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一边这么想,小町一边在心里寻思:
“这喷嚏来的可真莫名其妙。”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家出差的笨蛋老哥,因为都说打喷嚏是背后有人提及。
“笨蛋老哥,不会刚出门几天就想我了吧?”
“真是个缠人精!”
……千叶的日常,就是这样安静又祥和。
事实证明,即使千叶离开比企谷也一样转,太阳照常升起,人们继续过着虽然枯燥单调但是平和安静的日常。
代替原千叶市协会支部暂时值班的探员尽职尽责地保护这片土地,使这片土地上的人终生不和诡秘相遇。
在每天汇报给上面千叶县支部的报告里,总是写着“今天的千叶市和平无事”。
……“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
私立丰之崎学园,安艺伦也感慨地说道。
下课了,班里的人到处走动,到处都是扎堆的小团体聊天。
只有安艺伦也一个人坐在位置不动弹,低头看正大光明摆在桌上的异世界为主题的轻小说,一副阿宅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接近。
——平时的安艺伦也一直都是这样,他似乎从来不掩饰自己对宅文化的爱好甚至引以为荣,可这种宅男在日本的大环境里实在不受主流人群的待见,以至于安艺伦也在学校里完全没什么朋友。
他到不是有多高冷的难以接近,只是一有人尝试接近他的时候,无论男女,他都能在看三两句话之后聊到宅文化的话题上面,然后丝毫不加掩饰的向他们安利各种galgame,甚至里向有年龄限制的东西也能肆无忌惮的高谈阔论……
即便如此,安艺伦也也还是名人,社会性死亡的那种名人——
他曾在高中一年级时为了在校庆上播放动画而跑教师办公室与教务主任力争许可,还惊动校长,成为校内屈指可数的名人之一。
很多因素的叠加让伦也彻底打上了无法接近的标签……这大大便利了现在的“安艺伦也”的日常行动。
在安艺伦也的记忆里面,这所高中好像还有两个不在同一班的熟人,一个已经断交了,一个叫英梨梨还勉强有些联系,但还好,伦也的记忆告诉“他自己”,没人会主动来找伦也。
尽管是这样,他也还是尽量不出班级,不到处走动,来的尽量早,走的尽可能晚,尽可能避免与一切有可能熟悉的人接触……毕竟言多必失,小心谨慎无大错。
——他是以欺诈和恶作剧闻名的狡诈恶魔瓦拉卡,他可以瞒过命运自然也能瞒过所有监控灵子的仪器,只要不和熟人有过多接触,没人能在客观数据上发现他的异常。
他什么都不怕,唯独只怕人心……恰恰因为他是玩弄人心的恶魔,才最知道人心的可怕和不可捉摸;现在不是暴露的时候,
其实性格和行为他也同样擅长模拟,可他吃过亏,那次吃亏让他狠狠的跌了一跤并一直铭记到现在,那是在很遥远的过去。
那次的失误让他被不得不因为一个赌注为所罗门的王服务,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可是和恶魔交易者必堕入深渊,那个所罗门的王在生命即将尽头的时候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伟大的真神在所罗门王死后的尸体上附身显化人间,那次的显化险些倾覆耶路撒冷的圣殿,修改圣经的历史。
……其实从本性来说,“安艺伦也”、或者说瓦拉卡喜欢愚弄与欺诈别人,也喜欢扮演另一个人的身份,潜伏不是他的习惯,低调不是他的性格。
可是这次他不能玩弄人间,身上背负的重要使命让他不得不收敛本性,压抑兴趣,老实躲起来等风起。
他已经在千叶这个有点邪门的地方跌了次跟头,险些在刚下来的时候就被人砍死……说实话,现在身边的老师的制服和学生的校服可比探员的风衣制服耐看多了,后者看的可真让人糟心。
他其实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因为那个使命,现在他不仅不能复仇,反而得为了不再次出问题而加倍小心谨慎,他已经无论怎么说都不能再失手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帐先记上,以后早晚清算。
安艺伦也在心里不甘的叹了口气,为他堂堂邪神大人竟然不能尽快复仇……降临的是邪神瓦拉卡没错,可这不代表想要降临的是瓦拉卡。
