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赤色的钢铁咆哮
原本清冷的、充满惧亡者艺术风格的宴会大厅变成了华丽而明亮的殿堂，洁白的大理石柱撑起了两侧的高顶，在整个殿堂的中央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地毯上摆放着一张稍显朴素的长桌。
但这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只因在这殿堂的两侧还立侍着数十名禁军和寂静修女，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列，隐藏在阴影之中，带着对异形的杀意静默地站立着。
而当安拉基尔与奥拉坎向高大的落地窗外望去时，他看到了一座由阿斯塔特、尤尔哈人形和战争机械组成的城市……他们突然想起了过去的惧亡者，他们那辉煌的文明。
“请坐吧，几位，让我们正式开始关于‘交易’的会谈，只不过这一次是我想要提出的交易。”
罗夏指了指长桌上的其他几个座位，而自己则是先为圆环之理拉了张椅子后才坐下，他望着入座的太空死灵们，伸手点在桌面上，使其投影成型。随后，罗夏顿了顿，却是笑着开口说道：
“在我们正式开始之前，请让我做一个自我介绍，总叫我片翼天使可就太过生分了。”
“你们可以叫我罗夏，本人现在是联合总部的最高指挥官和人类帝国的至高领主，同时——”
“欢迎来到联合总部！”
第六百一十九章 真正的交易
作为戴冠将军御前侍卫的欧泊龙也有了参与此次会议的资格，但他无法坐在桌边，只能站在戴冠将军的身后，作为一个见证者。而现在，他并没有出现任何“舒适”、“放松”之类的想法，只因周围的气氛和环境显得异常诡异——
正体不明的片翼天使、强大而神秘的神明，包围着这里的人类战士……这些战士的体型和散发出的气势远超欧泊龙曾见过的那些阿斯塔特！
局势之凶恶远超欧泊龙的预计，他现在只能祈祷这场会议可以以和平方式收场，否则自己和自家将军的脑袋就会成为别人壁炉上的装饰品。
“各位，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是想要重回到血肉之躯，对吧？”
罗夏开口询问道，他的目光从几位太空死灵脸上扫过，在得到后者的承认之后便带着些许疑惑地询问道：
“恕我直言，即使转换回血肉之躯，你们那些普通的死灵战士和底层的技师也无法拥有自主的意识，他们最大的可能便是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血肉浆糊……生体转化似乎已经成为了你们的执念。”
“我们……”安拉基尔微微犹豫，“什么也感受不到。”
“不仅仅是最简单的触感，那些欺瞒了我们一族的星神所送来的知识，即使到了现在也被我们认为是黑暗而可怕的，尤其是在转换的过程中，星神还吃掉了我们惧亡者的灵魂，这导致我们在灵魂层面上什么也没有。”
在安拉基尔和奥拉坎的简单讲述中，罗夏大致了解到太空死灵们的现状和过去的历史，但这也让他出现了一个新的疑问，那就是……现状的太空死灵，真的可以被称为“惧亡者”吗？
跟纯粹的人类造物尤尔哈人形不同，这些太空死灵更像是将自己的意识和记忆同传至这副由活体金属制成的躯体之中，其中涉及到的伦理和哲学问题足够将一个专精此道的学者发疯！
“……我明白了，作为此次交易中联合总部所能拿出的筹码，我愿意为太空死灵制造一个通向其他宇宙的巨型传送门，你们通过这个传送门前往联合总部之前发现的一个宇宙进行探索，我认为里面出现的那个名为‘血肉诅咒’的东西会符合你们的心意，具体效果是通过缓慢的过程将金属和岩石转换为血肉。”
罗夏说着，却是看到安拉基尔和奥拉坎身体内绿与蓝的光芒变得明亮起来，他微微皱眉，继续说道：
“不过为了以后能够保证交易的顺利进行，我必须提醒你们一点……我并不清楚你们的生体转化涉及到了什么，但很明显不仅仅是物理层面上的转化，还涉及到了亚空间和各种诡秘的知识，所以，另一个宇宙中的东西拿到这里来并不一定可以奏效，而这个宇宙里的你们前往另一个宇宙也不一定可以享受到这个效果。”
“这已经是个好消息了，”奥拉坎微微点头，他抑制住自己的欣喜，“但我刚才注意到，罗夏领主，你似乎说过是由你来建造一个巨型传送门？”
“我不会把穿越虚空的技术给你们，这样带来的后果过于可怕和不可预料，换做是你们，你们也会如此，至于你们能不能通过传送门逆向我的科技……”
