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当上代行者的咕哒子小姐在拯救人理 第54章

作者:做白日梦的死鱼

在这段寂静稍稍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不知道是谁问出了一个想必谁都会问的问题。

“盾背……是什么地方?”

“是盾背!”

玛修没有丝毫迷茫的答道。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对不起哦。因为阿马迪乌斯是个小心眼的人,他一定是在报复昨天的事。”

玛丽双手合十为了莫扎特向大家道歉道,

“但还请你们原谅他吧,毕竟要是没了耳朵的话他就只是个普通的变态了!!”

“真过分,我记住周围的声音也是为了音乐活动啊。所谓的生物是一种光是活着就会产生污秽的物种,只有面对这个事实才能创造出音乐,这就是我的一贯主张。”

‘嗯……’

听到莫扎特的话,这样的想法从立香的脑海中涌了出来。

‘他这思想其实还挺危险的吧?’

“好了,解说就到此为止。”收起他那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变态架势,莫扎特看向玛丽,“比起这个,玛丽安。”

“怎么了?”

“……没什么,路上小心。”

“嗯——,那就再见了,阿马迪乌斯。等回来之后,再让我听听你那许久未闻的钢琴声吧。”

莫扎特在那瞬间沉默了下来,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突然被意料之外的东西在意料之外的地方打穿了心脏。

那段沉默延续了许久,然后他才用一如往常的声音做出回应。

“好啊——”

■蒂耶尔方向·立香组

“人突然少了一半啊。”

看着玛丽等人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立香不免有些感慨。

“虽然最开始就只有两个人,但事到如今突然少了一半还是会有点不适应呢。”

“嗯。”一旁的玛修出声附和道,“特别是玛丽小姐在的时候,似乎总是很热闹呢。”

“毕竟有那个蛋糕的故事在,我还以为玛丽小姐会是更麻烦的人呢,这下是完全改观了啊。”

‘……虽然月球的英灵和历史书上写的人物本来就是完全两码事,毕竟有的人连性别都不一样。’

立香这么想着,脑海中下意识的冒出了一个【会不会有哪个英灵和历史如出一辙呢?】的疑问。

“啊哈哈哈!”走在后面的莫扎特突然笑了起来,“要说麻烦的话可是一点没错,不过这里还是用可爱一点的【任性】吧?说起来,立香你好像不怎么了解玛丽的历史?”

“……其实我了解的就只有一个伊丽莎白。”

‘实际上龙娘的历史我也不了解就是了,我只是知道她本人而已。’

“那么,有机会的话就让我讲给你听吧。总有一天……”

■奥尔良·城堡下层

“啊……啊……”

拖着遍体鳞伤,不断洒落血液的身体,名为歌剧魅影的从者正在下层古堡的走廊上痛苦的迈步。

他的灵基被消磨了起码二分之一,身上也多出了数道斩切伤和两个贯穿伤。

这就是那场他和齐格飞展开的遭遇战的结局。

“邪恶啊……邪恶啊……听我高歌便是……”

身经百战的屠龙者即使连手中的剑也拿不稳,依然以那濒死的身体突破了歌剧魅影的宝具并将其打伤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那个似乎随时会死的剑士因为全身的诅咒实在没有追击的能力,那么歌剧魅影想必绝对无法回到奥尔良。

不过,要说的话那份让屠龙者五感几乎丧失的诅咒或许也是歌剧魅影的宝具未能完全建功的原因?又或者,只是那管风琴般的宝具未能突破屠龙者的铠甲?

事到如今,那种事想必也无所谓了。

“真可怜,遭到对方反击了吗?”

伴随着一个柔和的男性声音,一双手抚上了歌剧魅影带着面具的脸。

“是那个屠龙者干的吧?是在蒙吕松遭遇的吗?在灵基被消磨的现在,你就连唱歌都觉得痛苦吧?”

那双手对自己来说代表着死。

歌剧魅影本能的理解了这一点,但与之相对的却也产生了安心的感觉。

“你的歌声不应该是这样子,所以先休息吧,由我来接替你。第二位狂化assassin,歌剧魅影。”

在这句话落地的同时,歌剧魅影的脑袋在他本人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离开了身体。

“这还真是高明的手法,第三位狂化assassin,巴黎先生。”

“那当然,我这辈子可是就为此而活的啊……”

“第二个叫来的就有点废物了呢。”

漆黑的魔女停下脚步,就像是看垃圾一样看了正在消散的歌剧魅影一眼。

“这种程度的小角色果然不行啊,连已经濒死的屠龙者都杀不掉。”

“……还请不要太过责备他了。多亏了他的行动,我们因此知道了屠龙者的所在地。”

“也是,废物用对地方看来也还是有点用的——那么,就由你去把屠龙者干掉吧。要是路上遇到拦路的蠢货,那就一并干掉……啊,要是看见一只全身都是十字架装饰的老鼠的话,记得活着带给我。”

“我要向你道谢。”

在转身向城堡外走去的同时,男人以混杂着古怪狂热的语气向魔女说道,

“多谢你给了我进一步打磨手艺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要谢谢你让我有了再次见到她的机会。”

“我很看好你哦,【侩子手】桑松家的第四代传人。真名为夏尔·亨利·桑松的——”

夏尔·亨利·桑松,就结果论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名人。

虽然他有着【发明断头台】这一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世界的事迹,但实际上断头台也并非是他一人,而是约瑟夫医生和路易十六以及他共同完成的。不如说作为断头台的发明人路易十六要有名的多……因为各种众所周知的原因。

所谓的地狱笑话一直就藏在历史之中呢。

不过,这位算不上什么名人的人物,却会唯独在以某一事件为代表的一系列事件被提到的时候限时的成为名人。

那一事件,他最广为人知的身份正是——

“——斩下玛丽皇后首级的男人。”

21.关于地月分离这回事

■蒂耶尔方向·立香组

一路上意外的没出什么意外,虽然是步行但立香等人还是成功的在仅仅几天后便抵达了目的地附近。

“前辈,已经可以看到蒂耶尔了!”

