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物语：起始于型月 第448章

看着瞬间抬起手，制造了十颗骨弹的君麻吕，白连忙拦下了君麻吕，微微摇头。

不要这么做。

这是君麻吕从白的表情里读到的。

同时，君麻吕如梦方醒。

是啊，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他们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所以痛恨那个站在他们对立面，表现得想将所有人都杀掉的人，又有什么不对呢？

“这…这就是结局吗？”

君麻吕放下了手，低下了头，整个人就像脱力一般，嘴角浮现出一抹凄凉笑意。

“没错。”

香磷轻点了下头，后回头看向被止水得手，被砍下一条手臂后，后又快速重生，再一次地与其余人缠斗起来的慎二。

“这就是杀老师一直都在为之努力着、甚至亲自推动着，并等待着的最终的结局。

借由无限月读向世界所有人证明自己的恶性，通过这个世界所有人对自己的唾弃与咒骂，使自己再一次地被封印的最终结局。

也许他早就知道，能够封印自己的唯一方法。也就只有全人类的思想——将自己看做罪无可赦的恶，才能重新封印自己。

再一次地背负起所有的恶，再一次地变回一块儿只能眺望这个世界的石头，再一次地回到那个地狱之中……”

说着说着，香磷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泪珠顺着沾着些许灰土与血迹的脸颊滑落下来。

“明明…明明期间可以通过其他的方法让这个世界的人类将自己认作恶的，破坏，杀戮等等等等，但是偏偏却要以这种不会伤害所有人的方式，杀老师他…真是天真啊。”

这一刻，三人已经完全明白了。

这些年来，看似无所事事，但是其实很多事情都在慎二的推动下，十尾，无限月读这些事情一直都在他的推动下进行！

就是为了这样的结局！

“我想起了曾经被老师封印的那个梦，面不改色地毁灭一整个世界的梦，那个真的是事实吗？真的不是杀老师的杀戮欲望吗？因为害怕自己可能会有那么一天无法抑制这种杀戮欲望，担心给整个世界带来灾难，才会给自己设定这样的结局……”

到这里，香磷已经泣不成声。

“他，才不是什么从一开始就想要向人类复仇从而灭绝全人类的恶魔啊！”

看着哭得停也停不下来的香磷，白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香磷的头，后转过头眼神温和地看向远处高空之中，四肢的动作越来越不流畅，已经渐渐显露出败相的慎二。

“即便这个世界的人类，早已被大筒木污染成为了拥有查克拉的类大筒木，但是他也依旧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们啊！！所以…所以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拯救那种人……”

面对香磷流泪不止的大声质问，白低下头无言以对，一旁从来不会露出太多表情的君麻吕也低下了满是于心不忍的脸。

就在这种时候，一个人影从已经快要蔓延至数根位置的黑泥之中钻了出来。

那是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来到了战场，早早地躲进了黑泥之中的带蛇丸！

在三人带着些诧异的目光之中，大蛇丸直直地走了过来，并学着香磷将自己的手贴在了神树的树干之上。

“我同你一样，进入了黑泥中，刚开始也差点儿因为那些无尽的罪孽而自杀，但是，就在那种时候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想要拯救某人的声音。无法否认，那个时候你的声音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大蛇丸不紧不慢地说着。

相比起曾经，眼神中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欲望跟邪恶，反而多了一些释然。

“现在，这份恩情，就还给你吧。”

香磷擦了擦眼泪，有些不明所以。

“你……”

“或许力量不如你们，但是在查克拉的一些研究上，你们并不如我。嗯，你没办法跟被无限月读捕捉到的人思想交流的原因我已经找到了，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你把声音传进去的。至于他们听还是不听，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事情了。”大蛇丸说。

“真的可以吗？！”

香磷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这时，大蛇丸轻叹了一口气：“我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存在产生由衷的敬意，或许这也是我帮助你们的原因也说不定。而且……”

大蛇丸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于大蛇丸来说，在这场战争中除了这个以外，还发觉了别的事情。

