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赤色的钢铁咆哮
泽莫半跪下，用匕首挑起一只死去的酷似蜥蜴的爬行动物，这个可怜的小东西身上覆着一层黄绿色“绒毛”，但在泽莫的超凡视觉之中，这不是什么“绒毛”而是一只只如丝状摇摆生长着的蠕虫，它们自蜥蜴的肉体内钻出，榨取血肉之中的养分——下一秒，蜥蜴的皮肤炸裂开，让里面更多的蠕虫孢子向周围扩散。
这扩散速度和场景足以让人产生生理不适！
“卡萨尔队长，让所有人封死铠甲，如无必要就不要摘下头盔……艾达人，你们也是，戴好头盔，如果同伴出现异常状态，那么就优先控制其行动。”
“纳垢的腐毒？”
听到泽莫的话之后，卡萨尔皱起眉头，他抬起手对着小队里携带了超长距离通信设备的阿尔法战士比划了几下，后者点点头，将自己隐藏在一片石堆后，迅速地将警戒讯号发送到隐藏在星球附近的护卫舰内，而这艘经过特殊改装的小型战舰将会把这消息通过联合总部传递至泰拉。
当然，不是什么人出任务都能使用这种跨界通讯设备的。
“现在看来，我们必须重新评估……该死的！我到底说了几遍重新评估——战士们，还有艾达人，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混沌势力正在逐渐入侵这颗星球，无论你们想不想，现在都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卡萨尔望向蛮野灵族武士，但他们却是微微摇头，抬手指向天空——
灰色的雨云正在汇聚，翻滚，自遥远的天际边缘蔓延而来，微风渐起，但很快便化作裹挟着衰朽气息的腥风，滚滚雷音与狂风同时显现……要下雨了。
战士们周围的草木开始枯萎，而从枯萎的枝条中又生长出绵密的菌落，菌落快速地增殖，又快速地消亡，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和恐怖，仿佛生命已经成为某种存在的玩物。
以泰戈里切为首的蛮野灵族武士们心中陡然生出难以言喻的悲戚，他们先是经历了同族的背叛，朝夕相处的部落成员被屠杀和奴役，而现在，混沌的魔爪更是伸到了这个他们生活了万年的世界上。
“要通知部落联合的领袖们，”泰戈里切茫然地出声，“我们要……”
“已经太迟了，”泽莫淡淡地说道，“我们必须立刻召唤援军。”
“是否需要联合总部的介入？”队伍里有阿尔法战士询问道，“那些乌鸦已经基本上验证了联合总部投送大舰队的可行性，我们可以召唤一支庞大的远征舰队前来。”
“我们不能什么事都让罗夏来帮忙，更何况在科摩罗战役结束之后，那些战舰已经被安排去修整或是分配到其他的远征军里——不能召唤其他的阿斯塔特军团，阿尔法军团必须独自解决这里的事态。”
泽莫抬头望了眼卡萨尔，他起身把手里的匕首掷向远方，将一只蹒跚而行的啮齿类野兽杀死，稍显粘稠的黄绿色液体顺着匕首刀刃淌到地上，很快便让土壤散发出难闻的腐烂臭味——若无外力介入，那么这片土地将会永远维持腐化状态，并从中生长出现实世界绝无可能出现的怪异植物或更糟糕的东西。
“那就继续前往网道大门的位置，”卡萨尔仰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希望那些科摩罗渣滓可以守护好我们的‘目标’。”
第八百六十三章 九头至尊:遭遇战
阴沉天空中飘来些许雨丝，沉闷压抑的环境给人以一种无形的沉重压力，即使是身经百战的阿斯塔特战士也难免心生烦躁，更不用说那几个没怎么出过星球的蛮野灵族武士。
队伍在丘陵和荒野中行进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等到达一片峡谷之后，作为前锋的泽莫突然在频道里说道：
“三台掠袭者摩托正从东方接近，看起来是巡逻部队。”
“所有人隐蔽。”
卡萨尔简短地下令道，他随即便与其他的阿尔法们躲藏在岩石和已经枯萎的树林下，身上的铠甲也顺势展开了光学迷彩并进入到静默模式，但那些蛮野灵族武士们便只能分散开的同时，祈祷这些堕落同族不会发现他们。
