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爱啃猪蹄儿
“这样也好,你回去休息休息也行,顺便给阿母她们解释一二!”
随后景昊郢下来马车,带着几个侍卫骑马像三才观的方向奔去,
程少商则坐着马车继续回王府。
景昊郢还没到三才观呢,后面就有人追来,仔细一看是护卫程少商的部曲其中的一个的牛二,远远的就看到牛二神色似有慌张,不安,
景昊郢就心下一沉,赶忙迎了上去,急道:
“牛二,可是少商发生了何事?”
牛二赶忙下马下跪行礼道:
“启禀主公,刚才有惊马冲撞了主母的车架,马车侧翻,导致主母受伤,属下该死!”
“是否严重?”
牛二一听神色有点犹豫,其实他估摸这是不太严重的,但是也不敢下结论,
“这……”
景昊郢一听再也没工夫搭理他,直接一拉马绳调头就跑,其余部曲也赶忙跟上,赵凯稍稍落后一步,招呼牛二一声一起,路上一边询问具体情况。
然后快马追上景昊郢,说道:
“主公莫急,刚才我仔细询问了牛二一番,主母应无大碍!”
景昊郢闻言面色稍微轻松了一些,不过还是冷着脸问道:
“是蓄意还是意外,可有判断?”
赵凯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按照牛二所说,他们是走到丁字路口的时候,有惊马突然从侧方冲出,撞伤两个兄弟之后,直直的撞上主母的马车,
主公你也知道,马有灵性,就算是惊马,应该也会下意识躲避车架这样的大型物体,所以属下认为……”
景昊郢点点头,没有在说话,眼神里却闪着冷光,一行人加速想着城内赶去。
到了地方一看,周围围了好多人,十几个玄甲卫围成一圈,不让外人靠近,还有京兆尹的府兵也在外围帮忙,
景昊郢急忙挥舞着马鞭驱散众人,这会儿他也顾不得其他了,走进去一看,
程少商正在给一个受伤的部曲包扎,自己虽然身上带血,但是应该没什么大碍,
景昊郢赶忙下马快步走过去,急声问道:
“少商,你没事吧?”
程少商还在专心包扎呢,听到景昊郢的声音,赶忙回头,
“你来啦,稍等,我马上就完事!”身形虽然有点狼狈,但是看上去还是颇为镇定的,毕竟之前也经历过战争,看了这些对她来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
景昊郢稍稍放心,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额头擦破了点儿皮儿,神色也正常,眼神轻灵,应当也没受什么内伤,
然后看向两个受伤的兄弟,这两个基本都是骨折,性命倒是无碍,
稍微松口气的同时,心里涌出无尽的怒火,竟然又人胆敢冲击他府上的车架,这次是运气好,程少商没什么受什么重伤,要是有个万一他都不敢想象,
景昊郢来到那马车旁边,也看到了那匹惊马,这马还是战马,不同于一般的马匹,这会儿已经口吐白沫,死的差不多了,马屁股上还有个伤口,看样子是匕首插过,
旁边还有一名官员也在查看,看到景昊郢过来,连忙行礼道:
“下官京兆府少尹李良,府尹大人此时尚在宫中,所以……”
景昊郢明白这李良的意思,毕竟有人袭击王府车架,京兆尹没有赶来,他要解释一二,不过景昊郢虽然明白但是也没有给他好脸色,冷着脸说道:
“京师乃是王都,首善之地,竟然又歹人,趋势惊马袭击藩王家眷,
这事儿必须要有交代,李少尹,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明日早朝之前,要是没有消息,那就别怪本世子不留情面了!”
李良一听,心里暗暗叫苦,这赶光天化日用惊马袭击世子妃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想要解释一二,又怕景昊郢发怒,最后只能咬牙跺脚的答应,
景昊郢也不在搭理这李良,走到一旁对着赵凯吩咐道:
“赵凯,这事儿不能全靠京兆尹,
通知所有兄弟,务必马上查清到底是谁,还有,告诉裕王端王两位世子,让他们帮忙一起清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是谁!”
