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的卡皮西号 第9章

每个人都被挨个照顾，没有一个遗漏。巨大的水压将被喷到的人死死压在墙上，冲刷数十秒之后会有短暂的间隙，让人翻个面，然后继续洗刷，不少洗澡比较少的人愣是换了个肤色。但是水压真的很大，水龙撞击在身上可以说是无孔不入，一想起来那种酸爽的感觉，慑砂的臀部就隐隐作痛。

洗完澡被放出来，没人都发了一套内衣，一套T恤短裤，一套结实的橙色工作服，一双轻便的，嗯，胶鞋？后天听黑毛们聊天，他们把这种鞋叫做解放鞋。

忙了一天，总算是可以休息了，慑砂甚至怀疑这些人是想故意消磨自己这些人的体力才把能直接打印的建筑拆分成预制件让自己等人组装的。

躺在钢架上下铺上，慑砂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从哥哥发生意外之后，自己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慑砂也过的非常充实，早上天不亮就被拉起来跑操，随后进行严格的队列训练，这让慑砂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实说有点想某种军事训练，毕竟完全是强调纪律、协调和配合，但这也太落后了吧，光走队列有什么用啊。

的确，近身交战还是泰拉的主要战斗方式但那也要看人的天赋和源石技艺，分成重装、近卫和远程啊，这一股脑的扔在一堆走队列有什么用。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不知道战场上要多职业组成小队互相配合才能赢吧？

这种整齐的方阵早就已经在历史上被越来越先进可靠的远程支援武器淘汰了啊喂！

队列训练结束之后是吃早饭，吃完饭开始继续建设营地，后来战俘营完工之后，所有人又给拉到旁边的村子里继续搞工程。铺路，挖水渠，修防御墙，总之就是不让自己这些人闲着。

晚上回营，吃完晚饭开始上文化课。慑砂第一次听说还要给这些字都不认识的奴隶和喽啰上文化课的时候，差点被喝到一半的粥给呛死，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炎国语言和文字的确是泰拉最通用的语言之一，但是这些一辈子连沙漠外面都没去过的可怜孩子能听个一知半解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指望他们去识字那可真是异想天开。

PS:默认YJ宇宙全员会说炎国话好了，但是地方语言依然存在，毕竟凯老太婆念台词的时候也会蹦几个乌萨斯词汇，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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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第二十七章 慑砂的战俘日记 下

经过三四天的“文化课”学习，这些黑毛总算意识到自己试图让一群根本没上过学的大老粗在一周内学会两千五百个常用词汇的读写是天方夜谭的事情。百分之八十的人上课十分钟之内就会睡着。剩下百分之二十的人则根本弄不明白讲台上那个写写画画的黑毛在干嘛。

即使第二天考试不合格的人会没饭吃，但依然改变不了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合格的状况。考虑到战俘还需要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这种没有意义的考核实行了三个小时就被叫停了。

之后黑毛消停了一段时间，没再搞什么文化课。期间还有一群源石虫过于靠近营地，基地行者在营地四周修建的重型自律炮台为了驱赶那些源石虫进行了七个小时的不间断炮击，让这些因为天灾而聚集的小东西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弹如雨下，也让枪炮部门的人过足了瘾。

唯一给战俘营带来影响的就是一座炮塔过于靠近营地，203毫米口径双联装重炮的炮口风暴把附近的简易板房公共厕所像纸片片一样给吹成零件飞了老远，坑里的内容物更是被震的漫天乱飞，导致让人眩晕的臭味散了几天也没散干净。

慑砂本来以为那些黑毛已经放弃了那些所谓的“文化课”，没想到过了不到一个星期，事情的发展就出乎他的预料。

让人昏昏欲睡的大礼堂里，一个黑毛人表情沉痛悲伤的走上了讲台，和往常和尚念经的套路不太一样，让不少准备补觉的瓦伊凡战俘来了点兴趣，而黑发年轻人一张嘴慑砂就直呼专业。