反重力摩托的呼啸声由远及近，又再次远去，等回音也在峡谷内消失之后，小队才继续前行，而这样的情形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又发生了数次，以至于卡萨尔都不需要额外招呼，那些蛮野灵族武士们在看到阿尔法们突然散开时，自己便会相当轻车熟路地找个地方藏起来。
“看起来那些渣滓已经知道混沌入侵的情况了，”卡萨尔对泽莫说道，而后者则是耸耸肩，带着点笑意地回应道：
“显而易见，但他们也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两难境地之中，而下一步的计划便是——带上能够带上的所有物资，边打边撤，通过网道离开此处。”
“蛮野灵族可不会坐视不理。”
“但他们也需要跟混沌作战，我开始期待黑暗灵族在打开网道的瞬间会露出什么表情了。”
“那一定很精彩。”
“当然，记得……”
泽莫话音未落便猛然站直身体，他的脸上虽未露出什么惊慌之色，但言语间却是多出些警惕：
“诸位，我们看起来躲不过这次的遭遇战，敌人是……不，是些奇怪的东西，他们同时夹杂着艾达灵族和混沌的气息，但又不像是彻底堕落的魔物，准备战斗吧。”
“战斗准备！”卡萨尔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回响，这位军团时期的老兵无条件地相信泽莫的警告，“还有你们，艾达人，不想死就握紧刀剑，接下来的战斗里我们可不会照顾你们。”
一股莫名的风自峡谷的深处涌来，让卡萨尔的动力甲系统开始报警，而他则是扭头望向紧张起来的泰戈里切，开口问道：
“这条峡谷的终点是哪里？”
“走出峡谷后就是平原，但我们需要在不远处转向山脉的方向，这条路是到达山脚最快的捷径。”
“啧……真是时运不济，敌人和我们都有一样的想法，”卡萨尔举起手臂，而小队里手持远程枪械的战士立刻向上方发射绳枪，迅速占领射击位置，“其他人隐蔽起来，我们要在第一时间消灭敌人的前锋！”
敌人来得比阿尔法们估计得要快，但当其显露真容时，却是让战士们皱起眉头——
数十名乘坐着掳掠船的黑暗灵族武士快速地在这片破碎的峡谷地形中穿梭，他们身上并无什么被混沌污染的痕迹，连带着掳掠船上也没有恶臭的污物……即使是其他黑暗灵族的角度来看，这些武士也没有任何怪异之处，只是普通的阴谋团武士而已。
但在泽莫的感官里，这些阴谋团武士的身体内早已腐烂衰朽，可某种强劲力量却维持着他们那可悲的生命。
“开火！”
卡萨尔在通讯频道里高声怒吼，他手中的等离子手枪映射着湛蓝的光辉，一团等离子拖着点点余光撞击到最前方的掳掠船上，船首的弯曲尖刃被瞬间融化，连带着极速行驶的船身也因为这攻击而横置起来，上面操作着毒晶步枪架的黑暗灵族尚未反应过来便又被一阵重爆弹所覆盖，只有大片的污血在如繁花般在空气中绽放。
藏身高处的阿尔法战士选定好自己的目标，手指微动，电磁步枪射出的弹丸瞬间将那个操作着痛苦榴弹发射器的阴谋团武士的头颅打爆，但这位阿尔法战士尚未来得及射击下一个目标，他便从瞄准镜中看到那个武士的头颅断裂处正在蠕动！
腐烂的肉茬如同蛆虫般蠕动着，混杂着微小蝇虫的奶白色雾气自那武士体内喷涌而出，在若隐若现的雾气中，昏黄的骨骼开始生长，随即是勉强在一起的肌肉、神经、皮肤……最后是那一双死寂的眼眸。
“该死！卡萨尔队长，他们——”
手持电磁步枪的阿尔法战士猛然向另一个方向跃出，肾上腺素被紧急注射进那副超凡之躯内，但即使如此，在他身后落下的榴弹还是将战士掀翻在地，数千枚饱含毒素的弹片几乎是瞬间便过载了其铠甲上的单兵护盾，其中数枚更是深深地嵌进铠甲乃至肉体中！
“咳咳，咳咳……该死的……”
新的爆炸声彻底将战士淹没。
“火焰！只有火焰才能将这些‘死而复生’的怪物彻底杀死！”
泽莫高声喊道，他几乎是在瞬间便跨越了整个战场，来到那些怪异的阴谋团武士之间，其速度之快以至于身上的动力甲都因限制而在痛苦地嘶吼，但泽莫不打算在这里就此解开限制——
剑刃如风暴般席卷阴谋团武士们的阵列，腐烂的血肉在剑身上滑过，拖出长长的污秽痕迹，但下一秒，嘶鸣着的雷霆便将污物焚尽，净化！
