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力量充斥在比企谷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危险的紧张和战斗的兴奋感让他的心脏疯狂咆哮,大脑清醒飞速运转,像极了疯狂运作马力全开的奇迹轴承。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火力网铺天盖地涌来,向比企谷齐齐轰来,这些子弹又快又准,即使是比企谷也不可能完全躲开。
“蹭蹭蹭蹭蹭蹭蹭!”比企谷的拼尽全力在空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姿势翻转腾跃,可是即便这么做也还是会有很多附加催眠致幻效果的附魔子弹蹭着比企谷的皮肉飞去,虽然它们都堪堪被比企谷躲过,可却足够在比企谷的身上留下血迹。
一开始的时候,本来就有防弹效果的燕尾服和黑色长裤是可以抵御这种攻击的,但是防弹不等于无敌,火力网太密集了,子弹的倾泻像是浪潮无处不在,攻击积少成多,越来越多的附魔子弹蹭在它们的前辈曾经到过的地方,终于还是将衣服的韧性与防御破坏殆尽。
外套、衬衣,长裤……其实比企谷穿的套装里里外外每一件都有特殊的防御效果,可是它们在为比企谷抗下足够的伤害以后终究还是变得破烂不堪,哪里还有那个英伦绅士,拾荒者穿的乞丐装都比他看着要体面些。
三分钟后,比企谷的衣服在饱受攻击以后破开无数条划痕,露出里面的血肉。
这对五十位探员来说,无异于是组团打boss打了半天,boss终于亮出了他的血条。
他们的心情振奋起来,倾泻的火力更加猛烈。
天知道他们刚才都快要麻木了,手里的弹匣更换了一个又一个,在这么密集猛烈的火力下,比企谷竟然硬生生扛了三分钟,没让任何一枚子弹正面击中。
如果不是比企谷还被死死的压制住,他们几乎都快要以为那个被他们夹在中间的19岁的年轻人,其实已经是一位第五阶段的超级大人物了呢。
弹头上的灵子终于能够蹭到比企谷的血肉,任他怎么翻滚躲闪都阻止不了,他想反击,但是就像逆着飓风行走的人类,刚迈步就被打的倒退而回。
“轰轰轰轰轰!”“搜搜嗖嗖嗖!”
部分附魔子弹在蹭着比企谷血肉过去的时候留下刮痕,起到比较轻微的效果。
——硬要说的话,就像“cengceng不进去”也有可能导致“出事”一样,虽然概率低的发指,留下的东西痕迹更是少的可怜,但却不是没有。
附魔子弹留下的成分灵子渗进比企谷的身体,在比企谷的以内迅速深入。
身上各处都火辣辣的疼,比企谷的大脑昏昏沉沉,强力的困意袭来,眼前渐渐出现幻觉。
比企谷咬下舌尖,舌尖的疼痛和身上被不知道多少枚子弹擦过的疼痛,还有口腔里的血腥味让他强打起精神,一边勉力挥舞长剑挡住弹雨,一边呈Z字型、S字型、X字型、Y字型等辗转翻腾。
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以几乎微不可查的幅度在变慢,这不是个好兆头,他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
说实话有点不甘心……就这么结束回家的话,他之前的努力和付出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可是现在他又能怎么做,只是在数以千记万记的枪林弹雨里躲过子弹的攻击就已经足够让比企谷费劲全部的心思,他能躲闪到现在已经是足够让人非遗琐碎的奇迹壮举,哪里还有其他的时间思考怎么破局。
他想过身上的手雷,可他甚至没有用手雷的机会,用了也只是徒劳;他想过拿身上的冲锋枪反击,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必须全力防守,一旦放下手中的剑改成枪械,他就会被子弹真正击中,而不是只被“蹭蹭”。
所以比企谷心里虽然不甘心,但他其实也知道,局面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好翻转的了,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止步在这里。
但打都打了,比企谷可不会束手就擒,他会挣扎到最后一刻,直到附魔子弹在他的体内分泌出足以昏迷大象的催眠灵子,让他倒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最后看一眼周围的环境,比企谷却眉毛一挑,手里挥舞剑的节奏都乱了一下,以至于一不留神又是几枚子弹擦过他的身上,甚至还有子弹真正命中比企谷,还好这枚子弹命中的是比企谷衬衣完好的地方,帮比企谷挡住了这记攻击。
比企谷意外地发现,西北方位有一处火力点刚好非常薄弱,8个探员里竟然有五个在同时更换弹匣,毫无疑问,这对探员来说是非常重大的失误!