年轻人清了清嗓子，用悲伤的声音将一个故事娓娓道来。年轻人的父亲叫杨白劳，他还有个姐姐叫喜儿，一家人虽然贫穷，但也靠着父亲和邻居的帮助，过得还算幸福。姐弟俩也一起慢慢长大。年轻人的姐姐喜儿，越来越漂亮，终于有一天，被镇子里的恶霸黄世仁盯上了。

恶霸黄世仁设计让其父杨白劳背上了巨额债务，因为家里本来就穷，又不懂任何的源石技艺，杨白劳只能冒险去源石矿当了一名矿工。黄世仁又贿赂了矿场监工，让杨白劳因为一场人为的意外，和其他十几名矿工一起染上了矿石病。

随后杨白劳被从镇子里驱逐出去，因为还不上钱，被黄世仁当做奴隶卖给了矿主抵债，送到了远离镇子的源石矿场，再也没了消息。

故事讲到这里，坐在底下认真听故事的战俘里已经有人开始抹眼泪了，幸运的人都有相似的幸运，不幸的人却有各自的不幸。

能不能掌握源石技艺决定了一个人在泰拉的命运。建立在源石之上的泰拉文明，源石技艺的天赋决定着一切。

源石技艺的天赋不是战斗天赋的必需品，但一定是使用任何源石科技造物的基础。

首先是源石武器，例如拉特兰的源石枪械——銃，或者默罕木德购置的源石光束炮。

这些武器都已经对源石技艺的要求相当低了，不需要你构筑源石法术，也不需要你有多精妙的操作，你只需要将源石技艺灌输进源石激发机构就能够完成攻击。

即使这样也依然有很多人的天赋达不到激发这种源石武器的最低要。

其次是各种源石机械，都不说操控复杂的源石炉，就算是普通的、进过无数次改进的、针对普通人设计的车辆，在你没有掌握源石技艺的情况下，你甚至没有办法发动——即使是经过复杂加工，和乙醇混合的液态源石，也只有通过源石技艺触发激发装置才能驱动引擎。

不要说更复杂的源石工业设备了。

泰拉的学校除了教授一般的文化课，源石技艺也是必修课之一，可惜即使要求降低，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无法掌握源石技艺。好在随着科技的进步，越来越多的设备和机械开始使用源石炉产出的电力工作，普通人即使没有源石技艺的天赋，也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了。

但这种机会仅限于生活在移动城市或者大型聚居地、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在荒野上挣扎生存的穷困泰拉人，随时面临着拿脸接天灾的可能，没有那种余裕和机会，不论是学习源石技艺，还是找到一份不需要源石技艺的工作。

移动城市又能有多少？能进入移动城讨生活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社会的最底层。实际上绝大多数泰拉人都只是在挣扎着、活着罢了。

生活在移动城市之外的泰拉人，大部分都被当地掌握源石技艺的地主恶霸进行着残酷的剥削和欺压——没有掌握源石技艺的普通人，在能够使用源石武器的恶霸、强盗面前，没有一星半点反抗的能力。

杨白劳的故事在这些战俘里引起了巨大的共鸣，大多数人都有着类似的经历，不是被恶霸或者强盗逼的家破人亡，谁又会变成在沙漠里流浪的强盗或者被关押在强盗窝里的奴隶呢。

等故事讲到年轻人姐姐被恶霸黄世仁抢走，自己也在术士手里死里逃生，一个人逃进荒野、一夜白头之后，现场弥漫着悲伤的气氛，不断有人小声的啜泣，就连慑砂的眼角都有些湿润——出身上层的慑砂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但是在黑市摸爬滚打的这段时间，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慑砂也见过了太多悲剧。

等台上的年轻人讲到自己在荒野流浪时遇见了自称卡拉克重工的移动工业母舰，加入其中后获得了集团的帮助，带领陆行航母舰队衣锦还乡，把作恶多端的黄世仁全家用N2爆弹炸成细粉面之后，现场气氛达到了高潮，无数战俘激动的表示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被俘虏，好让自己有机会手刃仇人，气氛之热烈让慑砂都有些措手不及。

