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孑瓜不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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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先生,你看看这张照片!”
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宫野明美忽然从包包里摸出了一张照片。
安室透微笑着接过照片,忽然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志,志保她……”宫野明美的声音有些颤抖。
照片上,宫野志保被人用胶带封住了嘴巴,身上的白大褂上布满了血痕,样子凄惨极了。
没错,如果牧远也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觉得这张照片十分眼熟,正是他在米花港发现「宫野志保尸体」那天早上收到的那张。
可惜,安室透没有见过这张照片。
“这是……”安室透迅速察觉到了照片背后有字,“十亿円?米花港53号仓库……”
念出了照片背后威胁信息的安室透眯了眯眼,他无法确定这张照片是谁交给宫野明美的,也不确定照片上的人究竟是不是宫野志保,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线索他不能放弃。
“明……雅美小姐,你是希望我帮你找到你的……这位朋友吗?”
“不,安室先生,我希望你能……帮我确认一下,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志保。”
“这没问题,不过……”
“我会准备好十亿円的!”宫野明美攥着照片,坚定道:“只要让他们知道我有十亿円,他们一定会同意让我见见照片上的人的!”
“你……”安室透心中一惊,皱眉道,“可是,如果照片上的人真的是志保小姐,您又打算怎么就救出她呢?”
“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会救出志保的!”
“雅美小姐……”
安室透张了张嘴,注视着宫野明美目光中的坚定,后面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
他知道,为了能救出妹妹,宫野明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可能已经……联系了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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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火光迎天,纽约的一处组织据点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化作一片火海。
五百米外,一个带着毛线帽的黑衣男子缓缓放下了手中的AWM狙击步枪。
“竟然被发现了?”男子皱了皱眉,鹰隼般的眼眸凝视着前方,“难道是琴酒来了?”
这个据点他已经调查了很长时间了,原本明天就可以将在这里碰面的几个中层人员给一网打尽了,却没想到,还没等他动手,据点就先一步被组织放弃了。
男子自信他的行动绝对没有被人发现,所以,可能的解释只有一个——组织里那位有着诡异直觉的男人来了。
“琴酒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来到羙国,组织不是正将注意力放在曰本的药物研究基地上吗?”男子自言自语着,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金属盒。
“咔哒!”一声,金属盒上的密码锁被打开,一部新潮的翻盖手机被男子取了出来。
“嗡嗡嗡……”一连串的震动提示接连响起。
男子快速扫了一眼所有的信息开头,一边在脑海中排列着信息的轻重程度,一边拨通了上司的电话。
“詹姆斯,是我,赤井,可能有大鱼来纽约……”赤井秀一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忽然卡住了。
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十分醒目的短信开头,那条短信上的第一行字是:大君,志保出事了……
“喂,喂喂……秀一,你那边没事吧?”电话中,焦急的男声不断叫喊着。
赤井秀一却是已经将听筒拿离了耳边,动手翻开了宫野明美发来的短信。
片刻之后,他才再次将手机放回了耳边,说道:“对不起,詹姆斯,我得回曰本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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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大哥,事情办好了,那两个家伙也已经处理干净了!”
火光另一侧的大楼内,伏特加呲着牙将炸弹遥控器扔进了一个桶里,盖上了盖子,动手摇晃了了起来。
本来还想说上几句的琴酒沉默了。
他看着这一幕,又回想起了伏特加拎着两桶双氧水出门做任务的景象。
自从伏特加开始钻研法医学之后,他动手前的准备工作就越来越麻烦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处理得,的确更干净了。
伏特加随手将桶中的液体倒进了下水道中,瓮声道:“好了,大哥,咱们走吧!”
“……嗯。”琴酒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这边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是时候该回曰本了。”
“啊?大哥,这次的事情肯定是赤井那家伙做的,难道咱么不……”
“想抓到那只狡猾的老鼠,并没有这么简单。”
琴酒眼中寒光一闪,似是又浮现出了赤井秀一的可恶长相,可这种寒光很快就不得不消散了。
如果没有热带乐园的事情,他一定会借着朗姆提供的线索,尝试着将那个该死的叛徒给揪出来。
但现在……他必须先想办法把帮助雪莉逃跑的那些人给揪出来!
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组织的枪口就有可能会调转向他,还有他身旁这位整日无忧无虑、轻松过活的司机。
“大哥!你为啥看着俺摇头啊?”伏特加放下了手中的解剖学案例。
“……”琴酒身上的杀意紊乱了片刻,好半晌才沉声道:“雪莉那边有消息了。”
“什么?那个娘们终于现身了!”伏特加一脸气愤地揉着拳头,关节中随之发出了“噼里啪啦”的脆响,“大哥,是谁发现的线索,俺一定要好好奖励那小子!”
琴酒眉角一挑,冷笑道:“是牧远。”
“啊?”伏特加表情一垮,沮丧道:“那小子,怕是不靠谱。”
“不,这个线索并不是他收集到的,是有人将一张宫野志保被绑架的照片,主动塞给了他,要求支付十亿円赎金。”
“什么!?宫野志保被绑架了?”伏特加一惊:“大哥,这笔赎金不会从咱们奖金里扣吧?”
琴酒:“……”
第138章 赎金有着落了?
