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是崩坏! 第258章

作者:青衣老白干

塞勒涅颔首,表示期待,但心底默默想到。

现有制度和已征服世界肯定不能改变,家大业大,给她几个行政特区去自己折腾,还是让她自己去改变新的征伐世界....

此时,琪亚娜和塞勒涅似乎都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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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唉....这一章写的我头大,该如何表现琪亚娜才能不崩?

幽兰黛尔要更为现实,她的底线就是保护世界的人们不被屠戮,能够在崩坏中活下去,在这基础上尽量改善生活。

但琪亚娜....她的固执,她的天真,她的负责,她的使命感,是很难认同主角的统治方式,直接跪地完全投降,那样的她,还是我们认识的虫虫吗?

所以,后面一点一点改变吧。

第三百六十八章 啊!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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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期待着你的所作所为。”

虽然嘴上如此说着,塞勒涅扪心自问,她自己真的期待吗?

撒,谁知道呢....

琪亚娜经历过失败,甚至是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失败,在这个过程中,她有过孤立无援,有过逐渐失去希望,有过违心伤害亲近的朋友,有过敬仰之人以命为代价的救赎....

但她却依然保持着昂扬向上的心态,不向内心的黑暗屈服,笑着单方面想要背负一切。

怎么说呢,塞勒涅心底也很复杂。

漠视?嘲笑?戏虐?敬佩?向往?渴望?不屑?

也许兼有吧。

塞勒涅能理解,但她自己不认为那是正确的。

没错,失败不代表应该放弃,痛苦不代表应该屈服,哪怕再险恶的绝境中也会有美好存在。

这是正确的话语。

但,在塞勒涅看来,换个角度思考,真实的世界,绝不会美好。

美,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只有真实才是永恒的,而真实绝不会美!

这句话也是正确的。

没有永远正确的道理,政策是中庸,还是极端,塞勒涅都可以视情况而改变。

人类的生活需要希望,而琪亚娜的存在,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案例....女武神部队,天命研究部门,逆熵研究部门,都是好东西。

不由自主的,塞勒涅就开始往功利方面思考,自觉后,塞勒涅无声的摇摇头。

嘛,放轻松心态啦,也许....我已经无药可救了吧。

嘴角重新带着让人如汝春风的弧度,塞勒涅俯下身来,没有使用任何能量操控的技巧,而是亲自用手将琪亚娜搀扶起来。

“我一定会做到的!”

被塞勒涅扶起后,琪亚娜单手锤胸,充满斗志,元气十足的宣誓着自己的誓言。

立在身旁的幽兰黛尔顿时松了一口气,露出微笑的看着两人。

然而刹那之间她却大吃一惊似的全身僵硬起来。

从她的角度,塞勒涅依旧看着琪亚娜那斗志昂扬的姿态,只是那双眼睛——非常冰冷,充满了玩弄权势之人的考量。

很熟悉,幽兰黛尔以前见过很多次——奥托·阿波卡利斯。

就犹如奥托一般,那种仿佛是在眺望着有价值的工具。常年接触奥托大主教的经历,所以幽兰黛尔知道。

注意到幽兰黛尔的视线,塞勒涅不着痕迹的瞥向她,“果然,比起她,你要更适合。”

塞勒涅温柔地话语在脑中轻声低语,这突兀且不着边际的话语,幽兰黛尔反射性地动了,“唔....什么意思?”

“唉?什么什么意思?”注意到塞勒涅和幽兰黛尔之间的异常,琪亚娜疑惑地望向塞勒涅,“塞勒涅姐姐?”

“啊,没事。”摇晃着手指,塞勒涅声音轻柔地说道。

“不需要。”不等她说完,幽兰黛尔反应过来,当即打断道。

“这是老爸,也是你的爸爸,我们共同的父亲所赋予你的名字....叫我比安卡,又或者幽兰黛尔,都可以。”

轻轻拍了拍琪亚娜的肩膀,幽兰黛尔平静地说道。

“真....真的可以吗?是我夺取了你童年的一切。”

“没事的,我并没有任何憎恨你的意思,甚至可以说,卡斯兰娜之名,你比我更合适。你是一个英雄。”

“可,你....”

