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知桃君
高耸的胸脯?还是丰腴的大腿?
甚至是……
一想到这样糟糕的可能性,澹台洛水紧张的更是明显了。
似乎都有些无法站稳了。
异样的诡异情绪在心底蔓延,看不到眼前的事物,身体的触感,每一寸的肌肤都会显得更加明显。
无论是风吹草动……
但是过了很久。
闭上眼睛的女子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连气息……都似乎没有了?
她疑惑的睁开眼睛,眼前,什么都不剩了。
“……”
愣了一会儿,女子的脸庞血红起来,她握紧了拳头。
“想什么啊澹台洛水……你是憋的太久了么!”
她咬牙切齿之际,低下头却看到了裙摆边缘,被打上了一个漂亮的结。
漂亮的……让人不想解开。
81 烂的像莲花
他就这么消失了。
自称白先生的男子,戴着玄狐面具,穿着暗红色衣袍的奇怪造型。
这个世道特立独行的人很多,有的为了名声,奇装异服也不奇怪。
但是澹台洛水本能判断,对方并不需要奇装异服来弄出什么名声,唯一的可能性大概就是……他不希望真实面目被人看到。
澹台洛水产生了些许的好奇。
“他是不是长的又老又丑,所以……”
小声的嘟囔然后立马收住,担心的看了看天际。
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鬼知道会不会突然降临然后给自己一巴掌?
还是藏在心底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总的来说,今天对于自己而言堪称奇迹的一天,堪称新生的日子。
二十一年的锁链终于破碎,境界重回巅峰。
对她而言最关键的还不是这些,她明白自己要走的路途了。
天地之间剑不是最无情的,人是最无情的。
多情也似无情,无情也似多情。
似乎从来没人告诉过自己这样的道理,或许有人说过,或许自己早就忘了。
只是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从未出现过。
大概,人总是会在一生中听到许多的道理,但是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放在心上。
只有最恰好的时间,最恰好的地点,最正确的那个人,在一缕清风吹过之际说出一句话。
就平白无故,让人醍醐灌顶。
只是恰好而已……
她扬起头,一步一步的往山道走去。
脸上的清冷与骄傲,仿佛重新归属与她,她仿佛终于想起了那个初见昆仑之时,意气风发的少女。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青春似乎没有老去,但是心性却在红尘里翻滚。
“……洛、洛水?”
惊疑不定的身影,在道路的前方出现。
澹台洛水微微低下头,她凝眸望去,是一个熟悉的老朋友。
或许不太对,毕竟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将对方当成自己的朋友。
这样似乎有些绝情,但是她已经不打算欺骗任何人了,自己的心是如何,那就是如何。
该什么感觉,就是什么感觉。
“李羡鱼。”
“你……下来了?”
李羡鱼就站在山道的中间,一身青衫的男子惊疑不定的凝望对方。
他惊讶的不只是这个女子竟然离开了锁链,而是这个此时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她的境界,她的气息……
简直就像是一扫糜颓。
如果说在锁链上的澹台洛水就像是河岸边的一颗芦苇,是随时会被风尘吹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上头的无根浮萍。
所以李羡鱼才会那么经常的去看她,看着她的心境越来越差,看着她的境界越来越低。
他能做的不多,唯有在她放弃,或者准备自我了结的时候他就会出现,让她活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没有什么意义。
或许如她将她自己锁在参剑壁上的执念那样,她也成为了自己的执念。
而现在所看到这个女子,似乎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她就像是多少年前的光景那样,骄傲冷冽。
是雪峰上的寒枝。
是万仞山崖上的一柄利剑。
而女子对他微微点头,一如既往没有笑容,似乎都没有多余的一点亲近,连丝毫温柔的施舍都没有。
“下来了。”
李羡鱼的喉咙滑动了一下,他突然发觉自己的嘴唇有些干涩,是一种现实的发展突然脱离了自己的预期的不安与紧张。
“你的境界……恢复了?”
澹台洛水想了想,“不仅仅是恢复了。”
她抬手,挥袖。
就在道路旁的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应声破碎。
凌厉的剑气仿佛还在空气中残留。
而碎屑在空中飞舞,飞过李羡鱼的眼前。
“我更强了。”
“窥天境?”
“踏虚境一步之遥。”
“……”
李羡鱼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好不容易花了这么多年,才抹平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因为对方境界的跌落,因为自己的长进,他才不至于站在对方的面前那么心虚,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甚至连喜欢她都说了出来。
可是现在……实力的差距又出现了,那种熟悉的心虚,那种怎样也无法坦诚开口的怯懦仿佛更加明显。
原来实力的差距一直都没有抹平,一直存在,就像是永远不愈合的伤疤。
她是让自己欢喜的春日暖阳,也是让自己坠入冰窟的冬季飞雪。
“怎么做到的……”
男子的声音干涩沙哑。
澹台洛水当然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思,他短瞬之间情绪的变化,只是她没有道理去安慰,也不想如此。
或许这样对他而言更好。
“突然就如此了,可能就是顿悟吧,可能是我终于等到了我在等的。”
“是什么?”
“一个道理,仅此而已。”
澹台洛水如此说着,想起了那个身影。
出现了一晚上,却仿佛在自己心里扎根的身影。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虽然也没有什么好感。
但是比起面前对自己一直深情且温柔的李羡鱼,她不得不承认,那个白先生这么短暂出现的光景留下的印象却要更深。
她走过去,然后在李羡鱼的身边经过,她要朝着熟悉的地方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李羡鱼转过身。
“洛水……”
“还有事么。”
“恭喜你了。”
李羡鱼看着她没有回头的背影如此说道。
澹台洛水顿了顿脚步。
然后点点头。
“也祝愿你顺利。”
这算是什么呢?
看着女子远走,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再也不见。
他站在山道上,久久的驻足。
这算是……对自己这么多年的回应么?
也算是祝愿了呢,她不算讨厌自己,能说的上好么?
——
“……”
当许念回到房间的时候,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只圆嘟嘟的白猫正在自己的床上挠着被子,翻来覆去。
她该不会是在找自己在哪儿吧?
真是蠢猫啊……
不对,猫咪本来就是蠢的,所以不能用蠢来评判,能用聪明和愚蠢来评判的,只有人。
“找啥呢?”
“……”
白猫愣了愣,然后转过身来,瞪大浅红色的眼眸看着少年。
“喵呜……?”
“这个戏法厉不厉害?”
许念笑着走过去。
桃夭看了看面前的少年,然后用爪子拨动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被子。
“喵……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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