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数字老魔
“你看的时候确实是那样。”亨利笑了笑，举起望远镜看了起来。
等他放下望远镜，已经满脸笑容了。
“的确是艘商船，是场公平竞争。”亨利发布了指令，“兄弟们，把帆拉起来，左舷方向，距离五里。”
船长发布了命令，早已迫不及待的众人当即以他们最快的速度投入到了工作中。
“把顶帆拉起来！”
“大家准备！”
热血沸腾的呼号声中，亚谢里德也加入到了帮忙升帆的行列中。
他们拉动绳索，调整船帆角度和张面，将奇想号的速度提了起来。
“他们会提前逃跑吗？”亚谢里德向一旁的同伴问道，“对了，他们的船和咱们应该差不多大，怎么有两根桅杆？”
“所以船长才说是公平竞争嘛。”同伴笑道，“你看那艘船，他们的主帆面没咱们大，这种船比咱们这种更稳，不过速度就没咱们快了。”
“那他们为什么主帆不弄大点？”
“那可不行，他们的船尺寸和咱们差不多，要是用咱们这种帆，会翻船的。”
亚谢里德点点头，表示受教了。
曾经他对帆船的理解多来自各种影视作品，直觉就是船越大越好，桅杆越多越好，帆越多就越快。
这种细节性的东西倒是没了解过。
随着奇想号开始乘风破浪，对面帆船的模样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艘正逆风以Z字行进的船，在又一次转向时将自己摆到了顺风的位置，朝反方向开始行进，主桅和尾桅的帆面已经完全张开。
“看来咱们的伪装不成功啊。”亨利哈哈大笑的声音响彻甲板，“接下来是真正的较量啦，兄弟们，可别输给对方，把旗升起来！”
伪装失败，那就不装了。
水手们掀掉了帆布掩体，降下了代表普通民船的毫无意义的花哨旗帜，升起了海贼旗，旗的底色是黑的，画面是一名暴徒一手持刀一手提着人头的样子，代表伊塞拉人曾经受到的苦难。
挂海贼旗通常是海贼船的第一个信号——不停下就打死你。
但被追的商船没有因为奇想号发出的这一明显信号停下来。
这场追逐持续了数个小时，显示出对方的船员具有很优秀的航海技术，但同尺寸双桅帆船对单桅帆船在速度上的劣势，使得奇想号与商船的距离一直在拉近。
期间一部分奇想号的船员甚至在船上趁机打盹，恢复体力。
当不再需要望远镜也能比较清楚的看到对方甲板上的一切时，奇想号上大部分人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并做好了战斗准备。
主椼被降低了高度，四门布置在左舷的大炮推上了炮位，全部已填装完毕，只需一声令下。
被追上的商船上，船员们在船长的带领下在甲板聚集，他们手持刀枪，似乎不打算屈服。
“开一炮，看看他们的决心。”亨利吩咐道。
炮手点燃火绳，在发射药被引燃前退到一旁。
四轮炮架在轰鸣声中猛烈后坐，出膛的炮弹呼啸着击入商船附近的海面，溅射的海水冲到了商船上头。
众人看到了商船船员们受惊的样子，发出恐吓性的大笑声。
但商船上很快就响起了两次枪声，船长以鸣枪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坚决。
同时，商船上的大炮也打响了，当然也是完全没有准头可言。
撇掉反人员的回旋炮等小口径炮，双方的大炮数量都少得可怜，加起来都没有十门，炮术更是巨烂，砰砰砰的很快就打完了一轮，两边都毛线事情没有，全打了寂寞。
“靠过去，准备登船。”亨利不以为意的喊道。
炮战？那是不可能的，奇想号上的炮手就没这种素质，对面显然也是半斤八两，在目视范围内把炮当枪用，顶着密集的炮弹和对面硬怼，将看到的所有人都打成肉酱，这种事情想想就行了。
用自我安慰同时也很实际的话来说，海贼要的是尽快占领对方的船，避免对船体和货物的破坏。
奇想号上，两名船员们从船舱里搬出了武器箱，众人从中取出刀枪，对臂力有自信的人还领用了手榴弹和臭弹等投掷武器。
从人员配置上，武装商船和海贼船其实没什么差别，许多武装商船都是现成的海贼船，但同吨位的武装商船面对海贼船依旧处于劣势。
不论是大炮还是人手，都没有正儿八经的海贼船多，毕竟需要更多的空间装载货物，对战斗烈度的接受程度也不同。
这种情况下，一艘武装商船的船长如果能发动己方的水手以武力对抗海贼船，要么平时够有人品，要么就拥有恰到好处的残暴，两者都能带来足够的威望使水手们克服因双方纸面数据的差距而带来的恐惧。