怪物们再生，挣扎，战斗，然后被一遍遍地切成碎肉，一遍遍地尝试杀死这个在他们群落里起舞的阿尔法战士，但是……这毫无意义，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无法杀死一名神之子那般，这些获得了纳垢祝福与神力的武士们无法杀死泽莫！
等离子将怪物们的铠甲融化，爆燃射线将那些亵渎的肉躯点燃，血肉燃烧时散发出的恶臭弥漫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爆弹与毒晶相互激射，让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叫。
在这片地狱之中，泽莫如海德拉般肆无忌惮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战斗持续了数分钟后落下帷幕，即使是在抢占了先手的情况下，阿尔法们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若不是泽莫的发挥，那么这些阿尔法战士连同蛮野灵族武士就得在此处翻车，而不是现在只付出三名阿尔法阵亡，一名灵族武士阵亡的结局。
“这些怪物的再生能力远超普通的纳垢恶魔或是被祝福者，”卡萨尔看着阿尔法战士们将死去兄弟们的铠甲和尸体迅速处理掉，武器弹药被回收和再分配，“那些纳垢恶魔估计是已经得到了‘万灵药’。”
“不一定，”泽莫甩到剑刃上的腥臭液体，戴着头盔的他无法让人看清脸上的表情，“这些敌人显然是打算如我们一样渗透进网道大门防线的……哈，混沌那里似乎有个合格的高阶指挥官，而且是个纳垢那里有着足够分量的存在。”
“难道是……死亡守卫之主？”
“不，”泽莫微微眯眼，“不是他，但应该跟他关系不浅。”
…………
一排排死亡守卫军团的战士迈着他们沉重而缓慢的步伐向前推进，他们身上的铠甲被纳垢邪力所腐化，铠甲外层开裂，露出下面的腐烂血肉和黄褐色脓疮，几只纳垢灵在他们之间来回跳跃，抓住那变异而出的触须摇晃着。
在死亡守卫们的面前，留守的黑暗灵族只能绝望而徒劳地抵抗着，并在数十秒后化作瘟疫行尸中的一员。
“继续前进，为慈父纳垢夺取祂的心仪之物！”
死亡守卫军团第一瘟疫大连连长，纳垢神选，泰丰斯如此说道。
第八百六十四章 九头至尊:潜入
“他们在收缩防御，放弃了不少外围阵地和火力点。”
卡萨尔看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说道，而在他的身侧，一位操作着无人机的阿尔法战士微微点头，补充道：
“但很可惜，此处的防守兵力不足，仍然存在致命的漏洞。”
“确实……哈，一群以劫掠为生的渣滓现在也不得不学着别人在野战条件下布设防御阵地，而且也未超出我们的预料——他们的防御阵地烂的要命，”泽莫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这会是我们的机会。”
正如阿尔法们眼前所看到的那样，防守网道大门的黑暗灵族的部分兵力被抽调回阴谋团主力之中，只因现在的战斗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蛮野灵族的部落联合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分兵进攻，毕竟他们的兵力远算不上充足，但在就他们向战场行进的时候，前方的侦查部队回信称“堕落同族的罪恶巢穴里正在发生大规模混乱”，那……那还有什么需要犹豫的呢？！
然而，拜毒舌阴谋团的刺客所赐，这颗星球上的艾达先知和经验丰富的部落领袖都惨死毒刃之下，以至于即使部落联合的战士们隐约察觉不对时，也没有什么人能够警告他们——当部落联合部队正式踏入战场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撞进了一个可怕的炼狱里。
当三方围绕着黑暗灵族的舰船基地开始混战的时候，阿尔法们也顺势开始潜入作战，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几位换上了阴谋团武士铠甲的蛮野灵族。他们的头盔里被卡萨尔放了个通讯装置以便联系，而更妙的是，这个通讯装置还能被远程诱爆，威力不大，但足够掀翻一个艾达灵族的脑壳。
