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一色彩羽,大失算!
那个身份对于五姐妹来说可能比她想象的更隐秘!亦或是她错误的估计了她和五姐妹的亲密程度!
糟糕糟糕!她们不打算把身份暴露给我!
那、那……
在五姐妹围成一圈投来的奇怪困惑的目光里,一色突然一下子小脸惨白。
就这么一闪即逝的瞬间里,她已经想象到了自己的后果。
不能见光的秘密永远不能让外人知道!影响日常生活的人或者说绊脚石只能除掉!只有死人才能很好的保守秘密……诸如此类的话在她脑海里飞快闪过。
最后,这些想法在她的小脑袋里汇成八个大字:
杀人灭口,剁了喂狗!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幻想,她甚至连自己怎么被灭口的都替五姐妹想好了。
——一花或者二乃突然眼睛里凶光一闪……也可能是五月这么做,她经常吃东西的样子可能是在扮猪吃虎,说不准是道上的人锻炼肌肉消耗大,所以才会经常吃东西却看不见发胖!
所以五月一直都宽宽松松的衣服下面可能满是筋肉也是很有可能的吧!!!
总之,待会儿,她们中的某个人眼睛里就会凶光一闪,大手一挥,就突然从路边跳出来几个刺青大汉,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她制服打晕套进麻袋里。
此时又会恰到好处的飞速驶来一辆面包车在“吱纽”一声中急刹车,打开后车门,套着她的麻袋就被顺手送进去。
然后,面包车关上车门,没有拍照的面包车扬长而去,最后把昏迷的她用冷水浇醒,割掉舌头和四肢,灌进水泥柱里沉东京湾。
——这是一色的大脑在一秒钟的功夫里脑补到的画面。
她越想越怕,越怕越想,最后眼睛里蓄满了泪花,都要哭出来了。
她既仓皇又无助的转头到处看,又迅速把脑袋转回来。
周围繁华热闹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行人不仅没有给她带来半点安全感,反而在她眼里一下子变得凶恶十足。
……天知道这条街上有多少人是暗中保护中野五姐妹的恐怖分子,就像古代躲在屏风后的刀斧手似的,只需五姐妹一声令下甚至一个眼神,就会齐齐跳出来将她剁成肉泥。
五月眨眨眼睛,迈出几步,想要拍拍一色的肩膀:“你怎么了啊。”
哇!道上的魔鬼锻炼筋肉女中野五月要对她伸出魔爪了啊啊啊!
“哇——”的一声,一色彩羽,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哭的好大声好害怕,让路人不由得投来奇怪的目光。
五姐妹手足无措的面面相觑,围在一色的周围,想要哄一色又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明明是过来找人家玩,结果一见面就把人家弄哭,这也太奇怪了。
道上的比企谷表格……听出了一色哭声里的害怕和委屈,五姐妹的心里同时升起了巨大的疑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企谷该不会真的背着她们做了她们不知道但是一色知道的恐怖行当了吧……
豁然之间,一直沉默无言的一花眼睛睁的好大,眼睛里全是匪夷所思和震怖恐惧。
她想到了。
……她早该想到的。
钢铁、枪油、火药的味道好像一下子出现,弥漫在她的鼻尖。
她当然没有忘记,那块棕色表盘的正中央朝上的位置,刻着“Patek Phillipe”的字样的绚丽名表,以及那把拥有优美流线银灰色的枪身和木制防滑板的手枪。
……今天是7月17号,晚上,在京都。
这一天,一花又回想起了,被那块绚丽的百达翡丽和恐怖的暴力手枪还有黄铜子弹,支配的恐惧。
……
另一边,京都深夜的接头,比企谷还在和那个神道教的男人扯皮。
“礼物?什么礼物?”
