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知桃君
竹屋外的偏僻小道的一角,是在林荫的深处,虽然说现在已经到了初冬还没有下雪,但是吹过的风已经显得格外凉快,站在林荫处更是如此。
面前的少女还是一如既往的提着那把大刀,然后穿着黑色的长裙,想起了之前宁茴的红裙,如果放在一起,似乎是一个相当搭配的组合。
不愧是姐妹,这就是姐妹的魅力所在了,关键是两人的长相也是十分相似,以至于经常有人会认为两人是双胞胎,其实是有着时间差距的姐妹。
当然,最容易区分两人的还是两人的性格。
一个现在温婉可人,一个一如既往的刁蛮骄纵。
现在自己算是被逮捕了,不过被逮捕的少年似乎一点匹配的觉悟都没有,坦然而懒散的站在哪里,任由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乌黑的发丝上。
“有事?”
宁缘看到对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看到许念从那个竹屋里出来,她就知道对方大概做了一些什么。
“你好意思吗?为了你的一己私欲,我姐姐都这样了,你还……那么折腾她!”
脸颊飞上了一抹嫣红,似乎是为了遮掩自己内心的羞涩,少女的声音很大。
心虚的人总是如此,好像越是大声,就会显得自己越是理直气壮,别人就感觉不到她内心的心虚一般。
许念想了想说,“一己私欲……的确,你姐姐确实是为了一己私欲,都没有尊重我的感受,你回头好好跟你姐姐说说,这样伤身体,别这样了。”
“……你能要点脸?”
宁缘简直要气的七窍生烟。
这个男人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她姐姐是为了一己私欲?
许念好笑的说,“本来就是这样啊,又不是我强迫你姐姐的。”
“还能是我姐姐强迫你的?”
许念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自顾自的嘟囔,“反正你们两姐妹都喜欢这样……”
“你说什么……?”
少女几乎要咬牙切齿了。
许念摇摇头,“你有事么?”
其实宁缘都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无可奈何,事实似乎就是如此,一个强迫,一个略带引诱……
宁缘瞪了一眼许念,双手抱胸的说,“姐姐的事情现在怎么办?今天你去的时候她僵直了没有?”
“僵直了。”
宁缘苦恼的说,“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该怎么办?你有办法没?我几乎十二洞天有点关系的人都打听过了,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看来上次宁缘还是被自己刺激到了,甚至都愿意在欢喜宗之外打听情况了。
“嗯,没事的。”
许念这么说道。
宁缘奇怪的看着许念,“为什么没事?难道说你有办法?”
许念晃了晃脑袋,“我可没有这么说,别对我希望太高。”
宁缘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办法?快说啊,你要急死我?”
许念摇摇头,“没有什么办法,只是有种预感?”
“预感?你是被欺负久了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嘛?你一个大男人还说预感?”
许念理所当然的回答,“为什么不能说预感呢,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只有一个,难道预感是因为少了个玩意儿?”
“……你闭嘴!”
宁缘就差上去给这个少年一拳了,俏脸绯红的女孩子觉得对方有问题,现在竟然老是跟自己说荤段子了,之前他都不敢来着,难道是因为之前的接触……所以胆子变大了?
果然还是无法抵抗自己的魅力,想用这样的方式跟自己拉近距离?
宁缘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许念退后了两步。
“你退这么后干什么?!”
“感觉你对我有不好的想法。”
“……谁对你有不好的想法了!搞得自己跟香饽饽似的,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
“对对对,你说的对。”
许念连连点头,就是这副摆烂且没有任何抵抗的样子最是让人无奈,又急又气。
好像什么天大的事情到了他那里都可以放一放,都不重要。
“懒得跟你说!记得,要是有什么办法的话,快点通知我,你又干不成什么事情,不如让我来。”
“好,我命令你立马突破到踏虚境。”
“……许念你找死!!”
气的脸颊通红的宁缘一个箭步就冲上来了。
许念想了想还是没有躲开。
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少女冲上来并没有对自己拳打脚踢,也没有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是拽住自己的手臂,张开粉嫩的嘴唇就咬了下去。
鲜血直流。
许念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看着自己白皙肌肤上冒出的鲜血。
“你属狗的啊?”
少女的嘴角还残留着自己鲜血的痕迹,她伸手抹去,留下了淡淡的红色,看起来就像是胭脂没有彻底的抹匀,但是在她的脸上却有着一种独特的美感。
就像是年轻却有着无限野性的少女,奔放而又浪漫。
宁缘冷哼一声,“伤口不许抹掉,永远留着。”
“永远?”