虽然这个瞬间稍纵即逝,探员更换弹匣的时间只需要不到半秒,但这不到半秒的瞬间被比企谷把握住,他知道也许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长剑划破长空,白昼的森林升起两轮清冷的月。
比企谷长剑化作残影,在身前交叉闪烁,荡起无数子弹,身形义无反顾地冲去西北角方位,像极了扑向夜里烛火的飞蛾。
“砰砰砰!”长剑冲到近前荡起拍飞三人,一枚炸弹飞到空中,轰炸炸响,周围的七八位探员同时大脑一片空白,视线里天旋地转,手里的枪依然在响,却失去准头。
——附魔手雷,附加效果是“震撼”。
比企谷瞄准时机,一个闪身钻过去,倏尔远逝。
又一个手雷被反手投掷,立刻炸开一大团烟雾,把比企谷的踪影掩盖住。
“追!”探员们跟上去,可是烟雾下能见度太低,等烟雾散尽以后,比企谷已经无影无踪了。
密林安安静静又一片狼藉,遍地是弹坑和黄澄澄的弹壳,到处都是倒塌且被打烂到不成样子的大树,好好的一片森林被推成平原,而且土地的高度下移三尺。
“……”
对比企谷的逃跑,他们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也没有不甘心或是遗憾的情绪显露,探员们面无表情地面面相觑,互相对视,都看不穿彼此的心思,却又好像有种无言的默契。
三秒后,五十个人里的最高负责人拿起对讲机在探员频道中向山里所有的探员们通报:“坐标(xxx,xxx),我们遇见了比企谷八幡并与他展开激烈的遭遇战,目标负伤逃离,向西北方向而去,请大家注意搜捕。”
挂断对讲机,他发现身边的人欲言又止,
负责人转头看过去:“怎么了,有话就说。”
“他,就这么逃走了?”
负责人耸耸肩,语速缓慢,“我们尽力了,不是吗?”
大家都不说话,
大家都点点头。
“……再说了,”
他又说,
“不用担心,他是往西北方向跑去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京都派遣过来的探员部队,就是在那边设下的包围圈。”
“他们是这座山里最强的搜捕部队之一,这个状态的比企谷八幡,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的。”
……
……
比企谷一边狼狈地逃窜一边心里止不住地困惑,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甚至感觉到刚才的经历疑点重重。
交叉火力就是为了在某个人换弹的时候也能保证火力的密集和持续,同时出现那么多人换弹从而导致火力网薄弱这种事绝不可能出现在那些老资格探员的身上。
比企谷想不懂这里面的原因。
除非……他们是故意这么做的。
可这又是为什么?他们凭什么愿意放他走?
比企谷眉头紧锁,思考这里面好像被他疏漏掉的细节。
……
……
其实比企谷想的没错,这里面确实有蹊跷……但这个蹊跷不坏。
那些探员们确实有意无意地在放水,也不能说就是故意放跑比企谷,只是在比企谷很惨的时候,大家的默契忽然就来了,于是在某些时候松懈了那么一下,如果比企谷自己能够把握住那个机会,那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如果比企谷没把握机会那就算了,肯定没有第二次松懈。
怎么说呢,他们只是觉得,一整座山里那么多探员,比企谷肯定跑不出去的。
就算他们稍微的放了那么一下,比企谷下一波遇见的探员也不会放过他,不差他们这么一次。
——在抱有这种认知的情况下,他们不想那个最后捉拿比企谷归案的人是他们自己。
这和比企谷过去的探员传奇有关,也和比企谷这次催眠不杀人、已经在探员们中间传开的行为有关。
他们对比企谷心里有愧,看见比企谷那么狼狈不堪,却依旧不伤人的样子,他们真的不想那个送比企谷去死的人是他们。
毕竟他们是探员,探员很像军队,但诡秘世界的复杂决定了探员不可能和军队一样,他们都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自己的一套型为准则,在偶尔一些情况下,他们会顺应自己的本心,做一些不违背大局、但是小细节有所更改的行动。
……再说了,不是还有之后的探员嘛。
也怪比企谷运气不好,去的东北方向正好有一个非常强大的伏击圈。
京都方面的探员装备精良的一塌糊涂,战斗素养也很高,队伍规模比他们这些人更大,比企谷这个样子过去,怕是一个照片就要倒在地上了。
有京都的探员们在,而且他们又已经提前通知过去,状态已经很不好的比企谷翻不了天的。
总而言之,他们已经尽力了——无论是对协会,还是对比企谷,亦或是面对自己的内心,他们都尽力过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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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得道者多助;好恐怖的男人!
