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斯达
因为记忆缺失太多了,一些琐事她就乱记。
那个巴雷特不像什么好人。
赫莉拿出一个棉签往芈小六嘴里捣了捣,又拿出个量筒:“去,尿个尿。”
帮她化验一下,确认了能力载体效应后,说不定拉斯韦多异色瞳的双眼也能变得可控。
芈小六跑进厕所里,过一会儿一边提裤子一边走出来,递给她半杯透明液体。
刻度正好保持在整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去玩吧。”
随意将人打发到一边,赫莉拿着两种样本钻进实验室里。
瞥了眼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因幡十穗,轻手轻脚的打开某个笼子,捏住一只牙齿被拔掉的幼鼠的尾巴,从衣领放进她秋衣和保暖衣相间的那层。
“噫!什么东西!”
秒醒,疯狂扭动身体。
“刚走没多久就偷懒,昨晚是没给你睡觉的时间?”
赫莉侧过脚,精准踩中被她抖到地上的小白鼠的尾巴,提起来放回笼子中。
“老师,外面的文字也太难了,语言知识最容易吸收的年龄就在幼儿时期,我早过了那个年龄了。”因幡十穗憋屈的翻看芈小六用过的教材。
她高一的时候起码还算是一个学霸。
插图中的小明被画的面目全非,拿着斩月大刀呲牙咧嘴的对着老师喊打劫,名为歌莉娅的老师边流泪边将钱包掏出来。
然后上面的课文说要像以下图片这样与大人积极沟通。
因幡十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赫莉,打了个哆嗦。
“掌握多种语言的大有人在,不会认字你连手机都玩不明白。”赫莉拿起因幡的练字本检查一遍,沉默片刻:“下午我给你买些新教材。”
“口”字被她写成了“■”,并且还按此写了两行,因为小芈喜欢把课本上的封口字给涂上。
说完便不再理会她,取出样本放在机器上测验。
等结果列出来后,赫莉眉毛再次相紧在一起。
“你先在这念书。”
叮嘱一句,赫莉走出地下室,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芈,还在家吗?”
芈小六拿着手机从她卧室跑出来迎接。
赫莉坐在沙发上,拍拍自己的腿。
芈小六不解的抬头看她。
“过来,让我打你一顿。”
莎莎震惊:“赫莉妈妈生理期来了?”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芈小六摇头,后退躲在门后,只露出半张脸看她。
赫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现在我打的不疼,过一会儿就不一定了。”
犹豫了一下,芈小六小步小步走过来,趴在她腿上。
啪!啪!啪……
赫莉骗人,打的比以前都疼。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芈小六摇头,揉揉屁股。
委屈。
芈小六希望得到安慰,不过赫莉没理她,而是将检测报告给她看。
上面明确的写着有服用微量异能药的痕迹,不可获取能力、可能导致黑元素,目前未显阳性。
即便能随时拿出仙草,异能药也不是可以乱喝的东西。因为一旦其中所蕴含的能力和本身能力融合,即便是仙草也救不回来。
想想那只猴子,不是所有融合的异能药都会变得更好,就像生物自古以来的进化并不都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最初的那批喷火能力者,从嘴里吐出火焰后连带自己的喉咙都跟着一起烧焦了。
有些奇怪,微量异能药没有获取能力她理解,导致黑元素怎么还会有“可能”这一词?正常不是应该显示的潜伏期?
还是复活节趁自己离职这两年又捣鼓出了些什么新东西。
芈小六拽了拽赫莉的衣服:“我没有喝。”
委屈。
“不对主人,回忆一下,冬令营第一天是不是有人用什么洒在了你脸上?当时好像进了您鼻子里些。”
只是因为当时在封印阮仓能力,黑白的视角令她们都没有注意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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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依文不敢吭声,听着游戏语音里传来的动静。
修六这是被岳母打屁股了?
听起来打的还挺重,从声音判断大概每次击打都会出现一阵弹动。小六的屁股属于圆而不肥的那种,打起来不会击起涟漪。
依文在心里想象着:可怜的小六被赫莉一把按在腿上,不断挣扎却不能如愿,被打时小腿还在不断折腾,不一会儿就抽泣着哭了起来。
依文将脸埋在枕头里,小腿同步着不断前后摆动起来。
可怜的修六,千万别哭啊,要不然我得心疼死。
让我再听一会儿。
然而事情并没能如她所愿,赫莉很快发现了游戏中不断闪动的话筒图案,给她挂断了。
鸡贼的丈母娘。
“姐,我能进来吗?”房间外忽然传来托比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依文看了眼自己的房间,收拾的挺干净,没有什么乱放的东西。相比较托比的房间更是有那么几分香气。
“进吧。”
得到许可的托比推门而入。
“那、那个……”
依文从床上坐起来,抬头瞥了他一眼,又用手机挡住自己的眼睛,什么都没说。
她不知道老陈有没有找托比谈过话,老陈是决定先等他考试结束再谈的,这期间一直派人监视着托比。
因为担心她感情做事,就没有让她来办这个任务。
之前的学校调查任务,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做完,因为中途陆茗雪请假去看心理医生了。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玩意,又因为隐私法不好打听清楚。
进来后,托比随手关门,拉了张椅子端正的坐着:“姐,我成绩都已经发了,能把那个药水还给我了吧?”
