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默示录 第13章

随着撕拉一声，巨大的白色机械倒了下去，胸前被洞穿了一个大洞，被撕裂的部分还闪着电火花。

而在它的后面，同时也出现了一条长达上百米的宽阔街道。

“你能承受住我更多的力量了啊，上条少年。”

上条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尽管打出了这种程度的力量，但他却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只是右臂有些微微的刺痛。

不过，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没锻炼过身体啊，但承受能力.......不，就算是锻炼身体，也不可能在半个月内成长这么多！

“很惊讶吗？”

这时，瓦尔特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像是看出来上条心里的疑惑一样，解释道。

“像你这样天然觉醒的能力者，有很多都会因为控制不当，造成大的灾害。如果没人帮助，甚至可能会再获得力量的第一时间，就被自己的力量毁灭自己。这也是为什么会成立能力管理局，并且随时监控每个能力者力量波动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保护普通人，也是为了保护刚觉醒的能力者本人。”

“是这样啊，我一直以为设定这个规定的，是个变态来着。”

上条摸着自己的脑袋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在身后传来了巴麻美幽怨冰冷的声音。

“我就是这些变态中的一员，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咕哇呀呀呀——————————”

“哈哈哈，其实能力者监控机制是A级能力者们在开会的时候商议的产物啦。不止是巴麻美小姐，就连心理掌控还有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啦。虽然还有人保有异议，但是因为效果很明显，普通人的受到伤害的情况逐渐变低，抱有异议的人也就默认了。”

瓦尔特笑着说道。

“这些事情，在你成为A级能力者后可以去翻会议档案。现在来说说你的事情吧。刚刚说过了，天然觉醒的能力者，在获得力量后，会发生不适的情况。这种情况被管理局统称为‘能量排异期’或‘能量适应期’。

毕竟对于一般人的身体来说，新获得的力量不管种类是什么，都不是原本身体里存在的产物，所以内脏、肌肉、神经、骨骼之类都会出现不同的排斥。不过这既是‘排斥’，同样也是‘适应’，这样不适的情况只会持续一到两周的时间。在之后，大部分人的身体就会适应自己的力量了。

这也是为什么，直到今天我们才来测试你的能力的原因了。”

“哦~~~”

上条恍然大悟，怪不得会拖这么久。之前上条还疑惑，为啥自己办理一个证件，需要花半个月的时间。而且，自己能承受住欧尔麦特更多的力量，应该也和这种情况有关。

不过。

“这种‘能量适应期’都是只有一到两周么？有没有特别长的啊！”

“......当然有，只不过这样的情况一般出现在觉醒的能力过于强大的人的身上，或者是有心理原因的人。”

瓦尔特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其实，一开始我们也以为瓜太郎老师你会出现严重的‘排异’症状。但结果等了好久，你甚至连不适的反应都没出现。这种情况很稀少啊。”

“哈，哈哈......”

上条干笑着，他知道为什么没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这一身力量本来就不是他的，只是借用来的，所以才不会出现那种反应。

“好了，该说明的都说完了！我们继续，这次我可是要认真了哦！”

说着，瓦尔特的身上传来了巨大的压迫感，同时他的身后也浮现出了各式各样机甲的虚影。仅仅是粗略看，数量就不下一百。

“等等，居然还来么？！”

“当然了，一个小时才只过去了十分钟而已哦！”

和瓦尔特类似，巴麻美的身后，也像金闪闪开王之财宝一样，出现了成排成排的银色燧发枪遮天蔽日，黑洞洞的枪口都对准了上条。

“不幸啊啊啊————”

轰————————————

第二十五章、要喝红茶么？

“我活下来了啊啊啊！”

在已经彻底变成废墟的修炼场中央，已经变回原本普通高中生的上条，全身衣服破破烂烂的躺在废墟中大口的大口的喘着气。

一个小时毫不留情的进攻，让上条深刻领悟到了A级能力者的可怕。

一人成军，不，那是谦虚的说法。不管是巴麻美还是瓦尔特，都绝对至少拥有着全机械化师团级别的火力输出。

如同排山倒海般的机器人大军，还有遮天蔽日，啊，训练场里用的是人工光线，总之把整个天花板都完全遮住的恐怖燧发枪群。

简直就和打星球大战一样。

“恭喜你，瓜太郎老师。你撑过了测试。”

瓦尔特开心地鼓起了掌，就好像刚才把上条打成这样的不是他一样。

“哈——哈——你们，你们都是，都是怪物么——”

上条坐了起来，一脸不悦的看向瓦尔特。和自己衣衫褴褛的样子不同，对方仿佛连发型都没乱的样子。

而且。

“明明战斗了这么长时间，连汗都没流一滴......”

