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赤色的钢铁咆哮
“战团长约尔，你前来所为何事？”
“你在犹豫，但丁指挥官，”约尔笑了起来，他的牙齿上满是血丝，双眼充斥着血色，“你知道我们战团的事，但你仍然不忍心将我们扔进血与火的地狱里。”
“只有大天使才能下达对你们的裁决。”
“无需大天使的裁决……我们已经完蛋了，就在那位‘血肉撕裂者’阿密特大人拒绝我们朝圣大天使的羽毛时，我就知道血骑士已经彻底堕落，毫无挽救的余地，以至于阿密特大人都不想让我们污染那根羽毛。”
约尔深呼吸了一下，而但丁则注意到他的身体正在颤抖，眼神已经开始迷离，血色和怒火正在逐渐占据这位血骑士之主的身体。但很快，约尔便压下了这种从灵魂深处涌出的狂怒，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朱红天使的那些家伙很幸运，他们还没有像我们一样大开杀戒，那是一个错误，狂怒已经支配了我们。但丁指挥官，我来这里并无太多要求，只希望……”
约尔的眼睛里多出一丝清明和祈求：
“让我们光荣地去死吧，但丁指挥官，血骑士们不想看到圣吉列斯大人那失望的双眼。”
血骑士战团的战团长单膝跪下，在但丁身前垂下头。
但丁看着这位战团长，犹豫良久，但最终还是如此说道：
“……在抵御完血神魔军的初次袭击后，我会组织一次对骸骨之塔的进攻，你们会成为先锋，而在那之前，我需要血骑士呆在高塔里，不准出来，保持冷静。”
“感谢您的仁慈，但丁指挥官。”
“这不是我的仁慈，请回吧约尔战团长，再待下去，即使是我也无法断然你能够抵御这血神的诱惑。”
望着消失在城墙末端的约尔的背影，但丁这次终于是叹息出声，但这声叹息也仅仅在空气中萦绕了不到一秒。随后，但丁脸上便被坚毅和镇定所笼罩，他望着不断逼近的血神魔军，在通讯频道里说道：
“火炮开火！”
远程火炮对血神魔军的打击效果不佳，但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让火炮在防御战期间一炮不发吧？况且，巴卫二上换装的火炮大多以等离子武器为主，来自恒星的光辉与热量将会给血神魔军们一个惊喜。
在但丁下达命令的那一刻，整个堡垒上便发射出数百个明亮的巨大光团，这些带着长长尾流的等离子团撞进血神魔军的冲锋阵列中，瞬间融化了不少放血鬼和血肉猎犬，甚至有些黄铜巨兽和血碾骑兵也惨遭打击——
然而，这样的损失只会让血神的战士们狂喜，他们呼喝着，叫喊着，挥舞着武器冲向那高大的城墙！
第五百九十九章 血与火
血神魔军冲锋着，即使面前是一堵高墙……而在就在下一秒，堡垒城墙前的土地开始翻涌，无数的骸骨从泥土中爬出，他们层层堆叠，手骨与腿骨相连，在短短数秒的时间内便化为了一道平缓的矮坡！
血碾骑兵们顺着矮坡奔涌而上，但就在即将越过城墙城垛的那一刻，数百道火焰如火龙般向城墙下奔涌而出，而那些尚未被火焰彻底燃尽的血碾骑兵则是被枪林弹雨所淹没，只有个别的几个能够冲入城墙，但他们也很快便被数十把动力武器所放逐。
六十台升级后的无畏机甲站在城墙上，刚才的火龙便是他们的杰作，而在这些战团长者的身侧，还有不少圣血之子们手持喷火器，火焰的力量能够有效地摧毁这些来自亚空间的亵渎之物。
“圣血之子们！大天使的子嗣们！以他的荣光，以他的愤怒，我们必将胜利！”
但丁高举着他手中的战斧怒声喊道，而随着他的声音，众多圣血之子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竟然压过了血神魔军的嘶吼！
神圣天使战团的战士用肩甲撞飞一只放血鬼，他的剑刃旋即斩落一只血肉猎犬的头颅，而在他身后，来自饮血者战团的牧师用手中权杖凶狠地敲击在一个恐虐血战士的胸膛上，闪烁着淡蓝色电弧的权杖深深地嵌入胸甲和后面的血肉之中，等牧师拔出权杖时，这具被亚空间之力加持的肉体已经失去了生息。
“长者！城墙上有一只黄铜巨兽上来了！”