队伍在沉默中行进，他们小心地避开黑暗灵族的巡逻部队，跨过一排排早已风干的蛮野灵族残肢……即使是整个种族的数量都陷入毁灭性衰退的现在，这些从科摩罗里逃出来的渣滓们仍然选择向同族伸出毒手，凌虐他人以延续自己的生命。
泰戈里切的胸中燃烧着愤怒，胸膛起伏数次后才缓缓平静下来，但就在这个时候，这位蛮野灵族武士突然意识到一个自己刚才疏忽了的问题：
“说起来，我一直有个疑问，虽然我们的目标大体上都是一致的，也就是获得援军……但你们人类不是通过战舰在浩瀚洋里航行吗？而且你们之前还说过‘或许可以打开网道的大门’？你们……”
拥有了打开网道大门，使用网道的能力？
这后半句话，泰戈里切没有说出口。
“这是盟约的一部分，而毁灭了科摩罗的也是人类帝国，”泽莫淡淡地回应道，“换句话说，这颗星球上发生的事也跟我们有间接联系。”
“……命运如此，我们会欣然接受，并将怒火洒向那些堕落同族。”
“这倒是令我感到惊奇，”泽莫紧贴着一处匆忙垒砌后又被废弃的防御掩体，他那油腔滑调的声音在泰戈里切和令两位蛮野灵族武士耳边响起，让他们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我还以为你们会冲我大吼大叫，然后引来什么巡逻队之类的。”
“这样的话剧剧情，在先祖们的帝国尚未毁灭的时候就已经不流行了。”
“那真是可惜。”
泽莫嘴上说着，双眼却是紧紧盯着高处的毒舌阴谋团岗哨，当哨兵视线移开的瞬间，他便向前跃起，分散在其他位置的阿尔法战士也适时地制造出些小声响，为泽莫多争取了四五秒的时间——但这已然足够。
光学迷彩状态下的泽莫迅速进入黑暗灵族的核心防御区，除了他之外卡萨尔等人则是会在外围阵地制造混乱，使用无人机在各处对黑暗灵族发动袭击，不求杀敌，只需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即可。
阿尔法们并不是专业进行潜入作战的军团，而面对这些黑暗灵族，阿尔法军团擅长的煽动和渗透工作难以展开，而现在紧迫的时间也不允许他们进行渗透和特工行动。再加上只有区区十几名战士，一旦发生交火，即使是暗鸦守卫军团的战士们也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在简单地讨论之后，泽莫打算亲自执行潜入任务，但他的首要目标是找到驻守此地的黑暗灵族指挥官，而他在阴谋团里常被称为德拉古(Dracon)，有资格使用古老而危险的强大武器，当然，前提是阴谋团的执政官已经选好自己想要的东西。
毒舌阴谋团的防御阵地大致以网道大门为核心，但由于这扇大门极其巨大且背靠这个星期上最高的山峰，所以这些科摩罗的死剩种们不得不构筑出一条弧线防线，在防线外布设大量的陷阱的同时，将整个防线内部都构筑出错综复杂的防御建筑，建筑材料由坚固的石头和泥土组成，只有关键地域会有从坠毁战舰上拆解下来的金属板加固——
这种防御对一支有着强劲远程火力的正规部队来说，只是个需要用炮火摧毁的违章建筑，但对缺少远程火力和攻坚力量的蛮野灵族来说，这仿若迷宫般的巷战地形将会成为他们的噩梦。
拖延时间，直至阴谋团主力抵达，在双面夹击之下，蛮野灵族部落的联合部队也只能含恨而退，这样的事情可不止上演过一次。
不过，现在这地形倒是方便了泽莫。
借助地形和光学迷彩的掩护，泽莫如微风般穿过数层阴谋团武士的防御线，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还有心标注出数个隐蔽起来的火力点，但他可不打算只是简单地找到阴谋团在此地的指挥官，毕竟还需要让后者“帮忙”解除网道的封锁。
利用磁力吸附装置，泽莫将自己的身体贴附在一艘高速行驶的掳掠船下方，并在其经过一座悬挂着数个尚未彻底死亡的蛮野灵族的高大建筑时落下，战甲踩在建筑的外层砖石上，让些许碎石顺着墙壁滚落，有几块还砸在了那些蛮野灵族身上。
