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在日本,也只有协会能做到——只有隐藏于各级部门、把控各处要害的各级协会支部倾力配合才能完成这样漂亮的行动。
大部队行进过来,雪乃辉夜霞之丘三人在这里等待多时了。
于是他们的行动被雪乃等人在眼前看到了一部分,见微知著大概推断出行动整体规模,心里不由得震动不已。
在千叶那种小地方的时候还看不大出来,等到了京都这样各种人员设备齐全、协会比较重视的国际大都市,
雪乃她们才赫然发现,协会竟然能在行动时展现出如此锋利的獠牙和如此恐怖的肌肉。
——其实在协会一直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当探员办事的时候,除了敌人,全世界都要配合你。”
也只有这个时候,探员们才越加感觉,为这样的世界付出是值得的,
也只有这个时候,探员们才觉得,其实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孤军奋战。
……
……
……
时间拨回十二分钟前,
亚洲,某处遍地戈壁滩的大沙漠深处。
戈壁滩的深夜少有云彩,这里的天格外的高又格外的宽广,星星和弯月就挂在这样无垠而干净的夜空,肆无忌惮的展现自己的闪亮。
凉凉的风吹过戈壁滩,吹起些许黄沙,这些沙尘在空中打着旋飞起又落下,落到看似平平无奇的戈壁沙地上……谁也不知道,在这下面垂直几百米的地下,有一个庞大的地下基地。
与外面一片荒凉的戈壁荒漠格格不入,这座位于地下五百五十米的地下基地整体充满未来科幻的味道,
——无论是银色的合金材质还是凌厉硬核的线条、亦或是里面看着高大上却不知用处的种种仪器设备,都在充分说明着这座狰狞的庞然大物有不同凡响的神秘来历。
地下基地里,即使已经这么晚了,萨卡斯基这位人们虽畏惧却拥戴的大将、严格负责又事必亲躬的支部长也依然在办公室。
他还是那一身暗红色西服,背后披着白色大衣,即使这么炎热的天气也把所有的扣子都系的严严实实,好像丝毫不觉得热似的。
胸前依然佩戴蔷薇鲜花,手上时长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无论身旁有人没人,他都永远保持霸气的威严。
……下巴狰狞的胡子和脸上深深的粗大伤疤,脸部刻板粗犷的轮廓线条,都为他这份霸气的威严增添很多色彩。
说起来,这位亚洲协会的支部长大人就好像永远没有下班的时候似的,探员们上班的时候,他在,探员们下班了,他还在。
他真的很认真负责,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觉,其余所有的时间都待在协会里,时刻等待事件对他发出召唤。
“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亲自出马,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而那种大事是容不得半点拖延的,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为了这个,我必须每天守在这里,哪怕这种事一年都遇不到一次。”
——这是萨卡斯基的原话,被很多探员私下里议论,将之视为这位铁血大将崇高灵魂的体现。
不过他现在倒是不在办公室……因为他跑到隔壁的办公室,脸色严肃的巡视执勤人员去了
——说是巡视,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对后辈的关怀,只是这种关怀永远不会被沉默的大将表现出来罢了。
出去的时间里,手机就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没有拿走……反正他的手机也只是私人手机,不必太过在意,真有什么大事,肯定都是执勤人员那里先得到消息。
……等萨卡斯基一脸严肃的推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多年的诡秘经历养成的谨慎让他先用目光扫视办公室一圈,发现没有异常后才坐回办公椅上。
他伸出手拿过办公桌上的手机,划开,想看看手机上有没有什么推送的新闻。
刚一划开手机,萨卡斯基就突然皱起眉头,手里的动作完全停滞,整个人僵住。
他看见手机锁屏的壁纸上弹出个短信浮窗,发件人是比企谷:
“京都有变,妖怪宅邸将有大事!事关邪神八岐大蛇,我在现场,速来!”