“哈,总算到了……到也不能这么说。算下来,我们花的时间应该算短的了吧?毕竟是全速赶过来的,就连我都感觉有点脚酸了。”

“芙——!!”

“……你这小家伙一直趴在我肩膀上,当然不会累了。”

听到芙芙的声音,立香在翻了个白眼后伸手戳了戳这只毛茸茸的白色毛茸茸的脑袋。

“虽然前辈已经解释过了,但每次看前辈和芙芙说话都会觉得好厉害呢。”

玛修笑了笑,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蒂耶尔。

“还有法芙纳的事必须想办法解决,要是屠龙者在这里就好了……”

“在那之前先休息一下吧,我走路都走腻了。”

光从表情就能看出来精神有多疲惫的清姬出声说道,说完这句的她还看了立香一眼。

“藤丸小姐也该休息一下了不是吗?”

“我也赞成。”莫扎特在随后出声附和道,“而且差不多也到了和玛丽安他们定期联络的时间了。”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说起玛丽小姐的话。”

找到一块合适的石头坐下来的立香看向莫扎特。

“阿马迪乌斯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吗?要给我讲【玛丽小姐的历史】什么的。”

“……我还说过这种话呀……好呀。不过,接下来要讲的并非只有我的能讲述的故事——并不是【沃夫冈·阿马迪乌斯·莫扎特】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故事,而仅仅只是一段只要翻阅历史书的话,谁都能知道的史实。”

■玛丽·安托瓦内特/历史

玛丽·安托瓦内特,德文名字是玛丽亚·安东尼亚·约瑟法·约翰娜。

在和莫扎特相遇的四年后,也就是11岁那年收到了法国王室出于政治考量的求婚。因为各种原因,玛丽在14岁那年才正式前往法兰西成为当时还是王太子的路易十六的妻子。

在四年后,玛丽因为路易十六的继位正式成为了皇后。等待她的是凡尔赛宫的奢靡生活,还有混杂着阴谋和挖苦的明枪暗箭。

虽说是政治婚姻,但她和丈夫的相处却还算是和睦。

生为王族,有人说她缺乏作为皇后应有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也有人夸赞她比路易十六更有主见。有人说她奢侈无度,也有人说她在饥荒时即使削减宫廷费也要凑出捐款。

无论如何,她的人生终究在1792年结束了。

或许是历史的必然,又或许是某个齿轮产生了错位。

法国大革命将许多人席卷其中,他们的家族在最后也被送上了处刑台。她的儿子在最后被虐待致死,她的女儿也在之后的人生中被巨大的心理阴影缠绕。

■蒂耶尔·立香组

“……被人民剥夺了了一切的她,临死前向大众展示出来的,却并非绝望或悲叹而是希望和愉快——这就是名为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女人是如何活着,又如何死去的故事了。”

虽然是音乐家,但莫扎特却出乎意料的会讲故事。

听完他所讲述的故事,每个人都在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好吧,也不是每个人。

“——真是一场悲剧。”

清姬用扇子遮住脸,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应该叫杀气的东西。

“我当时要是在场,就能一把火烧了那帮民众把玛丽救下来了。”

“额……谢谢你的友情,但说实话有点毁气氛,感觉不管哪边的觉悟都被你糟蹋了。”莫扎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而且说实话你这想法还挺可怕的。”

“到底是不是悲剧,到最后还是得看所处的立场和自身的视角来决定吧。不过……”

想着‘月球史总是在无谓的地方和上辈子的历史很相似呢。’之类的想法,立香出声说道。

“不过,站在玛丽小姐的视角来看的话这就不止是悲剧而是惨剧了吧。这样居然还会为了法兰西战斗,这里该说是【了不起】吗?”

“现在被召唤的她是经历那些事之前的姿态,所以可能有些缺乏实感吧。不过【了不起】吗……到底如何呢?早就和她分开的我是无从得知的……”

莫扎特仰起头,天空中有朵朵白云飘过。

■蒙吕松方向·贞德组

“人——家——累——了——啦——”

故意把声音拖长,伊丽莎白不断的摇着尾巴对走在前面的玛丽撒娇道,

“玛丽玛丽,你快把马车拿出来啦——!!”

“不行哦,小伊丽。我们现在走的可不是什么大路,在这种小路开马车绝对会撞到的。而且我们可是从者哦?只要魔力没有用光那体力就是无限的吧?”

“人家就是累了嘛!人家那颗闪耀的稚嫩的可爱的美丽的偶像之心累了啦!周围的景色一直都是一样的,我都走烦了!总之好无聊哦——”

玛丽叹了口气,不过这种狭窄的地形确实没法用那辆马车。

‘因为朋友(清姬)不在没人跟她较劲,所以寂寞了吧……’

这么想着的玛丽看向走在前面的贞德,突然发现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于是她快步跑到贞德前面,歪着头看向她。

“贞德?”

“……呜哇!!”

因为没注意周围,所以贞德被在她的视角里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玛丽吓了一跳。

“抱,抱歉。”虽然是被吓到的那个,但贞德还是抢先道歉道,“我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