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因此他确信自己能够接下比企谷的拳头,作为横行鞋教的顶尖杀手,约翰就是有这种自信。
于是约翰双拳探出,好似蛟龙出海,直捣黄龙。
“轰!!!咔嚓!啪嗒!”
双拳对一拳,约翰以下克上,可是只一个照面,在三拳相接的瞬间有清晰的骨折声和骨裂声从约翰双手上响起,
约翰确信自己的双手臂骨上一定布满了裂纹。
这还没完,不可匹敌的巨力像大海的浪涛在比企谷的拳上层层叠得又铺天盖地地涌来,约翰黝黑的脸上一阵黑红,一大口血夹杂细碎的肉块从嘴里咳出来,身形止不住地倒飞出去。
比企谷这才身体轻盈地落到地上,可却不依不饶继续乘胜追击。
扭身,侧滑,进步,转瞬绕到约翰飞去的后方,比企谷手掌捏锤,气势汹汹探手而出。
砰!
约翰刚好倒飞而来,这下被比企谷结结实实地轰中,好似被成千上万斤的大铁捶个结实。
简直像来自液压机的一股浩然巨力持续不断且不可阻挡地传递而来,于是本来倒飞而来的约翰后背塌陷,朝反方向飞去。
约翰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他鼓起全身的力量和背后的虚弱与刺痛,在空中一个翻滚,滚到地上,又迅速站起,回身警惕看向比企谷。
约翰还没来得及做出有效的下一步反应,比企谷又来了,
“呼——刷!!!”
空气被挤爆发出刺耳轰鸣,比企谷拳头向上穿击,带着滚滚而来的飓风,把约翰黑色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漫天飘扬,他甚至被风吹地眼睛也睁不开。
“撕拉!”几声,一拳穿胸,摧枯拉朽般打穿约翰右胸口的表皮、捅破血肉、强拆4根肋骨,从胸腹那里插进去,像根长枪又像把刺刀把他贯穿。
这招叫拳枪,是比企谷很喜欢的招数,讲究的就是瞬间凝聚在一个点爆发出来的用劲技巧。
这也没完,比企谷非常谨慎,知道鞋教徒的诡异手段总是层出不穷,第四阶段的鞋教徒很难讲有什么底牌,穿胸掏心很可能并不会死,甚至说不定还有反击的余力。
所以,比企谷脱枪为拳,收回沾满鲜血的右手,侧身向前迅速贴近化为肘击,彗星袭月般月转星沉轰击而过。
砰!
一肘横击约翰肩膀,令其肩膀粉碎,手臂彻底没了知觉,挂在那里晃晃荡荡。
砰砰!第二下,顶心!
紧接着第二肘撞入约翰左胸口,沛然巨力像极了高速路上的泥头车,将左半边完好的胸口当场撞得扭曲和凹陷。
再来第三下!
比企谷保证这是最后一下,这之后就不再近乎鞭尸似的折磨约翰了……比企谷到底还是个温柔的好人啊。
约翰眼前发黑,弯腰如虾米,浑身全是鲜血摇摇晃晃,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他奋进全身最后的力气怒吼一声,眼里有只七头十角的巨兽狰狞显形,迈步而出将要走出他的眼眸。
……继而头顶第三肘砸下,劈头盖脸不讲道理,铺天遮地凌空盖顶,
“啪!”第三肘狠狠砸在头上,当场像是砸西瓜似的砸开脑壳,红的白的黄的一起炸开。
破破烂烂的、要害全不被打穿打废的无头尸体——无敌的约翰倒下了。
他眼里那头七头十角巨兽的显形也就戛然而止,烟消云散。
没人知道约翰死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因为他憋的那几枪让比企谷高度惊觉,因而对约翰的处理足够谨慎重视,所以这种死法虽然凄惨,却也好像从侧面证明了约翰有多特殊和厉害。
……约翰一定高兴坏了,以至于大脑都颤栗地炸开了。
……
“——”
比企谷刚处理完约翰这边的问题,喘了口气,在心里盘算:
这人好像是最后一个鞋教徒了吧,印象里机舱的所有鞋教徒数量就是那些,好像都处理干净了。
正好,烟雾弹的烟雾也快要散了,他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了。
“……!!!”
正盘算着,比企谷浑身突然一阵惊觉汗毛倒竖,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尖叫和哀嚎,一阵阴森冷气毛骨悚然地穿过整个脊柱骨直达头皮。
这种心血来潮来的莫名其妙,可却前所未有的强烈与清晰,比企谷选择相信直觉,当场原地翻转五个跟头飞到一边。
“嗡!”
一阵嗡鸣在这里出现,比企谷敏锐的眼神看见他刚才在的那个地方几道淡淡几乎无色的波纹,在那里轻轻荡开,最后趋于无形。
这种波纹看着轻描淡写,可却让比企谷不由自主地心惊胆战。
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
比企谷连忙扭头去找,耳朵终于听见比喘气声都更低的、近乎微不可查的祷告念诵声。
声音沙哑且难听,是那个“副教宗”老头!
他怎么还没死?他怎么还能有战斗能力……比企谷皱起眉头,半蹲在地上,默默掏出匕首。
“……”
远处的烟雾里,副教宗嘴里念念有词。
他趴在地上浑身瘫软,狼狈的像条被打断脊背的狗……可他的眼睛冒着红光,在他的面前仅仅握着那杆金色的权杖。
这时金色权杖身上流转无形的波纹,和刚才比企谷看到的波纹如出一辙。
刚才,在他看见比企谷掏出来的武器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那种样式的匕首和M1911,他作为老牌鞋教的副教宗太熟悉不过了……除了把他们鞋教平了好几次,让他们整天躲藏起来不见天日的协会探员,还能是谁?
