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衣
温柔而又冰冷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利刃，用力地插入芽衣的心头。
一旁的姬子还有布洛妮娅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面对琴身后琥珀扫过的目光，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呆愣在了原地。
而德丽莎...
她已经封闭了自我，失去了思考能力，浑浑噩噩地站在那里，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此刻，有能力和琴交谈的人就只有面前这个芽衣的少女！
“那么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你，那么我都愿意付出！只要你能够放过琪亚娜，并让琪亚娜恢复过来！”
少女脸色坚毅，单是这份决意就秒杀了活了许久的某位学院长。
“你应该知道了，那是K423，并非琪亚娜。”
“那并重要！”
芽衣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认真地说道：“对我来说，她就是琪亚娜！”
“真是有趣。”
琴笑了笑，伸出的手挑起了少女光洁的下巴。
雷电芽衣，真是一位标志的少女啊。
淡淡的樱香从少女那渐渐成熟的身躯上发散，那一袭熟悉的紫发是那样的让人感到怀念。
面对琴宛若调戏一般的轻佻举动，少女没有任何羞涩，只是面色坚定地看着眼前的琴。
“希望你能够答应，我愿意付出一切！”
“包括你自己？”
“包括我自己！”
“哦？”
稍微有些被惊讶到了。
琴眨了眨眼睛，面露笑意。
虽然和她一开始设想得有些不同，但也算可以。
雷电芽衣...来自美丽少女的请求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拒绝的。
“你决定了吗？”
本着自己作为一名骑士的优雅，琴微笑地再次出声询问。
“我决定了，只要你能够不对琪亚娜动手，让琪亚娜恢复过来，我愿意付出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德丽莎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曾经的没头脑在此刻反而变得有些聪慧。
“不行！芽衣你不能答应她！”
德丽莎的劝阻在此刻显得无力，芽衣已经伸出了手，而琴也是。
在双手交错，接触的瞬间，众人无法理解的契约已经成立。
芽衣成了紫衣的所有物，而作为条件，她这一次将会放过琪亚娜，并压制她体内的律者意识...
契约已经达成，无人可以撼动契约的存在！
四百七十一，隐瞒和欺骗
次日的清晨。
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只有远方稍显明亮。
整个圣芙蕾雅学园都是静悄悄的，显得格外的冷清。
而此刻，医务室的灯依旧明亮，透过拉开窗帘的窗户能够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景象。
德丽莎坐在床边，而病床的琪亚娜安静的宛若一位美丽的睡美人一般。
白色的长发散开，装饰着此刻的安详，她宛若一位美丽的公主，圣洁而又脆弱。
琪亚娜昏迷的时间已经将近一天，最初姬子和布洛妮娅都留守在琪亚娜的身边，但随着夜晚的到来，德丽莎便让她们统统回去休息，让自己一人留在琪亚娜的身边，默默等候着她的苏醒。
此刻，昏迷了将近一天的琪亚娜忽然有了苏醒的迹象。
“琪亚娜！”
留守在琪亚娜身边的德丽莎当即察觉到了这一点，激动地[四九六三伍]握住了琪亚娜的手腕。
“琪亚娜！你感觉怎么样！”
虽然对方说琪亚娜经过治疗只需要一段时间就能够恢复，可是见琪亚娜迟迟没有醒来，她干脆就留在琪亚娜的身边等候，一夜之后，她终于是等到了琪亚娜的动静。
“大...姨妈？”
断断续续的话语，夹杂着几分虚弱。
口腔的干枯让琪亚娜异常难受，身体也变得十分酸软无力，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班长符华往死里训练了一天的时间。
可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吗？
试图回忆，可是得到的只有一片模糊的景象。
发生了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味道琪亚娜很熟悉，是圣芙蕾雅学园的医务室的味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此刻，琪亚娜的脸上写满了茫然，以至于忽视掉了身边一脸焦急的德丽莎。
“琪亚娜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和大姨妈我说说，我立马找人给你看下！”
“大姨妈...”
