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斯达
下意识把手插进裤兜里，正好却摸到了小六的手机。
依文很自然的将其拿出来，打开浏览器看历史记录。
能出没、小羊人和今麦狼大电影、亲嘴会生小孩吗……
没事了。
出门后，可以看到影院外横七竖八的人，没一个是站着的。
深晴推门进入另一个剧场，和隔壁比起来这里座无虚席。
她走到边缘一个位置，叹了口气。
这个位置是歌莉娅坐着的，脸上戴着红蓝3D眼睛仰头酣睡。
深晴打电话，叫其他人来看护歌莉娅的身体。
芈小六躲在自己的身体后面。
“整理一下现状情况，邪天翁的能力进行记忆切换时会导致人陷入十秒左右的眩晕，我还清醒时大小姐这边的电影才刚播放到开始的图标。”
“昏迷期间我听到人声带哼出来的音乐，这应该就是延长我们睡眠时间的原因。我大概能想到一个人，乌尔城的LV4打更人，听到她声音的人少说也要睡三天左右，不过她是警方的人这点不用担心。”
自己能这么快醒来，应该是老板的双眼开发原因，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姑娘是为什么。
“曾有专家分析过，其实我们只是记忆进行了转换从而以为自己是其他人，人还是我们自己，只是没有丝毫相关经验的我可能无法适应老板的能力，也做不到老板那样一瞬间毁灭半径六十公里的范围。”
深晴朝影院最前的幕布伸手。
整面墙瞬间消失匿迹。
“我只想消除那块幕布。”
依文脸色微变，一拍自己屁股：“也就是我其实还是小六，只是和依文转换了记忆？”
“恐怕是这样的，所以您依旧可以使用二小姐的能力。”
借用依文身体的芈小六疑惑：“莎莎？”
“在的主人。”莎莎。
芈小六将一个路人的可乐收进物品栏，又放了出来。
依文和深晴一起沉默。
但新手战斗服状态依旧是已绑定，好像还能穿。
在等到其他女仆来接应前，深晴没打算离开，也没打算让她们俩离开。依文干脆从自己身体的口袋里那粗手机，手动输入密码给陈警官打电话了解情况，接电话的是忍者的声音。
“……不，小六和我身体互换了，但她的空间能力还能用。”
“那看来是专家的理论出问题了，不愧是专家……”
“不能变回来？开什么玩笑，那历史上那些受害者怎么回事？”
她还以为顶多几天，或是一个月，都想好多拍些艳照给自己手机发去了。
“我不知道，从陨石落地开始历史就一直很模糊，也许他们接受身份活下去了也说不定。”陈警官那边传来劈里啪啦打键盘声。
依文低头看着凉鞋里珍珠般晶莹剔透的脚趾头。
那她以后只能自己焯自己来完成焯小六的愿望了？
不对，一定有办法变回来，两个国家里的人意识互换可不是随便适应一就能好的。他们不只是体能与身份的转换，就连健康、能力、寿命连带于以后的思考能力也会随之产生变化。
严重了说，甚至可能导致那两个文明的后续崩溃。
抑制手铐？蓝焰？
可前几天的曲月华事件已经证明了蓝焰对能力产生的后续影响不起作用。
打个比方，一个能力者控制伤者的细胞愈合伤口，如果身边有蓝焰的话能力者当然用不了能力，但如果他已经成功将伤者治愈，伤者再来到蓝焰处总不能重新出现那个伤口。
“你们找到邪天翁在哪了吗？”
“没有，他只剩个头了，想藏我们也找不到。这件事我们会想办法处理，现在时代也没百年前那么落后了。”
“不是，我想试试再让他用一次能力，说不定能把我们变回来。”
依文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隔着眼皮能摸到魔眼杀轮廓。
“行不通的，只会变得更乱。意识转换只是他能力的一个运用，强制他使用能力不一定会导致什么后果。
而且不是所有人都一对一的意识转换，这应该和距离有关。除非你能刻意操控他使用能力。”
“那你说怎么办？”依文有些泄气。
她不想自己焯自己啊。
“让他自己主动把我们换回来。”陈警官回答。
利用邪天翁老年痴呆的情况骗他，其实还算比较容易的方案，曲月华都能自称小智轻易骗取邪天翁的信任。
这老头能力具备读心术的功能，但这个能力最重要的便是集中注意力，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大概是不行。
但他还知道劫押运车找苹果，就说明他偶尔还是会有头脑清醒的时候。
“那就顺着他来吧，首先我们需要选个人当小智。保险起见，找个和曲月华很像的人。”
“然后，你先把手机递给米夏。”
依文把手机调成免提，交给芈小六。
“米夏，叔叔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那个能疗伤的苹果你还有吗？这关乎到我们能不能换回自己的身体。”
骗人的前提，是得先把人给钓出来。
“如果这样行不通，我们只能努力尝试把他活捉，然后把它固定在模具里用米夏的眼睛一次次强迫他用能力，谁恢复了谁离开他的能力范围……”
这将麻烦到按年算时间，期间不知道要有多少漏网之鱼，还可能强迫他用到其他能力。
“如果行不通……再考虑要不要实行最坏的打算吧。”
