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比企谷的直觉告诉他,这次应该的确是正事。
“明天你坐飞机来一趟伊拉克,我会派专机去接你。”
还真是正事,他的直觉没有出错……比企谷的地上坐直,脊背挺起来而眼神变得犀利,虽然只迷迷糊糊睡了一个多小时,可这会儿比企谷却十分精神。
“出了什么事情吗?”
“倒也没出什么事情。”萨卡斯基明显比刚才要严肃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之前我不是和你说,你其他方面的嘉奖和安排都已经安排好了,但是关于你在协会方面的具体任职,总部还在开会讨论中吗?”
“是啊。”比企谷点头,“现在讨论好了是吗?”
“嗯,其实前两天结果就出来了,但我考虑感到你一直为了协会、为了人类、为了这个世界而战斗个不停,又刚好你的生日快到了,所以我做了主,先压住命令不发,让你过个踏实的生日再说。”
“……”比企谷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萨卡斯基看比企谷不说话,又耐心地解释说:
“有些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说,这个职务安排对你来说还是很重要的,需要慢慢面谈,所以这才需要你来伊拉克一趟。”
比企谷立刻点头回答:“好,我明白了师父,我这边没问题。”
“……不过那是明天的事。”
萨卡斯基又说,
“明天的事情,等见了面你再思考再琢磨。”
“至于今天,比企谷探员,你的任务只有一个。”
“——那就是好好过生日!”
又来了又来!
嘿!这个师父呀……比企谷心里有浓浓笑意。
比企谷直接站起来立正,声音虽然因为不想吵到身边的人而没有抬高音调,却足够认真且铿锵有力,“是!”
这就是协会的人情味,也是萨卡斯基的人情味,比企谷喜欢这种人情味。
……
挂断电话,一股睡意袭来,比企谷看了看周围睡得死死的女孩们,发觉她们把路堵得死死的,在她们醒过来之前,他根本就别想走出她们的包围。
于是比企谷轻轻坐下,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比企谷知道今天他还能踏踏实实地陷入安眠,等到了明天,他的假期可能就要结束了。
……可至少今天,就像萨卡斯基属说的那样,他什么也不要去想,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好好地过生日,才不枉这些人的精心准备与用心陪伴。
他这天睡得很踏实。
……
这天他们醒过来的时间基本都差不多,下午两三点中差不多都陆陆续续地醒来。
有不少女孩出于爱干净的习惯简简单单地在比企谷家冲凉,一些小插曲过后,她们晚上出去吃饭,继续给比企谷庆生。
老实说,比企谷从来没有过过这么充实和热闹的生日。
……比企谷一直以为自己讨厌热闹和喧嚣,只享受一个人的僻静,可今天他发现,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也许重要的从来不是热闹或者安静,而是人。
比企谷似悟非悟。
……
值得一提的是,晚上十点多夜深人静,大家都走了以后,比企谷又接到了既意想不到又好像在情理之中的两个电话——
一个是艾丽的生日祝福,一个是亚美的生日祝福。
两个人晚上才打电话的原因都差不多……她们都猜的出来,今天比企谷的白天注定会有很多人的陪伴,只有这个时候身边可能才没有别人,她们才来送上一番祝福。
而对亚美来说,这句简单的生日祝福更是真的无关其他,甚至根本就不打算也不指望就这么件事能在比企谷这刷个什么好印象,
她就只是“我觉得我应该送一份祝福,我想对你说生日快乐,所以我才会找个没人的时候,和你简简单单的、安安静静的说上一句生日快乐”。
——就连以上那句话,也只是亚美的心里话,没有和比企谷透露半分。
比企谷对这两通电话的回答都差不多是相同的谢谢,不过心里还是承了情默默记住。
他又觉得幸亏他的生日只有这些熟人中的熟人才能知道,没透露出去,不然比企谷总感觉那些共事过的探员文员们,和京都的妖怪们什么的都要来给他过生日了。
……只是想象了一下那种人山人海乌央央一大片的场景,比企谷就觉得头疼,庆幸于还好他的生日没那么多人知道。
……
第二天,8月9号一早六点钟,连女孩们送的生日礼物都来不及拆开看看是什么,比企谷就坐上去伊拉克的飞机。
先是黑色大奔专车到家门口接送,然后就是飞机场上早就停好一辆接他的波音专机。
那么大的波音最新型号的客机,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比企谷一个客人,让他好好享受了一把包机的豪奢感觉。