“瞧瞧他们，他们很紧张自己的货啊。”亨利一手拉着缆绳，站在舷墙上，大声笑道，“兄弟们，既然出了海，不被酒毒死也要被食物毒死，抢了他们！”
说完，他率先开了一枪，并大声向对面吼道：“朋友们！欢迎来到伟大航道！”
他这一枪很有准头，一名还在桅杆上的商船水手在惨嚎声中落下，重重的摔在甲板上。
这种高度，就算不嗝屁也废了，即便是摔在了可以起到缓冲作用的货物堆里。
亚谢里德与同伴们团在一起，他领到了一把已经提前上好了弹药的燧发手枪、一枚手榴弹。
手榴弹的样子就是个球形的铁质瓶子，瓶口被木塞塞住，塞子里系着一根布条做导火索，反正样子跟“高级”这种词语是不沾边。
臭弹的样子也差不多，至于配方……完全能用来骗小孩子说是那邪恶巫婆的施法材料清单。
人群里还有几个抄着燧发步枪这种大杀器的。
此时两边已经进入对射流程，随着船距不断缩短，凌乱的枪击所造成的伤害也开始加大。
不过受伤的多为商船那头，毕竟双方在甲板上作战的人数相差有点悬殊，而且亨利一直在组织船员分批射击，火力也比商船那边密集多了。
很快，奇想号上抛出了一条条系着绳索的抓钩，大多数都成功的扒上了商船的舷墙。
奇想号上“掷弹手”们也开始发威。
包括亚谢里德在内，大伙儿都将手里的手榴弹扔了出去。
十几枚手榴弹在商船甲板上炸开，附近的水手被炸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几个运气不好的被一波直接带走。
混乱中，奇想号的船员们用力拉住绳索，使得奇想号靠上了商船。
双方之间，通行障碍已经没有了。
亨利一马当先，第一个跳到了商船的甲板上。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他看着胆气已失但仍打算继续战斗的对手们，发出一声狞笑。
海贼们发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冲上了商船，与商船水手们纠缠到了一起。
燧发手枪的枪声是最先出现的声音，第二声则往往是人被枪柄砸到脑袋的声音，拔出刀剑的声音则是第三声，非常的讲顺序。
亚谢里德刚一枪柄敲倒一个水手，就看到另一个哥们嗷嗷叫的举着刀冲了过来。
他在对方做出劈砍动作前就抵近了对方，抓住对方的手一用力，捏碎了他的手骨。
这哥们马上就大声惨叫起来，亚谢里德再用肩膀一顶，他就飞出去了。
打架的时候，力气控制什么的就不需要了。
甲板上的战斗很激烈，但对方这一船人里，也是真的没有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可见强者也是真的没有那么无聊，非要找个地方窝起来等装逼。
战斗结束的就很快。
空间有限的甲板上，没有多少腾挪的空间，只需要几下子就能分出胜负，就算有人藏在船舱里，几颗臭弹投下去，直接就给熏的不要不要的，只能出来束手就擒。
讲真，就那味道，投弹的人自己都不乐意下去。
商船船长身手不错，于是他只是被亨利打翻在地，不过也因此被亨利用刀指在了喉咙上，不得不宣布投降。
第八章 所谓大海贼时代
商船上，商船船长看着在船上搜索货物的海贼们，垂头丧气的坐在甲板上。
海贼的“柔性说服”活动并不一定每次都成功，但由于通常不伤害那些一开始就投降的人，没有切身利益的商船水手看到海贼的第一反应就是投降，而丢掉一船货物对船东们来说同样不算什么伤筋动骨的损失，大宗贸易都是将货物分散到多艘船上来完成。
伟大航道的扯蛋天气才是海上贸易最大的风险来源，船东们甚至并不觉得货物被海贼抢走是最糟糕的情况，反正海贼的航海技术大多十分过硬同时又急于将货物变现，如果有机会赎回，其实成本比起正常运输来并没有高很多。
只有船长才是会受到重大损失的那个，不同于拿固定工资的其他人，船长是船东所委派，为了让船长们尽职守责，船东会给予一定比例的分红，分红构成报酬的主要部分。
此时，这名船长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仍很灰心于自己的损失。