一个被斩去四肢、剜去双眼的蛮野灵族仿佛注意到了什么，但她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只是在心底默默地祈祷不是高塔里的那位阴谋团指挥官又想出什么新奇的折磨手段。
静静地观察了一阵周围黑暗灵族的动向之后，泽莫小心地爬下高塔，从中间的一处阳台进入。说是阳台，但实际上却是个半开放的炮台，这里安装着一门从战斗机上拆下来的裂解炮，旁边还有两个阴谋团武士正警惕地看着远方……下一秒，他们便被泽莫枭首，大脑甚至都未能反应过来！
“嗯……没把头盔削坏，还能用一下。”
泽莫弯腰捡起阴谋团武士的头盔，他抬脚踩在那无首尸体上，构筑起动力甲的纳米机械如水流般缠绕着泽莫，而后者的身体也随之变化，变得高挑而纤细——正如那些艾达灵族一般。
十几分钟后。
毒舌阴谋团网道大门防御阵地的指挥官听到了居所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皱起眉头，放下手里的刑具，转身望向门口并压抑着怒火说道：
“我说过了，不要有任何人……你是谁？”
来者用右手摘下头盔，并让左手上的梦魇头颅如头盔那样坠到地上，前后发出两声闷响，而在阴谋团指挥官的视线被黑暗笼罩之前，他听到了一个满怀笑意的声音：
“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科摩罗渣滓们的指挥官。”
“我是阿尔法瑞斯。”
第八百六十五章 九头至尊:大门洞开
“大人！”
一群黑暗灵族武士闯进指挥官居所，他们在这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阴谋团指挥官，脸色苍白的后者倚靠在房间里的石柱边，即使血流不止，他也仍然傲慢地抬起下巴，对眼前的武士们说道：
“清理掉这里的尸体，区区几个渗透进来的垃圾也能在这里大开杀戒……负责这里的警卫送进处刑室里。”
“是，大人。”
看着尸体被拖走，血迹被领进来的奴隶擦净后，阴谋团指挥官抬手制止几名武士的搀扶，他咳嗽了几声，微微侧头说道：
“那些天真同族看起来是打算对这里发动进攻，我们需要收缩防线，撤回巡逻部队，没有看到阴谋团的主力部队之前，任何人都是我们的敌人——该死的，这些蠢货一定是被扒掉了铠甲。”
“大人，您的伤势……”
阴谋团指挥官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那位想要献媚的阴谋团纵欲者（对阴谋团武士队长的称呼），后者在这阴冷的视线下紧紧地闭上嘴。这股视线足足持续了十几秒钟后才移向他处，而那位阴谋团武士则是保持着鞠躬致意的姿势缓缓退出房间。
就在他即将退出房间之前，阴谋团指挥官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卫队死光了，但你看起来很不错……召集你的小队，再把还活着的梦魇叫过来，我们去网道大门前。”
“是，大人，您的意志将会被执行。”
纵欲者带着仍然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缓缓退出房间，他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喜悦，在阴谋团里，将情绪毫无顾忌地展露在外的家伙只有那些刚出生没多久的“半胎（血伶人人工繁育出来的黑暗灵族）”。
待房间里再次空无一人后，阴谋团指挥官扭扭脖子，低头看了眼自己搞出来的伤口，叹口气，而在下一秒，超凡之躯带来的愈合能力便将其彻底修复，连铠甲也随着纳米机械的涌出而被修复，若不是房间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指挥官脸上仍然刻意保持着的苍白脸色，那恐怕没有人会意识到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血腥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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