...

“啊啦~,突然想起来,之前,小琪亚娜你似乎拜托了我什么?”

就在幽兰黛尔和琪亚娜两人又开始陷入相互道歉、赞扬的环节时,塞勒涅带着些许歉意的声音传来。嗯,其中似乎还带着不可言明的意味?

“刚才和你们谈正事的时候差点忘记了。”

“....”

瞬时,现场陷入一片沉寂,琪亚娜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脸上浮现出惶恐之色,眼睛里仿佛浮现出重影,某个加入世界蛇,曾经总是给她煮饭的紫发少女出现在心头。

“糟....糟糕!”

“唉?什么糟糕?”偏着脑袋,双手并拢靠在一起,塞勒涅笑眯眯地说道:“小琪亚娜是要救谁来着?叫什么....谁?”

“啊!芽衣——!”

"琪亚娜?你没事吧?”幽兰黛尔看着琪亚娜情绪激动之下,脸色勃然大变,不由地问道。

“我刚才忘记芽衣了!怎么办?”全身冷汗,手脚冰凉,琪亚娜僵硬的扭过头望向落地窗外那被钢铁巨兽覆盖的地球。

太空的黑暗被火红的光矛贯穿,如雨点般的火炮正向着地表倾泻,如狂风骤雨般呼啸而去。

芽衣现在在世界蛇,而世界蛇组织对崩坏斩尽杀绝,不惜一切代价的风格,琪亚娜可是清清楚楚。

毕竟,之前世界蛇以整个天穹市民众为代价的实验,可就是琪亚娜阻止的。

而以世界蛇的态度,肯定不会投降属于崩坏阵营的塞勒涅,如果芽衣已经和塞勒涅姐姐下属的帝国军交火,那该怎么办?!

芽衣会不会给塞勒涅姐姐的下属造成过多的伤亡,她会不会遭到帝国军的围攻而受伤?

之后,尴尬处在塞勒涅姐姐和芽衣之间的她该怎么办?

塞勒涅姐姐给她这么多的关照,琪亚娜也不是傻子,她清楚的知道。

塞勒涅姐姐完全可以来硬,乃至可以杀光所有人,她自己认不认同,接不接受都不重要,没有那个实力就只能接受!

这一点,琪亚娜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能有讨价还价的权力,纯粹是塞勒涅姐姐不知为何而产生的宽容心。

她肯定不能当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必须以自己的成果来回报塞勒涅。

而这恰恰就是死结,芽衣是她最重要的朋友不假,但如果芽衣杀死了塞勒涅姐姐的下属,现在已经算是帝国军阵营的她该不该动手?

厚脸皮求塞勒涅姐姐原谅?她还没那么不知廉耻。

“难办,难办,难办啊——!”

双手揪着自己的一头白色秀发,琪亚娜整个人周边的气息都仿佛变成了石灰色,抓狂道:“塞勒涅姐姐,我要下去。”

“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诡异的看了一眼琪亚娜,塞勒涅伸手一挥,金色大殿中,巨大的投影荧幕瞬时出现。

塞勒涅微微颔首,摸着下巴淡淡道: “你要找的人,雷电芽衣,大概知道位置了,我找找....嗯?布德?”

虽然知道雷电芽衣在世界蛇,但具体的现场塞勒涅还真没去了解过,看着荧幕中被布德一顿暴捶的雷电芽衣,塞勒涅眼角直抽||动着。

“芽衣!”看着荧幕中芽衣被一个身高四米往上的金发巨汉捏在手中,琪亚娜惊呼道。

同时,琪亚娜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出乎意料,但不带任何私人恩怨的想,与其让芽衣打伤打死塞勒涅的下属,芽衣还是被揍了的还好。

手中没有血仇,那就方便处理了。

“塞勒涅姐姐,就是她。”

........

