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之海开始的无限之旅 第218章

冬木市西南部 大空洞内

在这座位于柳洞寺之下的巨型空洞内，存在着的是整个冬木市的第一灵脉。

这里是位于冬木市的大型魔术仪式的起始，是存储大圣杯的所在，是名为圣杯战争奇迹和起源迸发开启之地。

但这里早已荒废了很久很久的时间。

在数年前的2004年，位于冬木市的第五次圣杯战争举行，在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中，圣堂教会与魔术协会终于是真正的注意到了发生在这远东偏远地区的魔术仪式战争。

圣杯乃是起源于基督传说的奇迹之遗物，也有人说是起源于亚瑟王传说，但无论怎样，【圣杯】这个名字无论是在圣堂教会还是在魔术师之中，都可以说是意为【奇迹】的代称词。

历来流转的岁月，不知多少人宣称自己找到了或者创造了圣杯，但那大抵都不过是愚蠢的造假，渴望圣杯奇迹的不仅仅是传承基督教义的圣堂教会，追求探索起源的魔术师也在追寻奇迹的捷径。

发生在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在大众看来也不过只是这么一场弄虚作假的乡下魔术师的仪式比赛罢了。

虽然冠以了圣杯的名字，但那大抵恐怕也不过是个噱头吧，即便举行过了数届，圣堂教会与魔术协会也从未将之重视。

甚至第四届圣杯战争中曾经的降灵科主任，时钟塔十二君主（Lord）之一，矿石科（基修亚）君主（Lord），被称为天才神童的肯尼斯也折戟与冬木市也未曾有人过分的关注过。

毕竟那时候大家都在忙着抢夺埃尔梅罗家的遗产，矿石科君主空闲出的位子引发的权力斗争的腥风血雨，只有法政科的人对肯尼斯的死做过一定的调查。

即便现如今的埃尔梅罗二世，过去作为肯尼斯弟子的韦伯·维尔维特带回来了有关于英灵的情报又如何呢？

追逐根源的魔术师们并不在乎英灵从者，很多人总会以战斗能力的强弱衡量魔术师。但这是大错特错的，魔术师的根源只在于追求知识的深浅与探索根源的进度，战斗力从不是摆在第一位的。

你不能要求一群教授去和一帮扛枪的比，所以英灵从者这种东西，并不被时钟塔的魔术师们所重视。

但这一切仅仅持续到几年前的第五次圣杯战争。

不知为何，这一次圣杯战争的情报被完全泄露了出去。

据说情报是从圣堂教会那里泄露出去的，冬木市本地的圣堂教会管理者言峰绮礼及其父亲言峰璃正对于圣杯的真相知情不报，联手本地远坂家族掩盖圣杯战争真相的事发了。

据说但是圣堂教会就有意派遣神秘的埋葬机关前来处理此事，但最终前来的还是负责回收圣遗物的第八秘迹会。

但谁也不知道圣堂教会的情报到底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不过想想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之间本就互相渗的和筛子差不多，这么大的情报爆了出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的当晚，冬木市涌入了大量前来观察这次圣杯战争的人，甚至还有许多意图夺取圣杯的家伙。

当然那些倒霉蛋基本都被圣杯内部的‘此时之恶’这个巨大的坑给全弄死在了那里。

最终被污染的圣杯经由御主卫宫士郎及其召唤的从者亚瑟王联手冬木市灵脉管理者远坂凛共同摧毁，而圣杯之法则被完全纰漏并散播到了全世界。

基与马奇里家族的令咒系统，基与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圣杯系统，与并不重要只是单纯提供灵脉的远坂家。

你问是怎么来的？在这么多对根源如饥似渴的魔术师和狂热的圣堂教徒面前，残渣一般的间桐脏砚与早就没了活人只剩下人造人的爱因兹贝伦家怎么可能保得住他们的财产？

冬木大圣杯的被摧毁并没有终止这一契机的仪式，反而将之散播在了世界各地，在此后的数年间，可以说满世界都是各种各样的亚种圣杯战争！

只是虽然拥有了完善的技术，缺乏冬木市大灵脉这样优越的环境与为期六十年积累的情况下，所缔造的亚种圣杯战争基本都是不完美的。

无法抵达根源，或者仅仅只是靠近根源一步，和冬木完全无法相比的劣化仪式中成立的圣杯所蓄积的魔力也足以进行各式的大小奇迹，在找到又一条捷径后的魔术师们疯狂的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圣杯战争。

再这样的背景下，作为圣杯战争源头的冬木市反倒并不受太多人的关注了。

因为这里的大圣杯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摧毁，而本地灵脉即便不说枯竭在两次连续性圣杯战争中也损耗不轻。

