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羽尘下
想着想着,秦素笙听到云汐又问。
“那素姐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呢?”
她转眸看去,只见云汐在那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爹说了,我们云家的媳妇,性格必须温柔,为人要大度,不喜杀戮,最好还得是个灵者……”
似乎是出于本能,又或者人总有这个习惯,当听到别人在形容一个人设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将自己代入进去对比。
秦素笙也不例外。
她本能的将自己代入其中比较,性格温柔、为人大度、不喜杀戮,还得是个灵者……
秦素笙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云汐说的就是自己,只是觉得自己似乎也满足了这些条件。
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自己和云风只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满不满足又有什么关系吗?
她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认定了这一点,然后柔声笑道:“云汐同学的父亲要求倒是挺高。”
云汐嘿嘿一笑,也不解释。
她爹有个屁的要求,云逸现在对小老弟找媳妇的唯一条件就是……只要是个能生娃的女人就行。
随即又愁眉苦脸起来,道:“不过说是这样说,若是二叔真没有成家的打算,我也不可能不管二叔。”
她一脸恳求道:“素姐,要不,你帮帮我?”
“我?我如何帮你?”
云汐取出一个装有一颗复灵丹的小玉瓶。
“这里面的丹药可以帮助二叔恢复伤势,我把它交给你,你以自己的名义送给我二叔,然后提出让他留在学校继续执教的要求。如何?”
秦素笙想了想:“可行倒是可行,但这样对云风是否会有些不公平?”
云汐表情立刻一变,泫然欲泣道:“素姐,天大地大,死者最大。可怜我爷爷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二叔能成家立业,这都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老人家的心愿还未完成。”
她眉目含泪,楚楚可怜:“素姐,难道你忍心,让我爷爷死不瞑目吗?”
大帽子一扣下,秦素笙的都有些慌了手脚,她无奈道:“你这孩子,切莫说这样的话,我答应你便是了。”
“嗯。那二叔,就交给你了。”
云汐抽了抽鼻子,把复灵丹放在秦素笙的手中,转身离开。
她步伐缓慢,背影萧瑟,似乎背负难以言说的巨大压力。
秦素笙轻声叹息,收起丹药,向着校教导处走去。
……
“你可真能装。”
当云汐已经和秦素笙分隔一定距离的时候,她的步调变得轻松,而闲话梦便跳了出来。
云汐理直气壮:“女孩子不会装委屈和撒娇还叫什么女孩子!”
“我就从不撒娇!”
“你是女孩子?你是母魇兽。”
一梦细尾倒竖,不满道:“在我们妖兽界中,我也算女孩!”
“可你现在是在人类世界!”
“哼!”
一梦甩了甩尾巴,不理她了。
……
和秦素笙分开后,云汐是向着任务阁走去的,一年下来,她的校园积分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马上就是江湖历练,她需要赶紧赚取点积分用来修行或者兑换一些更有实用价值的东西。
用手机和叶念寒她们打了招呼后,她独自前往任务阁。
遗迹之行不仅让云汐成功突破到天阶九级,获得大量灵韵,还帮她证实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确可以安然外出了。
因此这一回,她打算接一些外面的任务。
“采灵植,杀灵兽,惩奸除恶……”
虽然是新学期初,可外出的任务并不少,奖励也很丰富,云汐仔细扫视了一遍,最终选择了“惩奸除恶、除暴安良”的伟大任务!
人家才不是因为这个任务的奖励积分太多了呢!
云汐领了个难度在能力范围内的任务后,给影念绫敲了个电话,决定一同前往,这倒不是为了找个免费苦力,只是单纯的想带影念绫出去走走。
过去的一年时间里,影念绫的出行也不多。
这丫头心智还不够成熟,她想多带她出去看看这世界。
……
“诶~念寒呐,某人满脑子就装着小女孩,连好闺蜜都忘了呢!”
云汐刚回到宿舍小院,就听到某人搁那阴阳怪气。
叶念寒看着瞪眼过来的云汐,掩嘴轻笑,萧泠鸢怎么说都好,她反正不会说云汐的坏话。
云汐无视某泠鸢的阴阳怪气,对叶念寒问道:“念寒,你们战斗社最近还会有任务吗?”
“有倒还是有,不过考虑到我们马上要去江湖历练了,所以任务一般都是交给三年级和一年级负责,我们的工作会比较少。”
高校三年,二年级是留校最短的一年,江湖历练事关生死,他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云汐“嗯”了一声,道:“那你们是和我一起出去还是留在校内修炼?”
叶念寒不假思索道:“我还是留在学校修行吧,争取赶在江湖历练之前突破至天阶九级,这样也能多一点保命能力。”
江湖历练期间她们是得不到任何老师保护的,想在江湖中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叶念寒的话让原本企图跟着云汐一起外出的萧泠鸢也立刻收回了心思,她闷闷的说道:“我也不出去,就留在学校修炼好了,省得到时候拖你们的后腿。”
云汐无奈一笑,走上前,宠溺似地揉揉这受气包的头:“十九岁都过了,算二十岁了,是该成熟点。”
萧泠鸢一拍云汐的手,哼哼道:“你年龄还没我大呢!可别把我当小孩子!”
云汐笑着摊摊手:“总之这段时间好好准备,争取在江湖历练上拿到一个好的评级。”
“嗯。”
又吩咐了几句后,云汐叫上影念绫,向着城外行去。
“云汐,我们要去哪里?”
影念绫穿着鹅黄色的公主裙,迈着小步伐跟在云汐身后,脆生生的问道。
“去外面吃好吃的。”
女人当久了,云汐的步子也变得小了不少,走路的姿态格外雅致,赏心悦目。
“好吃的?”
影念绫绯红的眸子一亮:“是芒果味的棒棒糖吗?”