罗夏笑了笑：
“联合总部里的战舰能够以现有的科技穿越虚空，凭借是我本人的影响，即我‘认为’这些战舰可以穿越虚空。”
罗夏已经从原本的虚空残渣扭合成一个整体，正在迈向虚空生物的幼年期，其本质也在逐渐苏醒，对于这种跨过“过程”直抵“结果”的能力，他同样拥有……罗夏现在怀疑，自己最初带着无尽战争号航母穿越到监牢星系里，不仅仅是圆环之理的引导，他自身的能力也是保证这趟虚空之旅可以顺利完成的重要原因。
“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两位，我确实不是人类，同时我也可以通过漫长的时光来解决太空死灵的生体转化问题，但那个过程过于漫长且要求你们成为我所‘影响’的一员，就像是尤尔哈们一样……我想你们经历过星神的统治之后，并不会接受这种条件。”
“所以，就是这样，我们各取所需，我来建造和维持传送门，你们前往那个宇宙搜集和实验‘血肉诅咒’，同时遏制帝国宇宙里混沌的蔓延……等你们完成了研究，那么你们是愿意前往其他的宇宙定居还是继续留在帝国宇宙都随你们，不过到那个时候，我们之间的交易就会停止，也不排除会发生战斗的可能性。”
在听到罗夏的话之后，安拉基尔和奥拉坎略作沉吟，似乎是在思考罗夏的话，随后，奥拉坎开口说道：
“太空死灵会提供黑石的制造方法，并会在防御泰伦虫群的战斗与联合总部结盟，但倘若人类帝国对我方发动进攻，我们也会立刻反击……如果在我们的控制区内出现混沌，我们也会进行清理和净化。”
“我对此并无意见，”罗夏如此说道，但他却是继续开口，脸上也多出些意味不明的笑：
“但我有个麻烦……那些艾达灵族在不断地骚扰联合总部和帝国，我希望太空死灵可以处理掉他们，尤其是那个乌斯维方舟世界的艾达先知艾尔德拉尔，他是艾达灵族的领袖人物和最擅长预言的先知。”
说着，罗夏便在占星者奥拉坎的脸上读出些不屑，但他只是在心底笑笑，面上却是不为所动地继续说道：
“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盟约必须对任何人保密，只能被你们的王者和绝对的高层知晓，毕竟要是传出去了，对联合总部与人类帝国的盟约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当然，保密这一条也会加到我们现在的协议里，如果出现泄密事件，我会适时和酌情减少传送门的流通甚至是暂时关闭。”
“一场秘密的交易，我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传出去也可能会导致我方的利益受损，”安拉基尔如此说道，“我们会向寂静王反应这次交易的内容，具体是否施行，要看那位尊贵王者的意思。”
“我会去找到那个先知，彻底地摧毁他，”占星者奥拉坎微微点头，他这等心高气傲之人可见不到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预言和先知，“无论最终逆转生体转化的结果成不成，进程如何，我都会找到他。”
“好吧，我现在没有任何问题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还是在原先交易的位置，我们会再次对这件事进行细节上的商谈。”
罗夏站起身，连带着几名太空死灵也站起来，随后，罗夏走到安拉基尔和奥拉坎的面前伸出手，笑着说道：
“作为我们会谈顺利结束的见证，让我们握个手吧。”
安拉基尔犹豫了一下，他伸出手跟罗夏握在一起，而在这个瞬间，他便愣在原地！这位纵横星海的旅行者安拉基尔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他感觉自己身体内的传感器和各种扫描装置出现了问题，或者说，刚才的只是一个错觉？
罗夏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与奥拉坎握手，后者虽然觉得安拉基尔似乎被罗夏做了点什么，但还是伸出手……就在两人交握的时候，奥拉坎感受到了从手掌处传来的温暖和柔软触感——
那是早已被埋没在记忆里的触感和温暖！
奥拉坎下意识地握紧了罗夏的手……
第六百二十章 真正的秘密交易