比企谷眉毛一挑。
“就这个……”男人低头从口袋里小心的掏出来个幸运符,“八坂神社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以送,就只有这个东西还算看得过去。”
“……与其说是送礼,不如说是送心意,毕竟前来迎接不能空手而来。”
男人一边说一边鞠着躬双手奉上手里的幸运符,“请您笑纳。”
“幸运符?”比企谷没有接过男人手里的幸运符,而是眨眨眼睛,把手探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面,拿出来一个幸运符,“这个东西我有了啊,从你们八坂神社那里买的。”
——也就是雪乃送的那个。
“哎?”男人惊讶的抬起头看了眼幸运符,作恍然大悟状,“啊,您说的是这个的。”
“这个是商业用的,属于,卖给普通游客的东西。”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说,组织了好半天语言,“虽然说平时也有香火供奉,不至于效果全无,但是也只能说比没有强那么一点点。”
雪乃眯起眼睛,声音清冷:“所以说?”
“所以,你那个没用。”男人小心翼翼的指指比企谷,又指指自己手里的幸运符,一脸谄媚的笑容,“我这个,有用。”
比企谷问了句:“怎么个有用法?”
男人立马竖起大拇指,“驱邪纳福!而且不会吸引诡秘,给家里人拿一个,绝对管用!”
“驱邪纳福?不吸引诡秘?”比企谷眉毛一挑,“听起来还不错。”
比企谷知道这种幸运符,实际上他在协会支部的内部还真见过不少这种类型的小玩意,遇到诡秘就会示警,平常驱邪赐福。
像是当初,他就给英梨梨留了个护身符是,不就是差不多的功效嘛。
……比企谷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雪乃脸色越来越面无表情,
她很不喜欢这个男人说的那些话。
怎么着,你那个行,老娘送的那个不行?
不料比企谷还真就伸手收下了男人的幸运符,于是,接下来,仿佛来自喜马拉雅山脉的寒冷在那一刻直袭后辈,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竟然还要问一句:“您那个假货,还要留在手里,不扔了吗?”
“仍?”比企谷奇怪的问了句,“为什么要扔?”
“我就不仍了吧。”比企谷摆摆手,
“你不知道,因为是很重要的人送的,所以要好好的保留……别看是商业化的假货,于我而言,这个可比很多好东西珍贵多了。”
“哦哦……嘶——”他正点头呢,抬起头看见比企谷身后雪乃面若寒霜般的可怕表情,猛吸几口凉气。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马屁可能拍在马腿上了。
然而这幅寒霜般的脸蛋没持续多久,听到比企谷的话之后,雪乃的神情一下子就从冰霜缓和下来,甚至还有点莫名的脸红
……这脸红一闪即逝,在她前面的比企谷当然一无所觉。
“对了,你就这一个幸运符?”
比企谷掂了掂手里的幸运符,又拿幸运符指指自己身后的几人,
那意思显而易见,“没有她们的吗?”
不患寡患不均,虽然这也不是什么珍惜的好东西,但是只给自己的话,总觉得怪怪的。
“啊,我这里还有四份幸运符,刚好和美丽的四位小姐相得益彰,祝三位小姐越活越年轻啊!”
神道教当然不会那么蠢,男人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四枚幸运符,恭敬的双手送上。
等男人走了以后,比企谷打量着手里的幸运符,
东西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当然也不是太差,拿着给小町戴上挺好的。
总归是神道教的一份心意,不要白不要……还是要体谅一下人家畏惧协会、畏惧自己那位师兄的心情。
“你对神道教有了解吗?”霞之丘转身,饶有趣味的问。
“说不了解肯定不可能,毕竟神道教嘛,这东西简直深入到每个日本人的日常文化里面了,但要是说什么具体的了解……”
比企谷挠挠头:“我以前对这方面的知识不是很感兴趣,就知道他们信仰多神,号称有80万神、800万神或1500万神来着。”
“1500万?!”夏娜眉毛挑起,转头看过来,比企谷说的话吸引了她:“这么多神?一个日本能有这么多神?”
“没那么多啦,都是说是神罢了。”霞之丘摇摇头,“那些所谓的神,确实有些是真的神明,不过,其中大多数也就是普通的怪异罢了。”
“简单来说,即使是现在的夏娜,也能一刀砍死一大片了。”
夏娜一脸惊讶,“好弱的神!”