“是菠萝味的。”
云汐逗着影念绫,自从上次外出她请她吃了一些不同口味的棒棒糖之后,影念绫才逐渐意识到……她并没有收集完全部的棒棒糖。
不然为什么市场上还有人卖棒棒糖?
“还有别的味道吗?”
菠萝味她已经吃过了。
“水蜜桃味?”
“吃过了。”
“那就榴莲味的吧!”
“云汐,我还是更想吃我自己的棒棒糖!”
榴莲味什么的,她影念绫这辈子都不会再舔哪怕一下!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一样的江湖历练
(更新又要延迟了,先发出防盗版章节跟大家说一下,现在正在努力码,一个小时后应该就可以刷新了)
秋离冬去,春夏是最好的时分。
――题记
……
天孤大陆中州某处,山野荒岭,碑林耸立。
一座座石碑立在野岭之间,每一个石碑上都刻着一个名字,每一个名字都指向着一个已逝之人。
这是一座坟山,每一座碑都是一个坟墓。
坟山上黑烟袅袅,有人在祭奠。
柳沐跪在地上,他的面前有一张铜盆,盆里点着火,烧着纸钱,铜盆前是三座石碑,石碑下是三座坟墓,里面躺着他的父亲,他的母亲,还有他的兄长。
一道宽厚的身影出现在了柳沐的身后,石长枫看着弟子,轻声说道:“家人已逝,小安,随为师回宗吧。”
柳沐将手中最后一叠黄纸轻轻放入铜盆内,看着火光将它们淹没,才缓缓站起身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飞,最后一次看了眼面前的三座石碑,眼神中没有任何留恋之色,悠然转身。
转过身来的他,容貌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那是一种俊美到用任何华丽词藻都难以描述的一张脸,即便是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容颜的石长枫,也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他的父母究竟是如何才能生出这般俊美的孩子,明明他们长得都格外平庸。
柳沐的表情格外的平淡,他抬头凝望着天空,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师父,走吧。”
石长枫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宽慰。
随后手一挥,一柄飞剑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静静漂浮在他们的面前。
师徒两人踏上飞剑,石长枫手指捏决,飞剑上有疾风掠起,精光闪烁,随后飞剑一闪,一瞬千里。
......
......
天孤大陆以南,重峦叠嶂,青山万里。
传闻天下三大修真大派之一的天青剑宗便坐落在这群山之中。
青山脚下,距离最近的是一座名为落青镇的小镇,小镇谈不上繁华,但是热闹的很,因为每一个想要前往天青剑宗的人,都要途径这里进山。
相较于大街上,落青镇上的一座客栈之中更为热闹。
一名说书先生拿着折扇,声形并貌的讲着古老的传说。
“相传啊,在几万年前,在仙界,有位青仙人因为镇守仙宫失职被贬入凡间,要求轮回九世方可再归仙界。”
“仙人入凡,乃是这天孤大陆头一遭,这位青仙人初入凡间,见证了万命生息,百岁年华,感慨人间倥偬,便根据凡人的体质,创造了修真之法。这等修真法则,不仅能令凡人拥有仙人一般的飞天遁地的能力,还能增长人的寿命,拥有几倍甚至几十倍于凡人的寿命。”
“于是啊,在这人世间,便有了修真一道。而要论修真门派,其中最强的,还要论咱们青山中的天青剑宗。”
“你们可知这天青剑宗为何如此能位于修真界的顶端吗?”
说书人一声疑问,等到众人皆是摇头不解时,方才扇了扇手中折扇解释道:“因为这天青剑宗的开派祖师天青真人,便是那位青仙人的大弟子。相传那位青仙人为了传度修真法决,特意收了许多弟子,传授了各种不一样的修真之法。在其仙逝之后啊,他的诸位弟子为了将修真法决发扬光大,分别以自身功法为基础,成立了许多宗派。其中有不少宗派在历史的长河中悄然消逝,却也有流传下来的。”
“天青剑宗便是其中之一。当然,世人所熟知的三大宗派中的另一个灵禅寺的开派禅子,也是那位青仙人的徒弟。”
说书人表情逐渐沉重而庄严:“那是一位改变了世界的仙人啊!”
然而有人却嗤之以鼻,人群中有人不屑说道:“呵!照你这么说,那几千年前,天青剑宗和灵禅寺岂不是一家人。和尚与剑客一家人,说出去谁信啊?大家说是不是?”
说书人脸色一变,气愤道:“传闻便是如此,你信不信,又如何能够改变它的真假!”
“既是假的,何须改变?”那人说话毫不留情。
“若是照你讲的那般,那这位仙人要历经轮回九世,你可曾见过他轮回?如今经历几次?人生一世,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你这老头讲故事便也罢了,却不应该歪曲天地法则。轮回也好,天青剑宗和灵禅寺也好,都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难不成,你还进过天青剑宗听宗内掌门讲过不成?”
或是被说到痛处,说书人涨红了脸,反驳道:“既然是传说,那定然有其道理,人不能轮回,你却怎么知道神仙不行?难不成你修得过真仙不成?天青剑宗和灵禅寺历来交好,你又怎知他们开派祖师不是师兄弟?”
“我怎么知道?”
出言者自人群中站起来,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他独坐在一边,身上披着一张黑色的衣袍。随着他的起身,衣袍敞开,里面的衣服是白色的,胸襟处绣着一道印纹,长剑漂浮,青山作伴。
这是天青剑宗的标志,此人竟是天青剑宗的弟子。
男子将长剑往桌上一拍,道:“我唐觉入宗数十余年,还从未听闻过你所说的开派祖师传说,难不成你比我更了解天青剑宗?”
说书人在看到男子白衣上的标志之后脸色立马就变得煞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