罗夏的眼角微微抽搐，他在这里动用了不少虚空生物的力量，好让自己的话语能有足够的可信度，但很明显，他有点低估了太空死灵们对生体的渴望……安拉基尔就不说了，奥拉坎差点扑上来，看样子是打算拼了老命也要把罗夏绑走。
但好在，这两位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太空死灵霸主并未再做出太多的失礼之举，让罗夏和旁边的圆环之理都松了一口气，而架在这两位脖子的禁军长戟也逐个拿开。
“好了，这是我能力的证明，我可不能保证在帝国宇宙还能有这样的效果，”罗夏温和地说道，随后，他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说道：
“我会负责将你们送回战舰上，想必你们也没有心思继续呆在这里了。”
“……”
安拉基尔和奥拉坎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点头，他们随即便消失在流光之中，并在回到战舰上的瞬间便陷入了凝滞之中！这并非简单的时间暂停，而是由圆环之理亲自出手“暂停”了那艘战舰上的一切——
毕竟，罗夏还打算跟戴冠将军赞德瑞克聊一聊，关于那位风暴王。
罗夏可从来没想过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当太空死灵开始拼命的时候，尽管联合总部不会有什么事，但人类帝国估计要倒大霉，那么必须稳住太空死灵并给他们制造麻烦。
再者，太空死灵们也不会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在联合总部身上，具体看罗夏提出的条件即使是安拉基尔也能做主，这件事上便能看出，毕竟罗夏的提议也在太空死灵们所考虑的范围之内。
而另一点，太空死灵们绝对在研究转化为生体的技术，虽然技术的具体内容罗夏无从得知，但就帝国宇宙里那些种族的操蛋行为来看，绝对是以自己种族为最优先，由此推断，太空死灵们的研究必然需要大量的血肉样本……那么在这个银河里，除了虫子们外，谁能提供如此巨量的血肉样本呢？
人类帝国。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只是双方的立场不同罢了，但为此，罗夏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你好啊，风暴王麾下最忠诚最强大的将军，戴冠将军赞德瑞克，”罗夏望着之前一直在神游物外的老将军，后者回过神，有点呆愣地问道：
“结束了吗？”
“装疯卖傻该结束了，将军，在这里还是坦诚一点的好。”
“……”
戴冠将军发出一声叹息，他靠在椅背上，打量着罗夏脸上那玩味的表情，无奈地说道：
“现在也没什么不好，我对生体转化并不感兴趣，风暴王陛下可能会有些想法……罗夏领主，你在打不好的主意。”
“无论风暴王有没有想法，他都不想看到寂静王顺利完成研究，不是吗？”
罗夏耸耸肩，他对位于此地的太空死灵们身上的资讯捕捉，可以得知到些太空死灵们间的政治斗争……简单来说，就是这位叫风暴王的太空死灵法老不满寂静王的统治，认为后者是在背后用阴谋诡计操纵和影响各个死灵王朝的小人，而且对太空死灵们现在的局面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无可阻挡的大势，”将军望着罗夏，他摇摇头，“确实如你所说，陛下不会想要看到这种局面的发生……所以，你要用什么来让风暴王反对那位尊贵的王者？”
罗夏看了一眼赞德瑞克，他小声地在圆环之理耳边说了几句，女孩点点头，骤然消失在殿堂之中，只余些许淡淡的粉色光辉。
片刻之后，圆环之理返回并递给罗夏一个小小的碎片，后者在拿到碎片之后，将其摁在桌上，推给了戴冠将军，后者在接触到这个东西的瞬间便感受到了它的与众不同——
戴冠将军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那是一种古怪而温暖的感觉，像是空虚已久的容器中再次出现了清水，再一次被填满！
那是灵魂的感觉！绝对不会错！
戴冠将军下意识地看向手中的碎片，却发现后者已经变得灰白，甚至开始出现沙化的现象，随即，赞德瑞克望向罗夏，却听到后者慢悠悠地解释道：
“同样是某个宇宙里的产物，联合总部的探索队在某个荒凉星球上找到的，但即使是联合总部加上我旁边这位圆环之理小姐的帮助也才复制了一个碎片，很珍贵的宝物……你可以叫它为‘火种源’，当然，这只是复制而来的一次性碎片而已。”