也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强迫邪天翁使用能力。
那样说不定小部分人可以换回自己的意识。
放下电话，陈警官瘫坐在椅子上，仿佛苍老了许多。
忍者分身：“别tm擅自用我的身体苍老！”
陈警官没理他，转头看向戴有银镯子的一人。
本来是被拘留的罪犯，却和警察的意识进行了互换。
“南区已经完全封锁对市民进行强制睡眠，但还是有些能力特殊的漏网之鱼。不出你所料陈队，有人趁这个机会砸珠宝店。”
“不过珠宝店也没什么太大损失，店老板就怕在范醉市开珠宝店被砸，因此非常有先见之明的直接卖假货。”
“我们找到了一些能力对这次行动有帮助的同事，但很多人当时在户外，意识还和路人进行了互换。我想着没时间重新训练他适应身体的能力，就直接让他们睡了。”
“其他区域的人起码一小时才能支援过来。”
陈警官点头：“再注意一下有没有人一开始就跑出封锁范围。”
现在谁也不能确定谁是谁，肯定会有人趁乱犯罪。
就算不趁乱犯罪，一些人依旧不会想要换回自己的身体。
比如对自己的人生感到失败、丑八怪变美女、逃犯变狱警、病秧子恢复健康、返老还童……
“陈队，有人……”欲言又止。
“怎么了？”
“有个老人在这个时候寿终正寝了。”
“……”
这种意外发生的让人猝不及防，再怎么预防也没用，关键没人知道死的究竟是谁。
“派几个医生照顾病号，动物怎么样？”
“动物一切正常，这次意识互换只针对人类。”
“那还好。”
不会有哪个倒霉蛋进实验室濒死小鸭脖的身体里。
接下来就盯着针对苹果的押运车，如果是正常人肯定能察觉这明显钓鱼的把戏，但对手只是一名痴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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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是这样飞的，向前的时候你得想着施加向后的力，反着来。”
“感受一下身边的动力，嗯……脑子乱很正常，我就是这样分辨不了方向的。”
依文手把手的教着芈小六操作自己的能力。
“时间操控的比较复杂一些，我讲给你听但你不要尝试，很危险的……”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一个痉挛，抱着小腹蹲下来，害羞的用芈小六面容做出扭捏状：“小六，我真的忍不住了，总不能让我尿裤子吧？这可是你的身体哦。”
用小六的身体憋尿，心里莫名感到一阵带感。
上次不让小六上厕所的报应来了。
“嗯。”
得到允许后，依文连忙跑去释放。
从某隔间看到个躺坑里睡着的倒霉蛋，好在没窒息的危险，警方办事时还是有注意大家生命状态的。
“今天怎么是大红色？好土啊小六，我妈都不穿这样的，脱下来。”
“主人，快去监视她别让她做奇怪的事！”
芈小六听话的跑过来看着依文。
“不许看，色狼。”依文把隔间锁上。
芈小六用依文刚教会自己的能力把隔间门打开，继续盯着她看。
依文：“……”
凭什么小六能用她的能力，她不能用小六的？
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面无表情时这么有压迫感，怪不得托比一直不敢跟自己大声说话。
又不会真做什么奇怪的事，顶多看两眼，再不济满足一下白天提出的要求。要欺负真正原装的小六才能让她兴奋起来。
只有互换后，依文才意识到小六平时有多么辛苦，这身体素质确实太差了。别说一千米，慢跑个五十米就得停下来缓缓，并且身上还带着些许白天锻炼的酸累。
可见上次小六爬个三十多楼有多么痛苦，但她从来不是个善于表达的孩子，所以一些事依文不亲身体会可能永远不知道。
“小六。”
芈小六看过来。
“爱你。”
解决完生理问题，出于对小六的心疼，依文干脆直接爬到自己身体背上，让小六背着自己。
南区几乎变鬼城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清醒确实挺爽，直接开启零元购模式。
警方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漏洞，便限制少数清醒者的行动。
直到半夜11点半，运输小队在南区街道绕了三圈左右，终于有人拦截于此。
一个瘦高的秃子。
“怎么是他？”运输队队长面色一沉，把车停下。
“队长，你认识他？”
队长没有回话，开门下车：“布莱克警长，我们在执行任务。”
秃子笑着拱了拱手：“朋友说笑了，鄙人名为白云天，今日鄙人老友对此物有需，可否赏脸卖个面子？”
队长脸色更差：“可以，你们得先把受害者的意识都换回来。”
“这点朋友不用担心，鄙人最多只能暂用此人身体一天，就算老友不将我收回到了睡眠时间在下也会消失不见。”
听着跟玄幻小说一样。
“我说的是全城所有人。”
感受脖子中的汗水，队长思索对方话语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