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当上代行者的咕哒子小姐在拯救人理 第372章

作者:做白日梦的死鱼

莫扎特这么说道,带着些许自豪。

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确实很好。

“……嘛,来聊聊我找音乐家的事吧。”

立香这么说道,然后向莫扎特说明了伊凡雷帝的事、F值的事、封印作战以及唤醒作战的事。

“就是这么回事了。物理性的冲击没法唤醒伊凡雷帝,所以我们想要试试精神上的冲击,也就是【音乐】。”

“也就是说,你们希望我去为那位皇帝演奏吗?为了拯救世界。”

“嗯,总结来说就是这样。”

“——好啊,我答应了。”

莫扎特没有怎么犹豫,笑着做出了回应。

“为化作山岳般巨象的皇帝演奏拯救世界的音乐。作为音乐家,对这种大舞台我可没什么抵抗力呢。更何况,还能帮助朋友……不过要是能和萨列里老师合奏就好了,毕竟难得遇见了。这么大的舞台只有我一个人,感觉稍微有点可惜。”

“人家身上挂着无辜的怪物这种糟心技能,你就别去添乱了啦——总之,多谢你的帮助。”

“说起来,你和小玛修确定关系了没?”

“……欸?”

听到莫扎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立香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

“我对这种事看得还蛮准的,你们之间的氛围一看就知道两人都找不到男朋友。”

“……”

立香沉默了一会,用拳头捂住嘴轻轻咳嗽了两声。

“嘛,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后,现在已经是在一张床上卿卿我我的关系了吧。”

“其实只是抱在一起睡觉而已。”

一旁的姜子牙补充说明道,芙芙也点了点头。

莫扎特当即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摆出一副极其让人火大的表情切了一声。

立香额头上冒出青筋,圣洁而温和地笑了。

“……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超火大的,能用【永劫不变的光辉】揍你吗?”

19.出发之日

■【创界山·异闻塔】·第一层·【雪国列车】

高扬斯卡娅带立香来到的这个特异点的核心,代替了【行星】的【创界山·异闻塔】第一层。

这一层是充斥着冰雪的世界。

巨兽在暴雪中昂首阔步,永不停歇地列车为了将众多乘客送往未来徒劳的奔走于大地。

巨兽的名字是伊凡雷帝,正是勇者一行在这一层需要打倒的【敌人】。勇者一行有着打倒巨兽的立场,同时巨兽也对勇者一行,准确的说是立香有着明确的敌意。

话是这么说,但为了不让F值增加,勇者一行不能依靠武力的手段直接将伊凡雷帝打倒。面对这种局面,立香在得到帕茨西无意之间的启发后,想到了【封印作战】。

伊凡雷帝此刻正处于某种【迷失】的状态,事实上他并没有和勇者一行敌对的理由。立香认为只要让他冷静下来就也不必战斗了,基于该理论提出的作战就是封印作战。

为了执行这一作战,勇者一行需要找到能够对伊凡雷帝施加可以将他唤醒的精神冲击的人,音乐家的从者。

——这已经是过去式了。

在经历了这样那样的事后,立香见到了在法兰西那时结识的友人,世界著名的音乐家【莫扎特】。并且,从他那得到了帮助。

不止是莫扎特。

实际上,除了有点自虐倾向的萨列里外,在这辆列车上担任乘务员的英灵都愿意帮助立香。

所需要召集的队友已经凑齐了,接下来勇者一行需要做的事就只有带好装备去打boss——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勇者一行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伊凡雷帝在哪。除此之外,还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为了补上突破这一层所需的最后一块拼图,勇者一行去见了这辆列车上最后一个英灵,为了得到他的帮助。

那名英灵被称之为【阿维斯布隆】,一言蔽之正是这辆列车的【车长】。同时,也是和最初来到这一层的民众们一同制造了这辆列车的人。

■【雪国列车】·车长室

“你们就是传闻中的【勇者一行】吧?”

坐在车长室里的那个男人出声说道。

那个男人就是这辆列车的车长,被称为【阿维斯布隆】的caster。

——事实上,立香是知道阿维斯布隆的。

准确的说,作为穿越者的少女知道。

穿越者少女在上辈子看过一部可以被简写为FA的fate系列作品,阿维斯布隆是故事中登场的角色之一。黑方的caster,担任的是中boss的职位。

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杀害了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少年御主,背叛自己的阵营投靠了定位为反派的人物。可以说毫无疑问的,他是一名【恶人】。

穿越者少女对他的评价是【麻烦的家伙】。

因为这个背刺自己的御主当了中boss的搞事caster的愿望,是拯救人类。这些类似的家伙似乎很擅长把手段和目的搞反然后整出大问题来——不过这不是现在要讨论的事。

“你们来车长室的目的是什么?我要维持这辆列车的运行,所以是不可能和你们去战斗的。”

“如果要说目的的话……”立香想了想,然后这么说道,“说得稍微浪漫一点的话,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让这辆列车抵达终点站。”

用这句话所谓开头,立香简单地向阿维斯布隆讲述了至今为止的现状。

F值的事,未来的事,魔王的事,莫扎特的事……

将所有事情都说清楚后,立香向阿维斯布隆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综上所述,为了执行封印作战,我们想要拜托你把我们送到伊凡雷帝所在的地方。或者,告诉我们怎么找到伊凡雷帝也行。”

立香确信这辆列车有办法定位伊凡雷帝。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三藏为什么能这么及时地把勇者一行救下来,以及为什么列车行驶至今一次伊凡雷帝都没遇到。

“……这辆列车确实可以找到伊凡雷帝。”

