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那倒是。”比企谷点点头。
“……”
师徒俩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陷入沉默。
明明是关心的问话,可话题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戛然而止……萨卡斯基和比企谷不愧是师徒俩,都极其不擅长表达感情,都极其擅长终结话题故作高冷。
火焰持续燃烧,在萨卡斯基的控制下缓缓降温,火苗的高度慢慢回落。
战场上横尸遍地,有探员的也有怪物的,没几个站着的人,在只有火光的黑暗里一片死寂。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火焰燃烧的声响不绝于耳,焰光拉长比企谷和大将的影子。
地面上,比企谷和大将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因为站位的关系,影子倾斜的时候,两人一大一小的身影交错在一起。
这一幕似乎有别样的韵味,就像晨昏的交替,就像新旧的轮回,就像前辈的重担,终于一点点移交给了后辈。
……
莱默在车里看的津津有味,一开始他还为比企谷的莽撞提心吊胆,猜测他们会不会就这么全军覆没,可是后来他甚至想拿一包零食来吃。
自从比企谷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变成那副霸气妖异的一塌糊涂的模样之后,这场战斗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有什么比热血的厮杀更让人振奋的吗?有,那就是有利于自己一方的、一面倒的屠杀。
比企谷的动作和厮杀太流畅了,流畅到让看的人觉得是一种享受,即使最后最精彩的战斗被火光遮掩了绝大部分看不清楚,莱默依然看的非常过瘾。
“这就是协会探员吗?”莱默觉得这可真有够恐怖的。
他啧啧有声的摇头,又忽然愣住眨眨眼睛……刚才,他眼角的余光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东西?
他连忙转头看过去,看见有个干巴巴又狰狞丑陋的尸体,胸口有不知道多少个枪眼往外咕噜咕噜冒黑血,从尸堆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那是什么玩意?身上这么多枪眼,连脸都被打烂了,还没死?
莱默看傻了眼。
“比企谷!!!”莱默连滚带爬下了车,大声呼喊比企谷,远远地朝比企谷和萨卡斯基急促招手,似乎只要他们看见他,他就有安全感了似的。
比企谷和萨卡斯基看了过来。
“那是个什么玩意?”比企谷问出了和莱默相同的疑惑。
“所以我才一直和探员强调,杀人要彻底,焚尸得干净。”萨卡斯基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无所谓,身体健全的时候都被打倒了,现在这样能起什么风浪?”
比企谷点头,“有道理。”
“吼!”怪物朝莱默扑来,身影快捷地一塌糊涂,吓了莱默一条,
萨卡斯基抬手遥遥一指,一个火圈带着闪烁的火花打开在莱默身前十厘米的地方,怪物停不住冲击的速度,像杂技团的狮子似的一头冲进火圈里,可身体却迟迟没有从火圈的另一端钻出来。
另一个火星四溅的火圈在萨卡斯基这边打开,怪物从里面钻出来,比企谷早就恭候多时,手起刀落,一刀枭首。
脑袋高高抛弃,怪物的下半身瘫在地上。
“这样总该死了吧。”
“还不够。”萨卡斯基举起手,手里燃烧起火苗,迎风见长成大火团。
“呵呵呵哈哈哈哈!”
猖獗的大笑声响起,
比企谷皱起眉头,看向落在地上的脑袋……那个脑袋睁大双眼,嘴巴没有张开。
怪物的无头尸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抬手撕裂自己身上被子弹打的破破烂烂的衣服。
一张古怪的脸诡异地长在怪物的上半身,一张嘴巴在上面得意地笑:“你们都要死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全套,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比企谷和萨卡斯基面面相觑,比企谷转过头来,在怪物不解的目光里大步走过来,冲他拎起拳头,一拳在他的身上打穿了两个血窟窿,一个打穿了心脏,一个打穿了肚子。
“死了就没计划了。”杀伐果断的萨卡斯基果断地说。
然而又有一具尸体摇摇晃晃地从远处走过来,这次这个怪物有脑袋,脸也没被子弹打烂,所以说话的时候恐怖诡异的气氛就少了一点点。
“没用的,没用的!阵法从一开始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运转了!在阵法结束之前,我的灵魂是不会死的,我可以不停的凭依在这些尸体上,甚至草木上!”
怪物得意地哈哈大笑,为自己的计谋成功而骄傲,“我的能力是“祭祀”,精通无数关于祭祀的知识,所以即使我只是第四阶段,确实这次任务的核心!”
“你们是注定要死的知道吗?如果那五只第五阶段的废物杀了你们,任务成功,阵法失败,我就死了;
而如果你们杀死了他们,他们的死亡就是祭品,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发动五行炼金领域!”
确信自己不会死亡而且一定能够胜利的怪物很有谈兴,他说的越多就越能让对方绝望,也越能收获快感:
“化影刺客象征金,加持法师象征木,水精灵大法师象征水,烈焰格斗使象征火,石人王象征土,五星兼备,五个第五阶段的死亡献祭出去,就能发动五星炼金领域,一秒之后,我就可以变成活的与圣人匹敌的力量!”
怪物得意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比企谷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萨卡斯基表情比比企谷更不好看。
与圣人匹敌……这个实力对于全盛的萨卡斯基来说不是问题,但对于现在的萨卡斯基来说非常棘手。
可他们能做什么呢?无论他们怎么做,炼金阵结束之前怪物都不会死。
一秒的时间太漫长,猖獗的笑声充斥在这片黑暗的世界。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不对劲了,怪物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秒到了。
它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怪物傻了眼。
比企谷面无表情地看着它。
萨卡斯基的面瘫脸眯眼看着它。
“……”怪物的嘴唇颤颤巍巍,腿也开始哆嗦。
“发、发生什么事了?”
