭圆。
整个世界连成一片，面积约2112亿平方公里，地面有山川，有平原，有沙漠，有森林，也有海洋。
在原初世界能看到的景色，这里都有，就连闻所未闻的，这里也有。
然后是长度，重量，计时方面的单位——
“居然跟地球的一模一样，太让人吃惊辣~”
一个褐发眼镜少女将一杯深蓝色的饮料放在了方觉的面前，然后直接坐在了旁边：“那些万灵印记持有者来到这里的时候，都是这样惊呼的，你该不会也一样吧？”
方觉看了饮料一眼，他没有碰，而是淡声问道：“神庭跟地球有关？或者说，这里的主人就是来自地球的？”
“对。”
出乎方觉意外的，眼镜少女很爽快的给出了答案：“不仅是现在的主人，就连创建这个地方的人，也跟地球有所关联。”
方觉顺着她的话问道：“这里的主人，跟我是认识的？”
眼镜少女笑着摇了摇头：“唯独是她，你不可能认识。”
也就是说，不是熟人？
前提这句话是真的。
就在方觉这样想着之时，眼镜少女抬起手，虚幻的天秤在两人脚下显现。
……回答是真的。
方觉眼角抽搐了一下，他问道：“你想问什么？”
眼睛少女笑道：“没什么想问的，就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下次去到原初世界的时候，只要没有表现出恶意，你就不能赶我走。”
方觉沉吟了一下，他点头道：“可以，但你必须要接受我的监控。”
得到想要的答复，眼镜少女的眼睛顿时亮起：“最基础的信任好像建立起来了呢~”
说着，她指了指饮料：“我要有本事隔着你分身，毒到你本体，也不至于——”
她的声音一顿。
方觉看了她一眼，问道：“那个很恐怖的气息，就是这里的主人？”
眼镜少女点头：“你不需要害怕，因为我们比你更害怕她。”
我们？
方觉试探着问道：“除去这里的主人，还有5位至高神，这些有多少是我认识的？”
眼镜少女看着他，在眨呼了一下眼睛后，她掰起手指数了起来。
方觉：“……”
半晌，眼镜少女答道：“应该是2.75个。”
方觉：“……你是怎么算的？为什么不仅有小数点，而且还是小数点后两位？”
眼镜少女答道：“有四个人因为内在的原因，你虽然认识他们，但其实已经不是那个人了，或者说，偏离了本人。”
“那是怎么算成2.75的？”
方觉问道。
眼镜少女犹豫了一下，她提醒道：“你别看我对你很友善，我们之间依旧是敌人，这一点你必须要牢记。”
……敌人是会这样提醒我的吗？
方觉注视了她一会，点头道：“你可以说了。”
眼镜少女开口道：“完整为1，偏离的就小于1，所以是1+0.75+0.5+0.5。”
方觉问道：“1和0.75的是怎么回事？”
眼镜少女叹了口气：“这重要吗？”
因为是敌人？
方觉读懂了她的意思，也隐隐的察觉到了，有些问题的答案，只有在武力值足够之后才会有答案。
而见他能理解，眼镜少女说道：“我现在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能潜入神庭，是对你实力的肯定，但这还不够。”
方觉笑了笑，他转而问道：“地球人类进化被封锁的事，有什么内幕吗？”
眼镜少女答道：“这是一套固有的流程，是神庭之主设置的，目的是为了变得更强，以及无意识的缅怀过去。”
“在这个过程里，祂可以变得更强？”
方觉眉头皱起。
眼镜少女点头：“虽然不是每一次都能得到成果，但只要一直持续下去，她迟早会达成目标。”
一直持续下去？
也就是说，那并不是第一次。
方觉继续问道：“万灵印记持有者也是固有的流程之一？”
眼镜少女摇头：“这是那个0.75设置的，目的是给这个流程增添变数。”
听着不像是为了增加成功率，而是更偏向于破坏？
就在方觉思考这是偏向于哪边的时候，
眼镜少女主动给出了答案：“然而那些万灵印记持有者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还变成了神庭之主的食粮。”
食粮？
方觉疑惑的问道：“那现在这些万灵印记持有者是怎么回事？”
“0.75提前预见到了意外。”
眼镜少女看向他：“看过魔法少女向的动画吧？”
方觉点头。
眼镜少女说道：“按照0.75的说法，如果说之前的固有流程是美少女战士，魔卡少女樱，小魔女doremi之类的风格，那这一次就是魔法少女小圆，虽然都是魔法少女，但画风却变得完全不一样。”
这比喻有够宅的。
方觉问道：“是不是反过来了？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之前的那些才是真正的致郁吧？”
眼镜少女沉默了一下，她说道：“站在你的立场，大概是吧？”
我的立场？
方觉没有深究这个，而是问道：“所以你们就留住万灵印记持有者，用来研究？”
