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电视上播到那个“普通路人”的画面:
(“至于28人,那个没什么的,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
“那不是监察使大人吗?”一个探员忽然惊呼,指着电视大喊大叫。
另一个探员顺着探员的手指看去,眼睛一瞪,“是那位大人!”
“监察使大人在出风头啊。”
第三个探员倒是在最初的惊讶后回复正常:“那不是挺好?毕竟是比企谷探员。这这种人早就该接受那个世界的感恩……虽然是以这种形式。”
“确实啊确实啊。”
前两个探员点点头,觉得第三个探员说的有道理。
他们一开始的惊讶其实更多的是那种在电视上见到熟人的惊讶,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如果是记忆里这个熟人的话,似乎上电视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抱着类似这种的心态,两个人回过味来。
“嘿!”他们还相识一笑,同时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比企谷探员!电视都上去了!”
房间里立时哈哈大笑,洋溢着骄傲和得意的气氛。
真好。
——这两个字,大概就能概括这时候探员们的所有想法了。
大概对一辈子都行走在阴暗的探员来说,能上一次电视,被这个他们为之奉献付出了一辈子的世界感激上那么一次,是他们的毕生的梦想了。
当然了,他们也知道这事儿基本上不现实。
可要是拯救过一次又一次世界的探员比企谷以这种形式赢得世界的感激,他们是绝对没有二话的,心里连半点不服和妒忌都升不起来。
没别的,就四个字!
羡慕,又佩服!
……
“伊拉克政府称,他们将会隆重表彰这位路过的英雄。也会对在这次劫机事件中牺牲的空乘工作人员提供抚恤,并出于人道主义的精神,全权负责一众乘客的伤势治疗和心理疏导。”
“日本政府随机发布消息称……”
“他上新闻了。”
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视机,霞之丘倚在椅子背上,丰润的两腿黑丝交叠,大腿与小腿间曲线弧度刚好婉转,黑丝细腻反光,
“他成了英雄。”
“哦。”坐在另一把椅子上,雪乃漫不经意地两手捧着杯热水在喝,两条修长的腿并的整整齐齐,修长纤细的腰背挺得笔直,
她似乎反映平平,甚至面色平淡:
“这好像不值得意外。”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霞之丘耸肩,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昨天知道新闻的时候,你不是还很担心来着?”
“担心又怎么样?”雪乃摇摇头,“担心是担心,可信心总还是要有的。”
“这是什么意思?”
“担心是因为我在意他,这叫关心则乱。信任是因为我应该对他抱有信任,如果我不信任他的能力,那他在诡秘世界整天出任务,我还不得担心死?”
雪乃看向霞之丘,如瀑长发垂落,面色平静,嘴角轻勾,落落大方的样子,“担心和信任,从来不冲突。”
霞之丘若有所思。
最后,霞之丘摇摇头,砸吧下嘴唇,“你说这么多话给自己找理由的样子,可真狼狈啊。”
“霞之丘!”雪乃眉毛竖起,提升了语调。
“哈哈哈。”霞之丘哈哈大笑。
看着霞之丘笑,雪乃瞪了她一会儿,慢慢地,竟然自己也笑起来了。
昨天得知比企谷航班出事后,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说不难受更不现实。
可是得知结果后,在这会儿雪乃与诗羽有意给对方的“别样宽慰”下,两个人一直萦绕不散的紧张和郁结统统消失不见了。
当然没有大笑,雪乃只是嘴角轻浅的绽放笑意,好像纯洁又高耸的珠峰上的雪化了,又像是青藏高原的雪莲花开了,虽然清清冷冷却有亮亮堂堂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看着倒好像,比透着窗户照进来的晨曦都更明快几分。
雪乃和霞之丘都很高兴,雪乃自我感觉她应该比霞之丘还要高兴一些。
三件事,
比企谷脱离了危险。
比企谷成为了世人拥戴、媒体赞赏的大英雄。
比企谷拯救了乘客们,又一次立功。
每一条都值得高兴,她们替比企谷高兴。
也因为比企谷是这样优秀一个人而骄傲。
至于骄傲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们在整个世界都觉得那个男人是个烂人的时候,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他。
现在整个世界都在证明她们俩是对的。
这说明什么呢?
雪乃和霞之丘挺起胸膛,
一个平天下,一个聚人心,可想法都如出一辙:
“本小姐的眼光啊,天下第一!”
……
电视还在播放那个未完的新闻,一个新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
“这次事件也许会成为史上最成功也最具传奇色彩的反恐行动之一,那个年纪不大的英雄将会载入史册。”
“——他将成为留名青史、与传奇荣誉相伴一生的天空之龙!让我们一起祝福并感谢他吧!”
“……可尽管如此,生还者的创伤却永远无法抚平。”
“他们无法忘却飞机上殚尽竭虑的几十个小时,事后采访的时候,记者了解到,大多数乘客都清晰地记得机舱里刺鼻的烟雾吸进鼻子和子弹从脸边擦过的感觉。有些人表示,在以后的人生里,他们可能再也不会乘坐飞机。”
“这是一趟旅途,然而即使得救,依然是他们一生的噩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英雄的存在,这场噩梦并不是误解,黑暗的梦里还有微光。”
“然而即便是这样,我们依然不提倡在出现劫机事件时与匪徒主动进行搏斗,任何时候都清乘客和空乘的工作人员以保证自己生命安全为第一要务,之后耐心等待救援。”
“真心希望不会再有恐怖袭击事件的发生,反恐也应该从身边的每一个细节做起,比如更加周全、更加细心、更加人性化的安检……”
……这条新闻到了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
“呼——”
萨卡斯基不急不躁的指尖燃火点了一根雪茄,坐在位置上抽了一口,对这件事做出了自己的点评,
“文案不错,对比企谷的身份、经历等资料的细节有待调整,以及,有这次的曝光就好了,过了今天上午,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过多曝光了,一步步渐渐淡化这件事的影响。”
“……毕竟是探员,给他机会享受一次就好,可以曝光,但无论是为了他的安全还是身份的隐秘性,都不适合过度曝光。”
一句句点评和指令不急不躁地缓缓下达,萨卡斯基嘴边的雪茄火星闪烁,烟雾升腾。
“是,我这就安排。”高山达在一旁立正,点头回应。
“嗯。”
说实话,哪怕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比企谷探员70多秒毙杀28鞋教徒,而且没有乘客伤亡的时候,高山达依然是听得人都傻了。
他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可当这事儿套到比企谷头上的时候,又似乎这事儿有多离谱都不算离谱了。
对此,高山达探员只能解释为:比企谷探员永远是比企谷探员,你可以永远相信比企谷探员!