其实景昊郢心里也隐隐有所猜测,不过到底还得知道一点儿证据才好,毕竟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挑唆。
赵凯一听重重的点头下去安排,
等赵凯走后,
景昊郢看程少商处理的差不多了,赶忙上前把她扶起来,一脸担心的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渍和汗珠。
程少商赶忙笑道:
“我真的没事儿,就是擦破了点皮儿!”
景昊郢点点头,故作轻松的说道:
“走吧,咱们先回府里,你看看你,都成小花猫了!”
刚回到府里,程家程始,萧元漪等人就急匆匆登门,估摸这也是听说了消息,看到程少商安然无恙,才都放心。
然后就是好几家关系不错的,都是登门探望,关系差点儿的,也都送上礼品。
晚点时间宣后也是亲自登门,
景昊郢府邸比较热闹,外面也并不平静,到处都有四处巡查的官兵,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第323章 支持太子
晚上,正当景昊郢和程少商招待宣后的时候,
越侯府邸,越侯啪的一巴掌把小越侯打倒在地,怒吼道:
“说,是不是你这混账,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袭击靖王府的马车?”
小越侯捂着脸蛋,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不过就是想吓唬吓唬那景昊郢,
平日里那景昊郢多有嚣张,不将咱们越氏放在眼里,
我听说这家伙已经倒向了太子,今日还去梁家替太子查案,所以……”
越侯暴怒的打算小越侯,吼道:
“所以个屁,你这畜生,我看就是你想抱当初景昊郢打你那巴掌的私仇!”接着又狠狠的踢了小越侯一脚,还不解气,又上前补了几脚,
小越侯怕的连连躲避,求饶的喊道:
“阿父饶命,阿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再说了,也许那景昊郢不知道是咱们做的,那惊马已死,死无对证,在说了,就是没死,那马也不会说话,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越侯差点被这小子的愚蠢给逗乐了,以景家的势力怎么可能查不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蠢货,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蠢货……”
刚要接着骂,就有家仆来报,说是越妃有请,只好瞪了自己的蠢货儿子匆匆进宫,
那边凌不疑确实精明强干,梁遐已经招认,是越侯挑唆的,禀报给皇帝之后,皇帝不愿意就因为此时处罚越侯,再说这也只是梁遐的一面之词,凌不疑就出了一招,让越妃诈一诈越侯,
这越侯哪只自己的亲妹妹会骗自己,不知道皇帝和凌不疑在后面偷听,不光把挑唆梁遐的事情说了,还说了自己因为不满宣氏,故意拖延不救援孤城等等,
让皇帝等人听了个正着。
就在皇帝训斥越侯的时候,景昊郢也正在和冯少鹏和马博远商议,
跟越侯想的一样,景昊郢这会儿已经查到不少证据,全部都指向小越侯的一个家仆,只是就凭这些,对越氏没什么伤害,顶多就是皮毛,不过既然知道了是越氏下的手,景昊郢也不准备在轻饶越氏,
当初是自己想差了,想着两不相帮,可以稳坐钓鱼台,现在想想要是真让越氏起来,就小越侯父子的德行,说不定以后麻烦更大,而且这次差点儿牵连程少商,这已经触碰到了景昊郢的底线,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他准备要亲自下场,
景昊郢对马博远和冯少鹏说了一下小越侯纵马袭击程少商车架的事情,二人也都派人参与调查,也是隐隐有所猜测,这会实锤了,自然也是义愤填膺,
“这小越侯竟然如此嚣张,竟敢袭击王府车架,真是罪该万死!”
“不错,不能轻饶了那越氏,子修你说,你要我们怎么做!”
景昊郢点点头,说道:
“越氏嚣张跋扈,不将我们这些藩王之家放在眼里,除了依仗越妃的势力以外,不外乎就是认为三皇子有机会上位,我跟你说……”接着把越侯如何撺掇梁遐构陷太子的事情说了说,
两人闻言倒也不吃惊,毕竟夺嫡之事,下面的隐私诡计很多,这也不算什么,
马博远为人机敏,从景昊郢的话里就秀出了不寻常,以往景昊郢说话基本很少涉及夺嫡之事,并且还直言越氏就是依靠三皇子,再联想到今日越氏袭击程少商的事情,于是轻声问道:
“子修,你可是要支持太子……?”看景昊郢点头,不由疑惑道:
“此事是否太仓促决断?要知道咱们的立场一贯是两不相帮的?”
