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斯达
他本以为只是一个凶杀犯，没想到竟然是一大群！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想伤害你们，只要你们作为人质乖乖配合。”蒙面少女拿出随身携带的绳子朝这边靠近。
“滚出去，这是我家！”中年男人保持坐在沙发的姿势一脚踹在她小腹上，起身从屁股下面拿出把菜刀乱挥一通，把妻子拦在身后。
要不是冬天穿的厚，单这乱挥的菜刀就够见一波血了。
“妈的，别给脸不要脸！”病毒能力者慌张的向身后看一眼，慌张的放毒把他给迷倒。
“老公！”
“别他妈叫了，愣着干嘛赶紧捆上，我们人多把他们两个围在中间，每个人都拿把刀架住准备杀出去！”
忙碌之际，没有人注意到某间卧室里有个半大的男孩红着眼睛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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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这个女的，以前都好好的，自从她来了我们据点就被透露完了！”
“冷静点，她一直在我们眼皮底下没动怎么透露情报？咱们据点的位置也就干部能知道啊……”
这些人在当面指责她。
张虎霸用空洞的目光朝外看去，盯着打在窗子上的水珠斜线滑下。
好想巴姐，想依文、小六、伊蒂丝她们。
范醉市美千途学院，如今也只有那个地方能带来一丝一毫的归属感。
开学后就去住校吧，一年只需要五百米拉呢，太划算了。
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水渍，少女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往地上放下五百米拉的钞票，这是她身上仅有的现金，还被淋湿了。
“准备离开了吗？外面还在下着雨，我不是说了吗雨水并不会掩盖哭过的痕迹。”温柔的声音，又一次阻住她的去路。
还是把她带来的那个大叔啊，相比较第一次见面时的亲和，现在他戴上了一面颇具赛博风格的头盔，为温柔加了一层霸道的表面涂层。
“您难道是……首领？”其余汇聚于此的成员激动的站起身望向这边。
所有核心他们都认识，除此以外会从楼上下来的也只能是首领本人了！
一名不算核心的干部激动上前：“首领，我们干部里绝对出内鬼了，请您下令彻查此事！我举报神偷大王有问题，做为神偷的他怎么可能找不到一支区区异能药？”
“放你妈狗屁！真君问题更大，咱们这次行动完全是因为他开始的，这人每次开会都不说话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神偷大王反驳：“我对眼光方面一向自信，这个人心思藏得比我们想的都要沉重，高比那司马懿！”
“真君他没毛病。”艾扎克蹙眉反驳，“行动不是他制定的，他碰上新型号异能药也是意外，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具体药效。”
这年头盲人都能当神偷？
对此，瓦姆多只是不紧不慢的拍拍手：“好了，现在去揪那个内鬼有什么意义，下了定论就让他去死吗？”
见他出声，其余人也不再说话。
并未在此事做出过多发言，瓦姆多拍拍张虎霸的肩膀：“不用在意那么多，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向我倾诉。如果有谁再敢做出背后捅刀一事，我决不轻饶。”
“你可以以人质身份在这里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哪怕最后我们俱毁也牵连不到你。听话，等雨停后再走吧。”
“……”张虎霸低头不作答。
“放火烧山真君回来了！”不知道哪个人像太监般喊了这么一嗓子。
“他完成任务了？”神偷大王冷哼。
“不知道，真君还带了两个女孩回来。”
第一个爹到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量产异能者
“首领，真君带来两个未成年女生，小的那个不过刚上初中的年龄。作为核心带回陌生人后第一时间竟不是找您汇报工作，实在是居心叵测！”神偷大王逮到机会就落井下石。
这个和珅！
艾扎克瞥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往真君身上泼脏水，我看你才是问题最大的那个。”
在场所有人都不觉得阿吉有问题，怎么就你事多？
“外面的雨下挺大，天上的雨挡了地上还有一层躲不开的，没准备胶鞋出一趟门回来换身衣服很正常。”瓦姆多倒是没有在意。“给他们一个沐浴更衣的时间，我相信防火君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对吉姆抱有他自己都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虽是一身平凡的能力，但那种种战绩已经证实了其人为奇人。
