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问答，从琪亚娜开始 第278章

“是啊，比起这群先行者，你们真是幸运。”

舰长的话语中，仿佛带有着莫名的意味，不等奥托深思，他开始了第二个故事。

“我之所见，构造的理摧毁了一国，我之所闻，空间撕裂了大地，我之所听，雷霆划破了天空，我之所望，暴风洞穿了半球，我之所言，寒霜冻结了皓月，我之所阅，死亡吞没了地核，我之所验，狱炎焚烧了天梯，我之所录，思想钢印铭刻之。”

“我之所感，黑洞与太阳同归，我之所刑，支配抢夺了方舟，我之所知，约束静谧了一切。”

“浩瀚的星河，残存的希望，十三的卧底，掀开了反旗，希望前的牺牲，是所有知性者的诺言。”

“终于，吾等将断言，崩坏的支柱将于十三犹大的餐刀下，凝聚出原初之人的温床。”

那是从未听闻过的历史，是最初的人类，就为弑神者种下的种子和屠刀。

同时也是舰长亲手造就的传奇，也是未曾传播出来的废稿大纲。

“奥托先生，您听完我的第二个故事，您有什么感触？”

“......一群以文明延续为首任的，令人向往的种族。”

奥托沉默了半响，才堪堪说出话来。

“是啊，比起这群牺牲者，你们真是悲哀。”

第五百四十章 童话终究是童话,现实则是现实

天命总部。

离开了会客室的奥托，独自回到了浮空岛内部的隐秘房间中。

琥珀寸步不离的跟在奥托的身后，正如当初的他与卡莲般，只不过是领引前进的人互相对调了。

“琥珀，把我让你准备好的质料，导入系统里，然后...”

奥托掏出了幽兰戴尔送给他的KBHYJ型崩坏能适应性提升药剂。

她代表了女武神的未来，可以改善女武神们寿命，以及无法和异性接触的事实。

毕竟，崩坏世界对男性十分不友好，仅有少部分雄性具有崩坏能适应性。

女武神的强大，依靠的是万能的崩坏能，在适应性内的崩坏能如臂驱使。

但同样的，体能存储的崩坏能的女武神们，等同于移动的感染者。

虽然不至于辐射传播，但一旦进行负距离交流。

恐怕欢愉之夜，立刻变成了生化危机。

天命女同严重不是没有理由。

而这代表了未来的药剂，就被奥托随手交给了琥珀。

“保管好它，我...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开启相关的实验。”

奥托理解卡莲，知晓她复活后，知晓一切会发生什么，但他不会停下。

“出去吧，琥珀，接下来，是我偿还忏悔罪孽的时间了。”

以琥珀的性格，通常不会违背奥托的命令，但她有人类的思想，有人类的情绪，或许她的身体构成大半脱离了人类，她依旧有着属于琥珀个人的知性。

所以，琥珀开口了。

“主教大人，您不需要我留下来？”

“我需要吗？”奥托反问道。

“是的，您很需要。”

在将要复活卡莲的时候，原本奥托是绝对不会允许有半点闪失出现，为此，他还特意暴露了幽兰戴尔的真实身份，将塞西莉亚和幽兰戴尔没有功夫来参活这件事。

而丽塔是不会放着幽兰戴尔不管，如今的她，或许在母女二人的门外。

但琥珀不同。

“我同意了，琥珀，也许，卡莲她需要你来安慰，安慰着从过去来到未来，却发觉自己熟悉的人，早已不在的事实。”

“主教大人，您便是卡莲大人的支柱和锚点。”

“不，那个笨拙的爱哭鬼发明家，才是卡莲所知晓的奥托，而我，不过是手染鲜血的刽子手，是个连在挽回卡莲的求婚都战战兢兢的胆小鬼，同时，也是害死了卡莲的罪魁祸首之一，我......呵，朋友？我不值得，如此高大上的成就。”

但是琥珀不同。

琥珀是他最为信任的人。

甚至比丽塔和幽兰黛尔，乃至于德丽莎，都要信任。

虽然，他这个愚人愚己的小丑，根本不被谈及信任这档子事，惹人发笑。

奥托取出了复活圣经。

它的模样看上去异常不凡，淡金色的纹路铭刻在书扉上，神秘的如尼阵图刻画在书封上，肉眼可见的生命力，活死人，肉白骨。

主隔开手腕上的血管，流出了葡萄酒和面包奶酪，二十七位信徒得以温饱。

或许，复活圣经仅仅存在对世人就是一种恩泽。

但奥托，他是自私的小丑。

没有犹豫，他翻开了复活圣经，文字好似活物般，从眼眶进入，顺着血管和神经，攀爬在奥托大脑上，

不属于崩坏体系的符文浮现于奥托的脑海，而他，同一时间明白了圣经的内容和含义。

奥托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激动的内心，走到了一座培养舱前。

他透过培养舱透明的玻璃，深情的注视着浸泡在液体里的白发少女。

她的模样，就跟五百年前一模一样。

五百年前，奥托亲手将卡莲的尸体送进了虚空万藏，特殊的手段和药剂的支持下。

五百年了，少女的皮肤依旧白皙柔软，没有丝毫的瑕疵。

她很美，就像是睡着的睡美人，等待着守护她的王子将她吻醒。

如果不知道卡莲已死，恐怕看到少女的人，都会以为，她只是昏睡了过去而已。

奥托不是拯救公主的王子，或者说正相反，他是绑架公主的小丑。

然而，童话终究是童话，现实则是现实。

王子没能来拯救公主，反而是小丑举剑面向恶龙，伤痕累累地来到公主身旁，妄想着唤醒公主。

“五百年了，五百年了啊...”纵使是心智入奥托，长达五百年的夙愿，将要实现的时候，也不禁产生了迟疑。

奥托有时候会怀疑，如今看到的一切是否为真实。

不过，无所谓。

他不会在意过程，他只要结果，哪怕实现了结果的原因，和他五百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毫不相干，他也甘之如饴。