比企谷是个聪明人,逃脱升天以后恢复正常的思考,没有太久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也许真的是这样,比企谷意识到这个可能性的概率很大。
这个发现让比企谷的心态十分微妙。
……坦白地说,即使之前再怎么做好心理建设,再怎么有心理准备,被自己人追杀,和自己人枪口相对,都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看见过去本该并肩作战的同事们拿惋惜与憎恶的眼神瞪着自己,对他干净利落地出手,而他动手却只让他们昏迷,克制自己不让他们出事……这样的感觉,其实真的很憋屈。
比企谷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压抑了好久,直到现在,探员们对他放水了,这真不可思议。
探员们是不会对敌人放水的,起码比企谷的记忆里没见过,他们对敌人都有着严冬寒风一样的恐怖与冷酷……可是今天他们出了纰漏,这个关键性的纰漏被比企谷抓住,成为比企谷逃跑的机会。
——这个机会可以说是协会探员亲手递给他的。
可是他们怎么会这样做呢?在明明已经快要捉到比企谷的情况下,让他们的等待与伏击都白白浪费,任由自己逃走……他们怎么会这样做呢?
他们甚至……都从来没有见面过啊。
比企谷的心里有了一些崭新的明悟,身上虽然狼狈不堪且火辣辣的疼痛,心里却暖洋洋的,连一直悬着的心都踏实不少。
他本来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比企谷了……可是和过去到底怎么个不同法,比企谷的认知又有了新的变化。
如果说过去的比企谷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是孤身一人,除了小町和中野家的亲人外,还有雪之下雪乃、雪之下阳乃、霞之丘诗羽、四宫辉夜、夏娜等等亲密无间的战友伙伴。
……那现在的比企谷就又意识到,除了上面说的那些人,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的羁绊。
也许他和很多人都未曾谋面过,但他曾经拯救这个世界的举动并不是全然不为人知,更不是没人记得。
有许许多多比企谷根本不认识的人承下那份恩情,把比企谷的传奇故事记在心里,于是就和比企谷有了“联系”。
过去的比企谷拯救世界是因为自己在乎的人就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对于陌生人,只要他没有看见,就能还算冷漠的接受对方发生意外。
可是现在,比企谷正清楚地感到,那部分他以前并没有太在乎的“陌生人们”,正对比企谷释放他从未想过会有的善意,这份善意没有多么明显,也没有太庞大,但却在比企谷的心底缓缓扎根,逐渐发芽。
……清晰地感知到身后没有追兵,比企谷为了保险起见又跑出去好远,跑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放缓脚步,胸口剧烈起伏,全身狼狈不堪。
比企谷从怀里掏出瓶红色药剂,拔出木塞一饮而尽,冰凉的药剂顺着喉咙流淌到胃里,然后开始翻涌,一股热流融入四肢百骸,细胞贪婪地从中汲取力量。
恢复药剂,喝了以后可以恢复体力和精力,不过没办法立刻治愈身上的伤势。
精力虽然恢复了,可比企谷依然觉得自己昏昏欲睡,大脑深处的疲惫和困意让他眼皮打架。
……于是比企谷又从怀里掏出瓶绿色药剂,拔出木塞仰头喝下去。
绝缘药剂,可以祛除身上的负面状态——那它也就可以祛除比企谷身上的催眠与致幻效果。
比企谷恢复了神采奕奕的状态——尽管他已经整整一天半没睡过觉了。
他轻吸口气,迈开步子,一边走一边文明剑缓缓归鞘。
他的表情严肃,他知道自己已经翻车一次了,下一次可没有人给他放水了,所以他必须加倍小心。
周围的密林有响亮的蝉鸣和鸟叫,这听在比企谷的耳朵里象征着最静谧与和平的环境,虽然依然不能放松,但可以稍微张大些嘴巴喘口气。
比企谷在这座密林里小心穿行,思考接下来的对策与方案。
“……”
“咕咕咕——”鸟鸣在枝头嘶声力竭地叫着,叫得指头树叶摇摇晃晃,漏下几缕刺眼的阳光。
比企谷心头一挑,蓦然眉毛一挑,停下脚步。
和之前的那个伏击圈相比,这里是有鸟叫没错,但是要说一切正常……
这声鸟鸣,是不是有点太响亮了些?
可能是比企谷太敏感了的原因,又或者是比企谷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正在胡思乱想,他总觉得,现在他所听见的鸟叫声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劲。
就像是……不是出于自愿,而是有人逼着他们、命令他们叫一样。
比企谷惊疑不定地打量周围,手里攥文明棍攥地更紧,另一只手掏出压满9毫米附魔子弹的MAC10冲锋枪附魔冲锋枪,打开枪的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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