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哎?这名字耳熟啊。”
一色眨眨眼睛,沉默着思考,在脑海里搜寻这个人名。
突然,一色猛地一哆嗦,手一抖,包子掉在地上,咕噜噜的乱滚。
“比、比企谷?”
哪个比企谷,哪个八幡?
不、不会吧……
“一色?你怎么了?”一花奇怪的问道,她不动声色的观察起一色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似有深意。
“没、没事!”
一色连忙立正站好,此时的她在看五姐妹都不一样了。
这不会是黑道家的五千金吧?也是……一般人家哪养得起五个孩子啊!
一色迈开步子跑到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子,扔到路边的垃圾桶,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勉强的笑容。
“我没事,就是想起来我以前聘请的家教老师了……那个,我们走吧?回家啦!”
“哦哦哦,好……”
五姐妹面面相觑。
一花的眼里闪过思索的光。
……
第十八章 今天是雪乃的回合?那霞之丘呢
晚上,千叶市立医院,穿着病号服的金木研坐在病床上,两腿盖着白色的被子,倚靠在床头墙上发呆。
他现在整日精神恍惚,两眼无神,静静地呆坐在那里,什么也不想。
在他的脑海里,总是不停的闪过当初的画面,想起当初那些鞋教徒说的话。
屠杀、死亡、发光的棍子、狰狞的雕像、还有将他与雕像相连的诡异红线、自己通体变红的疯狂怪相……
这是他从来未曾设想过的画面,接二连三的巨大刺激让他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金木研又想起了鞋教徒说的话:
“那位前辈猜测喰种的相性应该比人类更适合伟大的真神,现在看来,一点不错!”
金木研的精神又一次恍惚。
喰种……这个明显不怎么好听的词汇,他明明应该从未听过,可是为什么心里却会如此悸动?
这强烈的既视感,到底是从那里来的?
金木研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龇牙咧嘴,捂住脑袋发出呻吟,他的大脑又是一阵剧痛。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捂住脑袋的时候,窗外似乎有什么阴影一闪而过。
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这里可是医院的五楼,窗外怎么会有人呢?
窗外的夜月明星稀,黑色的云在天上缓慢而静默的移动,燥热的空气没有一缕微风流动,医院位于千叶市的郊区,因而周边很是安静和荒凉,只听见蝉在嘶声力竭的叫——
今晚,也是静谧而和平的一夜呢。
这一夜无事发生。
……
第二天,7月12日,周六的下午五点,比企谷完成了本周最后一点工作,两周一次的周日假期到手,他终于可以在周日休息一天了。
比企谷先是去财务处问了问周薪的事情,得知周薪已经达到他的银行卡里。
说起来真是奇妙啊,比企谷每周领到的周薪都不一样,短短21天,比企谷不停升迁,时至如今,已经兼职千叶市警察署的副署长,警衔是警视。
那么警视的薪水又是多少呢?年薪960万,月薪80万,换句话说,周薪达到了20万,那么协会和日本政府共同赋予两份工资之后,也就成了40万。
从警部补跳过警部来到警视,警衔上连升两级;从警部补的周薪21万变成周薪40万,收入上翻了一番!
比企谷,今年18岁,入职21天,地位财富两丰收,在这座繁华兴盛的千叶市,他已是名副其实的“大人物”。
存款渐渐充实,比企谷心满意足……再慢慢攒攒钱,即使以后他死了,凭借卡里的存款加上他死后的抚恤金,小町也能维持一辈子足够富裕阔绰的生活。
一想到他正一点一点的亲手开拓着妹妹的未来,他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他就有由衷的满足感充斥心头。
他不会安排妹妹的未来走向,也不会干涉妹妹以后的生活,但这笔钱,可以让她多出很多选择,可以让她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她的哥哥,终究还是有点用了,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废物。
之后,比企谷回到办公室坐下,给自己泡了壶咖啡倒上——探员比文职人员早下班,而他要等所有人都走了再下班。
“砰砰砰——”
有人在敲玻璃门,比企谷抬头看去,面色冷淡的雪乃正俏生生站在那里,长发如瀑、面容精致、抬手敲门。
“请进。”比企谷示意雪乃坐下。
雪乃没说什么,直直的走过来,环视一周之后,从一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个白瓷咖啡杯和金色的小勺,端起咖啡壶给自己也倒了杯咖啡。
比企谷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到小碟子上面,瓷杯子与瓷碟发出清脆的乓当响声,他挑挑眉:
“有事?”
雪乃慢条斯理的坐在比企谷的对面,端起白瓷咖啡杯,小心的拿金色小勺搅拌几下,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是什么咖啡豆?”
比企谷耸肩摊手:“谁知道,我不挑口味……虽然罐装的咖啡我只要max咖啡,但协会没这个,所以我都是有什么喝什么。”
“可惜了这好咖啡了。”雪乃惋惜的叹了口气,把白瓷咖啡杯轻轻放到桌子上,言归正传:
“今天,是周六。”
话到这里点到为止,意犹未尽,意味深长。
“我知道,放心吧。”比企谷点点头,“今晚我就去给那个女孩教课……好像是叫一色彩羽吧?”