倒了八辈子血霉,诡秘的鞋教徒劫机劫到了探员头上!这和去给教廷裁决所的大主教宣传伊斯兰教一个道理,都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可他还是不甘心,他想要试试,能不能借助手里的收容物,把那个探员弄死。
……
比企谷的眼睛泛起微光,看向那一点点即将消散的无色波纹。
“真实之眼——洞悉。”
作用是可以主动洞悉人与物,但现阶段只能看到一些简单的信息,偶尔会看到一些有趣的画面。
……波纹彻底消散了,可还好比企谷开启真实之眼开的及时,一连串的知识涌入比企谷的脑海。
在刚才波纹出现的空气上,出现了这样的一串晦涩难言的文字:
“即死权杖的即死波纹。”
“作用:诡秘等阶不高于持有权杖者的人,触碰到波纹会立即死去。”
“条件:每次发动都要需要一个人自愿献祭三分之一条的生命,并且直到这个人献祭完全部生命或因为各种愿意去世之前,权杖不能由其他人发动。”
“缺点/限制:每次发动要间隔至少一天,每次发动前都要锁定固定目标,该冷却时间可由持有者额外献祭五分之一条生命来缩减至一秒。”
……
看到限制的时候,比企谷眸光一闪,浑身肌肉立即绷紧,心思如闪电般闪过千头万绪,知道再没有时间给他犹豫。
见识过他出手还敢对他用这个,那老头应该的确是第四阶段。
假如对方舍得再献祭五分之一条生命,那么下一次的攻击随时会来,而且一定比上次来的更精准。
比企谷不知道那个老头是怎么锁定他的位置的,不过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下次的波纹过来他要怎么做。
一个第四阶段的诡秘成员献祭生命得来的临死反扑,没有任何一个第四阶段敢说自己不怕。
上次是直觉帮了大忙,可比企谷不觉得这次还能百分百躲过去,他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
他嗅到了危险和死亡的味道。
……
“副教宗”老头趴在地上,他给权杖填充上自己的三分之一条生命,再争分夺秒地额外献祭五分之一条生命。
——他要在比企谷赶来之前,成功发动权杖。
他知道,那个探员,就要死了。
……
距离不算近,时间紧迫,比企谷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时间赶过去杀掉那个老头。
他知道他需要远程的攻击手段,可他没没时间换子弹了。
于是比企谷翻过匕首,捏住匕首刀尖。
——没子弹了,还有匕首。
匕首不是远程武器,可飞刀是。
匕首不是棍子,它有刀锋而且开了刃,因而可以当做飞刀使用。
探员们往往多才多艺,各种危险的情况决定了探员们永远都在学习和进步,身上的技艺只会越来越多……而比企谷,也不知道是真物的特性还是真的天赋异禀,他会的比别人总是多一点点,这里面就包括了飞刀。
于是手腕一抖,比企谷朝着隐约传来声音的方向,没有半分迟疑,寒芒乍现,流星一闪。
"去!"
飞刀!悄无声息,偏偏转瞬即至。
……比企谷一直都觉得飞刀和别的不一样,他没有那么刺激的有来有往,也没有拳拳到手的爽感。
大概就像外行人看街头艺人打的有来有往远比两个武林高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对掌拼力要精彩……可这种枯燥和无聊才恰恰最危险。
就像普通人打一个人20拳,打得他鼻青脸肿,不如一声枪响带走一条生命,飞刀也是这么回事。
对开启真物的比企谷来说,飞刀从投掷到命中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決定胜负也只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
但这一刹那确实何等紧张,何等刺激的一刹那!
这一刹那对机舱上几十条生命的影响又是何等深!
那一闪的刀光又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那柄刀流星一闪,彗星摇曳着尾巴袭向月亮,带着一去不返的炽烈与倾倒星空的美感。
流星大概是很美也很壮观的,流星割破黑暗時所发出的光芒,也总是令人兴奋,感动。
可就连流星的光芒也无法和那一闪的刀芒比拟。
再出现的时候,匕首已经从喉结下擦着锁骨斜斜向上刺入“副教宗”的喉咙。
他的喉咙难听地嗬嗬作响,每次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就有大量的鲜血喷泉似的喷出来,明明用双手拼命捂住也阻止不了。
……他极度不甘,明明他的献祭祷告就还差最后半句,可却再也没有机会念出来了,
他本不信比企谷的反击会这么快,猝不及防又毫无预料,他甚至想不通这一刀是如何出手的。
——那一瞬间的光芒,那一刀的速度,根本就沒人能说得出。
他也再没有机会想通了,眼里流露的痛苦、悲哀的神情一闪即逝,最后所有的神光都消散不见,
伴随重重砰的一声,他无力跌倒在地上,死都没有瞑目。
“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声啪嗒啪嗒,拎着银灰色M1911的比企谷走过来,穿过烟雾,在老头的旁边停住脚步。
比企谷眸子垂下,面色平静,打量了一会儿,才总算松了口气。
他看见匕首扎进老头的喉咙,血流了一地,也看见老头直到死都紧紧攥着那柄金色权杖,不甘的怨恨即使是死了都能觉查出来。
在烟雾稀薄都快要散尽的时候,激烈而酣畅淋漓的战斗刚好步入终章。
……这次,总该没有漏网之鱼了吧?
比企谷心里盘算,慢慢地松了口气,肌肉一点点松弛。
结束了结束了,
这回,这老头应该真是机舱里最后的鞋教徒了。
……大概。
“……”
倏然之间,比企谷浑身抖个哆嗦,鸡皮疙瘩起一身,眉毛一挑,视线在打量老头的时候看见了老头身上的纹身:
“七头十角的恶兽仰天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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