朱红天使的战士高声叫住一台来自深红之刃战团的无畏装甲，后者扭动身躯，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挥舞着动力爪从正面跟那黄铜巨兽撞在一起！
“亵——渎——之——物！”
无畏装甲后撤一步，动力爪上开始闪烁雷霆，而另一支手上的重爆弹则是对着那头被撞得头晕目眩的野兽连连开火，下一秒，无畏装甲以更加野蛮的姿势撞上黄铜巨兽，动力爪深深地刺入其腹中，并直接将其推下了城墙！
黄铜巨兽带着凄惨的嚎叫坠下，掉进白骨堆中，再也没有动弹的迹象。
城墙上混战仍然在继续，一名恐虐狂战士将链锯斧砍入一名圣血天使战士的腹部，但后者伸手握住了斧柄，不让后者能够拔出战斧，而就在僵持之刻，一把动力剑带走了这个狂战士的头颅，让那具亵渎之躯的鲜血向着天空喷涌而上！
“药剂师！把这个受伤的战士带下去！”
天使之耀战团的战团长弗洛达克高声叫喊着，他扭转手腕，让动力剑如狂风般席卷周围的一切，随后，他快速地跃过交战的人群，向着自己选定的对手狂奔而去——
那是一名死亡使者，恐虐的鲜血冠军，这些存在常常在野蛮的世界上出生然后厮杀至今，并在无数次部落战争中一路晋升，直至升入恐虐的魔域，在里面尽情地厮杀，用鲜血和颅骨来取悦他的血神！
死亡使者穿着黄铜制成的铠甲，铠甲表面被鲜血所涂抹着，呈现出一种病态而疯狂的鲜红色，这颜色折磨着战团长弗洛达克，让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面对我，堕落者！”
“天使啊，加入我们，让我们一同沐浴在鲜血之中！”
死亡使者回以大笑，挥舞着双斧迎着弗洛达克冲来，两人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交手数次，战斧与剑刃相互碰撞，溅出点点星火。但随着战斗的进行，弗洛达克心中的怒火渐渐消弭，他变得越发冷静起来。
闪烁着雷霆的长剑荡开战斧，弗洛达克扭身旋转躲开另一把战斧的挥砍，而自己手中的剑刃却随着身体的旋转而加速，顺势切开了这名死亡使者的躯体，后者踉跄着后退，但却被追上来的弗洛达克所撞倒在地，剑刃倒置刺下！
那摸向战斧的、被黄铜铠甲覆盖着的手顿时微微抽搐，不再移动。
而就在这位天使之耀战团的战团长喘息着，并抬脚踩碎那颗头颅时，城墙上的战局已然偏向了圣血之子们。
穿着不同颜色铠甲却流着同样的血的战士们并肩而立，他们一同战斗，一同厮杀，一同牺牲。战士们将那些还留有实体的敌人扔到城墙之下，用火焰净化周围的一切，用等离子和爆弹将那些骸骨长坡摧毁，在焚天烈焰之中，圣血天使们再次合众为一，再次化为那个大远征时期的可怕军团。
“不负圣吉列斯之圣血！”
来自血神的碾盘，来自亚空间的邪恶终究还是在圣血之子们的纪律与意志面前停止了转动。
而这一切都被卡班哈收入眼中，他评估着这条防线，评估着圣血之子们的战力，心中对能呈献给血神的颅骨数量满怀期待。与大多数人的想象不同，恐虐的战士们实际上很注重纪律和战斗配合，毕竟这也是战争的一部分……当然，最终等战斗陷入焦灼之后，任何战术选项都会变成战术换家或是一波流。
恐虐甚至赞赏那些为了杀人而创造出来的科技，比如说核武。这东西可能和公平战斗没多少关系，但它是凡人们通过自身的思考所发明的武器，科学家们为了杀戮而辛勤付出同样是在赞美恐虐。与之相对的，那些巫师们和灵能者便不在恐虐的喜爱范围之内，甚至被祂所厌恶。
卡班哈在眺望着那堵高墙，但他不会无脑地冲进去……恐虐的大魔们虽然勇，但不代表他们没有脑子，尤其是卡班哈这种顶级大魔。在等待了许久之后，卡班哈挥下战斧，在他的身后，更多的血神魔军从远方的骸骨之塔中涌出，伴随着无尽的血雨，魔军再一次对圣血天使们所保护着的堡垒发动了进攻，而城墙上也换下了这批战士，新的圣血之子们进入了防御位置，等待着战斗的再一次开始。
当然，不仅仅是血神魔军，卡班哈也加入了这次战斗——
恐虐大魔看到了出现在城墙上的那个金色的身影。
圣血天使战团的战团长，但丁。
这会是一个绝佳的祭品。
第六百章 向着骸骨之塔!