因为不用去太久,只是听萨卡斯基传达新的指令就能回来,所以比企谷在前一天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只是和小町简单的说了一声,说他今天有事要去朋友那边一趟,朋友在乡下,他晚上可能会住在朋友那里不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小町满口答应,就是看自家老哥的眼神,好像有点促狭的不对劲。
下午五点多,太阳快要落山了,从巴格达机场里驶出的汽车里走出个比企谷八幡。
——奔波了一天,他终于在巴格达协会总部里见到了萨卡斯基。
单独的房间里只有萨卡斯基和比企谷两个人,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视线交错的瞬间,气氛变得严肃。
抿抿嘴唇,比企谷立正站好。
萨卡斯基开始下达指示:
“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一次并不容易的抉择。”
“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我会给你安排一份崭新的职务,这份职务会有优越的地位和轻松地的工作,并且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看法,更不会影响你以后的前途。”
“不过我依然希望你接受它……因为这是我能想到的,对你目前的情况来说最好的、也是最值得去走的道路。”
……
……
ps:本章3.5k,推本朋友的书……话说袍子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其实袍子推来推去的书,作者就基本都还是那些老面孔,同一个作者的不同书推个三四次还真不稀奇。
是他们码字太快还是袍子写的太慢……陷入沉思。
好了言归正传,今天要推的这个作者还蛮会写书的,fate系列不列颠同人,梅林与王的故事,不正经魔术师将清纯少女养成为王的故事。
涉及世界:不列颠神话,Fgo,fate Apocrypha,苍银碎片,希腊神话,北欧神话……
第二百六十九章 做个正常人,还是成为疯子?
“您在说什么?”
比企谷眨眨眼睛,“我没听懂。”
他逐渐意识到,萨卡斯基接下来要说的话题恐怕是一些并不轻松的东西。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可又没有办法简洁地说,所以你要耐心的听,细细地琢磨。”
“……毕竟,这可能是你至关重要的命运转折点。”
萨卡斯基把这件事讲述的很严肃,让比企谷的脸色跟着紧张和严肃,浑身上下的肌肉和神经都开始紧绷。
“好,我明白了。”比企谷认真点头,“您说。”
萨卡斯基轻轻开口:“你还没忘记自己之前被命运标记的事情吧?”
“当然不敢忘……可是在伊拉克这片土地上摆脱标记的机会,已经被我亲手放弃掉了。”
比企谷抿起嘴唇,
“我已经没有机会弥补了,是这样吧?”
“嗯,从此以后,你的体质决定了你会不由自主地朝周围的事件奔去,如果周围刚好有事件,哪怕这件事完全和你无关,你也会义无反顾的参与进去
……我知道你不怕这些,也做好了觉悟一一面对,可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人,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真要是那样下去,等你以后走的位置更高,要处理的事情更危险,早晚是要出事的……除非你这辈子都远远地不靠近日本。”
萨卡斯基毫不掩他的想法,坦然直说,
“可我现在是把你当做我的继承人培养的,你的潜力不容许你的身上出现这样巨大的硬伤,何况这么重大的限制不能出现在一个高位的精英探员身上,否则会被找到太多种办法针对。”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
比企谷轻轻低头,萨卡斯基说的他也知道,他当然知道身上背着救世主标记的人,是没有办法继续做救世主的,也知道这样子是绝对没办法在探员的道路上走的安稳的,所以当初比企谷才会直接飞去伊拉克做空降支部长。
可是当初巴比伦降临的时候,他没得选……
比企谷声音有些低沉,
“这是我自己选的,如果以后的道路就是这样了,那我也只能到坦然接受,并且愿意服从协会的安排。”
“你不用急着灰心,本来应该是这样没错……”
萨卡斯基的鼻息冷冷哼了一声,话语在这里停顿一下,使比企谷抬起头,眼神里带上不可思议的期待,
“可,也不是全然没有转机。”
“!!!”比企谷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倾听,一个字都不敢落下,
“总部的最高层们商讨了这么久,最终找到一条也可行的方法……可是这个方法极度危险,而且非常困难,并且不能保证百分百奏效。”
“——然而这的确是你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机会。甚至与其说是机会,不如说是孤注一掷地赌博。”
“什么?!”