眼镜少女点头：“一开始他们都下意识的以为异常是出在万灵印记持有者身上，所以就留住了残骸，复原了部分人格，以此来观察，寻找异常的原因。
但他们都只猜对了开头……”
第二十八章 鸡汤挂面
“谁也没有想到……方觉会通过那样的方式获得印记，更没想到他能在那种环境下独自修炼到主神境界。”
眼镜少女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她纠正道：“也许预料到了，毕竟那是方觉。
但他的表现却远远超出了这种预料的上限。”
‘那可是方觉’？
果然这里也有一个方觉吗？
方觉问道：“意思是在你们眼中，方觉这个人虽然厉害，但却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
“是的。”
眼镜少女点了下头：“据说他们在最初的那段时间就是把希望放到‘方觉’这一个体身上，直至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们才放弃，改用其他的方法。”
‘他们’？
方觉问道：“你没有参与？”
眼镜少女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试探我的身份了？我要生气了！”
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那个‘1’，再加上这种熟悉的感觉……
方觉打量了少女的眼眸一会，他转而问道：“所以那个方觉在月球自修到主神级，又在通道里踏入神王，这些都超出了你们的预料？”
“对。”
眼镜少女说道：“按照某个0.5的说法，在过去的实验中，方觉虽然也得到过万灵印记，但却从来没有在缺乏修行资源的情况下，达到主神级。”
‘方觉’也得到过万灵印记？
方觉问道：“万灵印记的发放不是固定的？”
眼镜少女摇头：“不同的时间线里，得到过万灵印记的个体，合计超过了六位数，从来没有某个人每一次都能得到印记。”
“虞莎莎也没有？”
方觉一脸震惊。
眼镜少女先是一怔，随即用着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他：“恋爱果然会让人降智。”
方觉：“……在神庭这里，真的没有虞莎莎？”
眼镜少女摇头：“没有，其实我也观察过不同时间线的虞莎莎，然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她没有一次能活到成年。
属于相关的因果网络里，最龙套的那一批。”
居然是‘没有一次能活到成年’。
这就有趣了。
方觉不动声色的问道：“都是怎么死的？”
眼镜少女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会，最终还是答道：“死亡的原因倒是不多，除了个别几次是死于空难和天灾之外，大多数都是病死和身体崩溃而死。”
方觉问道：“得到印记的时候病死，没有得到印记的时候崩溃死？”
眼镜少女一脸好笑：“行了，虞莎莎是天才，神庭走眼了行了吧？我们能不能回到正题上？”
我觉得这个比之前那些都要重要。
方觉在心里纠正了一句，随即他点了下头：“说回那个方觉，在察觉到他的异常后，你们才会故意放他离开神庭的？”
“……不。”
眼镜少女的眼眸微微有了一丝变化：“虽然出现了意外，但大家都没准备干涉……意思是，他能活下来，超脱者不会出手，他活不下来，超脱者也不会出手。”
“那他是怎么逃的？”
方觉似笑非笑的问道：“该不会是莫夕亚吧？我看他对这个问题也是三缄其口，怎么感觉是至高神出的手？”
眼镜少女沉默了片刻，她叹了口气：“所以，能不能不要再打探我的身份了？再来一次我就真的要翻脸了。”
方觉点了下头，他问道：“那么神经觉将我们这条时间线的诸夏从过去拉过来，是不是也在你们的意料之外？”
“……神经觉？你居然这么喊他。”
眼镜少女有些吃惊的看着方觉，随即答道：“确实在意料之外，但你们的出现，也是新的一轮‘固有流程’开始。”
固有流程？
方觉问道：“以前有过这种情况？”
眼镜少女摇头：“没有，不过这不重要，只要再给地球的文明带去一轮新的末日，‘固有流程’就成立。
而且，混乱毁灭文明，升华之源争夺，这些事也正好凑在了一起，我们反而更加省事。”
方觉试探着问道：“你们不出手？”
眼镜少女看了眼禁地方向：“理论上是不会的，因为神庭之主的问题，神庭里除了我之外的至高神都没办法离开。
而我……”
她看着方觉：“跟你一对一的话，我感觉也没多少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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