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森村信吾最后给铸铁小火锅盖上厚实的木盖子闷上。
咕嘟咕嘟……日式酱油和肉煮熟的味道很快窜出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该吃米饭了。”安腾武皱起眉头,站起来走到一边,从储物柜里的拿了根皮筋,把自己被汗打湿的红色长发用橡皮筋绑起来,走回来的时候顺便提醒其他俩人,“没多余的肉了,不吃米饭吃不饱。”
“那我去盛米饭?”藤田孝说话的时候闷声闷气的,像是铜钟在震动,他作势要起。
“啪”地一下点起根香烟,森村信吾仰起头,享受地长长呼出口烟雾,“急什么?让肉再煮一会儿。”
其他俩人被森村信吾提了醒,也纷纷点起香烟,狭窄的出租屋里没多一会儿就变得烟雾缭绕。
“哈……”藤田孝闷了半天,把灰色呛人的烟气在咽喉、气管、肺里都仔仔细细过了一边,才不舍地从鼻子里和嘴里慢慢吐出来,另一只不拿香烟的手向后按在地上支撑,锃亮的光头反射天花板的灯光,油光水滑的大脸朝天,眯着眼睛惬意的很。
“真好啊,大夏天开着空调,吃着火锅抽着烟……这样的日子,给个神仙也不给换。”
“好?好什么?”安腾武砸吧下嘴,一只手屈肘伏在木桌上低头抽烟,“就这么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怎么不好?混日子怎么不行?”
森田信吾转头看过去,手指上冒着火星和烟气香烟的烟灰跌落在地上,
“你都多大了,还整天想着有的没的的……生活和活着是两码事,像我们这样的渣滓,能活着就不错了。”
“可不是?不过要说那么艰苦倒也不至于,别看住的出租屋这么憋屈,可我们至少还吃得上火锅,吃得起肉,而且还有很多学生怕我们……还要什么?”
大个子藤田孝搓搓自己的光头,倒是挺容易满足,
“就过一天是一天呗,不然你能怎么样?难道你还有别的出路?”
“不是我们自甘堕落,只是这个社会,哼……”藤田孝冷笑,“你越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活地就越滋润!”
“害,得了,别扯那些让人不开心的鸟事了!”森村信吾骂骂咧咧地说,“高兴!知道吗?今天得高兴!吃火锅就要拿出吃火锅的样子来!”
“是!去她妈的生活!”红色长发的安腾武把烟头狠狠地碾在放到地上烟灰缸里,抬手拿了瓶啤酒与其他俩人瓶口碰了一碰,“就这样也挺好的,干了!”
吨吨吨往把瓶子里的啤酒往嘴里灌,喝完之后他发出悠长的享受的“哈”声,还有一声满足的酒嗝。
“小武唱个歌吧?”森村信吾问安腾武。
“好!什么歌?”
“嗯……”森村信吾朦胧着眼睛,眼皮子上挑思来想去,指指一边放着呼呼吹风的风扇和挂在墙上的空调,“……要有风,要有肉!”
他又用手里冒着火星子的香烟头指指桌子上的火锅,上面带着肉香味的白色雾气腾腾升华。
“……要有火锅,要有雾。”
“……要有美女,要有钱!”
——“哈哈哈哈哈!”仨人哄堂大笑。
“嘟噜嘟噜嘟噜——”肉香味更加浓郁,厚实的木锅盖几乎要被沸腾的水汽顶开。
“噢噢噢噢!锅开了!”藤田孝呼喊道。
他的手将要掀开盖子。混杂浓郁肉香的浓浓雾气从盖子底下翻涌,将要逸散出来。
——三个人瞪大眼睛凑过头来,在火锅的上面遮挡了灯光,眼皮一眨不眨的跑这边来。
然而就在藤田孝打开锅盖的瞬间——
“轰!”巨大的爆炸从门上传来,大门重重地抖了一下。
“轰!”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门应声倒地,露出门外的夜空,和一张张沉默冰冷的脸与闪烁肃杀的眼神。
一群武士们从天而降,提着一把把明晃晃的武士刀,沉默着鱼贯而入,
烟雾缭绕的房间里站满了人,他们一转眼的功夫就围住了森村信吾仨人。
藤田孝的手还拿着锅盖放挺在半空,他们本来张开嘴巴意识到喊出声,可是很快就被锋利的武士刀驾到脖子上,且每个人的脖颈前与胸前都差不多被近十把武士刀架住……于是他们一声都不敢吭了。
卧槽武士!怎么可能会是武士?这都什么年代了啊?