黑毛人见到效果拔群，果断的连开了五、六天的“忆苦思甜”大会，不但自己人上去讲，还从俘虏里面找人上台讲，每次等台下都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立马开始“思甜”，俘虏们仔细一想，自己这些人在战俘营里的日子居然是活的最像个人样子！

很快，慑砂就察觉到战俘营里的气氛已经完完全全的变了。

第32节 第二十八章 我招了！我全都招了！

“忆苦思甜”大会成功举办之后，黑毛们的文化课开始有人能听的进去了。除了教战俘们识字之外，还不断的请不同的黑毛来给大家上课。课程的核心就是，为什么我们要遭受无尽的苦难？是天灾？是人祸？是压迫还是剥削？都是，又都不是。

根据黑毛的说法，造成悲剧的根源，是生产力发展的不充分。泰拉基于源石的技术路线才是造成悲剧的根源。是否有源石天赋、是否能通过源石器械掌握先进生产力决定了人的阶级，成为了底层人民无法跨越的鸿沟。

即使感染了矿石病而意外获得了源石技艺，也会被杜撰出来的矿石病威胁论而被排除到能够掌握和传授源石技艺的上层社会之外。

能够被医疗手段有效压制、传播条件苛刻、一般情况下很以难人传人的矿石病真的可怕到让人丧失人性和怜悯？为什么全泰拉的政府都在不约而同的排斥、清洗矿石病患者？

泰拉世界的人将源石病渲染的如此可怕，是受到了什么影响呢？是受到相对于凡人，垄断源石技艺、掌握先进武器的超凡阶层的影响。这些影响从哪来的呢？是从超凡阶层垄断的学校教育中来，是从超凡阶层控制的报纸、电视台等媒体而来。

为的就是永远的垄断自己超凡的统治地位，截断除了为超凡阶层服务的学校以外让普通人获得源石技艺、打破垄断的途径。

想要让泰拉的劳苦大众站起来，就要大力发展生产力，就要发展能够让普通人不需要源石技艺就能掌握的先进生产力！将广大的凡人们动员起来，武装起来！劳动力基础更广泛的先进生产力，必然能打败落后的以源石技艺为基础的落后生产力，新的生产关系必然会取代旧的生产关系！

而卡拉克重工和卡皮西号陆行母舰，就是泰拉人民的希望！就是打破源石技艺垄断的制胜法宝！就是泰拉广大受苦底层人民的强大后盾！所有受苦受难的兄弟姐妹团结起来！反抗源石暴政！泰拉属于人民！

苦难和压迫绝不应该是理所当然！对凡人和矿石病人的迫害绝不应当存在！解放泰拉！解放受到剥削和奴役的泰拉人民！

十几个舟学家半个月没怎么合眼写出来的文案结合不可辩驳的事实，对于这些一辈子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泥腿子来说实在是震撼人心，就连慑砂都忍不住动摇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形成的三观，觉得胸口有那么一团火焰在燃烧。

慑砂对坐在面前的黑毛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坐在桌子后面的二七看见坐在小板凳上的慑砂又在走神，气不打一出来，自己在蓝星当片警儿的时候，哪个小混混跟自己讲话的时候敢走神，先给你铐暖气片儿上清醒一晚上。

“桥是连接，弹药是智慧，武器是意志，谐律是平等！”慑砂把手从自己的刘海里慢慢拔出来，用鼻孔看着身穿黑色制服的二七，“遮掩真相的迷雾，你想不想把它们彻底粉碎？也许我能借你一点点力量……”

“我tm问你叫什么名字！”二七跟这个大龄中二病耗了块一个小时了，他后面还有十几个人排队等着问询，实在是用完了耐心。

拿起对讲机，招呼了两个宪兵队的同僚进来，架起慑砂就往外走：“送去澡堂让他清醒一下。”

“慑砂！我叫慑砂！二七营长手下留情啊！我招了！我全都招了！”

“认识字吧。”

慑砂乖巧的点头。

“后面墙上的字念一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知道找你来什么事吗？”