春日,二泉山,眼光明媚。
清凉的山风携着粉色的樱花,吹动了女人铂金色的发丝。
花瓣似乎也爱极了这头华丽的秀发,明明只是经过,却奢望能就这么住下来,哪怕只是点缀。
幸运的,女人没发现花瓣的小心思,只是抬手压了压被风吹动的小香风遮阳帽。
珍珠点缀的帽檐下,绝美的面容上挂着一丝忧愁。
贝尔摩德忽然站定了脚步,望着山上的寺庙陷入了沉思。
距离宫野志保被她下药,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的时间了,一直化身为迫田家家主——迫田裕治,潜伏在警视厅的高层中,努力收集相关信息的她,竟是半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雪莉这个女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阻止那种药物的继续研发,完全是她的个人行为,决不能被组织知道。
朗姆已经来了,这个人可不像琴酒那么好糊弄,她必须得尽快确定雪莉的情况才行了。
“饵已经下好了,会有什么样的鱼儿上钩呢?”红唇微翘,贝尔摩德轻声喃喃着,“以这幅样子去见那小子好像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谁!?”
步道旁的树林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动,像脚步声却又有些杂乱,就好像有很多只脚似的,还轻重不一。
贝尔摩德脸色骤变地看向了那里,右手摸向了自己的奶白色小牛皮包。
“啊,十分抱歉,吓到您了吗?”库拉索左手牵着小黄,右手牵着悟空,一头银发上沾了不少树叶,显然是陪着两个小家伙玩疯了。
“是你?”贝尔摩德皱着眉,松开了手包,“你在这里干什么?”
“啊?您认识我吗?”库拉索水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眨着。
“失忆……是在什么地方恰巧看到了那几种颜色混合成的光吗?”贝尔摩德眉角轻挑。
库拉索的体质十分特殊,能够通过那只透明的眼眸,将所有看到的画面全都「刻入」进自己的记忆中,并通过特殊的颜色卡片,随时让想要看到的画面重现在自己的眼前,是一种类似过目不忘的可怕能力。
惟一的缺陷,就是当她同时看到了那五种颜色时,大脑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将她所有的记忆都「屏蔽」起来。
这种能力既是赐福,也是诅咒。
曾经,库拉索就因为意外记住了不该记住的东西,而被组织下达了抹杀令,那次任务的执行人……就是贝尔摩德。
如果不是朗姆临时决定将库拉索变成一件好用的工具,她早就死在贝尔摩德的手中了。
贝尔摩德十分了解库拉索的体质,她对库拉索的失忆并没有太过惊讶,真正让她想不通的是……库拉索为什么会穿着二泉寺的修士袍,左手牵狗又手牵猫……虎,一副已经安心住下了的样子?
朗姆知道这件事吗?不管的吗?不怕组织的机密泄露出去吗!?
本就在担心自己除掉雪莉的事情被组织发现,如今的贝尔摩德,除了有着异常的敏感之外,还有着异常的谨慎,她并没有点破库拉索的身份。
“不,应该是我认错人了。”贝尔摩德眼角微弯,笑得迷人。
“汪汪!”小黄突然冲着贝尔摩德叫了两声,同时努力地摆起了小尾巴。
这样的举动,让库拉索原本已经升起的戒心,瞬间消退了下去。
能够让小黄摆出这样的姿态,就算这个美得有些惊心动魄的女人撒了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原来您是牧远主持的朋友啊,我说小黄为什么突然会想要来这边呢,很高兴见到您,我叫库拉索。”
“这只狗……”贝尔摩德有些意外的看着正在讨好她的小黄,牧远那小子养的狗为什么会……是那些信?
贝尔摩德很快就明白了小黄能认出她的原因,一定是牧远那小子给这只狗闻过她以前手写的那些信。
想到这,贝尔摩德不禁咬着银牙道:“那小混……”
她的话还没骂完,心中就是突然一惊
——有这只狗提醒,她就是魏玫寺的事情,会不会暴露?
“您不是来找牧远主持的吗?”库拉索有些惊讶地看着忽然转身要走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从包里摸出一副墨镜,优雅地戴上,微笑道:“突然有点事情,下次吧……对了,我来过的事情,就不用告诉牧远了。”
“……好的?”
库拉索眨了眨眼睛,将贝尔摩德优雅的背影牢牢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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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欢迎下次光临!”伊吕波寿司店,胁田兼则熟练地送走了两位熟客,用独眼扫视了一圈,确定店里已经空无一人之后,才摸出了早已震动了半天的手机。
来电显示上写着——GIN。
胁田兼则扫了一眼屏幕上方的新短信提示,目光灼灼地接起电话。
“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另一边,琴酒先是汇报了一下羙国任务的情况,然后便说出了牧远上报给他的新情况。
胁田兼则沉吟了片刻,平静道:“……你刚刚说,库拉索失忆了,被牧远从东都水上乐园捡了回去,这件事是他主动汇报给你的吗?”
“……我明白了,不过,他还发现了和雪莉有关的线索?那个叫牧远的小子……是这么有能力的家伙吗?”
电话中,琴酒冷静地陈述了自己的判断,又再次重申了一下赤井秀一没有现身的消息。
“巧合么……我明白了……嗯,你尽快回来吧。”
明明听出了琴酒有想要尽快回到曰本的想法,胁田兼则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在电话中催促起了琴酒。
他嘴角微翘地挂断电话,迅速点开了刚刚收到的短信。
“在二泉寺碰到了库拉索嘛……又一个人与这件事有关了,越来越有意思了。”
胁田兼则轻声念叨着,飞快地回复了三个字——知道了。
「知道了」意味着我明白、我了解,但怎么做……随你。
“叮铃!”门口的迎客铃响了,胁田兼则右眼中的危险光芒迅速隐退了下去,他热情道:“欢迎光……呀,牧远小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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