“你还教?”雪乃挑起眉头,眼睛盯着比企谷的眼睛看。
比企谷坦然对视,理所当然道:
“答应你的事,也是答应人家的事,当然教。”
雪乃嘴角勾起弧度,她在笑:
“那就算了,我有数,你之前答应我,是碍于我的情面吧?”
“其实我和她真的不熟,是她找到侍奉部来,而我又以为你生活困苦……现在看,你可是个大忙人,再去做这个,没道理。”
雪乃伸手端起白瓷咖啡杯,金色小勺在上面转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脆:
“今晚,我和你一起过去,我来和她解释。”
“……”比企谷眨眨眼睛,奇怪的摇摇头,端起咖啡杯举杯,“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今晚还是想给我的第一位学生上一课。”
“上第一节课也是最后一节课,这才算是有始有终啊……”
“当然,好意心领了。”
有点像是焦糊味道的咖啡香气弥漫开来,比企谷把白瓷咖啡杯举高了一点,宛如举杯敬酒:
“谢谢。”
雪乃眨眨眼,莞尔一笑,也抬起杯子:“不客气。”
……
五点二十,文职都走光了,协会里除了轮值人员,已经一片空旷。
大宅门口,霞之丘拎着包亭亭而立,安静的等着,时不时撩起耳边的发丝,转头看一看大门。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霞之丘眼前一亮,眼神带着欣喜和雀跃,撩起发丝,下意识的展现出最好的姿态——
她扭头,看到比企谷从门里走出来,身旁还跟着一位雪乃。
霞之丘嘴角的笑容僵硬下来。
“霞之丘?”
比企谷惊讶的声音响起:
“你在等我?”
“……”
霞之丘抿着嘴,看看比企谷,又看看雪乃,她不想说话,但又很想说话。
强压下没来由的心烦意乱,霞之丘坦然点头:
“是啊。”
“我在等你。”
……
第十九章 霞之丘需要正视内心
霞之丘这话一说出来,气氛立刻变得奇怪起来。
“……”
雪乃眯起眼睛,看了眼霞之丘,什么也没说。
比企谷眨了下眼,霞之丘语气里的奇怪意味他又不是听不出来,但他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以比企谷的人生经验来看,这语气和场景有点像是吃醋……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比企谷首先就排除了这个愚蠢至极而且显得无比自恋的选项。
真就当什么女生都喜欢你?你何德何能?你凭什么?别做梦了,做朋友也许是看你的性格还算可以,但喜欢和朋友是彻头彻尾的两码事!
不过是一个区区死鱼眼、有时候还有点弯腰驼背的阴沉男,有朋友都谢天谢地了,不要什么都往恋爱喜剧上靠好不好?说到底,比企谷的青春不可能是恋爱喜剧。
更不要提霞之丘才刚刚被一个渣男伤害过,现在有没有走出感情阴影都不好说,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她已是比企谷为数不多的朋友,比企谷可不想因为莫名其妙的误会而让自己产生不该有的心思,最后双方都受伤。
心里骂过自己,比企谷又去想其他的可能,但没有想出来。
“你怎么了,说话有点怪怪的……身体不舒服?遇见什么烦心事了?”
既然没想明白,比企谷就耿直的问了出来——
本来就该是这样嘛,很多问题都是缺乏沟通才会越积累越严重,比企谷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并机智的知道该怎么避免。
要知道,耿直与坦白才是一切弯弯绕绕和小心思的天然克星!没有人比他比企谷更懂人心。
“啊?”
心里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她本可以像机关枪一样说出许多许多话,但听到比企谷的问题,霞之丘却突然哑了火,一道闪电在她的脑海里贯穿,将她劈的大脑空白。
霞之丘明显愣了一下,因为她绝没想到比企谷会这么问,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是啊,我怎么心里会这么烦躁?没道理啊。
“这个……”霞之丘思虑着,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的回答:
“没什么……我就是又想起了之前鞋教屠杀事件,心里难受。”
“哦,是这件事啊!”
比企谷恍然大悟,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雪乃饶有兴趣的继续打量霞之丘,默默看着她的表情。
“……安抚他们家属和处理后续那件事上,你做得很好,不要再难过了。”
比企谷安慰霞之丘道:
“要说有责任也是我的责任,你一个文职人员,又何必多想呢……你已经做到你所能做的最好程度了。”
然而,比企谷的这些略嫌啰嗦而语重心长的安慰,实则对霞之丘一点用都没有,因为让她烦躁的根本不是这个……可是问题就在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烦躁的来源在哪。
现在的比企谷,有什么异常吗?没有,人家不过就是正正常常的走出来,旁边跟了个新来的女探员……她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理由心烦意乱??
事到如今,霞之丘也大概知道雪乃的身份:这次事件的受害者、新加入的探员、以前就和比企谷认识,是高中同学以及过去的好友。
而她霞之丘呢?比企谷新交的朋友,在比企谷的心里,地位应该还没有那个叫雪之下雪乃的女孩高吧。
霞之丘突然想到当初比企谷面色阴沉、怒发冲冠的模样……是为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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