“知道。”慑砂不禁觉得头大。这些黑毛人待人接物平易近人，战俘营的管理也很人性化，唯一的问题就是规矩太多。

床上的毛毯要叠的棱角分明，床单上不能有褶皱，检查宿舍的时候，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桌子上不能摆东西，床上不能有人，这，这我把垃圾倒桌子上，东西摆床上，人呆在垃圾桶里算了！

清洁用的毛巾要叠成小方块放盆里，水杯要按照指定位置摆放，甚至所有人的牙刷都必须在架子上指向一个方向排成一条线！

在营地和外面走动要两人成行三人成列，遇见村子里的村民要主动打招呼，空闲时间还要去村子里主动帮人干活！吃饭之前要唱歌！唱的不响不准吃饭！

老天啊，杀了我吧。

对于慑砂这种人来说，遵守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比杀了他还难受。连续三天内务不达标的慑砂终于被请进小黑屋和战俘营的现任最高长官二七进行友好会晤。

“既然知道，那你自己说说吧。”

“我不该在帮老乡掏水沟的时候故意把工具弄坏，我不该因为上铺的巴扎晚上睡觉打呼噜声音太大就把他揍了，洗漱池那个水龙头是我故意拧坏的，我不该在查内务的时候把垃圾倒床上，自己站垃圾桶里，我不该去揭穿靶机教官叠的毯子为了好看里面塞了合金板还缝上的事情......”

二七听着慑砂一口气讲了两分钟都不带停顿的自白差点拔出手枪给慑砂身上开个洞，如果不是上面给了命令特别关注这个中二青年，自己早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不过今天把他叫来并不是为了他嘴里说的那些一地鸡毛的烂事。

“自我介绍一下吧，慑砂。”二七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

“啊，这个之前不是介绍过了.....”

“你应该很清楚你编的故事不太让人信服。”

“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比如哥伦比亚，还有你的哥哥。”

“何必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非要去揭开才开心吗？”慑砂也把那副中二、嘻哈的面孔给收了起来，低下头，影藏在刘海下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也罢，不想说也可以不说，先去吃饭吧。”二七挥了挥手，让慑砂离开。

也没有多话，慑砂只是行了个礼，就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听着食堂方向传来的响亮歌声，二七有些自满的点了点头，至少这个战俘营自己管理的还算不错吧。

“大象~大象~你的脖子为什么那么长~塔马德~淦李良~我是长颈鹿~★”

听清楚歌词的二七面色阴沉如水，马德，陆战队的丘八到底在教什么肌霸！

第33节 第二十九章 开启地狱的钥匙

午饭后。

按照作息时间表，战俘们吃完午饭后会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然后在室内开始文化课学习，沙漠里的正午的确不适合在外面活动，俘虏们到觉得没什么，但是娇生惯养的穿越众是万万吃不了这种苦的。

好在大部分工程已经完工，所以只是在傍晚会组织战俘外出劳动，其他时间安排文化课和工业实习。

为此陆战队的丘八还和工程部打了一架，本来心心念念的想着扩充一下陆战队的人手，几个烂人才尽心尽力的把战俘当新兵训练，结果被工业部半路杀出来给截了胡，当然是不服的。

反正死不了人，打起架来那下手叫一个狠啊。结果当然是陆战队被痛揍，陆战队就算各个是猛男，毕竟满打满算四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哪里是工业部二十几个基佬的对手。

只不过最后大家看陆战队被打的实在是太惨了，决定分出一个排的人补充进陆战队，但是要等到第二期审查全部结束，暴力机关不是能随便放人进去的地方。

吃完饭，除了值日人员，所有人整队回营房休息。慑砂刚刚整完队，就被走到食堂门口的二七叫了出来。二七也没多说话，只是示意慑砂跟着自己。两人一路走出营地，到了停泊在营地旁的基地行者边上。

二七掏出对讲机说了几句，过了一会，基地行者的悬挂开始降低，随后尾部舱门打开。

慑砂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穿越众的载具，无论是哪个细节他都不想遗漏。只是二七没有耽搁一秒钟，带着他进入车库之后径直走到一个小型人员舷梯跟前，示意慑砂下去。