“嗯....陛下!?”虽有疑惑,但布德依旧毫不迟疑的听从了塞勒涅的指示。

“是,将雷电芽衣转移至旗舰....末将领命!”

这是雷电芽衣彻底昏过去之前,最后唯一听清的话语。

陛下....带回旗舰....我已经输了吗?是想要挖掉我的律者核心么....果然,我还是没什么用啊。

这一刻,雷电芽衣十分害怕,并不是害怕死亡,她担心的是自己就这么出了意外,她还没和琪亚娜重逢,她还想亲口向她道一次歉,再问一次她。

琪亚娜....对不起,长空市那次,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真的,琪亚娜,我好像再见你一次....你还再生我的气吗?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永恒,也许是一瞬间。

突然,身躯一轻,两道熟悉的嗓音传入雷电芽衣的耳边。

“雷电芽衣,真是许久不见....竟然伤成这样。”

“塞勒涅姐姐....她就是芽衣。”

是琪亚娜!还有她所说的塞勒涅姐姐是谁?!

雷电芽衣的意识瞬时清明,但身躯却毫无知觉,眼皮如山岳般称重,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下一刻,“嗯,正好想试试它....”

“我是来自深渊的黑,我是降自云霄的白;

诞生自创世之前,存在于湮灭之后;

我要将生命泉的水,白白赐给那口渴的人喝。”

“神之键·[黑渊白花],第零额定功率——解放!”

伴随着这道陌生的清冷嗓音,顿时雷电芽衣直感觉全身暖洋洋的,不禁让人倍感舒适,伤痛感完全消失,连身躯上的疲劳都被驱散了不少。原本紧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原本因为与布德搏斗而出现的一块青一块紫的钝伤,也都纷纷被一层薄薄的白光笼罩起来。

片刻后,这些钝伤开始修复,皮肤上细密的伤口也开始愈合,除了因为战斗而破损、布满灰尘的服装,她已经完全看不出方才负伤的样子了。

“太好了!谢谢你,塞勒涅姐姐!”

猛地睁开双眼,映入雷电芽衣眼帘的便是琪亚娜那披散着白色及臀长发的身影,眼眸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泪水,伸出渴望的手,激动的正要开口呼唤。

下一瞬间,琪亚娜抱着身旁某人撒娇似的动作让雷电芽衣的动作猛地一僵。

“哎嘿。”看着一身战损装扮的紫发少女愣||神的看着自己,塞勒涅露出一抹坏笑,突然一把将琪亚娜揽入怀中。

咔——!

仿佛玻璃破裂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雷电芽衣眼中陡然失去了高光。

是我先的,明明是我先的,为什么会这样....煮饭也好,拥抱也好,还是喜欢上那家伙也好,为什么你这个红眼女人会这么熟练啊!

咳咳!

按住琪亚娜的一头白毛,塞勒涅另一只手收起[黑渊白花],将她的视线扭转,坏坏地轻声道:“喂,小琪亚娜,你的煮饭婆醒了。”

“芽衣!”闻言,琪亚娜猛地扑向瘫坐地毯上的雷电芽衣,脸直往她硕大美好的果实上蹭着。

瞬时,雷电芽衣眼中恢复高光,将琪亚娜抱在怀里,也跟着喊道:“琪亚娜!”

这一幕,看得塞勒涅怪腻歪的,不愧是卡斯兰娜家族的女人,罪孽深重啊。

这样想着,塞勒涅扭头望向身旁一副感叹‘女孩子之间真是好啊’的幽兰黛尔,没来由地说道:“丽塔,朕征用了,艾丽莎需要人教导。”顺便的,塞勒涅还找好了理由。

“哦,好....哈?!”

“就这么说定了。”言罢,塞勒涅扭头喊道:“来人!”

咚咚咚!

宫殿门应声被敲响,推开,一名身着异常华丽金色动力甲的禁军将领快步走如其中。

其高三米五往上,精工动力甲上雕刻有多种彩绘,复杂到让人怀疑它是一件艺术品,而不是一件战斗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