阿维斯布隆在稍稍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只要依靠这辆列车,我能在五个小时之内把你们送到伊凡雷帝所在的地方。但并不存在什么找到伊凡雷帝的方法,能够找到和摆脱伊凡雷帝依靠的都是这辆列车作为道具本身的机能。”

“那——”

“所以,给我个证据。”

阿维斯布隆转过头,用他的双眼透过全覆盖式的黄色面具看向勇者一行。

“或许你们看不出来,不过这辆车上的乘客数量其实超过了【亿】。”

要说的话,意外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三藏在勇者一行来到这辆列车上的时候就和立香介绍过了,这辆列车上承载了这一层【所有】还活着的人。创界山·异闻塔是星球本身异变而成的,全世界人都待在这座算上第零层合计六层的山上。因此,这辆列车上有数以亿计的乘客不过是理所当然而已。

“想要把你们送到伊凡雷帝所在的地方,就意味着我要带着这辆列车,以及这辆列车上的所有乘客和你们一起去面对伊凡雷帝——所以,给我个证据吧。给我个能够证明这次把你送到伊凡雷帝所在的地方,真的能打倒伊凡雷帝的证据。”

立香沉默了。

她在思考自己要不要随便扯个证据瞎胡扯一番,先想办法忽悠阿维斯布隆把自己送到伊凡雷帝所在的地方。但在思考了一番后,她却对阿维斯布隆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没有那种东西。”

立香坦然的说道,她的发言让高扬斯卡娅和姜子牙都下意识向她看了过去。

毕竟,无论怎么想这时候都不应该说【没有】。

不过,立香在仔细思考了一番后,还是决定这么说。

“并没有哦,证据。事实上,就连封印作战的基础,也就是【伊凡雷帝只是迷失了】的理论,说白了都只是我混杂了直觉的猜测而已。我没有自己能赢的证据,也没有像这样赢了的话就能降低F值的证据——没有任何能让你安心的东西。”

“……我还以为你会随便说点慌。”

“有一件事你说得没错。”立香笑了笑后说道,“如果只有依靠这辆列车才能找到伊凡雷帝的话,那么我要找伊凡雷帝的行为就是涉及到这辆列车所有乘客的事——因此,没有让虚假的言语参合的余地。”

立香看着阿维斯布隆,在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

“我没有证据——不过,我有一句大话。”

“……大话?”

“这家伙带我来的时候,对我说【成为改变未来的勇者吧】。”

说着,立香用大拇指指了指一旁的高扬斯卡娅。

“我没有任何能够作为证据的东西,也无法保证任何事物——但是,勇者会和人们一同开拓未来,我保证。”

阿维斯布隆沉默了许久。

在过了好一会后,阿维斯布隆才出声对立香说道,

“……其实你可以撒谎的。”

接着他低下头,又陷入了沉默。

虽然因为面具的关系看不见脸,不过立香感觉他似乎是在闭着眼睛沉思。

这一次的沉思没花多久时间,阿维斯布隆重新抬起头。

“——我要自白。我曾经,杀掉了一个孩子。”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这是穿越者少女早就知道的事。

“自从我作为从者被召唤出来之后,就开始杀人了。”

要说的话,这种从者的存在完全就是理所当然。

既然有会因为成为了从者而诞生生前没有的愿望的英灵,那么自然也会存在玷污了生前从未玷污过的双手的从者。

说到底,忽略掉圣杯战争的本质的话,魔术世界最广为人知的圣杯战争本就是为了满足魔术师欲望的祭祀。

“会发生那种事也是没办法的,那场圣杯战争中的我正可谓是【最糟糕】的——我有一个愿望。我想要再现【原初人类】,拯救受苦受难的民众。为此,我舍弃了尊严和道德,杀害了作为御主的孩子……”

说到这儿的阿维斯布隆沉默了一会,然后他露出了苦笑。

——虽然因为面具的关系根本没人看得见。

“仔细想想,这不过也是种【借口】而已。打从一开始我就想不起来那个孩子的名字,结果我在做的也不过就是和其他魔术师没什么两样的事。我为了自己的愿望,夺走了他人的未来。”

“你想要说什么?”

“——就把这辆列车以及我的力量都借给你吧,既然你想要开拓未来的话。”

这么说着的阿维斯布隆转过身,从车长室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对讲机的东西。

“各位——”

■【雪国列车】·每一处

【各位乘客,欢迎您乘坐【雪国列车·娜杰瑞达】。即将到站,终点站。】

列车的车厢中响起了这样的广播。

娜杰瑞达是这辆现在被称为雪国列车的列车正式的名字,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希望】

广播对这辆列车上的乘客并不陌生,但今天这一条广播却让所有乘客都在第一时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因为今天的广播里出现了那个车上的老人都以为这辈子都听不见的名词——终点。

有不少人在听到这个词后甚至直接呆住了,有不少人手里正拿着的东西更是一下子没拿稳直接掉到了地上。

广播还在继续着。

阿维斯布隆通过广播诉说着这辆列车的一切,他说得比谁都详细,正如他比所有英灵待在这辆列车上的时间都更久。

这辆名为希望的列车行驶了二十余年。

二十余年并不是短暂的时间,这二十余年足以让数不清的老人死去,也足以让数不清的婴儿出生并长大。

列车的名字是【希望】,包括阿维斯布隆在内的许多人都拼尽全力地做出了许多事。这辆列车上的人们生活的越来越好,但直白的说列车上其实没有一个人有看见【未来】。这辆列车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这趟旅途好像也永远不会迎来终点。

在讲述了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的一段背景故事后,阿维斯布隆这样说道。

【——接下来,这辆列车将会前往【终点】。【终点】的名字,是【未来】。】

一直坐在柜台后面的比利小子拔出自己的左轮手枪,压低帽檐不断地重复着打开弹夹取出子弹再装上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