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知桃君
宁缘的脸颊通红。
她明白过来了……自己的姐姐似乎什么都明白了,甚至……好像她一点都不介意。
可是……
可是……
“我、我不能……”
“没有什么不能的,本来啊,我是觉得如果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你一个人要孤零零的生活,我不忍心。”
“没关系啊……很多人都是一个人啊……”
“可是你不同,你曾经有我……就像是曾经得到光明的人,在失去光明之后远比一直活在黑暗中的人要痛苦。所以啊……我曾经拜托过他,想让他在我离开之后,照顾你,如果你们相互喜欢得话,就更好了……”
“他……不喜欢我。”
宁缘不知道自己是处于什么心情才说出这句话的,但是……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宁茴笑了笑。
“没关系,其实呢。如果你在意我的事情无法改变,那么不如这样。”
“什么?”
“把我当成你要超越的目标,不用什么爱戴和尊敬。努力将我超过,做你尽可能的努力,不要担心我会怎么想,我只会为你高兴。这样好吗?”
宁缘的心瞬间被潮湿了。
“可是……不要这么做,我没有办法对姐姐你……”
宁茴笑着拍着少女的背。
轻声的安慰。
“没关系的,姐姐妹妹相亲相爱多没意思,现在姐姐在慢慢恢复了,说不定以后会很厉害哦,你在担心没有办法超过我么?”
“姐姐本来就很厉害啊……”
“没有的事,我从来都认为你更加聪明,更有潜力。你对自己没信心的话,要对我得眼光有信心。”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宁缘不理解的问道。
她明白,姐姐想要鼓励自己。
但是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步呢,甚至好像是鼓励自己……与她争夺一个男人。
宁茴将两人的被子盖好,银色的长发铺开在了枕头上。
“因为我们是姐妹呀。”
姐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宁缘不记得在哪里看过,或者是听说过了。
许多的关于姐妹之间的故事,有的是相亲相爱,有的是单方面的成全,也有的当然是互相的伤害。
那她和宁茴算是什么关系呢?
宁缘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姐姐真的很好。
——
天气最近很阴郁了。
看上去是下雪的前兆。
许念说不上多么喜欢下雪,但是他喜欢下雪后的世界。
一片白茫茫,显得十分的干净,好像大地原本就该是这个情况,什么都不存在,没有屋檐也没有树梢。
拿着书的少年对着窗台,外头的风一直在吹,偶尔也吹动许念手中的书本。
而肥嘟嘟的桃夭此时就趴在了许念的双腿上,慵懒的睡着。
或许也没有睡,因为偶尔会翻过身来喵喵叫一下,等到许念用手抚摸她的肚皮的时候,就会心满意足的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山竹一般的脚爪蜷缩又放开。
仿佛是他安静岁月里的一个无声的陪伴者。
可是许念没有坐太久,就有人来传唤自己。
说是宗主找自己。
又是沈欲……
平常许念或许会拖上许久,毕竟觉得那个女人找自己就没有什么好事儿。
但是这一次,许念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次的事情……应该会有不同,他如此想到。
——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血极宫的人都找上门来了,这算是战书还是最后通牒?”
在欢喜宗的议事厅里,几张摆放的椅子上坐着的女子。
一位长老站起身来,忧心忡忡的说道。
另外一位长老也站起身来。
“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十二洞天的宗门我们尚且可以调解缓和……但是这次是血极宫啊!谁不知道商渠?这个人算是
“但是……人家死的可是亲儿子……”
“事情还没有核实呢!万一不是洛汐做的呢?难道光是凭着他的一张纸,我们就心甘情愿的把人交出去?哪来的道理!”
“那不然呢?等到血极宫的人马真的到了欢喜宗门口,是谁来扛住这一切?是宗主?还是期待什么地煞宗之类的?还是你?”
“你……!”
“吵什么?”
坐在了正座上的女子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她们一齐看向了坐在正位上眼神冷酷,表情也冰冷的美艳女子。
她的手里握着一封信,整个人的气质如藏在迷雾之中,自从她步入窥天境开始,似乎周围人就越来越看不透她的情绪与身份了。
“可是宗主……血极宫的信都送到门口了,说不定……现在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我们时间真的不多了,得想办法啊……以血极宫的能力和手段,说要将欢喜宗踏平……是真的可能会存在的。”
“怕什么,上次圣火宗不也是这么说的。”
沈欲很平静,没有出现她们脸上的紧张与惊疑不定。
“可是……这次可是血极宫,圣火宗哪能跟他们比?据说血极宫宫主商渠早就超脱了修行六境之外!实力整个十二洞天都没能与之匹敌的吧?而且这次死的是他亲儿子!”