“我想你们之中肯定有不想获得肉体，却又想要成为拥有知觉和灵魂的永恒存在，这便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礼物，喜欢这个东西吗？将军？”
戴冠将军赞德瑞克沉默许久才慢慢开口，他的声音也不复之前的慵懒，而是真正变回了那个惧亡者时代起便骁勇善战的戴冠将军：
“当我回去复命时，风暴王就会发现我身上的变化，而且他会在寂静王进行‘血肉诅咒’的压力下做出决定……真是好计谋，罗夏领主。”
“你就不担心我们对人类帝国进行大规模报复吗？那位寂静王在听闻你与风暴王进行交易的消息后，肯定会做出反制，你正在刀尖上跳舞！”
听到戴冠将军的话语之后，罗夏笑了笑，回应道：
“那么，风暴王会告诉寂静王吗？还是说……你打算背叛你的君王？”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阳谋，戴冠将军想到，但他并未表现得更多，身体内的变化和对未来太空死灵局势的未知与可能性已经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他也只是如此说道：
“我会将这一切告知风暴王陛下，具体情况将会由他来决定。”
“哦，是么，”罗夏并不在意，只是继续说道，“那记得告诉风暴王，前往另一个宇宙的巨型星门选址最好选个隐蔽的地点，还有，宇宙很大，这东西可不好找，他需要一点小帮助。”
“……”
“还有，作为交易的内容，我不需要风暴王履行刚才与那两位交谈着的内容，而是希望他可以……让那位寂静王正在进行的逆生体转化研究无法进行下去，仅此而已。”
戴冠将军深深地看了一眼罗夏，他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漠地回了一句“我会如实报告风暴王，具体由那位王者决定”后便什么也不再说了。
见状，罗夏脸上浮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将戴冠将军和他侍卫送回战舰，同时也解除了安拉基尔和奥拉坎的凝滞……等整个殿堂里只剩下了罗夏、圆环之理和一众禁军寂静修女后，罗夏才慢慢地伸手召出了一个立方体——
火种源一直在他手上。
“刀尖上跳舞啊……确实是在刀尖上跳舞，但只要撑到祂完成目的之后……”
第六百二十一章 难得的闲暇时光
在将那几位太空死灵和他们的战舰送回帝国宇宙之后，罗夏却是觅得了一份难得的闲暇时光。
现在整个联合总部都在为支援帝国做准备，比如说已经出发前往巴尔星系的尤尔哈圣堂要塞，这个要塞要在那里至少服役二十年的时间，并联合整个银河系北方的帝国势力，防御泰伦虫群的进攻。
在支援帝国的同时，整个联合总部也并没有放弃对虚空其他宇宙的探索，比如说那个火种源就是某位千子灵能大师领着千子新兵到处乱跑的时候，在那个宇宙的地球上发现的，前者为此还跟上面的知性机械们干了一架。
另一方面，联合总部还在进行扩军备战，尤其是对各个阿斯塔特战团的新兵选拔，只是这些选拔新兵主要还是以愤怒战士战团的新兵为主。荣耀骑士战团与帝国的牵扯太多，反而因为各种原因减少了在虚空中的征兵行动，但与之相对的，已经回归的多恩和圣吉列斯都开始挑选合适的战士进入荣耀骑士战团，看样子是打算把这个由各个军团的战士捏合起来的战团继续延续下去。
顺带一提，就连阿尔法瑞斯手下的阿尔法军团也开始了征兵活动，他们虽然还是保持了以往的秘密行事风格，但每一名征兵人员的信息都必须由罗夏或圣吉列斯过目，不能跟愤怒战士战团一般无限制地扩张。
实际上，罗夏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把愤怒战士战团进行更细化的分割，而且现任战团长加维尔·洛肯在处理战团事务上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他本身身为战士的能力要远超身为管理者的能力，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是极限战士的。况且，即使是极限战士也会对无止境的文书工作感到厌烦……他们会定期出去砍人以发泄自己心中积聚的烦郁。