比企谷的心脏紧张提起,逐渐屏住呼吸。
萨卡斯基轻轻眯起眼睛,压抑的流火在眼睛里酝酿闪耀,越涨越高,
“如果你因为过往力挽狂澜的经历才被命运标记为救世主和英雄。”
“那你该做点什么,才能被命运遗弃?”
……萨卡斯基没等比企谷回答就继续说下去。
“——那就是扮演一个被命运遗弃的人,最后被放逐到被命运遗弃的地方去。”
“我有些听不明白。”比企谷似懂非懂,可心里莫名紧张,“所以我到底要怎么做?”
萨卡斯基没有卖关子,这也不是卖关子的时候,他的语速很快,甚至越来越快:
“你的的任务就是扮演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举世皆敌的人,最后被世界击败,以被命运抛弃之人的身份放逐到被世界遗弃的地方……这样以后,你就从命运的视线里消失,祂就看不见你。”
“慢慢的,祂就把你忘了,你也就可以出来,恢复过往的身份了……确切地说,是更进一步,从此身上再没有限制,海阔天空。”
比企谷的声音莫名有些干涩:“……听起来,很危险也很刺激。”
“何止是危险,简直就是疯狂!”萨卡斯基瞪着眼睛提高语调,直截了当地说,“到时候你需要找个机会叛变协会,之后我们会想办法给你安上反协会危机世界的罪名,然后在全世界范围以最高规格通缉你。”
“最关键的是,这个计划的真相只有协会五大将、总参谋长和总帅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清楚具体的真面目,所以到时候追杀你的协会探员们,可是正正经经地在认真追杀你。”
“要想成为一个被命运遗弃的人,首先就要与世界为敌。”萨卡斯基直视比企谷的眼睛,好像要穿过他的眼睛直接看穿比企谷这一刻的内心,“你会举世皆敌,除了被抓捕,你还有80%的几率被探员们在战斗中不小心杀死。”
“……而如果那样的话,你的死可就一文不值了,这和在拯救世界中战死可是完完全全的两回事。”
“我们能够让整个协会配合你演这出戏,可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了一个可能性赌上这一切,去和命运、甚至是这个世界干上一架,疯上一把。”
“……这到底是什么鬼主意啊。”比企谷沉默了半天,咬着牙憋出这么一句。“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没错!”萨卡斯基干脆利落的回答打破比企谷的幻想,“只有这一个办法。”
比企谷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协会大将、他的师父萨卡斯基竟然告诉他说,你要和世界为敌,和整个协会为敌,你最终会被协会放逐到没有人的地方。
他来之前还在快快乐乐过生日,来的时候也只觉得平常,甚至只随便找了个借口和小町说出来一趟……现在却猝不及防地让他举世皆敌,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也太突然了……突如其来的画风转变让比企谷不能适应,不过他现在好像有点理解萨卡斯基昨天让他好好过生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了。
还有那个办法……那是只有疯子才能想出来的、太疯狂太荒谬的办法,听起来没有十年脑血栓都想不出来这种蠢主意。
——可协会本来就是被一群疯子把持的最高暴力机构。
——可诡秘本身就充满荒谬,一些看似荒谬的扮演,却恰恰契合诡秘的规则,起到某种神秘的仪式效果。
“这个主意简直太疯狂了……而且能得到的东西和要承担的风险根本不成正比。”
“是的,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萨卡斯基点点头,“我们几乎全都是像你这么想的,所以这个计划才迟迟没有真正的决定出来……可这又的确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能够摆脱标记的办法了。”
“所以我们才最终决定把这个计划拿出来,告诉你,然后让你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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