那就是死亡这个词其实并不存在！

所有人死亡之后都会变成一串数据，进入那个叫做冥界的地方，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死亡！

那么，至今为止自己追求的永生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

大蛇丸找不到答案，并为之苦恼着。

……

当经由大蛇丸的努力，香磷终于能够将自己的心声传达给陷入无限月读之中的所有人之时，慎二的战斗也终于到达了尾声。

并没有输，而是……

看着瞳色不知在何时恢复正常，变回了原来的蓝色，同时右眼莫名奇妙地脱落，四肢在某一个瞬间无力地垂落下来，身体也如同风干腊肉一般渐渐地干瘪，同时体表渐渐覆盖上一层岩层，再也不能动弹的慎二，在场所有人都有些蒙圈。

“你…”

照美冥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发觉对方的语言能力不知何时起就已经丧失的事实。

忽然，佐助发现了什么。

“看！那个孔洞！”

众人看去，这才发现原本空中那个巨大的倾泻着不祥黑泥的孔洞竟然开始渐渐地关闭，同一时间，不论是地面的，还是速度慢下来的黑泥都像是被慎二吸引了一般，以极速向着对方汇聚而去！

他就像一个黑洞一般，被动地吸取着所有能够燃烬世间一切的黑泥，而且，在某一个瞬间，在场很多人都捕捉到了其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神色。

“这到底是……”

舍人不解，刚想抬头问向一直都在空中当观众的闪闪，脱离战场好一会儿的白跟君麻吕两人却来到了慎二身前。

“杀老师，你果然就是这样打算的…”

看着被黑泥所化的岩石一点点掩埋，此刻已经连人形都难以分辨，只剩下了一颗干瘪的不允许被闭上的左眼球的慎二，白轻声地说着，努力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但是……

失败了。

“我们的任务…明明还没有完成的说。”

这时，察觉到什么的舍人连忙问。

“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赢了吗？安利先生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

第531章 洗白之后距离杀青就不远了

伴随着白的演讲开始，在场所有人的心情都经历了一波过山车，同时，通过白平静的叙述，名为安哥拉曼纽的蓝人的身影，越发立体，越发伟岸，越发高大！

生前，为了证明全世界的人所拥有的善性而被愚昧的村民以仪式强加上安哥拉曼纽的恶神之名，负担起了全世界的罪恶。

成为了“恶”的祭品。

六千年来，始终在那座山头，作为绝对的恶被这个世界的人类轻蔑地拷问着，即使连村子都不复存在之后，他也依旧被束缚在山顶，眺望着人类的生活，人类的丑恶，人类的喜悦还有温暖的光芒。

遥想着自己并未能得到的东西。

自两千多年前，地球第一次遭受大筒木的入侵之后，曾经辉煌过的人类史便开始一点点衰退，直到一千多年前，第二组大筒木——辉夜与一式降临地球。

辉夜独吞经过千年已经结果的查克拉果实并背刺一式，切断了与宇宙中的大筒木之间的联络，最终诞下羽村羽衣两个子嗣。

两兄弟跟辉夜反目成仇，一场持续了数月的大战让这个世界残留的数千年的辉煌的人类史彻底消失了踪影。

这也导致，这个世界直接倒退回了最为原始的农耕社会。之后，羽衣成为了所谓的六道仙人，将查克拉推广至全世界。

至此，这个世界正式进入了忍者纪元。

因为大筒木沉香在千年里不断地挑拨忍者之间的战争，导致忍者之间的仇恨与他们自身的罪孽越来越深重。

从战国时代开始，在忍者的认知里，灾恶一词，不再指代虚妄的没有实际存在的灾恶，而是有了切实存在的实物。

——敌对的忍者。

所有的仇恨，所有的忿恨，所有的恶都有了具体的指代，那就是敌人，也就是忍者本身，或者说忍者这个系统。

这也导致，这一千年来，他所接收到的恶越来越少，并最终无法维持封印，于十七年前彻底挣脱了结界获得了自由。

他漂洋过海来到了忍界大陆，在忍界的旅途中看到了忍者的罪恶，看到了这个已经扭曲的世界无法消除的人类恶。

这样下去这个世界会毁灭。

他得到了这样的结论，奇怪的是心里却没有感觉到任何轻松，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即便这个世界早已被忍者扭曲。