两人从舷梯下去之后，就是一个由货舱改造的小型射击场，层间距很小只有2.5米左右，宽度也不宽，只有三个射击位。陆战队的几位临时教官正在一边练习拔枪和快速换弹，虽然直接指出来可能会打击教官们的积极性，但是，慑砂还是有点忍不住——不说拉特兰人了，就是一些使用铳的末流佣兵，动作都要比他们娴熟的多。

这些教官有些想法和观点经常让自己惊为天人，但从各种表现上来看，至少在个人战斗能力上相当业余。有理想是好的，只是这种水平嘛，怕是随便来一只精英小队就能把战俘营的所有武装力量给推平了——如果在接近的过程中不被周围的自律炮塔发现的话。

“会用铳吧？”二七从一旁的枪柜里取出一把小型手铳，又拿出几发子弹，递给慑砂。

“额，会用，但是不熟练，威力一不大。”

“没事，试一下。”

慑砂也没拒绝，装好弹，上膛，酝酿了好一会，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子弹穿透了三十米外的半身靶纸，然后命中后方的靶场挡墙，被5公分厚的吸能气凝胶卡住。

只打了一发，慑砂就把手里的铳放下了。因为源石技艺的天赋问题，慑砂很难像哥哥那样熟练的使用源石武器，为了能够像哥哥一样使用源石武器，慑砂使用了堪称充满想象力的方式为自己改装了一把榴弹发射器。

但也慑砂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改良，“让所有人都能运用的源石武器”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伪命题。所以即使是普通的小型铳，慑砂使用起来也是很有难度。

二七见慑砂把铳放下，把靶机喊了过来：“你们的枪呢？”

“干嘛？”

“打几枪过过瘾。”

靶机有点不情愿的在手环上点了点，慑砂就看见身旁的一扇卷帘门缓缓升起，把挂满大小经典枪械的隔断墙暴露了出来。自从被派遣到战俘营当临时教官时候，陆战队的人就把自己的小基地从卡皮西号给搬到基地行者上了。

这些枪都是陆战队的珍藏，说实话卡皮西号里携带的轻武器也是相当好用，但是一帮人还是厚着脸皮跑去工业部门负责轻武器和弹药生产线的冰块那里用私藏的两包中华换来了这一面墙的定制武器和弹药。

当然看起来和蓝星经典枪械差不多，但是内在完全是卡拉克设计，除了根据外形调整了一下各个卡口和导气管之类的部件位置，纯粹的换皮枪。

能换皮也是因为卡拉克的轻武器也和蓝星差不多，以化学能弹药和枪械为主。人类能承受的后坐力就这么大，凡是实弹武器，枪口动能都差不多，整什么花里胡哨的击发方式，还不如在弹药和精度上下功夫。

从墙上取下来一把MP5冲锋枪，二七“咔啦”一声拉开枪机，检查了一下，别说，仿的还挺像，如果不是在群里呆的够久，知道冰块的职业，二七甚至会怀疑冰块是在南边开土制枪作坊的犯罪分子。

把弹匣和枪递给慑砂，后者稍微检查了一下，就把弹匣插了进去，枪机上的卡笋发出一声“咔哒”的清脆响声。看着做工精巧的连发铳，慑砂不太确定凭借自己的源石技艺能不能把它打响。

仿佛看穿了慑砂的疑虑，二七走到慑砂旁边的射击位说道：“这是枪，不是铳，用它不需要源石技艺。”

惊疑的抬头看了看二七，慑砂有点不信，开什么玩笑，就算是自己哥哥那样优秀的人，带领数百人的团队，即使搭上性命都没能攻破让普通人使用铳这个难题，这些人凭什么用轻轻松松的口气说这把铳不需要源石技艺！

慑砂有些赌气的把枪举到肩上，没有动用源石技艺，直接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慑砂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用手中的冲锋枪轻松的打出了一个短点射，干脆里利落的枪声让慑砂有点懵，安静的小型射击场里只有被抛壳器抛出的弹壳落到射击台，再滚到金属地面的叮当声。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怎么会存在不使用源石技艺就能击发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