“不仓促,以往两不相帮,也是见三皇子对咱们都是礼遇有加,
但是近日见越氏的行事态度,现在就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以后还能有好,
再说了,我与太子和三皇子接触比较多,你们也都知道,
太子仁善,于我最是亲近,
而三皇子呢别看表面温煦,但是那只是咱们没有碰触他的底线,其实他内心是个铁面无私之人,
再加上越氏在一旁挑唆,虎视眈眈,难保咱们以后不会犯错!
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说我准备趁着机会一举……”接着景昊郢说出了计划,
冯少鹏和马博远一听,倒也不错,这计划堂堂正正,任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再说了以三家势力联合起来,就算这次不成功,以后三皇子登基,几家也不怕,
晚上,卧室里,景昊郢一边给程少商涂抹自制的药膏,一边说道:
“少商,你说太子这人怎么样?”
程少商一听疑惑的看向景昊郢,
“太子你不比我了解啊,善良谦和,还有这次,太子为了曲泠君也勇敢的站出来,我觉得他也比过去担当了许多!”
景昊郢点点头,
“那你是觉得太子将来登基一定是个好皇帝喽?”
程少商一听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是自然!”接着马上怀疑的看向景昊郢,
“你怎么这么说,不会是你有什么想法吧?”说道最后很是紧张。
景昊郢失笑一下,伸手点了点程少商的额头,笑道:
“你想什么呢,我哪能有旁的想法,你想多了,我是和你的想法一样,认为太子最为合适!”
程少商拍了拍自己的小胸扑,松了一口气说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什么旁的心思呢,娘娘对咱们多好啊,咱们可不能做那白眼儿郎!”
景昊郢点点头,笑道:
“你说的是!”
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太子到底对自己比三皇子强了一点儿,加上少商这次是运气好,只是受到一点小伤,要是让那越氏在嚣张下去,不定以后如何呢,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大不了自己带着程少商一起去封地生活去,指不定比在都城自在呢,
第二日,早朝之上,景昊郢等三人也身着朝服在朝堂上就坐,
昨日发生的事情朝臣也都知道,有惊马袭击了世子妃程少商的车架,众人还道景昊郢是来要说法的,不由的都是同情的目光看向满头大汗的京兆尹,这位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要不然都说这京兆尹不好做呢,都城到处都是权贵,说不啥时候就出麻烦了。
皇帝也以为如此,知道景昊郢和程少商夫妻恩爱,也不以为意,不过心里却想着京兆尹到底兢兢业业那么多年,待会儿可得轻点处罚,
早朝正式开始,
先是说了一大堆琐事的事情,然后廷尉府通报了一下梁遐杀兄案的详情,那廷尉纪大人确实是个眼子里不揉沙子的主,连越侯参与其中也都说了出来,说他构陷太子,
皇帝当场就宣布了梁遐的死刑,这没什么话好说的,谋杀的自己的嫡亲兄长,到哪都说不过去,
至于越侯,皇帝虽然恼怒越侯因为私心没有及时救援孤城,导致霍氏全族阵亡,但是到底看在越妃的面子上,只是褫夺了越侯的爵位,让他去镇守皇陵,其他再无任何处罚,
当然了这没有救援孤城的事情,皇帝自然没有说,只有构陷太子的罪责。
景昊郢看凌不疑面无表情,就知道他早就知道,而且即使心有不甘,估计也默认了,
又零星的太子门人上奏越侯惩罚太轻的话,也很快被压了下去,毕竟越妃和三皇子在哪里呢,其实大家也都知道惩罚不会太重,搞不好过两年那越侯还会活跃于朝堂之上,明知道不可能也不敢往死里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