真的要说在整个联合总部里谁最安逸和无所事事的话，那便一定是鲁斯的子嗣们，这些太空野狼只会关心砍人的时间和地点，连要砍的目标都不怎么问。当然，在能够返回帝国宇宙之后，野狼们立刻便被罗夏打发返回自己的母星，去联系他们自己的军团，现在留在联合总部里的太空野狼们也就只有二十几人。
按照野狼们的说法，他们是作为监视者存在的，不过就他们每天消耗掉的肉食和酒水来看，罗夏有理由怀疑这群家伙是在借着这个由头度假。
而此时此刻，罗夏正在监牢星系里地球的度假海滩上享受着自己的假期，他躺在沙滩椅上，戴着个墨镜，欣赏着女孩们在沙滩上玩耍的身姿。
“你的冰沙，巧克力味的，”圆环之理坐在罗夏的一边，伸手将高脚杯放在两张沙滩椅中间的小桌上，女孩可爱的脸上带着点点担忧，“最近的战事很激烈吗？感觉罗夏你很累的样子……以前在帮助那位人类之主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么劳累过。”
“以前哪有泰伦虫群这种数量的敌人，而且虫巢意志的战术规划相当强悍，光是应对那些层出不穷的偷袭都让人伤透了脑筋……”
罗夏勉强抬起手摆了摆，随即便如一条咸鱼般慵懒地躺着，看到他这副样子，圆环之理微笑起来，而注意到她的表情之后，罗夏却是开口询问道：
“说起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要通过影响那位恶魔小姐创造出的世界里的小圆，来达成摧毁施加在你身上的封印这件事……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稳步进行中！我打算等明天就尝试一下让‘另一个我’跟‘这里的我’进行交换，”圆环之理对着罗夏做了个手枪的姿势，“小焰现在正在伤脑筋吧……她有能力截断这里与帝国宇宙的物资传递，但却又清楚你正在做拯救世界的事。”
“小焰是个善良的孩子，她再怎么嘴硬，也不会阻止你帮助帝国宇宙的行为。”
圆环之理解释道，她往罗夏那里又凑了凑，金色的眸子带着笑意：
“但是随着帝国宇宙与监牢星系之间的交流，封印正在松动，而我的力量也在重新回归，或许再等上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彻底脱困了！”
“这挺好……话说回来，我似乎一直没有问你，你打算在脱困之后做些什么？把那位焰魔小姐囚禁起来？”
“或许吧，”女孩有些困扰说道，“我不能让她干扰到我的职责……我既是圆环之理，又是轮回之终末，肩负着这两种责任的我大概会化身永恒运转的规律吧。”
“规律？”
“嗯哼，就是这样，”女孩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她的脸带着柔和而温暖的笑容，像是接纳一切的圣者，“化身为永恒规律之后，以我所在宇宙为中心的世界将会变得更好……不仅仅是为了那些魔法少女，而是为了所有人而创造出来的完美世界。”
说着，圆环之理将自己的手掌覆在罗夏的胸膛上，感受到了后者的心跳，她继续说道：
“一个不会拥有纷争的宇宙，一个永远和平的宇宙，如果我成功了的话，那么罗夏也可以放下肩上的重担，自由地享受现在的生活。”
“所有生灵都可以平稳安宁地生活，不必进行可悲的轮回……文明的崛起、文明的衰落、文明的覆灭，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多少悲剧，多少人的幸福被摧毁，多少人为了帮助他人而失去了自己的幸福，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悲剧一次次重演。”
“就像是联合总部里的那些阿斯塔特们一样，他们为了美好的愿景而战斗，即使现在那个愿景实现的几率非常渺茫……但我为他们的命运感到悲伤。”
“所以，我想要抗下这一切，化身为永恒的宇宙规律，延续和维持我的宇宙的存在，通过裁决将每个秩序种族定格在最美好的一刻，让他们无拘无束地生活在这个宇宙中。”
在听完圆环之理的讲述之后，罗夏挑挑眉毛，反问道：
“你要怎么决定一个种族最美好的一刻呢？换句话说，你的评价标准是什么？”
“我会亲眼见证这一切，成为宇宙运行规律的圆环之理与轮回之终末将会合二为一，我并不存在，但又无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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