霞之丘摊开双手,撇撇嘴,
“不过总的来说,神道教确实在日本盛极一时,历史非常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绳纹时代的巫术,算是宗教里面实力还可以的宗教。”
“神道教最初以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天皇崇拜等为主,属于泛灵多神信仰,视自然界各种动植物为神祇……现在是罗马正教挑头建立起的宗教联盟的一员。”
“公元6世纪后期,佛教从中国传入日本,在飞鸟、奈良时代(公元6-8世纪)迅速传播。理论薄弱的原始神道教无力与佛教抗衡,只能选择依附。”
“后来,部分神道学者,吸收佛教、道教、儒家思想,建立了更全面的神道学说,在公元14-15世纪,先后创立了伊势神道、吉田神道,他们在著作中抬高神道教地位,为神道教脱离佛教提供了理论基础。”
“再后来,随着程朱理学、阳明心学传入日本,部分神道学者吸收“气”、“理”的宇宙论和“忠、孝、诚、敬、君臣之道”等伦理学,建立了附儒神道教。”
“最后,在明治时期,明治初年,兴“废佛毁释运动”。明治维新后日本政府为了巩固王权,将神道教尊为国教,是为国家神道……这才总算是咸鱼翻了身。”
霞之丘微笑着点点头:
“时至如今,神社神道已经成为日本神道教信仰的主流。信仰神道教的人数约占总人数的80%,哪里还有当初那副落魄狼狈的样子?”
“……不过,神道教在日本再怎么厉害也得喝协会的洗脚水,仰协会鼻息生存。”
“就像现在。”霞之丘指指比企谷,又指指那个男人背影消失的那条岔路口,“这不是吗?大老远的跑过来巴结你了。”
比企谷:“这又是怎么说?”
霞之丘的嘴角勾起,给比企谷等人讲了段很有趣甚至有点可笑的故事,
“十五年前,神道教当代总领袖,神道修成派的教宗,号称神道教两千年一出的绝代骄子,晋升到了第五阶段,于是妄自尊大,开始大刀阔斧的试图彻底一统神道教,并对协会的一些命令阳奉阴违。”
“于是被初来乍到的十三号大人在召开日本诡秘大会的时候,以此人在他讲话的时候喝了口茶,不听他训话走神为由,当场诛杀。”
“之后十三号大人对神道教大力整顿,铁血监督,很是打杀了一批人,从那以后,神道教就彻底成了协会的好帮手,津津业业,非常好用。”
比企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果然,人都挺贱的,不经过修理就不会懂事,不被打就不知道听话。”
霞之丘没有办法不赞同,比企谷似乎总是这样,说起歪理邪说来有理有据,头头是道,看起来无法反驳:
最后,她正说:
“哦,该死,好像还真是这样。”
……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午夜十二点。
天街夜色凉如水,即使是京都这样的大都市,在这时候也不免有不少地方回归寂静,夏天的晚风在这会儿显得格外的凉。
说起来,既然来到了京都,怎么能不感受一下京都的地铁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比企谷总觉得大城市的地铁也有独特的滋味……霞之丘也这么觉得。
于是,追完了所有的花车,过完了瘾,比企谷就命令司机自己开着车先走人。
等司机走了,比企谷、辉夜、雪乃、夏娜坐上了深夜十二点的京都地铁。
地铁很空旷,只有寥寥几个人,都不说话。
比企谷一上车就觉得气氛莫名的诡异。
莫名的死寂是一回事,比企谷扫视了一眼,感觉车上的大家好像脸色都不太对劲。
更瘆人的是,四个人上了地铁的时候,车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过来。
比企谷心里正纳闷,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沉默而小心翼翼的迎面走来,默默递过一个手机,给比企谷五人看。
“……”
五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定睛看去,看到手机记事本上面被打出来的大字:
“这里有灵异事件!!!”
“不要说话!不要说话!”
加了许多叹号,似乎彰显了打字的人此刻的心情。
可这……
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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