“我终于可以将你唤醒了，卡莲。”

奥托翻开了复活圣经，用着虔诚的态度，对着冥冥之上的主祈祷着，哪怕祂的来历不明，身份不明。

奥托只愿祈祷着祂让卡莲死者苏生。

“主曾有言——我的门徒，受我祝福之人，一旦你们追随我的步伐，并找到了我，那就意味着你们已经远离了邪恶之道。

主曾有言——到了那一天，我会降临到你们生活的大地之上，而你们的罪孽将由我一手赦宥。主曾有言——聆听我的教诲，摈弃你的血肉，才能迎来新生。”

“如今，乐园的大门因主的敲击而缓缓打开，自终末而来，亦并无留恋，只是在此驻足，您就是那个点燃希望之灯，面对世界之人。”

“我心爱的人儿，从现在开始，主会将那最美妙的，无比璀璨的道路展现在我们面前。”

随着奥托口中念叨着主的功绩，形似婴儿的白色个体虚影于虚空中浮现，祂挥展着羽翼，口诵念祷文，灰白色的光辉涌出，逐渐融入卡莲的身体里。

冥冥之中，量子之海和虚数之树的存在的不可名状之地上。

洞开了一个破口，一位长着纯白双翼，形似恶鬼的使徒从时间长河上，召唤出了卡莲o卡斯兰娜的灵魂，将带着她，朝着崩坏三的主世界迈步着。

它的脚下，孕育着灰白色的大道，仿若迎接主降临的圣梯......

第五百四十一章 创死它!休伯利安

“果然，我就知道，那个没有感情的图书管理员不安好心，切，没有心的盒子精，和前文明的英桀们不同，五百年还是太勉强了吗。”

量子海上，休伯利安号中，舰长眼眸中倒映着两幅画面。

其一正是在高声唱诵着圣经，护送着卡莲o卡斯兰娜灵魂的白翼使徒。

其二则是通过了魂纲，窥探着秘密实验室中，与虎谋皮的奥托。

“啧，继续下去，恐怕卡莲复活后，就会直接变成白夜的使徒，到时候，怕是奥托都不会放过我，虽然不怕他，但会很麻烦，躲避开虚数之术和量子之海的视线，骇入主世界的分身，仅有几具而已，一下子都废掉，恐怕是无法支撑问答系统的投影了。”

舰长身旁，亮起来的虚拟屏幕上，停留在视频剪辑和文本输入的界面，桌子旁放置着一个装满了各式各样奖品的储物袋。

如果，让琪亚娜她们知晓，问答系统的背后，其实是舰长个人剪辑，苦逼地一个一个代码敲出来的，逼格恐怕会直接降低到冰点。

“模因感染的手段，不好根除，幸好我有所参考的思路，剧毒旁边总会存在着解毒药，白夜的前身可是疫医，纵使没有一罪和百善，但是理之律者的权柄，我还是有的。”

虽不至于，区区的致命伤，但投影出一个赝品还是很容易的。

再者，谁说赝品不如真品了。

“创死它！休伯利安（HYPERION）——”

遨游在量子之海的战舰，化为一根利刃，笔直着刺入，因构造圣梯而无法移动的双翼使徒上，噗呲——

——

天命浮空岛秘密实验室。

伴随着奥托的祈祷，卡莲身体上的光芒逐渐闪耀，在抵达一个临界点时。

光芒彻底照亮了整件实验室。

强行睁开眼睛的奥托，仿佛错觉般。

他看到了一个红发中性青年，将卡莲的灵魂带来回来，然后......强硬地塞进了卡莲的嘴巴里。

光芒散去。

奥托眨了眨眼，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不然这么看到那么古怪的画面。

另一旁的琥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卡莲的身体，异象已然消失，卡莲是否复活，就在这个时候了，她渴望看到一个奇迹。

然而，卡莲还是闭着眼睛，没有多余的变化。

两人都没有着急，依旧静静地等候着，塞西莉亚的复生，证明了真实。

奥托等待了五百年，也不差这么一会功夫了。

然后，过去了一分钟37秒，安静的实验室内，突兀地响起了一道声音。

“噗通——噗通——”

心脏开始跳动的声音。

虚弱的心跳声逐渐变得沉重，也从最初的数秒一次，变成了正常人的频率。

仿佛一个沉睡许久的人，在时光的伟力下，逐渐回归了现实。

在奥托惊喜和琥珀期待的眼神下，那漂浮在培养舱里的白发少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一双象征着卡斯兰娜的湛蓝色双眸。

嫉恶如仇，单纯善良，令人与之对视，就会放下心中忧愁的美丽眼睛。

虽然，拥有这双眼睛的少女，此刻带有深沉的迷茫。

这是从长久的死亡中，重新回归人间时，才会出现的眼神。

对死者来说，她前一秒刚刚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下一刻，睁开眼睛的她，眼前却是前所未有的陌生，大脑没能够马上反应过来的迷茫。

奥托曾在塞西莉亚复活的时候，看到过这般迷茫的目光。

那时候，他就发誓，他一定要在卡莲的眼眸中，看到相似的眼神。

终于，他如尝所愿了。

奥托，天命女武神的初恋，逆熵眼中的恶魔，德丽莎亲爱的爷爷，世界蛇情报中现文明的领航者，也是知情人知晓的小丑。

他的一生中，卡莲o卡斯兰娜贯穿了所有。

五百年来，他痛苦的和个小丑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