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默示录 第67章

上条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面前这个叫多莉的女人对古手川这么执着。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家庭伦理剧来着。

“别告诉我，她之所以能使用贤者之石，也是你帮忙的。”

“那怎么可能，我......”

古手川声音突然卡主，然后大量的冷汗流了下来。

“看来你想明白了。”

多莉冰冷的声音响起。

“没错，我并没有破解开启贤者之石的秘钥。真正能开启贤者之石的人只有你，古手川晴人。只有你的生命力编码能获得贤者之石的认可。

所以，昨天袭击‘幻想福音’的那两只同类PSM，还有今天上午袭击了第四学区的能量体PSM都是你开启的！”

“怎么可能，今天上午古手川一直在我身边，他......”

“是哪个金属盒吧。”

上条还没说完，古手川就开口了。

“我将魔力注入到金属盒之后，那条街上就出现了那只PSM。还有，晚上袭击你的应该也是因为我消灭第一只PSM时，力量被收集到了吧。”

“那第一只，也就是最开始袭击我的那个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能力者管理局出入境管理时，需要生命力验证时，注入的那一份魔力吧。”

古手川苦笑着。

能力者管理局各个分部，就像通过高速公路关卡时出示驾照一样，需要验证个人信息。但因为变换样貌、外形，甚至性别的魔法并不罕见。所以，除了样貌和身份信息外，还需要验证生命力信息。

就是往某个仪器里注入魔力或者其他自身的力量。

但没想到，这份力量却被利用了。

“那些第一只和第二支PSM之所以一直没被发现，也是因为你把它们送到里世界。或者用结界屏蔽了它们的存在吧。”

古手川用力的呼吸着，拳头捏得死死的，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但他还是继续说道。

“还有之后的袭击，也是为了让我更多的使用力量，开启更多的贤者之石吧。”

“没错，我就是利用这个游戏领域藏起了它们。”

多莉没有否认。

“我本来的目的就是让你杀死那只PSM。而通过你的力量，我也获得了和你相似的力量。”

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很明显多莉的意思是，她能获得变身能力就是因为昨天古手川的那一次骑士踢。

同时，古手川也明白了，为什么多莉要找他。

“你想让我充当开启贤者之石通道的机器，对么。”

“......没错。”

这时的多莉已经冷静下来了，或许是将愤怒都积压在了心底。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我为什么要这么作。你们是为了那些受害者才会来找我的吧，没错，无辜的市民走在人行道上就被超自然的玩意杀死了。制造了那颗特殊的贤者之石的我就是杀害了他们的凶手，但你们就是无辜的么？”

她指着古手川。

“如果不是你无意间启动了那颗贤者之石，那些人也不会死。如果不是你开启了贤者之石的力量，人们也不会意识到这份力量的重要性。如果不是你擅自使用了这份力量，一年前......一年前的伊加卡尔也不会出现那种事。

从C级能力者，一帆风顺的成长到现在的A级，难道没有建立在普通人的牺牲上么！还有其他能力者呢？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多少普通人成为牺牲者！？多少‘无意中’的普通人的牺牲，才换来了现在能力者的繁盛！

让普通人拥有力量保护自己，不在被你这样的怪物‘无意间’的杀死有什么错！”

古手川无法回答多莉的问题。

他没有资格。

一年前，因为自己的错误。让基地的防卫设备陷入瘫痪，与此同时崩坏兽也大举进攻。最后的结果，整座基地的779名能力者和工作人员，以及577名避难村民全部死于崩坏能感染或崩坏兽爪牙下。

之后，古手川却因为成功的阻止了崩坏兽群进一步扩散，而正式晋升A级能力者。

多莉有权利痛恨自己。

但，这时忍了很久的上条开口了。

“住口吧，傻X！”

“！！！”

“因为古手川启动了那颗贤者之石，所以他就是凶手？因为他使用了贤者之石的力量，就是罪过？别把你的痛苦，强加到别人身上啊，得了公主病的大妈！”

“你.....公主病......大妈！？”

多莉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而上条完全不在乎她的想法，接着说道。

“古手川有什么错！因为发电站损坏，导致几百里外的车祸，也是修理员的错么！把自己的错误掩盖下去，然后将

想让世界上所有人都平等，为了让所有人都安全的保护自己，所以让所有人都拥有力量？你为什么不把先银行里的钱都平分给穷人！为什么不把全世界的粮食平摊给每一个人！为什么不把你用不到的眼睛捐给真正需要的人！”