“……”森甜信吾三人在做位置上呆若木鸡,活像个木头人。
他们目瞪口呆,浑身上下到冒危险的竖起来,两股战战,甚至有尿骚味在他们的身上传来。
武士?浪人?鬼?
这年头真的还有武士吗?真不是所谓的coser?可他们拿着的武士刀和腰里别着的飞镖看着是真家伙,好吓人。
……可不管他们是干什么的,干什么的也不能强闯民宅啊!
他们兄弟一起聚会,吃着火锅唱着歌,怎么,怎么突然就被武士给劫了??
……
……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今天是周六。
日本的高中学校周六是要上课的,所以中野五姐妹一大早在家吃过早饭就提着各自的书包出门了。
“哎,一花姐,你说那件事情解决了没?”中野五月好奇地问一花,“我现在很好奇。”
“什么事情?”一花瞥了眼五月。
“就那个啊,那个……”五月冲一花挤眉弄眼,“那几个混混。”
一说起混混,其他几个姐妹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露出气愤的表情。
“不知道。”一花耸耸肩,“急什么,相信咱们哥哥就行了,他一定会把四叶丢的东西拿回来给四叶的。”
京都那一条横穿街头招摇过市的车队的含金量,中野五姐妹各个都有数……反正和几个街头敲诈小混混的人肯定不是一个体量。
……越往学校的方向走,街上穿着总武高校服的学生就越来越多,中野五姐妹遇见同学的概率也就越来越大。没多久她们就遇见了一色彩羽,一行五人变成六人同行。
六个美少女并肩行走,其中五姐妹更是像的一塌糊涂,这吸引了路边几乎绝大多数的目光,不少认识的同学看见她们都远远地打招呼挥手示意。
然而当一行六个人经过一个胡同口的时候,胡同里倏地闪出一大堆武士。
六个女孩子都下了一跳,下意识就往后面跑,可又发现这些人没有更进一步行动的打算。
这些武士们都穿着古式的武士服,穿在身上却不束紧,宽松地露出身上的纹身,哪怕纹身最少的都有手臂上扭曲的纹身一直缠绕在肩膀,纹身比较多的更是在身上直接纹了个赤鬼。
他们个个都面无表情,眼神带着肃杀的压抑,腰间的太刀与看得见锋芒的飞镖都莫名带着一股子血腥味。
这些武士带着面瘫似的表情堵在六个女孩面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吸引了周围路上所有人的注意甚至驻足。
“你们是……?”一花鼓足勇气拿出大姐的觉悟,向前迈出一步问道,声音隐隐约约有一点点发颤。
对面的一个瘦高光头男人穿着极其宽松的武士服,沉默着向前几步 ,慢慢走到一花的面前。
——并朝一花半跪下去。
“哎哎哎哎哎?”一花立刻躲开,对现在的情况完全无法接受也不能理解。
“我们是接了比企谷大人的命令来的。”
这个武士用声音低沉地说,还从背后拿了个用布包裹住的大正方体盒子,拆开布的包装,双手高举起来黑色的木盒子,像是臣子献宝似的恭敬献盒子给一花。
一花的脸色瞬间惨白。
中野五姐妹里其他人的脸色也立刻勃然变色。
这盒子的大小……怎么这么像人头?
——完了,出大事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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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关于盒子里到底有什么这件事
“怎么了吗?”一众路人都觉得很困惑,“这是在拍戏吗,又是武士又是下跪的。”
——话说回来,武士会有纹身的习惯吗?