狼狈地起身，身体的无力让以往无比简单的一件事情变得十分困难，就像是身体上压着一口沉重的大石头，每一个举动都无比地费力，好似在压榨着自己的身体。
“你不要乱动啊！大姨妈我来帮你！”
德丽莎连忙伸出手，扶持着琪亚娜的身体。
她心中的担忧并没有随着琪亚娜的苏醒而减少，此刻反而变得更加浓郁。
琪亚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说睁开的眼睛依旧是熟悉的色彩，而非作为第二律者的金色瞳孔，但是看着自己的侄女此刻一副痛苦的样子，她这个做大姨妈的根本无法接受。
“喝点水吧。”
她从一旁的箱子上拿了一个保温杯过来。
这是芽衣留下的。
而现在，她还没有做好该怎么向琪亚娜解释芽衣的事情。
她很清楚琪亚娜喜欢芽衣，对于芽衣有着深厚的感情。
琪亚娜要是知道芽衣为了她而“牺牲”掉自己，那么一定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那个家伙可是很恐怖的！
虽然那个来自天命总部的S级女武神说过不会对芽衣做任何不好的事情，但她心里总是有些担忧。
毕竟，芽衣为了让琪亚娜能够醒来，并且不成为律者，可谓是把自己给当做了筹码送到对方的手中。
而之前的对话也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
新任的主教对于极东支部并不看好，而这意味着这次的审查不过是走个过场的行为。
而极东支部，或者说圣芙蕾雅学园的命运已经注定。
哪怕她试图保全，那巨大的欠款也是她无法解决的事情。
她意识到了自己爷爷的重要性，如果没有爷爷在暗地里的帮助，圣芙蕾雅学园根本坚持不到这个时候，早早就已经倒闭。
可是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已经太迟了。
倒下的水溢出水杯，知道琪亚娜那有些沙哑的提醒才把德丽莎的思绪拉回现实。
“抱歉，琪亚娜。”
随意地处理下身上的水渍，然后便将手中的水杯递到琪亚娜的嘴边，小心翼翼地为她喝下杯中的温水。
几杯温水下肚，琪亚娜顿时感觉身体舒服了些许，那种浑身酸软的感觉正在渐渐消失。
她靠着病床的围栏，蔚蓝的眼眸看向拉开窗帘的窗户。
天已经明亮，虽然依旧带着一丝朦胧的色彩，但已经能够听到鸟儿驻足枝头发出的声响。
“琪亚娜？”
“嗯？”
琪亚娜下意识地梳理了一下耳旁的发丝，略带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德丽莎。
“大姨妈你怎么了？对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忽然想到了什么，琪亚娜连忙问起自己的情况。
而德丽莎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根本就没有想好要怎么和琪亚娜描述整个事情。
告诉琪亚娜，芽衣为了琪亚娜你把自己给牺牲掉了？
虽然并非那种牺牲，可无论哪种，很显然都不是芽衣所能够接受的事情。
另外，律者和K423的事情依旧是琪亚娜所不知晓的秘密。
她害怕琪亚娜无法面对所谓的真相，哪怕琪亚娜在她的心中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但这次的事情和以往发生的事情完全不一样。
琪亚娜就是琪亚娜，在她看来就是如此。
但这是她的看法，哪怕琪亚娜也坚信着这一点，但这并不能够改变琪亚娜最初就是一个实验体的事实。
特别是在真正的琪亚娜还活着，就在天命的情况下，这样的自我认为显得无比可笑！
“大姨妈？”
琪亚娜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她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的这位大姨妈在向自己隐瞒着什么。
还有芽衣去了哪里？
如果自己出事情的话，芽衣也会留在身边才对！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芽衣，琪亚娜的心就变得急切了起来。
她感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而大姨妈知道，可是此刻却保持沉默。
“大姨妈？！”
她再次出声，而德丽莎只是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唇瓣，仍旧不知道该怎么将一切告知给眼前的琪亚娜。
自己作为实验体的身份？还是说成为律者的后患？以及芽衣的去...
和前面的两个相比，芽衣的事情反而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芽衣对于琪亚娜来说很重要...
“琪亚娜！”
就像是漏气的气球，虽然声音依旧有力，但德丽莎的脸上写满了颓废。
“大姨妈...”“很抱歉，琪亚娜，那些事情我不想隐瞒着你的，但现在也到了你了解那一切的时候，对不起，琪亚娜...”
德丽莎终究是做出了选择，一个她不知道是好是坏的选择。
清晨下的医务室格外的安静，安静的甚至有些吓人。
灯依旧亮，可是琪亚娜却深陷黑暗，光芒是那样的稀少，就好似不存在一般...
“对不起，琪亚娜...”
德丽莎低着头，泪水顺着眼角落下。
她不敢去看琪亚娜此刻的表情，也不敢去面对此刻的琪亚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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