莱默从远处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脸色有些苍白,一脸鄙夷地看着怪物,
“你这也配叫炼金阵?”
他站在背后一脚踹了怪物一个大跟头,怪物踉踉跄跄地栽在地上,一脸迷茫。
比企谷抬起右脚踩在怪物的脑袋上,稍微用力,红的白的爆开。
一颗脑袋被比企谷面无表情地踩爆。
看见比企谷的动作,莱默嘿嘿一笑,“你错就错在刚才想杀我,我可是睚眦必报的。”
“怎么回事?”比企谷不解地问莱默。
莱默挺起胸脯,好像有一点点嘚瑟,
“你知道我是炼金术士,这人的本行是祭祀,对炼金阵的知识根本就是一知半解,那个阵法布置的实在是惨不忍睹。
我一听他说了以后,就尝试施加了一点能停止大部分炼金阵运行的炼金咒法,果然管用。”
话是这么说,可莱默脸色的苍白和行走时摇摇晃晃的无力很清晰地显示了他的“一点炼金咒法”并不是他说的那么容易。
不知道是不是比企谷的错觉,莱默看向他的目光里好像有点像得到他表扬的意思。
……不会吧?
比企谷不确定地眨眨眼睛。
“……”萨卡斯基看着莱默,似乎在回忆什么东西。
“莱默·阿尔哈萨德?”
萨卡斯基眉头皱起,认出莱默,看向莱默的犀利目光让莱默吓得一哆嗦。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危险的意味,
“那个通缉犯?”
“……”莱默得意的笑容僵硬起来,刚才还挂在脸上的嘚瑟无影无踪。
“……“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愚者计划!(5k)
莱默这才意识到在他面前这个脸上有疤、不苟言笑的高大男人是谁。
大大大大大将、协会支部长萨卡斯基!以铁血无情出名的活阎罗大凶神!
莱默咽了口唾沫,不敢说话。
“……”比企谷虽然不讨厌看见莱默出糗的模样,可他也怕萨卡斯基直接给莱默来一记大火团或者一记神枪,把他烧的连骨灰都剩不下。
于是比企谷出声向萨卡斯基解释说:“莱默虽然是通缉犯,不过这一次,他是来帮我们的,。”
“嗯?”萨卡斯基眉头拧地更紧了,“协会什么时候需要一个通缉犯来帮助了?你不是最清楚这个男人犯过什么罪行吗?”
“我清楚……可是莱默的确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我们离不开他。”
“依据是什么?”
“月神的黑土会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月神的黑土大概率是指炼金术士,而我认识的炼金术士只有他一个。”
“炼金术士……这可是个非常稀有的身份。”萨卡斯基点点头,“月神的黑土这种话,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是艾丽的预言。”比企谷犹豫了两秒,说道,“我之前曾经做过一个预知梦,梦见那个永不苏生的大神殿……当时我觉得有点这个梦不同寻常,找艾丽解了一次梦。”
事到如今,既然事情已经成真,验证了预知梦确实是预知梦,上报了也不算虚假消息,那关于预知梦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艾丽说,这个梦也许是普普通通的梦,也许不是……然后她就给我最近的命运轨迹做了预言。”
“预言这东西有时候准确,有时候只需要出门先迈左脚还是先买右脚的临时转变心意,就能让命运的轨迹出现偏差。”
萨卡斯基对预言的性质进行精准的概括,
“不过既然既然你确实到了那个神殿里,那看来你的命运轨迹刚好是艾丽看见的那条……艾丽的预言在很多时候还是可以借鉴的,不然我也不会把她当做人才,把调她到总部去。”
比企谷点头,“是这样的。”
“现在说预知梦的事情倒也不晚……早些上报的话,说了也没什么用,没人能在毫无经历毫无线索的情况下硬生生猜谜,那种东西的解释实在是太多了……它甚至能解释成你出门吃了顿早餐的全部经过。”
看出比企谷深层次的不安的原因,萨卡斯基给比企谷带来宽慰。
“那也就是说,这个莱默对这次的事件很有用了?”萨卡斯基审视的目光看向莱默,让莱默浑身崩地笔直,战战兢兢。
比企谷解释说:“是的,他已经有觉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并因为一个女孩的存在,想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原来如此。”萨卡斯基扫视莱默的全身上下,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收回目光,声音低沉地说道:
“那么,就多多拜托莱默先生了!”
这话比直接吓唬莱默更让莱默害怕,他蛮忙不迭地连连摆手,“不用拜托不用拜托,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萨卡斯基又说:"还有一件事。"
莱默像是被严厉的班主任上课点名的小学生,浑身一个激灵,立正站好回道:“您说!”
萨卡斯基冷不丁冲莱默鞠了一躬,莱默立刻吓得跳到一边,脸色比哭的都难看。
“之前我和我徒弟多亏了你的帮助,才不至于面对一个圣人……我承你的情,谢谢你!”
“啊这……”莱默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想到传闻里凶神恶煞高高在上、让所有亚洲诡秘世界的人都敬畏不已的萨卡斯基竟然会对他说谢谢。
就是怎么说呢,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个人在他的印象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非常有违和感……可是再仔细想想,又好像这人就该是这个模样。
萨卡斯基直起腰来,又说:“不过一码归一码,这次事件之后,该奖的都会奖,该罚的也要罚,我不会手下留情。”
“……”莱默的表情变得像是吃了苦瓜一样。
其实萨卡斯基觉得协会不应该和一个通缉犯合作,无论这个通缉犯如何,这都会损毁协会的威信,而且非协会的诡秘人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和罪行,枪毙十个八个都不冤枉,他不觉得莱默会多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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