如果能再一次地让这个世界将所有罪恶加之己身，这个世界就能再一次地得救。

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想的。

也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他知道总有一天自己可能会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杀戮欲望与对人类的报复心而毁灭这个世界。

所以，为了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世界的存续，他一边旅行见证忍者的罪恶，一边独自思考着所有的可行之法。

“……杀老师真的很天真，明明可以通过破坏、杀戮等行为再一次地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再一次地强加到自己身上，却偏偏选择了这样“温柔”的不会伤害太多人的方式。”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那颗依旧矗立着的神树。

“难…难道说……”我爱罗瞳孔地震，想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可能性。

“连接了这个世界所有人，能够让所有人陷入不会苏醒美梦的无限月读，这一次，因为杀老师的布置发生了一点变化，所有人都在梦中注视着这个现实……”

说到这里，刚刚平静了没有多久的白，再一次地潸然泪下，哽咽了起来。

“一切…一切都按照杀老师的预想进行着，现在无限月读之中的所有人，就如同六千年前的愚昧村民一般，再一次地将所有罪恶施加在了他的身上，这也是唯一的封印他的方法，他从开始就知道。”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所以他才会以合作的形式加入晓，就是为了这一刻，就是为了这样的结局！

甚至可以说，这场战争的一切都是他在暗地里默默地推动着的！

“太过天真，太过温柔，旅途中多次因为忍者产生的罪恶而于心不忍。在我小时候因为水之国的政策差点儿被自己的父亲杀掉之时，路过的杀老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其实一直都不太理解为什么那个时候杀老师要杀掉我的父亲，如今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在父亲要杀掉我的最后一刻我的内心产生了杀掉他的想法。

身为普通人的父亲，是不可能在拥有血继限界的我面前活下来的，所以，在那个千钧一发之际杀老师出现了，他先我一步杀掉了那个时候我面前的所有人。

现在想来，他应该就只是为了不让一个懵懂的孩子因为忍者们的罪恶从而背上弑父杀亲的罪恶，从而一生内心都因为那份罪恶所累。

我，君麻吕，香磷，我爱罗等等，大家都是在相差不多的状况下得救的。因为看到了这个世界被大筒木毁灭的可能性，亲自出现在这个战场……”

“是…是因为这个原因才……”

纲手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他出现的话，我们是敌不过那些大筒木的。”四代雷十分中肯地说。

“一直…一直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却还天真地想要拯救这个世界，无法对痛苦的人视而不见。天真，温柔而且嘴硬，这就是被冠以安哥拉曼纽之名的这个男人的真相！”

这个瞬间，纲手想到了跟慎二初遇的那个时候，在那个情报屋里，面对两个陪酒女他轻飘飘地讲述着安哥拉曼纽的故事，还随意地表示着可以将一切灾厄怪在他身上。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救下了自己。

第一次是拯救了自己的性命。

第二次，在木叶相遇的时候，拯救了自己的心让自己敢于面对未来，多亏了那份勇气才让自己那个时候接任了火影——这份本就该自己承担的责任。

纲手突然有些想笑。

因为这些年来偶尔会因为木叶的困境在心里埋怨他，偶尔会想着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他的话自己现在也不会面对这种烂摊子。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忘记了他在曾经不止一次拯救过自己的这件事的？

也或许，这就是人类的恶性。

在不是一帆风顺的时候，下意识地将责任强加到别人身上。

类似于这种永远也不可能消除的恶性。

不只是纲手，照美冥，已经想通了的小南，还有很多很多人都想到了自己还有被安哥拉曼纽所救赎了的友人。

鼬跟兜想到了小黑，虽然被安哥拉曼纽杀掉了，但是不得不承认，在最后的最后小黑也得到了心灵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