喊杀声和刀枪剑戟的劈砍声一直缠绕着血骑士战团的战团长约尔，他端坐在高塔内的祈祷室里，面前是一座高大的圣吉列斯雕像，而除了这个雕像之外，整个屋子里全是指甲的划痕和利齿洞穿家具的痕迹。
这里曾被用来关押那些死亡连的战士，而现在被关押的人则变成了血骑士们，或者换个更温柔的词……软禁。
但约尔不在乎。
他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象外面的战斗，不去想象自己手中的链锯剑斩开血肉，鲜血喷涌到自己脸上时的触感……
通讯器的声音响起。
约尔深呼吸了一下，伸手点开通讯器，里面传来但丁的声音：
“约尔战团长，让你的战士们做好准备，雷鹰在等着你们。”
关闭通讯器，约尔站起身，他最后一次看了眼圣吉列斯的雕像，大天使那俊美的容颜被创作者惟妙惟肖地体现出来，但对在影像里看到过圣吉列斯真容的约尔来说，这座雕像却是显得格外虚假。
走出祈祷室，约尔看到战团第一连的一位士官正站在门口等待着他，后者跟约尔一样在压抑着自己吸食鲜血的渴望。自从圣吉列斯的幻影在赤红大会上现身之后，血骑士就再也没有吸食过他人的鲜血，直到忍不住的时候，他们才会撕咬自己的身体以缓解这种渴望。
“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战团长。”
“我们还有多少人？”
“三百二十三人，在这段时间里有四人被处决，他们的基因种子也被销毁。”
“很好，我们还有三百人，武器弹药的情况呢？”约尔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他原本认为这段时间里战团最起码要减员一半，尤其是当恐虐魔军出现在巴卫二之后……战团里仅剩的一位圣血牧师在约尔冥思的时候承担起了制衡战团的工作。
“武器弹药非常充足，动力甲也是，罗夏领主的眷属对我们很宽容。”
“对待将死之人都是如此的。”
约尔的话让士官笑了起来，那满是血丝的双眼中带着许久未有的轻松与释然，他点点头，回应道：
“是啊，将死之人……大人，但丁指挥官给了我们一个信标，要求我们在到达骸骨之塔时启动坐标。”
“嚯……这可真有意思，”约尔笑了起来，“一会儿把那个坐标放在我的铠甲上。”
“是，大人。”
约尔与士官并肩走到停机坪，在这里停放着数十架雷鹰战机，这些战机上涂着圣血天使的涂装，而且在驾驶舱还额外做了防护，以防止血骑士们因为受到恐虐魔军的刺激而不分敌我地战斗。
“大人，”战团牧师走过来，他左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圣杯，但杯中并无鲜血，而另一只手里则是握着一柄动力剑，“战士们都已经登机，雷鹰战机会把我们送到尽可能接近骸骨之塔的区域。”
约尔摆摆手，伸手拿过士官递来的头盔，登上雷鹰战机。
在雷鹰战机的机舱内，约尔笔直地站着，他的通讯频道里充斥着周围杂乱的音讯，大多是圣血之子们在城墙上的战斗通讯。有人在高声怒吼，有人因为战友的倒下而焦急地呼喊，还有更多的火焰喷射与爆弹射击的声音，这些声音回荡在约尔的耳边，让他的心脏快速地跳动着。
但随着越发靠近那个骸骨之塔，约尔和血骑士们也受到了影响和拦截，大量的火炮和投枪都从地面上的血神魔军中袭来，两架雷鹰战机被击落，在坠入地面之前，雷鹰战机便打开了机舱门，从里面跳出来却没有死亡的血骑士们瞬间便在魔军阵中掀起一阵鲜血的狂风……这些已然疯魔的战士很快便陷入了重围之中，最终被淹没在血海之中，再无一点声息。
雷鹰战机的机群灵活地躲避着下方的火力，越发靠近骸骨之塔，整个机身都在发生哀嚎，连带着机舱内的管道都开始迸射出鲜血，鲜血浸染着所有的阿斯塔特战士！
“我们只能送到这里了，约尔战团长。”
