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本名被盗了
“咦!”
“没想到,阿马德乌斯阁下居然是这样的人啊。”
刀光一闪。
“等等,等等,这位紫发的剑士,我是友军啊!”
“已经不必多说,”因为当初对战时站的最前,正面听完了一整首歌曲,所以耳朵至今仍然在向外冒血的紫发剑士挥刀挥了挥了粘在刀上的鲜血,“虽然十分痛心,但是在下已经发誓过,要守护御主的安全了,从心灵到肉身。是以,抱歉,阿马德乌斯阁下!还有玛修阁下,立香教的职位变动是下克上来着的吧?那么,为了御主的贞操着想,就请你们现在就毙命于在下的手中之刀吧!”
“这样的事情也算我一个!这是何等的让我嫉妒……”剑士身后,Alter小姐满脸羡慕,“不,是愤怒啊!就,就连我都没有办到呢,居然能如此多次触摸可爱的小狮子,给我纳命来!”
“……阿马德乌斯?”
我说,你们啊……
“你们差不多给我认真一点啊笨蛋!”
“居然醒了?!?”X5
“笨蛋才醒不过来吧,为什么我遇到的从者都不正常啊!!!”从废墟之中,被仔细清理好碎石后,又在地上铺好的小兔子花纹的毯子上一跃而起,立香缩着身体一溜烟躲到了小次郎身后,颤抖着揪着剑士的衣角,“真,真是太危险了,以后,我睡着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哟,小次郎哥哥!”
哦?哦哦?哦哦哦?!?
保护我哟?
保护我哟?
保护我!
保护!
保!
听到这句话后,剑士的双眼刷的一下就明亮了起来,从者,佐佐木小次郎,从未像此刻般浑身充满力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此时此刻,他绝对强如鬼神!
“然后,先等等!”飞快的从附近找了几块还算完好的木板,又从被从者们抢救出来的随身背包里找出马克笔,几分钟后,立香拿着两块写着【对不起,我是个绅(HEN)士(TAI)】的木板跑了回来,眼神冰冷的说道,“拿着,放在胸口,一人一块,直到明早为止,给我乖乖在地上坐好。”
“……”X2
不久后,从城外归来的贞德小姐、肌肉和狂犬小姐,便十分惊讶的看见了老老实实坐在路边,手上还拿着奇怪的牌子的两人。
“嗯,所以在我遇到弗拉德三世先生时,你们遭遇了另一位吸血鬼吗?【血腥伯爵夫人】,居然自爆真名,麻烦,吸血鬼什么的,只要吸食血液就能复原,你们没有干掉她吗?”
“十分遗憾,对方在最后关头用出了宝具,唔,应该是宝具吧?那个可怕到了极点的地狱歌声,所以让她跑了,不过她的传说中有歌声相关的部分吗???”
“撒,不知道呢。”摸头摸头。玛丽皇后,沉迷摸头不可自拔。
“在下一直追到了城外一里处才终于被对方抓住机会逃跑,一般来说,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到这里了,而刚刚,玛丽小姐已经动员了所有民众有序撤退,因为小御主的双足飞龙群的帮助,撤退很顺利。现在,这座城市只剩下誓死不撤离的少部分人和打定主意要保卫家园的士兵了。”
“那个,”一旁的茄子小姐举手,“关于那个吸血鬼可能吸食血液自愈,其实只要被我的盾牌的锯齿正面锯中,伤口就是无法复原的。”
???
“因为我的盾牌的核心概念是【守护】啊。”
你在开玩笑吗?望着少女的盾牌上,那旋转的锯齿,众人一致摇头。
“真的!被锯中的地方受到的伤害并不大,但是,只要被锯中了,那个部位就会被视为【我国自古以来就拥有主权的领土】,是应当守护的存在,所以敌人对该处部位的一切治疗复原能力都会无效,毕竟,那个伤口实际上已经变成属于【我】的东西了,原主人反而变成了【非法占据的侵略者】,除非强行撕扯下那部分血肉,否则绝对无法治愈。”
......这个效果是什么鬼,好可怕啊喂!
“当初教导我的邪神小姐说,这样才能真正的保护前辈。而且她还说不被发现就不算犯罪哟,要不是我刚刚不小心多嘴了的话……”
的确,不多嘴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你对我,等等,这个发言好像哪里不对来着?!?
【小公主殿下,打扰您休息真是对不起,可是,虽然已经让不少同胞改邪归正弃暗从明了,但是现在依旧至少有一千头以上的双足飞龙正在向这边赶来。数量上,我方不虚,但是关于从者级的战斗力,还请尽快下达安排。】
!