许念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疤,鲜血流淌不止,很快将整个小臂都要浸透成鲜红色。
自己出血量的确挺多的……
但是宁缘却舔.舐了一下嘴角,“你血的味道怎么这么奇怪……没有太多血腥味……”
废话,不然你家宗主能抓着我吸血吗?
话说那个女人最近要突破了,拉着自己当移动血库,想想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然后许念就看着面前的宁缘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她拉住自己的手。
细软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手掌,很快她的掌心就沁出了细细的汗水,很显然,她不如脸上表现的这么宁静。
将药粉涂抹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鲜血很快止住了。
她继续自顾自的说,“不说永远吧,起码也得等我气消了。”
“你气性多大啊,得等到什么时候。”
“你再说?小心我在你脖子上咬一个!”
少女微微张嘴,露出了她漂亮的虎牙,虽然虎牙很多时候被人认为是畸形的一种,但是也要看在谁的嘴里,比如在她的嘴里就显得可爱。
糟糕,自己也变得双标了。
帮许念止好血,宁缘却没有松开许念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忘了,她的表情还是显得很刁蛮。
“不准把疤痕抹去了,我会定期检查的。”
许念想了想说,“它会自己淡去的。”
就像是记忆,就像是每个人的过往,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就算你每天都回想,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忘,一百年不够,两百年总行。
女孩子冷哼一声,“想多了,这个药粉的特殊功效除了止血之外,还能定型伤疤,一般是用来刺青的。”
“……你有毒是吧?”
许念没好气的说道,这算是哪门子刺青?你好歹给自己整一条龙啊。
左青龙右白虎那不帅?
架都不用打了,光膀子上阵就完事儿了。
宁缘微笑起来,很满意的说,“你管我呢?反正就这样留着,等什么时候我满意了再帮你消除掉。”
她得意洋洋,甚至摇晃起手臂来,顺便还带上了许念的手臂。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宁缘,“我的手好摸吗?”
“……谁要摸你手了!”
宁缘气恼的一把甩开,许念差点以为自己手臂飞走了。
小说里的独臂大侠看起来很帅,但是放在自己身上就不行了。
女孩子有两条腿,两瓣臀,两座雪山,自己怎么能只有一只手?这显然不合理。
“没事我就先走了。”
许念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宁缘看了一眼许念说,“现在冬天也要到了,妖兽之潮的围猎也要开始了,你会参加么?”
许念没好气的说,“你觉得呢?”
宁缘冷笑起来,“毕竟是个绣花枕头,估计看到妖兽就腿发软吧?”
“是啊,我还尿裤子呢。”
“……滚!”
许念麻溜的走了。
在路上看着自己的手臂逐渐结痂的伤疤,似乎真的有凝固然后形成皮肤上痕迹的趋势,许念哑然失笑。
他想他大概是有办法去除的,但是懒得去做这种事情了,就放着不管吧,反正自己也不喜欢光膀子。
从小道里走出来。
许念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一个似乎自己没有想过,会在欢喜宗出现的人。
他的一身黑袍让人印象颇深,这就是沈欲嘴里的‘那些黑袍’。
现在许念知道了,对方属于魔神殿。
而他们的上次遇见,却是在圣火宗。
如果他的名字自己没有记错,他叫做白翦。
对方就站在空旷的路边,显然正好无人经过,他正侧面面对自己,黑袍依旧遮掩了他的面容和表情,看不出深浅,像是一口老旧的枯井。
许念平静的走过去,然后走到了对方的面前,却没有停留,而是准备就这么擦肩而过。
但是对方却主动开口说话了。
“东西找到了么。”
许念这才停下脚步,“没有。”
“可是我觉得你大概找到了。”
“但是很难吧,你说的东西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似乎是很可惜的样子。
白翦笑了笑。
“你要救的那个女孩就住在这里面吧?情深义重。”
对方像是在告诉自己,他已经知道了宁茴的所在,这就仿佛成为了可以要挟自己的一个把柄。
许念微微侧头看着白翦。
“不用威胁我啊,可以直接杀了我,反正会比杀死一只蚂蚁要简单,你说呢?”
白翦微微仰起头,这次许念再次看到了对方那枯槁瘦削的面容,颧骨拱起,两腮却仿佛凹陷进去。
“我最欣赏你的一点就是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总是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
许念平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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