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知桃君
许念奇怪的看着对方。
“有点烫……”
澹台洛水这么轻声说着,像是犯错的孩子,许念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在自己面前说话总是这个气质,好像自己是什么恶魔似的,她则是被囚禁的无辜女孩。
不过好像这样年纪的女子做起这种事情来,也没有什么违和的,反而有一种笨蛋美人的魅力。
接着她探过头来,就在许念手中的茶杯上,轻轻的吹拂。
其实许念觉得挺离谱的,自己稍微注入玉气就能让这杯茶迅速的变冷,也可以不需要任何的措施就无碍的喝掉这杯茶。
但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可爱之处似乎就是在这里了。
一些无意义的小举动,却有着意外的魅力。
比如现在许念就没有忍心嘲讽对方,或者是说一些过分的话。
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个女子表情认真的吹拂茶水,似乎是差不多了,热气的氤氲少了不少了。
她才松开了许念的手腕。
然后蹲在一旁说。
“应该差不多了,你试试看?”
“……总觉得像是母亲给孩子喂药之前的举动啊,你有这样的经验吗?”
“当然没有了,白先生胡说什么呢……”
澹台洛水脸颊微红的辩解道。
“好了,你起来说话吧。”
“哦……”
澹台洛水就站起身来。
许念喝了一口茶发现对方还站在那里,跟个木头人似的,十分膈应。
好像自己成了什么王侯将相,对方是侍奉自己的婢女。
这让许念不太适应。
“你要是没地方坐的话,你就坐旁边吧。”
“诶……可以吗?”
澹台洛水愣了一下,看着许念的位置。
本能的觉得一男一女同时坐在床沿,这气氛很奇怪。
但是显然,许念想错了方向。
他只是往旁边挪动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床板。
似乎在告诉澹台洛水空间很大,随便坐,压根就没有想到那一边的问题去。
澹台洛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但是这个女子的选择却是……
她真的就坐了下来,虽然显得十分拘谨,坐的笔直,手放在了大腿上,老老实实。
而捧着书端着茶的少年则是靠在了另一边,慵懒的看着书。
一句话不说,尴尬的沉默,都快把孩子急的脸颊通红了。
“……恩……”
澹台洛水想要走,又觉得不合适,欲言又止就变成了压在喉咙里的奇怪声音。
“恩?”
“恩……恩嗯嗯……”
“恩?”
“嗯……唔……嗯嗯嗯……”
“你如果憋不住了,就去茅房,别拉在床上了。”
许念叹了口气说道。
“才没有!!”
澹台洛水急得站起身来。
“咚!”
但是没有想到,身材高挑的女人直接撞到了床上的横梁。
虽然不痛,但是这种狼狈侮辱性极强。
她直接捂着脑袋躺在床上抱住了被子,把自己因为极度羞耻而升温的脸颊给严严实实的遮挡住。
发出了悲鸣的声音。
好家伙,许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着奇怪的响声,看着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一条蛆的女子。
“你干嘛呢?谁袭击你了嘛?”
听到许念的声音,澹台洛水直接滚了过来,然后顺手就抱住了许念的腰。
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呜呜呜……好丢人啊白先生。”
“……”
被缠绕的许念愣了愣,顿了一下,他伸出手摸了摸澹台洛水的脑袋。
“不丢人,挺可爱的。”
“?”
澹台洛水愣了好久,哪怕许念起身去换一杯茶了,她还在发呆。
这是这个男人应该说的话吗?
只是留给澹台洛水回忆暧昧的时间不多。
门外传来了声音,一个……澹台洛水此时此刻非常不想见到的人。
“洛水,要论剑了,你还没有起来么?”
这不是……李羡鱼吗?
21 她疯了吧?
听到李羡鱼的声音之时,澹台洛水正抱着被子,仿佛感受着刚才许念留下的温度。
虽然怀中满是了。
许念正好在倒茶,听到这个声音,不疾不徐,他回到了床边看向了澹台洛水。
澹台洛水也看着他,脸颊上的微红还没有褪去。
眼神里却稍微有些急切。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
许念无所谓的端着茶水闻了闻,然后轻声说。
“你不是有正事儿么。”
“您……”
“我怎么?”
许念不解的看着澹台洛水。
女人却好像顾忌什么似的,当她看到了许念平静的眼神之时,似乎才稍微的放下心来。
“那……您就在这里么?”
“要不我去你师父那儿?”
“不要……请等我回来,很快的。”
“哦。”
许念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恳求的眼神总是让自己充满负担。
他帮过一些人忙,不代表他就是一个热心肠,什么事情都答应。
即使无视负担也不会让他有多少的压力。
“洛水?”
外头的李羡鱼似乎还没有放弃,还在门口呼唤女子的名字。
但是澹台洛水直接无视了对方的呼喊,看着许念眨了眨眼睛。
“您不生气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
许念奇怪的看着澹台洛水。
澹台洛水欲言又止,最后停下,然后看着许念认真的说。
“那请白先生等我……”
“哦,好。”
许念点点头,然后低头看书。
澹台洛水转过身。
直接大步流星,拿起了挂在墙壁上的属于自己的佩剑,拉开了侧面的门走了出去,在出现的同时就将门给关上了,不让外头正在等待的年轻男子看到里头的一点端倪。
看到澹台洛水出来,李羡鱼脸上略显急切的表情立马消失不见。
“原来你在房间啊。”
澹台洛水点点头,“论剑开始了么?”
“快了,你现在去的话……”
李羡鱼的话还来不及说完,澹台洛水就像是一阵风,轻巧的从他的身边略过。
李羡鱼一转过身,女子已经几乎要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了。
李羡鱼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她现在的身上,怎么好像带着杀气?
不像是去要论剑的,简直是要去杀人的。
——
“今日论剑,只取头名。获得进入天墟的候补资格。”
偌大的论剑坪上,是可见的人头攒动,二三十年轻男女环绕着论剑坪,或者踌躇满志,或者只是看热闹的带着兴趣的兴奋,或许是忐忑不安,又忍不住蠢蠢欲动。
而在论剑坪的中间,站着的是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背影稍显佝偻。
但是站在那里,仿佛有着压下一切的威严。
这位就是昆仑宫的接引长老。
主管的就是昆仑宫与天墟之间的人员调动。
他的目光扫向论剑坪上的每一个人,又好像不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停留。
“论剑过程中,禁止使用任何丹药,违者判负,也禁止在上场前使用任何可以短暂提升自己力量的辅助,违者直接赶出昆仑宫,都知道了么?”
“好,那论剑准备开始吧。”
老人缓缓的离开了论剑坪。
很快便有年轻男女轮番登场。
其实他根本不关心谁赢谁输,今天他收到的来自天墟的暗示只有一个。
那就是不要让谁获得这个资格就好了。
虽然……他挺奇怪为什么是这个人来着,但是好像,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资格,看似在这里威望极高,其实在天墟里,自己的地位不过是如同草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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