望了望天空,朝阳已经升起了。
“来了吗?让人类士兵守城,双足飞龙群集结城外!列奥尼达叔叔是防御战专精,立即去城墙上!阿尔托莉雅姐姐找准时机给他们来几发狠的,牛若丸,先呆在我身边,伺机而动,玛修,阿马德乌斯先生,准备工作,玛丽姐姐,拜托了!”
啊,对了。
“牛若丸,这次,一定要赢,此外,什么都【不用顾忌】。”
“既然哥哥这么说的话,我,明白了。”
伴随着立香的要求,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的被锁链锁住的某只怪物,开始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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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拉,大龙娘,血腥伯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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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昨天没写的后半章,因为是半章,字数不足,抱歉。
PS2:趴,吃饭去了。
第38节 第三十六章.这场战争似乎哪里不对(下)
“呐,爱,究竟是什么呢?”
在过去的某个时候,具体来说,即是在伽勒底里召唤出三位从者后的第三天的晚上,立香,做了一个梦,那是,和某位从者有关的梦。
从者会被圣遗物所牵引,这是理所当然。可如果事前没有准备好和从者生前有关的物品的话,那么召唤之时,就会根据【相性】召唤,而这样召出来的从者,在某些方面必定和御主十分相似。
因此,在那个晚上,在梦中,见到了那位于深山的寺庙之中,望着空中飞舞的雪花喃喃自问的少女之后,立香,忽然觉得自己说不定真的能和她成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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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是牛若丸,而牛若丸,则是源义经的乳名。以牛若丸之名唤出的少女,如同名字一般,是幼年之姿。光从外表来看的话,去掉那有些奇怪的盔甲不说,她绝对是一位美丽却又让人感到敬畏的女性。
端正的容貌,美丽的声音,不会炫耀自身的武艺,也没有英雄的孤高,再加上那只在必要之时才会发言的性格,尽管在闲暇之时,她或许会亲昵的贴上来,不断地叫着“哥哥,哥哥”,但也仅限于此,并没有在此之上的破格举动,因此,若只是这样的话,无论怎么看,这位懂得礼仪,明辨是非,实事求是的少女,都无愧于英雄之名。
“可是啊,我亲自召唤的从者,怎么可能如此正常?”
没错,对自己的异常心知肚明的立香并不觉得自己平日所见的牛若丸便是真正的她,而那天晚上的梦境,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个孩子是个天才。
这个孩子根本不懂人心。
这个孩子,是个货真价实的,【怪物】。
年幼之时,为了保住年幼的儿女,逼不得已嫁给仇人的母亲,将她送入了寺庙。就这样,白天是僧人教导,晚上是天狗传授,不知道何为父母之爱,不清楚何为友谊之情,不明白什么是恋爱之意的牛若丸,就这么成长起来了。
爱,究竟是什么呢?
不明白啊,不清楚啊,最终,长大后的她,唯一所能明白的,便是自己身为【武士】的这一事实,除此之外?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
那,就这样吧。迷茫也好,困惑也好,通通都不需要,既然自己只剩下【武士】这个真实,那就尽全力做到最好。于是,在天狗的养育之下早就偏离了人类的道路,只明白忠犬的存在方式的少女,下山了。
武士即为侍奉君主,发誓忠诚之人,至于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怎么样都好。向兄长大人宣誓效忠,然后,为了得到兄长大人的表扬,战斗,胜利,战斗,胜利,在她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
方法?用【笔直,最短而又最快】的方式不就可以了吗?凡人或许可能会失败,然而牛若丸是货真价实的天才,失败一词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个陌生的词汇。胜利,胜利,再胜利,这是理所当然,至于为此而牺牲的部下们?
“【部下】?所谓的部下,不就是一些用生命去创造一个能让我更容易战斗的场所的消耗品吗?”
她冷冷的这样说着。
对,不为自己,只为主人而战,除此之外,一切都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消耗品。
没有慈悲,也没有相应的感情,在她的兄长看来,这个妹妹,毫无疑问是个货真价实的怪物。
主君?不,那个存在,根本就只是奇怪的对自己宣誓效忠了而已。
骇人到了极点的才能和完全不清楚理由的忠诚心不知为何交织在了一起,面对着一个异常到了极点的天才毫无理由的全心全意顺从自己的事实,赖朝的心中,没有欢喜,只有恐惧。
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眼中没有亲情。
她的眼中没有恋情。
她的眼中没有憧憬。
不是什么兄妹之情,不是女性对男性的恋慕之情,不是友谊之情,更不是所谓的憧憬之情!权利?财富?男色?利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不对,那个无论在怎样的战场上都能活着回来的少女活生生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戮机器,她对那些东西,根本就毫不关心。
喜欢带着敌人的首级作为礼物?这个怎么样都好啦,他赖朝又不是没见过死人,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天才会效忠自己啊!