沈欲看向她们。
“你们确切的知道了在妖兽之潮围猎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这么怕干什么?人家还没有来,你们就率先心虚了,知道这像是什么?这就像是吊着自己的脖子,等待上刑场的犯人。这个罪是要看事实,还是要让别人给我们定?”
沈欲的话让不少人都冷静下来。
有人说。
“虽然的确是如此,但是据说许多人都知道了在围猎的期间,商子仁纠缠洛汐的事情……”
沈欲冷笑起来。
“洛汐什么实力?刚刚快触及逆命境而已,而商子仁妥妥的逆命境巅峰,她有什么能力将商子仁杀死呢?”
“但是洛汐不是和宁缘一起么……”
“你看见了?”
沈欲看向那个女子。
那个长老立马噤声。
沈欲看过她们所有人,拿着信封缓缓站起身来。
“现在谁都不要轻举妄动,这封信的内容也不要透露出去,不要向任何人透露现在的情况,谁敢说,别怪我在血极宫来之前,就把你们处理了。”
“是……!”
“好了,这件事情我会想想,暂时一切照旧,反正还有几天的时间,天塌下来,也是我先扛着,你们不用急,现在就散了吧。”
“知道了。”
“对了,叫许念来我的房间。”
“是!”
似乎每次有什么事情之后,这个女人都钟爱叫这个宗门里唯一的男子来到她的房间。
许多人对这件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当成是这个女子的男宠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况在魔域哪有什么伦理道德……只会有人夸赞她的风流懂得享受罢了。
毕竟欢喜宗的宗主……难道还真的能没有一点追求么?
只是她们看不到这个女人关上房门后,没有点燃烛火,只是静静对着瀑布皱起的眉头。
直到传来敲门的声响。
她说。
“进来。”
脚步声一点点的朝着自己背后。
女人似乎一点戒心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回头去看。
直到他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同样的望向瀑布。
她开口说。
“这次你该怎么留住她呢,像上次一样么,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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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柳暗花明
似乎到了这个季节,连瀑布的湍流都显得虚弱一些。
对于身边沈欲突然说出来的话,许念其实很快就想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但是嘴上似乎已经形成了一个装傻的本能,大部分的装傻都是为了自我保护,许念当然也不例外,谁说强悍的人就不需要自我防备的意识了。
简直就是到了张嘴就来的程度。
“什么这次上次的,她又是谁?”
沈欲轻笑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倒是说不出有多开心,甚至是一点开心的成分都没有。
她也知道这个少年就是明摆着装傻,不过没关系,最近她的耐心好像变得很不错。
“上次是江燎原,这次……你自己看看吧。”
沈欲伸手将手中的一纸书信交给了许念,这封信其实内容并不多,言简意赅。
让他想起了上次江燎原气焰嚣张说出来的话。
只不过这封信是客气的,却在客气之中暗藏汹涌,宛如是即将山呼海啸的海面,表面的平静什么也不代表。
大概意思就是商子仁的事情商渠已经知晓,如果欢喜宗能将洛汐交出去,他们不追究过多,但是如果十天之内不把人交出去,血极宫的人马将会踏平欢喜宗。
用词倒是没有多么凶险,但是这种静水流深,再加上人尽皆知的血极宫的背景底蕴,压迫力就扑面而来。
“哦。然后呢。”
许念将书信放回去。
平静的坐了下来,这种事情……其实早有预料,而且沈欲也早就和自己说过,血极宫不可能视而不见,何况事先还有许多人看到了商子仁纠缠洛汐的画面,他的消失要说和这个少女毫无关系,装作鸵鸟,显然不可能。
“现在一众长老就在看我的决定了,场面和当时何其相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况是比当初江燎原的圣火宗更强大的对手。要是是圣火宗,尚且可以有放手一搏的机会,最起码也能是个同归于尽,但是血极宫不同……在整个魔域里,血极宫的地位都不能忽视,和他们放手一搏,就是以卵击石,你明白么?”
“所以呢。”
许念看着瀑布,一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不显得多么消沉,好像就是真的当成了一个故事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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