约尔听到雷鹰战机驾驶员的声音，后者声音颤抖着，呼吸也非常粗重。在咬了咬牙之后，约尔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开辟一个合适的登陆场，把我们放下来。”
数十架雷鹰战机上搭载的重爆弹和涡轮激光对着地面上的血神魔军连连射击，在经过几轮的快速打击之后，在那一片场地里迅速地放下了三百多名血骑士。
然而，在血骑士们暴露在空气中后，瞬间便有一百多人出现了血渴和黑怒症状，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进血神魔军的阵列中，并留下了一条由鲜血和碎肉铺就的血腥之路。
“塔！那座塔！敌人在那座塔里！”
约尔听到战团牧师在高声怒吼，他晃晃脑袋，努力将幻觉和杀戮欲压在心底，随后，他握紧手中的长剑，向着骸骨之塔冲去。在约尔的身后，还跟着一百多名血骑士，他们都是暂时能够稳住心神和意志的战士，而战团牧师则是留在了此处，勉力引导着剩下的战士们拦截想要追击的血神魔军。
血骑士们所处的位置距离骸骨之塔还有大概五公里的距离，这种距离对一名阿斯塔特来说，跑过去都不一定能让他们喘粗气，但在现在，这五公里里面堆满了血神的魔军，从放血鬼到那些强大而可怕的恐虐战士，甚至是高大的黄铜巨兽……这些被用来对付堡垒和城墙的军团如山岳般阻挡在血骑士们的面前。
毫无疑问，这是在送死，但是血骑士们并无任何怨言。
约尔向着前方冲锋着，他的身侧跟着十来位血骑士，更多的战士则是分散在周围，以一种小队作战的方式迅速地向骸骨之塔前进。
“呼……呼……”
约尔感觉自己眼前的幻觉变得越发严重，他视线中的敌人从放血鬼变成了大叛乱时期的那些叛乱军团战士，甚至是变成了他记忆中吃掉的那些无辜者，黑色与红色的世界在他面前来回切换，像是一场荒诞而疯狂的戏剧。
但是约尔并没有屈服于这黑色的狂怒与猩红的饥渴，即使他在过去无数次地在它们面前俯首，在这一次，在今天，约尔没有——他高声呼喝着：
“血骑士，进攻！！！”
第六百零一章 倒塌
血河翻涌，骸骨丛生。
刺鼻的硫磺味和粘稠得足以让心智薄弱之人当场惊骇而死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骸骨之塔的周边地域。而就在这等地狱景色之中，血骑士们心中最为暴虐的一面得到了充分的释放——
血骑士们撕碎了胆敢挡在他们面前的任何可以活动的东西，恐虐狂战士的肢体被扯碎，鲜血被饮尽，肉体如棉絮般四散而飞，与天空中降下的血雨混为一体后，又汇入战士们脚下的血河与熔岩！
非人的嚎叫盖过周围的战吼，血神魔军在圣血之子们面前仿佛变成了待宰的羔羊，即使其中有勇武者能够夺走某位血骑士的大好头颅，但他往往在下一秒便被撕成碎片，被链锯剑、动力剑甚至是獠牙所撕碎，成为这群彻底崩落的野兽们的又一个毫无荣耀的战绩。
“塔！尽可能地接近那座塔！”
约尔高声叫喊道，但他的声音到最后已经彻底走形，连他自己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这位血骑士战团的战团长的双眼中只剩下了那座由骸骨铸就的高塔，高塔在他的面前越发高大，而随着约尔和其他血骑士们的不断靠近，缠绕着他们的恶意和低语便越发响亮，以至于这些声音变成了实体，站在战士们的身上，撕扯着他们的皮肤和铠甲。
很多血骑士都被这些声音所蛊惑，停下脚步并转身去追逐那些血神的魔军，只有很少一部分血骑士还能紧紧跟随约尔的脚步。
但前方也绝非坦途——
一只恐虐的黄铜巨兽从混乱的战场外冲入其中，它直接撞飞数名血骑士，他们如没有学会飞翔的雏鸟飞跃整个战场，坠入远方的血河，无数的骸骨从血河中探出双手，将这些奄奄一息的战士拖入河水深处，将他们溺毙在无辜者的鲜血之中！