不明白理由,不明白原因,因此他才会恐惧!牛若丸完全没有作为人类所应该具备的某些东西,仿佛一切都是随心而为,或许今天她还是自己的臣子,但是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万一,万一哪一天这位腻了,准备换个主君了,那么自己的下场,又会如何呢?!?
所以,杀了啊。在平定了最大的敌人后,在牛若丸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私自接受了来自天皇授予的官职后,恐惧的觉得她是不是想要换个主君了,比如天皇什么的,担心的觉得再继续下去,她总有一天会连自己也会除去的赖朝,下达了诛杀的命令。
于是,和某个自顾自的拯救人民却不求任何回报的正义的伙伴一样,毫无理由效忠自己的兄长且没有任何需求和回报的牛若丸,最终也和某正义的伙伴一样,被自己效忠(拯救)的对象杀死了。
人是有目的性的。工作是为了赚钱,吃饭是为了不饿,帮助别人,是希望得到回报。不一定是物质上的回报,一句谢谢,一个真心的鞠躬,甚至是流个泪,都可以。但如果忽然出现了一个毫无理由的帮助你,却什么都不要的人的话,那么你肯定会觉得疑惑,而若是知道这个不求回报的人已经像这样帮助了无数人的话,那么,你肯定会感到恐惧。
这个人肯定在想着什么,这个人肯定在谋划着什么,怎么可能有所谓的圣人?毫无所求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明明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才行动的,可就是不清楚,就是不明白,所以恐惧了,所以,行动了。
摸摸头就好?
表扬一句就好?
所求的,仅仅只是这样?
开什么玩笑,赌上性命,九死一生,努力作战,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后,居然说就只要这个?你在把我当做猴子耍吗,你想要的,绝对不是这个吧?!?
因此,就像是正义的伙伴最终被送上了绞刑架一样,最后,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了一句表扬,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于度外了的武士,终于被兄长逼死了。
“好奇怪,这有点说不过去吧?看来,一直以来只追求着兄长的赞扬的我,果然是缺少了什么东西啊,可是,可是我直到最后,都没能够将自己的错误改正过来,真的……非常……对不起……”
“呐,爱,究竟是什么呢?”
“对不起,我也,不清楚哟。”已经无数次经历过了平行世界的自己的死亡回忆,对此早有适应,一次性看完了少女的一生的立香摇了摇头,“但是呢,我啊,忽然很想和你成为家人了。”
“家……人?”
“啊,没错,家人。不求手段,只求结果有什么错?我从来都只看重结果。天资纵横,冷血无情,杀戮无数,让人恐惧?这,不是很好吗?至于没有所求,只想得到表扬,在这一点上,我和你,又有什么区别?”
“你只是想得到一个表扬,然后有人可以摸摸你的头而已,我啊,只是想要有着家人,然后不再孤单而已。除此之外,别无所求。我也不懂哟,什么是友情,什么是恋情,什么,是父母之情。但是,我至少能明白一些关于母亲和孩子的感情,我至少,懂得一些家人之间的感情。”
“妨碍我和亲人相处的家伙全都必须死,想要谋害我被我看为亲人的人的家伙同样必须死,正义?良知?理性?那种玩意早就在过去逃亡时就被我丢得一干二净,我啊,仅仅只是想开开心心的和家人在一起而已。呐,你可以成为我的家人吗?”
“……会表扬我吗?”
“只要你做出了值得表扬的事情的话。”
“……会摸摸我的头吗?”
“随时随地,只要你想的话。”
“……不会害怕吗?”
“哈?会害怕自己的家人的家伙直接宰了就是,我可不是那种人。而要是未来的某天我成为了那种人的话,不用怀疑,到那时直接杀了我就好。”
“……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这一点,应该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的吧?”一直以来,都在牛若丸身后,看完了一切的立香首次跑到她的面前,踮起脚来看着她的眼睛,“我可以发誓,只要此身尚在,就一定会在一起。”
“……”
罕见的沉默了片刻。
然后,少女露出了比初次见到立香时笑容还要纯净,还要开心的笑容扑了过来。
眼前之人不会惧怕自己。
眼前之人所说一切皆为发自真心。
眼前之人,是真的,想要和自己一直,一直在一起。
虽然还是不明白什么是爱,虽然还是懵懵懂懂,但是,就连这样的自己也知道,我,貌似得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明天,能和他一直呆在一起吗?
明天,能吃着他做的十分美味的团子吗?
明天,能懒洋洋的望着外面的天空,与他一起傻乎乎的笑着吗?
明天……
她忽然,首次对着【明天】有了期待。这种感觉是什么呢?亲情?友情?爱情?家人之情?主仆之情?找到知己的欢乐之情?不明白啊,牛若我果然还是不明白啊,但是无所谓了,嗯,因为……
只要未来能在一起就好了啊。
“哥哥!”
那一天,伴随着这一声呼唤,两人的羁绊由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