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那我们这就言归正传……首先我得说你知道的信息没错,他俩就是守护者真教的高层,过去是我的同事,以前在守护者真教里,他们都有很高的地位。”
莱默讲道,“这次刚好遇见他们,我很好奇他们是想做什么,就跟踪了他们。”
“又因为我知道这条几次转弯的密道最终点一定是那个废弃的仓库,所以我早就在那边等候。”
这解释了为什么莱默之前没有和比企谷撞见……翔想想也是,在狭窄的密道里跟得那么近,确实太容易被发现了。
“刚好?”比企谷斜眼瞥莱默。
“……好吧,也不是那么刚好,我只是刚好在他们的总部据点附近居住。
可是我没想到他们那边突然就有了动静,再一看,原来是协会派人过来清剿守护者真教,我就躲在了一旁看了出好戏。”
“……说实话,我还真得谢谢协会,协会救了我的性命,帮我除掉了让我寝食难安夙夜兴叹的仇人。”
看戏?
比企谷心里一动,眯起眼睛,“那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协会的战斗势如破竹,守护者真教的人拼死冲了出去,协会追杀过去
……然后我看见,住在楼下的那两个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运用诡秘物品让死去的探员站起来,开口给总部打电话报平安。”
从莱默的口中,比企谷知道他之前一些想搞明白的事情。
——活死人探员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
比企谷心里有点激动,可表面上的比企谷只是个不动声色的倾听者。
莱默在他的表情上看不出来半点真实的情绪波动,只看见一潭毫无生气的死水。
“这样做以后,两人就从密道里逃走了……也就是说,连带教宗和副教宗所有人都甘愿牺牲,只为了吸引走协会的全部目光,给两人的出逃创造机会。”
“这无疑是古怪的。”莱默眯起眼睛,“他们哪有这么高的地位和这么重要的身份?这里面一定有很多蹊跷。于是,我就跟上了他们。”
比企谷问:“你怀疑他们有秘密,是吗?”
“你不也是这么想的?”
莱默耸耸肩,摊开双手,
“归根结底,咱俩互相说了这么多,跟踪的原因无非就是两件事,第一,斩草除根;第二,他们身上的秘密。”
“——我们的跟踪,不过都是为了这两个原因罢了。哦对了,秘密也可以换个词义相同的词汇来代替,比如说……宝藏!”
比企谷点头默认:“你应该知道的更多才对,比如关于这个宝藏的一些具体情况。”
莱默:“这个我真不知道,因为我没资格知道。
你得知道,像这种事关最后生死存亡的秘密,只有副教宗以上的人才有资格接触一小部分。那俩估计也是不知凭什么才被临危受命的。”
这话倒是说的在理易懂,药剂师的地位虽然高,可再高到底不如副教宗来的正统和崇高。
不过,对莱默的答案,比企谷依然不发表个人见解。
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对莱默的话,最多只能信三分,他真要是说的全是实话才有鬼了。
……比企谷忽然从莱默的话里还发现了新的盲点,
“你说你刚好在他们的总部据点附近居住,这不是很自相矛盾吗?”比企谷问莱默,
“你为什么回伊拉克我不管,可你既然都从飞机上好不容逃走了,下了飞机之后还不立刻离他们远远的?反而跑到总部附近找房子住,这不是找死有路?”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个词叫灯下黑。”莱默砸吧下嘴巴,“不过要说最关键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你。”
“因为我?”比企谷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真的是因为你才留在巴格达,不然我早就走了,远走高飞,像你说的那样,最起码也要离守护者真教远远的。”
"哦……"
比企谷眨眨眼睛,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我和你很熟吗?我不过是被你坑了的倒霉蛋而已,何德何能啊?
“我见完你之后,本来我都要走了,可我正好赶上协会突然出手捣毁守护者真教这座魔窟,又正巧看见就在这个时候的楼下俩人掏出来,这才有了晚上的相遇。”
看比企谷脸上的神情,莱默一看就知道比企谷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对我说的话完全不能相信?可是这是真的。”
莱默的眼神真诚,语气也好像有点真诚,
“那我举个例子,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两天见过面的……不是在飞机上,那就是我特意等你的表现。”
“不然的话,巴格达这么大,如果不是刻意想去见你,哪有这么容易会相遇?”
……比企谷的声音这才冷不丁地冒出来:“我知道……”
“啊?”莱默一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在早市摆地摊,还喜欢被人白嫖。”
“哎?”
莱默露出惊讶的表情,脑袋不由自主地后仰,
“你怎么知道,我的假面明明天衣无缝。”
“是天衣无缝。”
比企谷耷拉着眼皮,半垂着眼睛幽幽地说,
“可你连衣服都没换。”
……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的师父:奇迹魔术师
“这,”莱默一时语塞。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衣服确实还是早上黑胡子的模样,之后一直没再换。
这本来不是事情,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会再见到比企谷,
“我刚才看见你的的时候就把你认出来了。”
比企谷眯着眼睛莱默,
“你为什么要伪装那两个人?”
