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比企谷翻页……
神秘的女人又告诉了我很多事情,我极力的不想相信,但我感觉他们没有说谎。
之后,那个女人给我布置了任务,让我帮助她们找到我祖上留下的宝物,所谓的“伪第三印”……可是,我从来没有听亲人提到过那个东西,
我不知道要不要配合它们,我不知道自己算什么,该站在哪一边。
我不想成为喰种,但我知道,他们的做法,对于人类而言危险至极,但喰种来说是没错的。
但,就要因为这个,背叛人类,让更多的人痛苦吗?
——我知道的,没有人类,想要变成喰种。
……比企谷一言不发的翻页,动作比之前急促了……
没有找到他们口中所说的重要的东西,那件所谓的“伪第三印”。
那个叫做壁虎的可怕男人打了我,很痛,但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上传来的痛感,我很开心……那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作为一个还弱小的人类活着。
……比企谷再次翻页……
没有“伪第三印”,会怎么样呢?
他们似乎很着急,是不是没有“伪第三印”就不能启动仪式……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没有“伪第三印”,仪式就无法正常进行,人类不会变成喰种。
我,就不用接受良心的谴责,更不用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翻页……
7月14日,晴。
一大早,我就听见外面吵闹的动静,他们好像在收拾些什么。
就好像,要搬家一样。
……翻页……
真的要搬走,搬到不知道哪里去,我没办法带着这本日记离开,只能将它藏在这里。
啊,真是的。
再见了,陪我度过最艰难的一天半时光的日记。
那哪里是什么日记啊,明明只有一天半的时间,我却写了这么多。
金木研,你的心里是到底有多害怕、多想找个机会发泄出来呢。
真是,没用极了。
……
……
比企谷又翻了一页,上面是空白,于是比企谷往后一直翻,确认什么也没有之后,这才慢慢合上日记本。
比企谷轻轻呼出一口气。
上面的一些字里行间中,透露出的信息太过巨大,有些词汇甚至让比企谷毛骨悚然而汗毛倒竖。
三个问题摆在比企谷的面前,他琢磨着这三个问题,不停的质询自己:
第一个问题,那些一听就大有疑点的字句到底在揭示什么?
瞧瞧那些字句吧——
“他们在改造人类,把健全的人类改造成喰种。”
“让我帮助她们找到我祖上留下的宝物。”
“所谓的伪第三印。”
“仪式正常进行,人类变成喰种。”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啊?!
如果比企谷理解的没错的话,喰种,是想要借助仪式,把人类,或者说至少很大一部分人类变成他们的喰种同类?!
可是他们怎么敢……比企谷突然想到他们连协会都敢偷袭……算了,他们还真敢。
“那么,这……这……”
深吸一口气凉气,这些话里蕴含的信息让喰种的反叛立刻上升到接近全人类的高度,比企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狂跳的眼皮。
第二个问题:金木研的心理变化,太快了。
金木研的心理变化,在日记里已经清清楚楚:
从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人类,抗拒喰种,到知道自己成为喰种时的慌张无助,最后再到站在人与喰种之间的纠结摇摆……
一天半的时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个金木研口中的神秘女人到底给他讲了什么样的故事,让他的思想转变如此之快?
是洗脑?是感化?还是说,这其中有比企谷不知道的隐情?
说真的,如果不是洗脑,比企谷很难想象,金木研这样一个温柔的男孩,能眼睁睁的看着喰种把人类都变成喰种同类而只是纠结犹豫。
第三个问题:喰种撤离的时间。
如果喰种撤离的时间刚好是他们来之前,那可以肯定是有内鬼通风报信,可是在早上……
早上的时候,有马本人都还在去往东京的飞机上。
那时的有马,还没有审讯月山观母,也不知道千叶市有一个大的喰种据点,自然更谈不上找通灵师有目的的搜寻喰种据点的位置;
可以说,在那个时候,就连有马自己都不知道下午要来千叶市突击喰种据点。
但是要说喰种的撤出完全是巧合……比企谷也不信。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赶在今天走?
真想走,它们袭击过千叶港之后,怎么不抓紧走?真从容,抱着灯下黑的思路藏于千叶市,怎的现在又匆匆忙忙、火烧火燎的撤退?
……
比企谷站起来,从胸前的口袋里又一次拿出墨镜,低头轻轻带上。
“看样子,这个笔记本上有足够多的有用信息。”
雪乃收起黑伞,歪歪脑袋,眼神露出探寻。
“是有很多东西;可是,无知是福,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无从下手。”
比企谷感慨道,
“越来越多的迷雾,出现了。”
雪乃一挑眉头,伸出手,拍在比企谷的肩头,将比企谷不安的心抚慰许多:
“知道有迷雾了,也是好事,不是吗?”