——从一开始,他谋划的这出绵延千年的大戏,就不是为了他自己。
不然他怎么可能还低调的蛰伏在这里,又怎么可能跑来跑去就是不离开日本,一直留在明明到处都是眼线、危机四伏的千叶。
现在,他只能等……等他导演的大戏在遥远而混乱的荒漠上演,他才能行动起来,浑水摸鱼,做他想做的事。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挂在前面右上角墙上的闹钟发疯似的抖着敲着,声音急促地就像高度羊癫疯患者抖如筛糠,让人心里烦躁。
“安艺伦也”的心里也有点烦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最近的状态有点不对。
他老是莫名觉得烦躁,而且这种情绪通常来的无缘无故,只需一个简简单单微不足道的触发点。
……就好像这种情绪不是他的心里发出来的,而是有个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潜藏,释放出个什么情绪,被他的心脏和大脑接收,误以为是自己的情绪。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安艺伦也”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出现那种事情而不自知,那也太荒诞丢脸了。
身边的同学都坐回位置上的时候,安艺伦表情平常地收起桌面上的书,把它收进桌洞里面,反手从桌洞里掏出本早已准备好的这节课的课本,摊开放在桌子上,准备上课。
看到熟悉到近乎生厌的老师的脸,“安艺伦也”在心里有些舒适和安心地感叹。
“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
……
关西国际机场驶向伊拉克巴格达的飞机上,超级经济舱,第一排左数第一位,比企谷正和一边眼红的莱默逗乐子。
莱默还在想刚才那事儿,怎么想怎么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他挠挠头,转过头来看着比企谷,投过来的目光困惑极了:
“虽然我没坐过头等舱,可我我听说,头等舱的空姐在与乘客交流时都会蹲下来,目光平视可以让乘客感觉更亲切。”
“有吗?”
比企谷认真想了想,
这一想就想到了女人饱满而熟透的身材,尤其是单膝蹲下之后凸显的胸前高耸堆叠,以及在上面白皙天鹅般的脖颈衔接天真无邪的面孔,还有挺翘饱满的小嘴,娇艳欲滴。
这一想就想到了漂亮女人的嘴唇离自己好似越来越近,隔着二十多厘米都能清晰地闻见对方身上香甜的香水味,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嘴巴里和鼻腔里呼出来的甜甜的热气。
……比企谷强迫自己停止遐想。
“确实,”目光认真地回看莱默,比企谷严肃点点头,“真挺亲切的,我亲身经历。”
是亲切,都快亲上了……比企谷心里吐槽。
“不是,我的意思是,别人都是平视,为什么她在仰视你?”
莱默的声音带着浓厚的质疑。
这个问题问得好,莱默的关注点这么细致入微是比企谷万万没想到的。
“让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解释。”
思考一会儿,比企谷不确定地说:“……可能,是我个子高?上身长?”
莱默:“……???”
他觉得,从刚才开始,比企谷就在不断欺负他的智商和尊严,而且还在他的三观上面走来走去,留下好几个黑乎乎的大脚印。
“不对!”
莱默突然右手砸在左手掌心,他又发现了个盲点。
“问题也不在于那个,平时也好仰视也罢,真正有问题的是——”
声音压低但是语速很快地对比企谷说道,“这里是经济舱啊!不是头等舱!”
“你在经济舱为什么能有人巴巴的过来给你提供头等舱的服务?还说什么陪你睡觉陪你洗澡之类的细思极恐的话……”
莱默的语气委屈巴巴的,还若有若无带点想问又不敢问的感觉,
“难道这里不是经济舱吗?我是不是坐错舱了?”
比企谷当然是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这儿是经济舱没错啊,超级经济舱也是经济舱。”
莱默眨眨眼睛:“那……”
“不过我也说了嘛,”
比企谷摊开双手,
“你不是已经问过一遍差不多的问题了?”