“——事后我已经想明白了,早市里那个摆摊的怪人和黑胡子分明就是一个人,
你在我的面前大摇大摆路过,被蒙在鼓里的我看起来就像个傻子一样。”
“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变成另一个人,这个我不关心;可是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比企谷问:“我们之间,本来应该没有交集吧?
莱默摇摇头:“能有什么目的呢?”
“我在那里,就是专门等你的。”
——他把这话又说了一遍。
比企谷问:“原因呢?”
莱默说:“因为我对你感到愧疚,也对飞机上的人心里有愧……与其说我是在等你,不如说是在等飞机上的人们。与其说是在等飞机上的人们,不如说是在谋一份心安。”
“嘿,你还知道愧疚?”
比企谷嘿嘿笑,阴阳怪气,
“你跑的时候可是干净利落啊,您多擅长跑路啊?”
被比企谷说的有点脸红,莱默涨红脸说:“你说这话我可就不能认同了!”
“为什么不能认同,你不是那么做的吗?我只是实话实说,客观的复述一遍发生过的事实而已。”
莱默试图勾起比企谷的回忆,“你仔细回想,我当初真的是直接跑路了吗?”
“……我当初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比企谷眨眨眼,思考几秒:“……是,你好像确实不是什么都没做。”
莱默点头:“是啊,当时我主动叫来了那个有问题的空姐,我还问你会不会跳伞,并让你你最好找到时机立刻跳伞。”
“——我真的有努力过。”
“嗯。”比企谷点头,他想起来当初的场景了……或者说,他从来没忘记过,
“你当时还喊来了守护者真教的副教宗,并且问他——“我现在既然主动向你们自首,不去躲藏伪装……你们愿意放了其他飞机上的客人吗?”
是教宗的回答破灭了你的希望——“无论你躲藏在哪,伪装成什么人,你都在这架飞机上跑不了,既然是这样,那你从上了飞机的那一刻起,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试问这样的囊中之物,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呢?——你是在拿我的东西和我的另一件东西交换吗?”
比企谷复述当初副教宗的话。
“没错,我就是这么做的。”莱默似乎是很高兴比企谷能想起来。
……
不用莱默继续引导,比企谷自己就回忆起下面的片段,
即使被拒绝,当时的莱默也没有死心,他还做了更一步的努力,
他说:“如果我拿偷走的那两件东西作为威胁,你们能否放过无辜的乘客?”
“你要怎么威胁?”
“先让无辜的乘客跳伞离开,留下我和你们在这架飞机上,我和你们慢慢聊,我可以死,东西也可以给你们。”
……现在想起来,当时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恐怕莱默自己也说不出来他当时复杂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可是既然说出来了,那么等对方答应的期盼一定是有的,这一点,比企谷觉得毋庸置疑。
可守护者真教的副教宗却说:“那也不行,你知道我们的做事风格,我们怎么知道你没有把东西交给他们?”
莱默:“你不想要那两件东西了?”
副教宗摇头又点头:“我不觉得你会心甘情愿地给我,我知道它们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我宁愿自己找——先杀了你再说。”
说着,副教宗就要动手,
直到这个时候,莱默才算是真要逃跑,献上他最擅长的表演:
“到此为止。”
……比企谷现在想来,当时莱默的声音里,似乎没有逃跑的庆幸和愚弄对方的得意,只有些愧疚,还夹杂些解脱,
“我尽力过了。”
“再见。”
……
比企谷砸吧下嘴唇,回忆完毕。
这么看,如果说莱默是什么也没做就逃之夭夭,好像确实有点不公平。
不过比企谷一直都知道这个,不用莱默提醒他也清清楚楚地记得。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早就拿出M1911送莱默去见上帝了,哪怕眼前还有胖子和瘦子的事要处理。
比企谷可以与虎谋皮,却绝不会和一个卑鄙无耻的杀人凶手阴谋家虚与委蛇。
“我知道这些,但你最后还是逃了,”
比企谷言简意赅的总结莱默当时的心情与所作所为,
“你的努力是指能否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拯救其他人,当你知道不能的时候,你选择保全自己,不管其他人死活。”
“……当然,这样的行为无可厚非,人之常情而已,不过这不影响我讨厌你,也不影响我阴阳怪气你。”
面对比企谷的犀利言辞,莱默只能举手投降,“是的是的,你说的没错。”
“所以你好像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等我。”
莱默眉毛挑起来,语调升高了一点,“还不明白吗?我绝不是走的心安理得,我把你们丢下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很愧疚的。”
“尤其是飞机还没有落地的时候,我心头一直沉甸甸的,觉得是自己害了飞机上的人们、”
“……还好,后来我在新闻上看见你的照片,说你拯救了飞机上的人们,杀光了劫机的匪徒。”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诡秘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成为飞机上所有人的英雄,也挪开我心头的重负,解决了因我而生的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莱默站起来,对比企谷九十度鞠了一躬,“比企谷少年,我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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