远坂家现任家主远坂凛与卫宫士郎前往时钟塔进修，加入埃尔梅罗教室的行为也可以说是成了时钟塔的人质。

或许最初的一年有些不死心的魔术师还想再冬木市榨取一些圣杯的秘密，但是直到现在，恐怕已经没什么魔术师会停留在这里的。

是的，本该如此。

一头金发穿着一身巴洛克风的古老风衣的男人手拿着银色的手杖，颤抖着将召唤阵的最后一笔画完。

然后，他将一根苍白的树枝放在了召唤阵的中心。

他的名字叫裘达尔·特兰贝里奥·埃尔罗德，一个不出名的三流魔术师。

他本人的名声不显，倒是有一个出色的家室，他的父亲麦克达内尔乃是魔术协会本部时钟塔十二君主（Lord）以及三大贵族之一，司掌全体基础科（密斯提尔）。所属的特兰贝利奥家族更是三大贵族的一角，时钟塔赫赫有名的贵族世家。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出身贵家是一种优越与美好，可对魔术师来说，这却反而是一种痛苦的诅咒。

即便家族的名声有多强，继承魔术刻印的也只会是家族中最强的那一个。而其余的人，无论是兄弟姐妹，还是父母子女，皆不过是竞争者。

对于魔术师来说，一切阻碍探寻根源的皆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对于思维早已化作异类的魔术师来说，怎样残忍的对付仇敌都是可以的。

特兰贝利奥家族在这之中相对来说是比较好的，子嗣之间的厮杀并不会有那么严重，最起码不会出现那种虐杀兄弟姐妹来争夺刻印的情况。

当然，只是相对来说。

最起码对于没有魔术才能的兄弟姐妹，特兰贝利奥家族会很乐意为他们争得一份富足无忧的人生。

可是对于拥有魔术才能，却不足以竞争刻印的人来说——

这会是一场最为痛苦的漫长诅咒。

魔术师会追逐根源，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理想，更是因为这股夙愿是魔术师群体所蒙受的‘诅咒’。

或许是来自于魔术刻印代代相传的遗念，又或许是对于未知癫狂的追求，每一个魔术师，都容易心向根源。

一代一代的研究只为了接近他，对魔术师来说最大的痛苦便是无法探求自己道路的尽头。魔术师们惧怕封印制定，不是因为那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生不如死，而是因为无法探究知识的困顿。

裘达尔就是如此。

他的魔术才能并不强大，魔术回路也只有区区五条，与他优秀的兄弟姐妹相比，他根本没有竞争的才能。

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选择回归普通人的生活，或者加入时钟塔法政科成为一个执行者继续留在魔道的世界内，亦或者在灵墓阿尔比昂不断开掘那些珍稀的魔术素材。

但这一切都不是裘达尔所想的。

虽然缺乏作为魔术师领域踏上至高的才能，可裘达尔却依旧有一颗追逐魔道的火热心脏。

他渴望探求魔道，渴求更进一步的接近根源，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付出一切！

但是血淋淋的现实却告诉他这注定是不可能的，没有魔术刻印也没有天赋的魔术师注定无法在探索根源的道路上走得太远。就像那位埃尔梅罗二世，纵使有着出色的教学天赋又如何？他在魔道领域真正的贡献，注定一事无成。

裘达尔的情况甚至可以说更糟，作为魔术师踏足这另一边的世界，却因为缺乏才能而注定无法在这片领域有所成就。

强烈的对比与冲击所带来的负面情感最终化作浓浓的嫉恨，于是，他做出了无可挽回的事。

在于自己的妹妹也是预计下一任特兰贝利奥家族继承者的米纳尔一同前往灵墓阿尔比昂六十层挖掘珍贵咒体的时候，他袭击了自己的姐妹。

理所当然的，他的袭击失败了，他的妹妹甚至对裘达尔的做法都不感到出奇，只是平静的化解了他的攻击。

他成功的活了下来，但那不过是建立在她妹妹的宽宏大量的基础上。但作为代价他体内的魔术回路几乎尽毁，被丢在危险咒体出没的地六十层等死。

但.....或许是运气使然，他最终靠着魔术礼装艰难的逃回了第四十九层的静脉回廊，并意外的触发了此地的特殊魔术现象‘裂隙’，成功被转移出了灵墓阿尔比昂。

他活着离开了那里，但却没有回到现实世界，而是......

裘达尔已经不记得了，他的记忆只剩下了一片混沌，再度醒来之时，手中便握着那根洁白的树枝。

几乎失去了所有魔术回路并逐出家族的现在，他必然无法再呆在伦敦了。他无处可去，最后他却踏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

他无法对自己的这次行为作出具备逻辑性的解答，这只是他一闪即逝的‘灵感’。

他的感觉让他这么做，于是他便这么做。而且对于失去一切的裘达尔来说，再做这些有算得上什么呢？

他来到了冬木市，来到这这座已经失去所有功用的大空洞下，在这里，画下了召唤从者的法阵。

在颤抖着将树枝放在中央后，裘达尔深吸一口气，对着法阵颤栗着念诵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从王冠中释放，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吧。”

冰冷的夜风顺着呼吸刺入肺中带来阵阵的痛苦，但这却让裘达尔的精神变得更加的清晰。

他很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清楚的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愚蠢’！