天真的理想主义者，推卸责任的无耻之徒。

拥有力量之后，就无视世界的规则擅自使用力量。也完全不顾及别人的幸福，擅自把自己想的东西强加到别人身上。

普通人真的需要这样的力量么？你有资讯过人家吗！在得到力量以后呢？世界会陷入怎样的混乱！？很明显，这家伙完全没有考虑过！

虽然不知道一年前发生过啥，但仅仅因为自己的执念，就滥用贤者之石的力量。

上条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自私又自大的家伙。

“同样是贤者之石的使用者，你根本不配使用那份力量！真正的力量应该是为了保护别人而是用的！真正的愿望，也是为了祝福需要的人而许诺的！

你只是为了自己的不甘心，为了自己自私的愿望使用这份来力量！所以你不配，没资格，不够格！

更何况，我要来这里，会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正义，或伟大之类的狗屎理由！”

上条从虚空中具现出金色的犹大的誓约，将巨大的十字架扛在瘦小的肩膀上。

尽管只有单手扯着锁链，但上条感觉自己比用双手拿的还要稳。

“我在答应了食蜂同学和步行街上的幸存者，要来把你揍扁！只是这样！”

随后，上条冲向了多莉。

第五十八章、经验不足的上条和经验严重不足的怪物

你知道世界被撕裂的声音么？

空间像卫生纸一样被撕开、揉烂，然后在未知的力量作用下又恢复原状，扩散的冲击波如果放在外界能轻松将大厦推平。

上条当麻和古手川晴人，对抗多莉·瑞德路德斯。

在由数字缔造的空间中，无比激烈的对抗着。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伴随着激烈的吼叫，上条甩出了手中的十字架。

这是德丽莎告诉上条的‘犹大的誓约’的最基础的用法，用巨大的质量来压制对方。

这是他唯一拿手的攻击手段。

虽然名义上是A级能力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称呼有多‘水’。

力量不是他的，技巧不是他的，他只是力量的载体，一个普通的国中三年级，发愁即将来临的考试的笨蛋学生。甚至从德丽莎那里借到力量开始算起，也只过去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除了用蛮力来压制敌人外，他不擅长任何‘技巧’或‘战术’之类的战斗方法。

但幸好的是，他身边有着外挂——德丽莎。

她一边用上帝视角观察着多莉，一边在上条耳边提醒着。

“砸她！”

“右侧闪开！”

“低头！斩击！”

“这家伙战斗技巧比你还菜，多用锁链和长矛捆住她！”

金色的十字架，长矛，金属锁链。以及看起来开玩笑般，玩具一样的塑料剑在战场中交错着着，爆发出巨大的轰鸣。

飓风般的冲击波在上条和多莉两人身体交错的时候，不断的爆发出来。

嘎嘎嘎唰唰唰吱吱！武器彼此交错发出火花的怪物之间，空间不断被炸开，化为无数0和1的碎屑。

“去死吧！”

多莉将剑从头上斩下，再次出现了仿佛山脉般巨大的彩色斩击，从上而下，想要把上条和地面一起劈成两半。

古手川躲开了，但上条却做出了相反的动作。

他单手把犹大转了两圈，然后像飞镖一样丢了上去。

叠加·十五倍。

仿佛使用了倍化术的秋道一族胖子一样，两米高的犹大一口气涨到三十米。

“爆！”

上条向上张开的手掌仅仅的一捏。

轰！

注满力量的犹大像打开引擎的火箭一样，喷射着恐怖的能量和斩击硬碰硬的撞在一起。一圈恐怖的冲击在半空中炸开。

地面也收到了波及，泛起巨大的烟墙。

多莉的视线一时间被遮住，然后趁这个机会上条借助德丽莎的上帝视角，一口气突进到了多莉身前。

“你......！！！”

“犹大！”

利用犹大能随时被凝聚出来的便利，上条从虚无中抽出了巨大的十字架。

因为距离很贱，所以这次是十米的。

“锁住她！”

德丽莎和上条一前一后的大吼着

无数锁链从犹大中飞出，瞬间捆住了多莉的身体，紧随其后的无数金色长矛捅穿了多莉身体。像钉刺一样固定住了她的身体。

按照正常人来说，这种铁处女一般的攻势，人早就死了才对。

然而。

MISS，MISS，MISS，MISS，MISS......

多莉·瑞德路德斯不但毫发无伤，还用力挣断了几根锁链和长矛。

“妖怪么，你！”

上条已经分辨不出究竟哪边是怪物了。

然后，他一边感慨着，一边将手中十米大小的犹大狠狠砸了下去。

砰！

多莉砸到了地下，但毫发无损。

MISS！

“啊啊啊啊啊，这家伙是不会死的妖怪么！”

上条苦笑着，在大脑中回答德丽莎道。

“我也不知道啊。”

从冲过来发动攻势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秒的时间。

上条也明白了面前的家伙是怎样的怪物。

这时候，德丽莎注意到了，躲在远处的古手川的动作。

好吧，是他冲动了。刚才听到这个叫多莉的家伙大言不惭的把自己的过错推给古手川，就忍不住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