把雪茄在烟灰缸里弹了弹,弹掉一点烟灰,萨卡斯基垂着眼神看雪茄,沉默了一会,蓦然笑骂道:
“这小子,去个伊拉克都不安分,还给我整这一出,现在总该舒服了。”
说这话的时候,话里的欣赏意味满到屋里都快装不下了!
“……”高山达欲言又止,想了半天,犹豫半天,他才总算是说出来:
“大将,您,真的这么放心比企谷探员?我看您好像全程都对比企谷会处理好劫机事件这件事深信不疑。”
“……要知道,那可是28个鞋教徒,而且还有一个第四阶段的鞋教高层和一件C+级收容物,这种配置已经非常高了,哪怕是我们京都协会支部都要郑重对待了。”
这话倒是没错,有第四阶段还有收容物的话,是实打实的大案,放到日本来可能十三号的日本协会支部都要直接插手了。
比企谷探员再强也还是第四阶段,虽然他确实经常邪神……可除了邪神参与案件,他好像还没处理过这么高风险的案子。
有句话高山达没说:
要是比企谷没处理好劫机事件,导致飞机上伤亡过大,影响恐怕会很恶劣;最后如果导致诡秘事件在伊拉克机场的众目睽睽之下出现泄漏,处理起来更会非常麻烦;
甚至,要是比企谷也战死了……这位至今都未成家的大将,可就距离真正的孤家寡人不远了。
按照这种想法,比企谷再厉害,萨卡斯基也该担心担心、紧张紧张才对啊,哪怕是明面上镇定自若、背地里担心一点也行啊。
可高山达看得出来,大将他是真的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全都当做比企谷探员的垫脚石了!
“你不明白,”
萨卡斯基摇摇头,眯起眼睛,脸上的刀疤一跳一跳的,
“这个也好解释,你知道比企谷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比企谷从出生到现在的经历吗?”
“这,这我也不知道。”高山达摇摇头,心里升起各种对这个问题答案的猜测。
看比企谷这么厉害,家境一定非常不凡吧?难道是什么诡秘世界。亦或是……大将的私生子??
嘶!!!
萨卡斯基哪知道高山到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只是抽着雪茄,烟雾缭绕,火星闪烁,静等高山达思考。
吐了口气烟圈,萨卡斯基才轻声说道:
“他父母双亡,外人排挤,明明学习很好却不得不半途辍学,没有学历只能打一堆付出很大收获极少的工,家里还有个小妹要带,外面唯一能依靠的舅舅也遭逢巨变穷困潦倒。”
“半路又进了诡秘,进入诡秘第一天就遇到邪神,一个月的时间遭逢无数大案难案,相信这个你是有所耳闻。”
萨卡斯基叹了口气,
“这样的经历,不可谓不坎坷,不可谓不波澜迭起……顺风顺水这个词,从来就和他没有关系。”
“比企谷探员原来这么不容易。”高山达动容,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可是这和比企谷探员让您如此放心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孟子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
萨卡斯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萨卡斯基的声音低沉,嘴角却悄然勾起,里面是几乎要满溢出来的骄傲与满意,
“生来富贵未必是真富贵,命中坎坷未必不是大机遇。”
“要我说,对一个探员来说,命中坎坷,才是真正的天生贵命!那是上天给的权柄,再要他自己来取,于是谁也不能将其夺走!”
烟雾缭绕的背后,萨卡斯基的眼睛看向似有所悟的高山达,
“事实也证明了,问题就是机缘,遇不到问题就不能解决问题,解决不了问题就没办法成长,而比企谷遇到了那么多的问题和坎坷,全部都一个一个解决了。”
“平心而论,要不是遇到那么多事情,比企谷怎么可能入职一个月就晋升第四阶段,就成为现在的伊拉克协会支部长?”
高山达琢磨着,“所以,他其实反而是天生贵命?”
——这里的贵命当然不是指的命,萨卡斯基不信命,甚至还让比企谷去改名。这里的命指的是制天命而用之的觉悟,是以比企谷拥有的各方面去看,他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是理所应当的。
“对,他就是天生贵命!命中注定要成大英雄!连邪神都杀不死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次小小的劫机案件就死?”
萨卡斯基声音慢慢提高语调,逐渐激昂。
——萨卡斯基的分析还真不是全都是主观,说起来还是有点道理的,以至于高山达都觉得言之有理,越想越相信,越想越豁然开朗。
“……”沉默了一会儿,萨卡斯基收敛情绪,收回了视线。
不分析不知道,一分析连萨卡斯基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才发现他自己原来这么欣赏比企谷。
他坐在座位上,慢慢抽了口雪茄,眼睛半眯看向窗外遥远的地方,沙哑的声音做了最后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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