“介意和我一起享用一杯咖啡吗？现磨的加糖。”瓦姆多又把目光转向张虎霸，“喝完你想去哪里，我可以让人送你过去不再阻拦。”
听完后一句话，少女才以微弱幅度轻点下巴，紧随对方一起上楼回到房间。
瓦姆多直接当着她的面将头盔摘去，在暖气充足的室内戴上这东西总会有种呼吸不畅的闷热。
他亲手为对面的张虎霸倒了杯咖啡，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不用感到害怕，你身上没有任何价值是令我可图的。”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是对的？他一直有这么一个疑虑。
虽职位等级对等，但他既不是从刑警上位也不是办案组出身，一开始反而是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狱警，要升到最高也该是典狱长才对。
说到狱卒的身份以及前半段人生，可谓是一个奇葩。因为他是先蹲过监狱，后又当上狱卒的，按理说留有案底的人不可能得到这份工作。
“你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瓦姆多将咖啡推了过去：“小心烫。”
“高中生……”张虎霸以学生坐姿将双手叠在桌子上，又同样以学生姿态驼背低头，目光远去思绪走神。
“那我比你还要大个几岁。”
听到这句话，少女才微微回神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大叔身上。
对此，瓦姆多只是狡猾的微笑一下：“我是说那年犯错的年龄，那时我是多余市能力大学的大二学生，想知道我为什么蹲过监狱吗？”
张虎霸轻轻摇头。
也不管她是不是想知道，瓦姆多自顾自的说着：
“我是偷东西被抓进去的，那时候监控设备没现在普及又清晰，我就跟几个狐朋狗友一块去偷东西卖钱。那时候卖电器的店有一大半接这种回收黑活，当时我们还干过夜晚偷彩电白天卖给他自己，想想就好笑。”
“其实也不算稀罕，大学总有那么几个偷鸡摸狗又劫财的混子，拿完钱他们跑网吧里去给游戏买屠龙宝刀。但我偷东西不为玩游戏，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干吗？”
不等张虎霸接话，他便自己接着说：“为了吃饭，赚学费。那些不义之财我可是一分也不敢花，只是为了生存，至于同学们口中的屠龙宝刀麻痹戒指，我是半点也听不懂。”
张虎霸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从高三我就开始那么干了，我的能力偷东西还算方便不少……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我，我的父母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只是自从我有了能力后即便彻夜不归也不会再有人管我了。”
“你年纪小，可能不清楚那个年代对能力者身份更加歧视，因为距离大毁灭时期太近了。工作就不说了，能力者大学生想找到份兼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后来啊，或许是看我可怜，典狱长就给我找了份监狱里的差事。”
他自己笑出了声：“说来也有趣，我是在上课时间被逮捕的，那时候我清楚看到我的同学惊讶加鄙视的表情。结果你猜怎么着？当狱卒的时候在里面碰上一半大学同学，不过是隔着一层铁栏门。”
至于常年混在监狱的这些年有没有从人才辈出的监狱里学到东西，只能说除了底层人际以外没有学到半点，人才辈出是假的，冤案意外才是真的。
喊冤是正常的，普通人面对不光彩的事也不会想去承认，他自己刚进去的时候也大声喊过冤枉，没有一点用。
新来的罪犯进来跟室友说自己是冤枉的得到的不一定是同情，十有八九是嘲讽。
审判庭坐在桌前的那个人高高在上，听双方律师争辩，最后拿着一把锤子就能敲定他人的罪行。在现今能力者辈出这个时代倒很少会有冤案发生，于是很多闲着没事干的人又开始有人思考另一个问题。
某些人真是被正义送进来的吗？
至少确实在里面待过的他难免这样想，并经常为自己感到不平。虽然他确实偷了在那年代价值有半万的电器，但如果不偷的话说不定就会被饿死，贫困补助也都被班里衣食无忧的几个同学抢去了名额。
如此天真的想法也随着年龄与职位经历的增长逐渐磨灭。
他是为了生存偷东西，但被他偷了财产的人就糟了无妄之灾，至少他自己被灌进去是不冤的。
哪里来的什么正义，正义是会迟到的。
要问他是怎么从狱卒转至异能警的，以及为何拥有竞选州长的资格，这两条都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黑白两道通吃。
至于替天行道这个“夏令营”组织，老实只是让他看到了最初的自己，就给予了基础的资金支持。除此以外的行动、制度、规划他几乎从未参与，但仅如此，这群天真烂漫的青少年竟然把他奉为了首领。