萨卡斯基再一看收件时间——
4分钟20秒前。
“嘭!!!”地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办公室响起,萨卡斯基受惊似的长身而起,办公椅由于起身的冲劲太大“啪”一声向后倒在地上。
他面色难看,心思转瞬闪过千万个,背后的白色大衣无风舞动,上面书写的正义二字龙飞凤舞,随着大衣的波浪而张牙舞爪。
“该死!!!”他大喝一声,将飞速运转的思绪收敛……他必须马上有所作为。
豁然之间,“轰!”地一声巨响,萨卡斯基浑身膨胀出漆黑与暗红色相间的爆裂火球,流淌的浓稠火焰混合岩浆流转生生不息,将他全身一瞬间包裹。
“轰隆隆——”
滚滚热浪炸开,向四面八方轰然袭去,让室内的温度在一瞬间迅速拔高,转眼间就从30多摄氏度逼近100摄氏度,且势头迅猛地继续上冲。
然而这火球在室内并没有存在多长时间,而是转瞬间消失不见,直接野蛮的撞碎特殊材质的玻璃,带起一路黄色浓烟飞向门口,蹿出门口后直直的向上飞去。
只留下一句声音,宛若天雷滚滚响彻基地,让执勤的人听到——
“立刻致电京都协会或者日本协会,询问邪神情况!!!”
——萨卡斯基相信,比企谷只要有时间给自己发信息,就一定会让京都协会也知道……他相信他的弟子。
门外是电梯,旁边还有应急楼梯,都能通往上面。
可萨卡斯基支部长不坐电梯……他甚至没有走给探员准备的任何一条向上的通道。
做电梯?走楼梯?
有飞快吗?
萨卡斯基支部长很赶时间。
所以火球绕过电梯,一头扎进无垠的泥沙。
炙热的火球迎着泥沙而上,速度却没有丝毫放缓,流淌的浓稠岩浆将挡在身前的泥沙眨眼被融化地眨都不剩,周围不远处的泥沙也受到波及,在袭来的滚滚高温变成玻璃一样的东西闪闪发光。
于是从地下到地表五百米的距离被转瞬抵达,带着滚滚黑黄浓烟的巨大熔岩火球冲天而起。
于是无垠的戈壁滩里,突然“轰”的一声溅起漫天沙尘和玻璃似的晶状体,火球从地面升起,宛若大日东升,照亮整个戈壁滩……火球出来的地洞那里,还有一条被生生烧出来的流淌火焰和岩浆的通道。
厚厚的岩浆发出黑红相间的力量,闪烁黄色的光芒,硫磺的味道冲天刺鼻,浓烟滚滚,
“快,快,快快快快快快!”萨卡斯基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遮在滚滚浓烟和黑红火焰后的脸愤怒又狰狞,
他谨慎了这么多年,几十年如一日的坐镇协会基地,就是为了如果出事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最大程度的减小损失。
可是这次,他晚了4分20秒,
在每一秒都很珍贵、也许比企谷正度日如年的时刻,4分20秒意味着什么?
也许是一条关门弟子的命,也许是一个京都多万人口的命,再大些,也许是日本乃至亚洲、世界的灾难。
……可无论是哪个,萨卡斯基都不想见到。
向来严肃的他甚至失态的张开嘴巴,喉咙里忍不住发出嘶哑的低吼,
“再快些!!!”
于是,与声音相同步的,
“砰——”
火球再次提速,好似一颗流星风驰电掣划过夜空,星与月不及它的闪耀。
火球还带着雷鸣似的滚滚轰鸣穿过天际,那是它穿过一层层音障时炸响的声音。
“要等到我过来啊,比企谷!”
在心底,萨卡斯基这样期盼着。
他马上就赶到了,他正在紧急前来的路上。
……这天,很多在亚洲的、诡秘的人都看见了,
——是的,他们信誓旦旦声称自己确实抬头看见了:
这天晚上,一颗红色的流星
——披星戴月而来,直奔日本去。
……
……
……
时间往回拨半分钟,
日本,京都,凌晨1:07。
神泉苑町,妖怪宅邸。
八岐大蛇正和比企谷扯皮,八岐大蛇突然脸色一变。
外面的不正常的人员流动到底还是被祂感知到了。
比企谷从看见八岐大蛇变色的那刻就心里一沉,真武的能力当即爆发,屈膝一跳,身形转眼间消失在原地,向远处飞蹿而去,动作之敏捷堪称不可思议,甚至能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
比企谷一看就意识到八岐大蛇已经感觉到不对了,
……算算时间,京都协会支部的人也该办完事过来了。
“你在骗我!!!”