“不，那是因为我大多数时间都是靠机甲来战斗，所以体力消耗并不大.....至于巴麻美小姐的话，她是魔法少女啦。流汗不符合她的人设啊。”

人设什么鬼！和美少女不会上厕所一样的脑补设定么！

“而且我觉得在我和巴麻美小姐联手进攻下，还能抵抗这么久的你才是怪物吧。本来我们打算你能坚持十分钟，就可以授予你B级能力者，半个小时就授予A级能力者证明。但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在两位A级能力者的夹击下，坚持了一个小时。”

瓦尔特指了指四周，原本这里是为了能让A级能力者锻炼能里而建立的模拟大型城市的训练场，然而现在别说城市了。就是高一点的残骸都没几个。

地表像是先被用力掀翻，然后又被炮弹犁过一遍似得，非要说形容的话。大概核弹试验场附近的感觉差不多吧。

上条呆呆的看着这样的场景，之前注意力全在战斗上，所以没怎么注意周围的环境。但是现在看来，他才感觉到了这股恐怖的破坏力——尤其是其中几条十几米宽，几百米长的巨大沟壑，一看就知道是欧尔麦特力量产生的效果。

“这就是A级能力者的破坏力。其实，不只是A级。普通能力者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怪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造成毁灭性的灾难，所以才会成立能力者管理局，来保护普通人。”

瓦尔特语重心长的说道。

上条用力点了点头，同时也意识到了力量的双面性——保护与破坏，都是这枚硬币的正反面。所以，拥有力量的人要怎样正确的看待和使用自己的力量，是拥有力量后的第一堂课。

关于这点，欧尔麦特也曾经说过。甚至还反问过上条，如果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力量的话，他会怎么使用。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蛤蛤蛤开玩笑的。上条先生没那么伟大啦，不过还是希望能有让自己变得幸运起来的能力啊。”

当时上条是这么回答的。也算真心话。

“红茶准备好了哦。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

就在这时，巴麻美的声音从修炼场的四周传来。不过上条向四周看去时，却没发现喇叭之类的东西。

“上条老师你应该已经能站起来了吧。”

拍了拍坐在地上上条的肩膀，瓦尔特站了起来。

“走，我带你去淋浴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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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对他的评价。”

在上条与瓦尔特前往浴室的时候，在训练场正上方的的监控室内。在一面全是巨大屏幕的操控台前，食蜂操祈一边操作者着控制台上复杂的键盘，一边向站在一旁的巴麻美问道。

“能看出是哪种类型的能力者么？”

或许上条已经忘掉了，但食蜂操祈一直关心这个问题。

这场战斗本身的目的是为了进行检测，所以不仅是要检测上条拥有的实力，还有他力量来源、体内能量结构、使用力量是否安全等等，都在检测的范围内。

这并不是窥伺个人隐私，而是为了上条本身的安全。

使用力量就必须支付代价，能量守恒定理同样适用于不怎么科学的能力者身上。获得了力量，但却要支付部分生命为代价的人并不少见。

“怎样？”

食蜂操祈看向巴麻美。巴麻美托着下颚思考了很久后，摇了摇头。

“......嗯，我不知道。”

“啊嘞？为什么会这样！”

食蜂操祈一脸惊讶的说道。

“就是因为医院和管理局内的仪器检测不出来，我用超能力也渗透不进去。所以才找来你们两位啊......不可能啊，魔力、灵力、生命力、甚至是更偏门点的崩坏能，有瓦尔特先生和麻美学姐监测下，也能发现才对啊。”