又是赤鬼又是龙,又是蟒蛇又是虎的……
“……啊,这个,那个,” 中野一花慌得不行,磕磕巴巴地说话又说不出来哪怕一行成句的话,一颗心像是被从几万丈高的悬崖上抛下来,在烈烈寒风中的朝无止境的深渊的一直下坠一样。
倒是三玖面对武士时抽到冲击的力度反而没有那么大,毕竟她是很少见的那种喜欢战国时代的女孩子,她这会儿鼓足勇气问:“那里面,是什么?”
瘦高光头男人头也不敢抬,只是恭恭敬敬地回答,“不辱使命,是小姐们要的东西。”
“我们要的东西……”几个姐妹面面相觑。
我们要的是四叶的东西,可那东西也没这么大啊……这玩意起码能装得下一个成年人的脑袋!
几个姐妹在彼此对视的眼神里,都看到了对方的惊恐,意识到对方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因为这种事情真的就很容易往那上面去想。
在面面相觑的过程中,他们不约而同地最后把目光转向一色,因为一色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是非常淡定。
神奇的一色大姐姐看起来这么淡定,一定是有办法的吧!
一色“……???”
你们,看我干什么?
……她不是淡定,只是无论脸色还是心情,都已经麻木了。
——是比恐惧更高一层的恐惧。
她现在最大的感触就是……你们的八幡老哥啊,终于暴露了属于极恶凶徒的样子啊。
五姐妹被劫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当时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些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嫌活得太长。
她可以用自己的语文成绩做担保,用脚趾想都知道比企谷肯定不会饶了她们。
所以面对五姐妹的目光,一色最后沉默半天, 只是回答了一句:“我觉得这个不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我个人不建议你们在这里打开盒子,会招来警察的。”
中野五姐妹:“……”
你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害怕了。
一色耸耸肩,砸吧下嘴巴,麻木的脸上闪过极淡的恐惧表情。
不会真有人觉得极道老大会是个好说话的老好人吧?
那他是在论资排辈严重的日本社会里,以十八岁的年龄就当上那么大一个极道组织的老大的啊?那得是多强势多杀人不眨眼的狠人模样呢?
——必须是手里一把太刀从街头杀穿到街尾,再从街尾杀回到街头直到砍得太刀卷刃,把挡在前面的老不死的老东西们全都剁碎了喂狗的绝世大凶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可是……”
四叶弱弱地问,
“可是哥哥不是,那个吗?”
那个……哪个?
——这话让其他几个人听见了眼前一亮。
是啊是啊!八幡哥哥是警察派去的卧底,虽然他成了极道大佬,警察真的会杀人吗?
“嘿!”一色嘿嘿冷笑出声,心想卧底和卧底能一样吗?
当时比企谷那个说法,一色一开始听到的时候还觉得挺踏实,后来慢慢琢磨过味来,意识到这个身份对比企谷的威慑力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于是再一次后怕不已,庆幸自己没事。
从比企谷成为极道大佬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和普通的卧底彻底区分开来了,就连警察那边恐怕也已经默认比企谷极道狂徒的成分比卧底的成分要大一些。
毕竟这样一个极道大佬远比一个警员更有价值太多了,当初那个警员比企谷已经死了,比企谷和警察们一起选的。
……而极道大佬做事,怎么能心慈手软?
一色觉得这个问题几乎不需要考虑就能得到答案,先不说当上之后,单说一个人要想上位极道大佬,手里不脏真的能做到吗?
再说了,如果比企谷心慈手软怎么做大佬?要是被别人知道他的妹妹被小混混给劫了而无动于衷,那……不说别人的极道组织,光是手下都不能服他!
……中野五姐妹也不是傻瓜,一色这么一愣笑,她们也差不多意识过来比企谷身份的特殊和她们作为妹妹的特殊,刚送下来一点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可中野五月却给大家使眼色,示意地上半跪着的瘦高光头和面前乌压压一大片沉默的武士,最后又示意对面马路上越围越多的好事群众。
其他几个女孩先是愣了愣,然后反映过来,那也不能让人家老是在这里跪着啊?这成什么样子?
而且越是在这里聚集扎堆,对面马路上聚集看戏的人就越多,再这样下去他们可就出名了……要是因为别的出名还好,可是现在这种?
——就这么盒子都足够引人无限遐想的了!
可……
可是把这个盒子接过来?她们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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