比企谷一愣,随即心领神会。
“是啊。”
“看得见迷雾,总比什么都看不见,好太多。”
……
第六十四章 心脏起跳,突然燃烧(二合一)
比企谷和雪乃继续搜查建筑里的其他物品,也许就在这里,还有更多重大发现等着他们。
显然,在金木研搬进来之前,这里应该是某位喰种的住房,虽然人搬走了,但是各种家具和摆设都还一应俱全,连书桌和纸笔都在,甚至书柜里还有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许多书籍。
可以说,这个完全西式居家装修风格的房间,真的就只是普通的喰种居住的普通住房,甚至看起来和正常人类住的地方没任何差别
……除了,墙上挂着的让人不寒而栗且大小不一的耶稣受难像,以及那些类似耶稣受难像的“喰种受难像”。
“耶稣受难像,雪乃,你知不知道祂们的来历?”
比企谷眯起双眼,问雪乃。
雪乃思索了片刻,轻声开口,带着不确定的意味:
“好像是十字教认为人们生来有罪,耶稣代替人们赎罪,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
“对。十字教认为,原罪是人类世代相传的罪过,它使人一生下来就成为上帝面前的罪人,也是人类一切罪恶和灾难的根源。”
比企谷慢声而耐心的阐述道,
“没人可以解开这种罪恶的死结。只有上帝的救赎,可以让他们洗清冤孽。”
“后来,圣子耶稣降生世间,甘愿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为世人恕罪,完成了他的使命,既让人们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罪孽,又让羔羊们得以解脱。”
“哎?”雪乃惊叹道,“你知道的好详细。”
……因为知道的不详细就会被那句“常识讽刺”怼到脸上,比企谷心里这一想法一闪而逝。
嗯,才不是。
“那是当然了,这些知识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普通人都能说上两句,而在诡秘世界……”
比企谷轻咳两声,看了眼雪乃,摆出自信又淡然的姿态,说了句他一直想对人说的台词,
“这是常识,雪之下小姐。”
啊,说出来了!在全能美少女雪乃面前说出这种话的感受,真的很爽……想来,一定比霞之丘怼他的时候更爽吧?
不料,雪之下小姐很认真的点头,面色如常而神态温和:
“受教了,我会好好学习,最终与你比肩而行的。”
比企谷的淡然的脸色变的僵硬,还好二者都是面无表情,看起来差别不大。
“啊……嗯,好。”
雪乃的反应属实超出比企谷的预料,比企谷眨眨眼睛,几近语塞,刚爽起来的感觉被一把掐死,就像破飞机修理了好几年终于可以飞了,才刚滑出跑道,就被横空飞来的导弹打个正着。
……哦,懂了,他知道以后该怎么对付霞之丘了。
俗话说,以人为师,可以思齐;以雪乃为师,可以克诗羽。
雪乃又低头思索,开始自言自语:
“所以呢,供奉这么多的耶稣受难像,这里的主人,到底想做什么?”
“我觉得,有三种可能。”
迅速回神过来的比企谷想了想,大脑在短时间内编制条理有序的语言,一种种选项被大脑提取,又被筛选排除,最终整理出三种可能。
保持紧张超过半小时以后,就还是想办法调剂一下状态好些,尤其是雪乃还是个新人的情况下,所以比企谷才会在刚才那么说。
不过无论怎么调剂,都不会真的放松,也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回神过来……或者说,其实从未分神过。
“第一种可能,这些东西属于房间的原主人,而这个房间的原主人,是位虔诚的十字教徒。”
“摆放这些耶稣受难像,纯粹是信仰所致,没有多余的意思……但是,如果那样,放这么多耶稣受难像挂在同一面墙上……”
比企谷指指面前,一整面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受难像,像是神话里挂在深渊断崖上的犯人们,每天挂在那里被秃鹫啄食,直到被啃食成骷髅或是风干成干尸。
“未免,数量太多了。”
在肃穆寂静的气氛里,这面墙确实显得有些瘆人,当比企谷凝视这里久了以后,心里甚至会感到不安。
看了雪乃一眼,从雪乃的眼神里,比企谷知道,她也正感觉到些许悚然。
“再说,把耶稣换成喰种的仿制品也放在上面,是对十字教的亵渎吧?”
雪乃点头,手指在黑伞的伞柄上轻轻摩挲,
“说得有道理,那,第二种可能呢?”
“第二种可能,这些东西还是属于原主人,但他摆放这些,是出于我们所不知道、但也许隐藏着大秘密的原因。”
“至于第三种可能……”比企谷耸肩。
“也许,这些东西属于金木研。”
“金木研?”雪乃霍然转头,“怎么会和金木研有关系?”
雪乃对这个名字当然不会陌生,无论是同为那次鞋教徒事件的受害者,还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以营救金木研为目的的行动,都足以让她对金木研这个普通的名字印象深刻。
比企谷晃了晃手里的日记本,
“说来你可能不信,这个日记本,属于金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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