见对方终于直起些许身子，瓦姆多最后补充一句：“对了，今年天热的那段时间我父母主动来找我了，说是想抱抱孙子。我当时还感叹人一老才知道念旧，去打听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我姐不想抚养他们，我那从985毕业的哥哥犯了强×罪被判无期徒刑。”
“等下次见面时，给他们看你比他们活得更好，不需要任何手脚语言，这已经是很好的反击了不是吗？”
过得更好……
眼见对方咖啡见底，瓦姆多低头看了眼表：“要再来一杯吗？”
“那个，刚刚我听到下面的人好像讨论要找黑衣人……啊，我没有跟警察通风报信。”她还记得伊蒂丝来纯朴县是要干嘛。
“那个啊，因为他有生产仙草的能力，据我调查仙草已经达到了可以治愈黑元素的地步。”瓦姆多站起身，继续从窗户欣赏雨滴打在地上溅起的水花。
“所以一开始我是要和他谈谈增强替天行道战斗力一事，不过其实我是没准备好说服他的筹码的。”
瓦姆多握拳，没有对这名陌生的女孩隐瞒：“但现在，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他加入进来，因为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处可行性。”
“可行性？”
瓦姆多点头，微笑道：“真正全人类能力者化的可行性。”
张虎霸：“？！”
黑衣人在纯朴县露面时只做了一件事，斩杀两名凶犯并救出被绑架的少女，很普通的英雄救美故事，被救出的女孩也没被拍到正脸。
但他们把冒牌货杀了，这可是在事发一小时后就被顶上热搜的事实，事关重大他自然不会不去关注。今天他读的各种文章加起来就有两万字，结果看来看去也只是那几个意思。
而替天行道的这些小伙子们虽然思想笨了点，能力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留存到现在。被歹徒杀害的四名警察身身份被他们扒了出来，是联邦上面直派的，这倒是无关紧要的信息。
不过那两个歹徒身上好像也看到了相似的证件，这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他思索再三也想不出为什么会有三方内斗的情况，那个女孩又有什么特殊的。
虽然无根无据，但他先做出一个胆大的猜想。异能药会不会一开始就是联邦某个实验室的产物，或者干脆联邦自己也在研究异能药？
如果这个假想成立的话，为什么在黑元素频出的情况下，会忽然在近期跳出了一种不带黑元素的最优异能药？
与此同时，医院里的某个少女血液样本中显示她的黑元素已经痊愈了，这个时机会不会太巧了些？虽是凭空猜想，但时间上其实完全对的上。
那么再大胆一些，最优异能药有黑衣人参与其中，至少成分中含有仙草就合理许多。黑衣人就是无副作用异能药的关键！
“这真的可能吗？怎么做到？难道是星？”张虎霸平时还是经常刷到营销号科普的，在他们口中星快被神话成吃了就秒变LV5的东西。
瓦姆多摇头：“这我就不知道更多了。”
如果以上猜想斗成立，也许联邦早就能量产仙草，甚至量产无副作用异能药，只是他们不将该消息公布，或者没打算做成民用罢了。
听此，张虎霸才知道自己的提问太越界了，自己甚至不是替天行道的基层。
而作为替天行道的首领，却愿意跟她这名路人讲那么多……
“谢谢您，您需要我帮您做些什么吗？”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了起来。
瓦姆多一愣，重新挂上微笑：“我不是说了吗，我对你没有任何可图，你可以在这里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只是从你身上见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他抬头思绪两秒：“如果非要做些什么的话，可以帮我去把防火君叫来吗？穿浅红色衣服的那位。”
就单纯只是这样。
瓦姆多先生是个好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在用这种方式让我多少能够融入，不再看着其他人忙前忙后的拘束。
若是如此，其实加入替天行道也是……
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瓦姆多叹了口气，拉开桌子的抽屉，从中取出了一支试管。
里面安静的存放着显青色的液体，并非半成品，就像LW1204的型号。
……
“那个，放火烧山真君先生在吗？”张虎霸顶着小迷妹不善的目光敲了敲房间门，却不想门压根没关，单敲击动作就已经将其给推开了。
然后她就看到芈小六和伊蒂丝互相喵喵拳，小拳头在空气中互相划拉试探半天都没能命中对方。
“？”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张虎霸表情凝固在脸上。
伊蒂丝好像是来纯朴县找黑衣人的吧，怎么找到这种地方了？
替天行道也在找黑衣人，你个浓眉大眼的怎么也是替天行道的人？
不，先把她放到一边不谈，毕竟是跟自己一块来纯朴县的，但为什么小六也在？依文不管你的吗？
难不成是伊蒂丝把小六给放进行李箱里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