“我是有特权的人,经济舱还是头等舱,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的,你大概不知道vip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和待遇。”
这要是搁几分钟之前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比企谷在心里说。
这好像是比企谷有生之年第一次如此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说:“我有特权。”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其中酸爽不经历一下真的很难体会,尤其是对于其实本来是无名小卒社会底层、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提及这玩意的小人物比企谷来说,感觉真的不错。
他不会因此猖狂,更不至于膨胀,可他也从来不是圣人,不会对这种“快乐”毫无感觉。
难怪人们都对“扮猪吃虎”“打脸逆袭”什么的津津乐道,艺术果然来自生活。
“特权……”
根据比企谷的经历,无论身份和年纪大小,也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一提到“特权”这类词汇,都能立刻让人肃然起敬,不由自主的压低声音,仿佛遇到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讨好就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贵人似的……莱默也没有例外。
外国人莱默先生当即变成神秘兮兮的模样:
“多大的特权?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别问,别打听,”
比企谷高深莫测的模样,
“这件事大家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你也不明白,不如不说。你们也别来问我怎么了,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当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牵扯到很多大人物,详细资料你们自己找是很难的,网上大部分都被删干净了,所以我只能说懂的都懂,不懂的也没办法。”
一边说,比企谷还一边摆出“我是为你好”的表情,果然把单纯的莱默先生唬住了。
“啊?啊!”
“好厉害!”
莱默惊呼出声,瞠目结舌,上半身大幅后仰。
他一定以为自己接触到什么了不得的世家子弟,只能发出这么句感慨,其余的话,结结巴巴半天,半句也没说出来。
大概这个瞬间,他的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个什么百转千回的精彩的世家崛起史。
说不定还真有隐藏在表面世界之下的深水巨鳄、豪门世家,掌控了这个世界九成九的财富,其中最厉害的也是最可怕的也许还有四大世家的称号,面前的比企谷可能就是其中一家的嫡系子弟。
见莱默反应这么大,比企谷眨眨眼睛,寻思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玄乎太唬人了,都把他吓坏了。
于是,比企谷连忙安慰莱默:
“你也别灰心,莱默,我就是依靠家里的余荫,最多也就在飞机上享受点特权,下了飞机家里就帮不了我什么了,咱俩其实没什么差别的,家里厉不厉害和我厉不厉害没什么关系。”
这话半真半假,比企谷说的诚心诚意……“家里”可不就是协会?协会厉害才让他享受了特权,可在平时的生活里他还不是领着卖命得到的死工资,协会厉害和他比企谷是废物没什么冲突的。
然而听了比企谷的话,莱默反而垮起脸。
……他似乎没觉得比企谷是在安慰,反而觉得他在花式炫耀。
……
“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个穿着制服、身材姣好而面容恬静的空姐又来了……这打断了比企谷的解释。
这会儿她倒是不脸红了,大概是想明白比企谷只是误解而不是故意调戏,已经调整了状态。
她过来的时候,右手端着装了红酒的高脚酒杯,左手提个蓝色的小手提袋,睫毛挺翘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发着光。
“客人您好,这是本次航班给您准备的礼物,准您旅途愉快。”
空姐的声音甜里带些娇憨,
这确实是个可爱的单纯姑娘,确实没什么心眼——比企谷已经看出来了。
比企谷接过手提袋道谢,把沉甸甸的手提袋放在一边,打算一会儿再拆开。
空姐又把手里装了红酒的高脚玻璃杯递过来。
“这是一位不知名的客人寄存在我们航班,给您准备的红酒,是罗曼尼康帝。”
“我给您醒好了一杯端过来,之后如果您还需要,我会再给您端过来。”
比企谷眨眨眼睛,带着不确定的表情接过酒杯。
“那我先走了,您慢慢喝,我大概每二十分钟会路过这边一次,给您送些点心,收拾收拾垃圾。”
“……如果您着急,也可以直接按下您旁边的那个按钮,就是你座位顶上的那个按钮,人形端着茶杯的那个就是,按下去,我就会过来了。”
“好的。”比企谷善意地笑笑,对空姐点点头,“谢谢你。”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空姐离开了,走的时候还顺便对莱默也礼貌的点点头微微鞠躬,可把莱默高兴坏了。
比企谷品了一口酒,果木的清香混杂花香,比企谷不会品酒,说不出个一二三四,就是觉得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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