甚至直到现在，破裂的魔术回路为他带来的剧痛直到现在依旧在身上发散。

对于魔术师来说，没有回路便等于无法释放魔术。没有转化生命力为魔力在经由自身‘小源’转化为现象的魔术回路，任何试图通过单纯的自身来释放魔术的行为都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就算他拥有魔术回路又如何呢？

冬木市的大圣杯已经被阶梯了，地脉的灵力也根本没有汇总重生到足以重塑大圣杯的可能。

更何况就连爱因兹贝伦家都已经消失，承载圣杯物理形态的小圣杯也已经不存在，承载圣杯的所有系统都已经消失和崩坏，又从哪里来召唤出从者呢？

总不能直接连接英灵座来召唤吧？那所消耗的可是堪称天文数字般的巨量魔力，即便是各大君主的世家，也只有依托在灵脉与大型魔术礼装的基础上才能完成英灵召唤的条件。

他的行动注定是无功而返，他甚至就连失败失控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拿着似是而非的召唤词便试图缔造奇迹一般，他不会成功的，他注定不会成功的。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最后一段的咏唱词缓缓落幕，而法阵之内却依然是毫无动静。那根苍白的树枝仿佛在告诉裘达尔，他不过是在做白日梦罢了。

说到底，怎么会有从者响应一场没有圣杯的圣杯战争？

裘达尔绝望脱力的跪坐在地。

这样的结果倒还不如魔术仪式失控把自己给炸死，起码那样死去的他，依旧是一个魔术师。

但是奇迹，往往会在他人绝望之时奉上甘美的蜜露。

那召唤的法阵突然亮起了一阵些微的光芒，随即一阵狂风在法阵之内吹起，那根苍白的树枝缓缓的消失于无形，而一个人影，从法阵之中出现！

裘达尔呆呆的看着这个人影，难以置信自己居然真的成功了。

但是......

被召唤而来的，究竟是哪一个时代的英雄？

2.立足于魔术之世界

在通过对夺取而来的系统的完全解析并明了真相后，云卷马上开启了自己的下一场旅程。

固然会为了自己的‘特别’感到一些诧异和惊奇，但作为探索者，他终究是要去不断探索新的事物的。

他为自己选中了一个世界，一个适合崭新发展的世界。

但是前往那里之前，云卷却将自己的魔性一面给‘留’了下来。

将神性的本质从自己的体内分离了出去，这并不是一种‘切割’或者‘分裂’，只是单纯的将自己的一部分独立然后附着在了海贼王世界的星球图书馆内。

利用体内‘种子’的力量他可以做到这一点，将部分不愿意保留的力量排出去，但那存在着自己的灵魂的神性可以分离，但不可能消灭。

意图用这种方式解决自己精神分裂问题是不可行的，那基本就是在自杀。

而且魔性的意志也将作为维系两个世界穿梭链接的一部分，并且更重要的是——

云卷前往的这这个世界，并不适合魔性的自己出现。

他要前往的世界的地球拥有自己的意志，而且异常的智能和发达，甚至可以用人格化来形容了。

但这并不是好事，起码对拥有星球代行者这一身份的云卷来说不是好事。

经过星球图书馆大量概念信息混合后的神性的天国神族的身份，虽然被冠以星球代行者之名，但其本质作为星球意志触须的部分。

对于那个拥有过分知性的星球意志的地球来说，这样的玩意儿大概率会被视为死敌。

云卷不觉得那个世界的盖亚会认为继承大蛇部分的他是个友善的客人。

是的，云卷即将前往的，便是‘型月’的世界。

当他利用体内的世界种子获得了系统真正的世界穿越能力后，在多番尝试之下最终启动了它。

在链接星球耗费巨大能量的基础上，贯穿两个宇宙的‘门’被打开了。

那串联宇宙的门扉打开的瞬间，云卷却很快便受到了一股召唤。

在这个存在着大量世界的其中一个的召唤。

于是，云卷响应了他。

于是，他站在了这里。

只是......他难道回应了抑制力的召唤，成为了一个从者参与了圣杯战争？

别逗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

从者召唤，圣杯战争，无论后来加上的诸多设定系统比如幻灵召唤、凭依召唤等扩充设（卖）定（钱），其本质都无法脱离型月世界观的英灵座体系。

那个独立于世界外侧，时间轴之外的特殊区域。一个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概念的非物质世界，打个比方的话，就好比亚空间的混沌领域一般。

并非是单纯的数据记录库，但也不是什么划分个异世界然后把被抑制力纪录后的灵魂和存在丢进去那么简单。而建立在英灵座这一体系之下的圣杯战争，即便是最为宽松的幻灵召唤，也必须满足‘传说’这一概念。

而如亚瑟王阿尔托莉雅那样本体召唤的唯一案例也得建立在其本身的生死便相当于一个时间特异点的基础上。

某种概念的结晶体，或者某个不存在的都市传说的召唤，至于凭依召唤这种型月社拿某某战力本来不够格的人物或者熟练缝某个神之类的拿出来卖的召唤，云卷这边也不可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