约尔没有理会后面发生的一切，他向后扔了几个热熔手雷，又继续向着前方跑去。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那个信标是什么东西，可能是传送坐标，也可能是用于轨道轰炸的坐标，倘若是后一个的话，那就需要他足够接近……那座骸骨高塔！
然而，当骸骨高塔终于出现在约尔的视线尽头时，他已经支撑不住了。狰狞粗粝的笑声回荡在这片被硝烟所笼罩的天空之下，丝丝血雨敲击在约尔那遍布划痕的铠甲上，也不断地敲击着这最后一名血骑士的灵魂。
“……”
约尔摘下了头盔，他半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但吸入肺部的只有燥热得快要燃烧起来的空气和血腥味，沉重的战鼓声起此彼伏，拿着战斧和巨剑的恐虐狂战士们正不断地逼近。
约尔已经没有力量再起身去战斗了……他摁下了信标的启动按钮。随后，这位血骑士战团最后的战团长，最后一名血骑士便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轨道轰炸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却是数千道耀眼的光芒！
浓郁的电能雾气骤然出现在这片尸山血河之中，跃动着的雷霆如银蛇般肆意地捶打着周围的一切，泥土、骸骨甚至是过于靠近的恐虐魔军都被这电流打成灰烬！
约尔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这一切：
数千名穿着金色铠甲的寂静修女们踏出迷雾，如远古传说中降临的瓦尔基里般摄人心魄，缀满了最新型反灵能符文的铠甲上折射着周围火焰的反光，让寂静修女们仿佛沐浴在太阳的神圣光芒之下！
“啊……”
约尔眨了眨眼睛，他竭力站起身后左右看看，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从那尸山血河中变成了巴卫二上的荒漠，连同那些依仗着亚空间之力的邪魔们的身形都开始变得虚幻，甚至在过于靠近这些寂静修女们的恶魔都开始尖叫起来，它们互相推搡着，想要逃走却有害怕恐虐的惩罚，想要进攻却又恐惧着寂静修女们那不可接触者的体质……
珍提亚·科勒，无魂女王，寂静修女指挥官，她无声地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伸直，向前随意地晃了两下。这是一个信号，所有的寂静修女们如猛虎般扑向那些踌躇不定的血神魔军！
过于弱小的恶魔直接就被湮灭为虚无，而那些受到了恐虐赐福的恐虐战士此时也变得更加虚弱，他们挥舞着武器上前，却如杂草般被收割。而那些附着在战争巨兽身上的黄铜铠甲也在寂静修女们的大剑下如朽木般脆弱，闪烁着雷霆的巨剑毫无阻隔地切开了那些铠甲和巨兽的坚硬皮肤，让这些曾经强大可怕的存在彻底沦为孱弱无力的羔羊！
更不用说，为了弥补寂静修女们的远程火力缺失，这些寂静修女们的铠甲上还有一门等离子肩炮，这门肩炮的威力比起等离子手枪要稍微差了点，但一团等离子打在身上……没有人想去亲身尝试自己能不能硬抗这门肩炮的攻击。
随着寂静修女们的逐渐靠近，那座骸骨之塔也开始变得虚幻，甚至那上面的骸骨都开始冒起黑色的浓烟，在烟雾之中，这些骸骨逐渐被扭曲、被风化，最终连骨屑都被从这现实世界之中驱逐出去！
在望着周围的姐妹们都向着那些亵渎之物发起进攻后，珍提亚·科勒静静地走到约尔面前，摘下头盔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后者被这个目光盯得发冷，直到彻底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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