一般来说，检测A级能力者只需要一个同等级能力者认可实力，然后在管理局里通过各项标准检测就可以了。像上条这样由两个A级能力者检测的，不能说史无前例，但也绝对稀有。

“崩坏能很偏门......瓦尔特先生听到这话一定会生气的啊。不过，我们真的感觉不出来。”

巴麻美无奈的摇着头。

一般来说，能力者战斗之后都至少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比如究竟是那个派系的，阴阳师、魔法师、武者之类的，都能感觉的出来。

但是，上条却完全不同。

“上条先生，他......或许是我的错觉。和他战斗的时候，并不像是在与能力者战斗。而是感觉就象是和一个普通人交手一样。很奇怪吧，虽然能检测出他身上能量的强度，但却完全无法辨别这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感觉......”

巴麻美想了一会儿，才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

“......就像飘逸的鬼魂一样。”

第二十六章、灵魂与量子力学与相对论与神经系统与......

当指针指向六点整的时候，位于东京学园都市区的电击文库所在的办公楼层内，勤劳工作了八小时的编辑们集体松了一口气。

“辛苦了，要去楼下吼姆喝杯咖啡么？”

“不了，神乐坂前辈，今天晚上我想去找上条老师谈谈稿子的问题。”

黑猫，不，五更琉璃微笑的摇着头。

神乐坂菖蒲，五更琉璃的同事。比五更早入职几年，做事十分干勤奋练，同时在她更入职时给予过很多帮助，所以是五更一直尊称神乐坂为前辈。

“诶，上条瓜太郎老师么？那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五更真是好运气，所以要珍惜他哦”，

“珍，珍惜什么的，那不过是个笨蛋而已！如果没有我帮忙排版和校正错字的话......”

“嘛，嘛~别这么激动。小琉璃~~~~。我只是说瓜太郎老师是个很不错的好孩子啊”

年龄已经到25岁，却依然保持着大学生一般精气神的美女编辑，神乐坂捂嘴轻笑起来。

“不过，真好啊。上条老师明明只是个国中生，却那么有才华。而且，人也很谦虚。”

似乎是想到当初第一次在公司见到上条瓜太郎时候的事情，神乐坂忍不住笑出声来。毕竟当时闹出不少笑话。所以她记忆尤为深刻。

“最关键的是，上条老师不会拖稿，这可真是太难得了啊。”

“......”

说起拖稿这个话题，神乐坂叹了口气。而这样的气氛貌似也传染给了附近位置上的编辑。

负责一个不会拖稿，能同时连载好几本书，而几乎每一部销量都好到爆炸。同时脾气还那么好的作者......再想想自己这边拖稿癌晚期，宁可打麻将也不愿意码字，性格不是别扭，就是变态的作者们。

这新人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犹如实质的怨念向五更琉璃的方向飘了过来。

“哈，哈哈。我先走了，回见了~神乐坂前辈。”

感觉周围气氛十分不妙的五更急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公司大楼。看着五更荒乱的背影，神乐坂摇了摇头。

“呀嘞呀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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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或者说天赋，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东西。同时，也是将这个‘人格平等’的世界，从实质上划分成三六九等的根本所在。就算是出生时地位就十分显赫的人，他的祖先也基本都会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才能，这样才能创下过人的财富留给后代。

而这个法则，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通用的。

不管是上条所在的世界，还是欧尔麦特所在的世界。过人的天赋，都是在领域内超人一等的关键，甚至说是比努力还重要的东西。

如果说其他领域中，努力还有可以追赶这种差距的可能。那在超凡领域内，这个差距就被无限的放大了。

比如，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家族式能力者团体内，还没出生的孩子可能就已经跨过了无数人一辈子跨不过去的成为能力者的门槛，甚至随便修炼几下都能达到别人几十年才能达到的水平。

或许有人会觉得的不公平，拼血脉和天赋太作弊了，但这也是大自然择优选择规律的一部分。

哪怕是欧尔麦特也承认这点，那就是天赋的重要性。

有天赋的人与没天赋的人，差距就是如此的可怕，绝望......以及大脑过热。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短时间内吸取了太多无规律知识，大脑已经开始过热的上条双手抱着脑袋，倒在桌子上。

“这才过去五分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