看样子好像还没有谈,老陈到底想干嘛?说是谈心,感情你留着放长线钓大鱼呢?
“那个女生管你要了?”
托比接着这个借口连点头:“对对,我们吵了一架,然后她让我把东西还给她。”
依文摇头,剥了根棒棒糖咬住:“恐怕不太行,之前我起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喝了。挺甜的,也没产生什么不良反应。喝起来跟汽水有些像,要不我给你灌些汽水进去?”
“喝、喝了?”托比吓得脸色苍白,“那个不能喝啊,那个是异…能药……”
“啊?你说什么?”依文愣住。
“我说,那是异能药……”托比的声音很小。
“你怎么不早说,那我不是死定了!”
依文的眼眶红润一圈,将手机狠狠的扔向托比身边,控制手机的力道传导过去的同时保护它不受反冲力。
“我被你害死了……妈!”揉了揉眼睛,她直接光脚踩在地板上就往门外跑。
她知道这个时候妈妈不在家。
托比连忙拉住她,眼眶同样红润,哽咽着:“对不起姐,我帮你想办法,实在不行我陪你一块死。”
你可真是妈妈的带孝子啊。
依文没有回答,蹲在地上抱住双腿,将脸埋在其中小声抽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
能听到托比天塌了般的哭声,她才歪过脸看了他一眼:“骗你的,我没喝。”
“你、你没喝?”托比依旧哽咽着。
依文面无表情的将完好无损的手机捡回来:“没有,我从来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阳光市森林的果子:6
“那你干嘛骗我,这一点都不好笑!”托比瞪圆了眼睛,要是有宇智波血脉他刚刚瞬间就开勾玉了。
“哈哈哈,这真是太好笑了。”依文面无表情的棒读。
“警察的弟弟竟然跑出去不知道从哪弄来支异能药,让我想起老套的警匪片力,正派警察的家属里总有一个违法的。”
托比脸色又是一变,紧拽住袖子低头不说话,配合刚刚哽咽来的抖动,就像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让我猜猜你是想拿它干嘛。”依文盘腿坐着,用被子盖住下身来为刚接触地砖的狱卒保暖。
“我们家不缺钱,虽然也没给你多少零花钱,但也不至于为了买个手机电脑就去买卖异能药。”
盯着弟弟看了几秒:“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没有,怎么可能!”托比羞愤的用力跺下脚,他们已经学过了生理课。
依文手指在腿上点了点,语气平和着:“那奇了怪,要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不好意思管家里要钱。难不成是在学校被欺负了不好意思告诉我?”
“也不是,我不是说了,那就是个护身符一样的东西……”托比低头不敢看她,“这次考试只有语文一科及格了,我还没告诉妈妈。”
真菜,小六除了文科学不好,数学一直都能在离满分5分左右的误差徘徊。
托比小心翼翼看了依文一眼:“我怕再这样,初中毕业后只能去电子厂。”
“其实你也有技校可以选择。”依文抠了抠脚,“所以你就觉着喝异能药改变命运?呵呵。”
“不是啊,我是想把它一直留着,留到二十一岁,二十一岁之前不是都有概率觉醒能力吗?”
但概率最大的是在十二岁以前,他已经过了这个年纪一年了。
托比小声说:“我也不会真喝它啊,就跟期末之前做小抄一样,也不一定真会在考试上用,但心里能有个底。这不就是护身符吗?”
“所以你个十三岁初中生,现在是开始为未来感到焦虑了?”
依文打开空调,将被子拿开翘起二郎腿。“那你听到我刚刚说喝了异能药时是什么心情?如果你喝了它,想想我们是什么心情。”
托比再次小心翼翼看她一眼:“和听说你要去做一个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的任务一个心情。”
依文被他梗住,恼羞成怒的走过去一脚将人从椅子上踹下。
托比疼的呲牙,坐在地上揉屁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找爸爸了。我偷听到妈妈电话了,找他干嘛?听说旁边还有个?很大的女人,死外面算了!”
“别转移话题,你以为手里有异能药是打个马虎就过去了?”依文冷笑一声,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你从哪来的异能药?”
“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托比转头,宁死不屈。
“哦抱歉,是我用错词语了,异能药之所以叫异能药是因为它主要功能还是给人提供超能力。”依文话音一顿,“但你那个只能是纯粹的毒药,连异能都不给的那种。”
依文将老陈给自己的检验报告扔在弟弟面前,放下他并从其身边走过,用地痞子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现在让我听听,我的傻弟弟在被谁卖了还在帮数钱?”
托比并没有捡起文件,坚毅的看着她的背影:“你以为拿份假文件给我看我就会招了吗?”
依文不语,怪力乱神:依文不说话,并用怪力将对手打的神志不清。
上去直接冲弟弟的脸两耳光。
托比捂住发红的脸颊,豆大的眼泪往下掉:“是我同学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