愤怒而怨毒的嘶哑咆哮响彻天际,语调晦涩又带着强烈亵渎和污秽的味道,非常难听,
“……”
可比企谷全然当做没听见,一点不理,闷着头跑路,几个起跳间身形闪烁,眼看就要逃离小屋的范围。
“你以为你跑的了?”
八岐大蛇探头嘶吼,振臂向前一挥——
“我在这里布置了150年,你以为你能我的眼前,在这里跑出去?!”
和八岐大蛇阴恻恻的声音同时到来的,还有猩红体貌、泛着绿光的触手从地面冲天而起,狠狠一甩,“啪”的一下砸在跃起的比企谷身上。
——这一记被比企谷完全吃下,他闷哼一声,“轰”的一声,毫无阻挡能力的倒飞回地面。
烟尘漫天,他砸在地上砸出个大坑,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似的,没有一处不疼的。
“你,你很该死啊!”
八岐大蛇终于意识到,比企谷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
什么谈条件,什么装腔作势,什么贪婪拜金,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装的!
八岐大蛇气得咬牙切齿,恨得发疯发狂,双手抬起紧紧的攥紧吱吱作响。
祂八岐大蛇,费劲千辛万苦,百般算计,才先后躲过须佐之男那个老东西的眼睛,占据赫赫有名的似神者的老母亲羽衣狐的身体,欺瞒协会这么多年来的检查。
祂花了足足150年的时间侵占羽衣狐、布置献祭召唤的阵法,才换来今天的即将功成!
——可现在他却被一个区区的普通凡人,一个年轻的一塌糊涂的探员蒙骗,在这里和他一本正经的扯皮。
祂的诸多谋划更是全盘暴露,即将接近功亏一篑!
祂如何能不气得咬牙切齿?如何能不恨得发狂发疯!
八岐大蛇又抬起手臂,那根猩红体貌、幽绿发光的触手就俯身猛冲,以势不可挡的力量、无法反应的速度将地上的比企谷捆绑起来,吊在半空。
比企谷尝试反抗,却毫不还手之力。
……不愧是八岐大蛇!也许祂的精神污染比物理手段更强,但对比企谷而言,精神污染还好,物理手段是真的半点办法没有。
八岐大蛇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愈加怨毒和疯狂……原来这个人真的如此弱小,弱小到让祂大吃一惊,原来这个人在祂面前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祂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发出刺耳又让人瘆得慌的摩擦声。
他先是反手收起三团惨绿惨绿的光团——这让比企谷砸吧下嘴唇,有些可惜。
他刚才应该不管不顾的摸一摸神器的,天丛云剑可是正经意义上的神话中的神器来着,他这辈子都没摸过这么有名的厉害玩意,有点遗憾。
“你可真是狡诈,年轻人。”
八岐大蛇又冲着被吊在空中的比企谷招招手,“吱呀”一声,猩红的触手便更加用力的将比企谷勒住。
猩红触手上面满是倒刺,狠狠的扎进肉里让比企谷刺痛不已,幽绿的光芒从触手上争先恐后的钻进、渗透进比企谷的体内。
“这是毒,可是不会让你立即死去。”八岐大蛇的声音里充满森然和怨毒,
“你会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而且会越来越疼,而你,你这个欺诈者!你会在无休止而漫长的疼痛中慢性死亡。”
比企谷还没听完八岐大蛇的话,就有无尽的疼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这疼痛远比痛入骨髓更加难熬也更加难以形容,比企谷立刻就确信世界上不会再有疼痛比这个更厉害了。
硬要找个形象的比方,那么只能说,脚指头被汽车极其缓慢的轧过去、一千根针缓缓刺进你身体的每个部分、手指被人一根根慢慢夹断、剥皮撒上辣椒水、边一片片割肉凌迟边撒盐……这些加起来都不如比企谷此时承受疼痛的二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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