水手们团聚在一起，他们普遍对海贼的掠夺无感，倒是有人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比起商船上的高压工作环境，收入更高而环境更自在的海贼船对许多已经出海已久的水手总是很有诱惑力。
但他们注定失望，奇想号是海岸兄弟会的船，这帮人只搞内部招聘，压根不收外人。
无独有偶，奇想号的船员们也很失望，因为他们搜罗了一番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昂贵的货物，最值钱的是二十几袋砂糖。
各式枪支、子弹、炮弹还有火药倒是有不少。
至于淡水和食物的变质程度比奇想号上更厉害，能拿的也就只有酒了。
“你就这点东西，居然也敢对抗我们？”亨利看到坐在地上的商船船长，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把他踹了个四脚朝天。
“狄斯！”亨利叫道，“把他的航海日志拿来看看！”
刚从甲板上手忙脚乱爬起来的商船船长听到这句话，顿时面如死灰。
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船长，当然知道海贼要看航海日志的时候，就是很不好的信号了。
毕竟那是很能反映船长“统治”作风的玩意。
也许是因为海贼们多为商船水手转职而来，海贼们大多有一种奇怪的“正义”感，他们会审判那些作风残暴的船长。
至于怎么定义“残暴”，那就非常的灵活了。
所以这名商船船长有点慌了。
他下意识的反应全部落入亨利的眼里，让亨利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海岸兄弟会中有很多人也是有在商船上打过工的，他们同样有这样的传统，哪怕对方反抗了，船长他们会尽可能留下性命，因为要留到最后才决定怎么处理。
不一会儿，大副狄斯就拿着航海日志走了过来。
亨利迫不及待的抢过，开始翻阅。
很快，他就发出了“啧啧”声。
“这位史密斯先生，这上面写的被你鞭打的男孩，我可没在你船上看到啊。”
亨利的话被众人听到后，反应各不相同。
一部分商船水手露出“有好戏看了”的神情，大部分海贼则是表情嫌恶或颇为玩味。
亚谢里德则是惊讶。
这位史密斯先生看上去一副憨厚相，居然是“暴君”型的船长，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名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刻板印象要不得。
名为史密斯的商船船长吞了口口水，十分紧张。
“这位先生，他在上一个港口已经下船了。”
“是吗？我看是被你卖掉了吧？”亨利眼神玩味，“让我瞧瞧，你还帮人捎带了一些货物，但这里没写是什么，我猜猜，该不会是奴隶吧？所以你船上才有这么多枪支弹药？”
“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先生。”史密斯是不是嘴硬没人知道，但没人在意。
普通商船的武装程度和船员数量往往都很有限，而这艘船不论是人数还是火力都明显超标了，能够解释得通理由其实并不多。
综合起来，基本上不是运奴、捕奴了就是兼职干海贼了，哪一样都不是正经活动。
“我们来聊聊吧。”亨利合上了日志，“你肯定会和我说的对吧？你看上去很像一个好人呢。”
史密斯心中叫苦，其实他也不想把这些一看就有问题的内容写到日志上，可惜这种事他说了不算，航海日志由船东委派的另一人负责记录。
至于那个人，之前战斗的时候被一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海贼一肩膀顶到海里去了，再也没见爬上来。
在他看来，这次遇上的海贼有点厉害，操纵船只的技术就不说了，战斗起来很有条理，居然还懂得如何布置火力，不然这艘船不应这么快就被对方攻占。
“真的没有了，都被你们找到了。”史密斯哆嗦着说道，“我们之前是被一个王国给强制征召了，非要我们帮他们打海贼，所以才会有这么枪的。”
“但你解释不了人数。”亨利冷笑，“日志上记录这艘船上最多时有七十五个人，都快赶上我们了，你这样的船，正常有四十多人就差不多了，看来你并不是一个好人啊。”
说完，亨利看向聚拢在一堆的商船水手们。
“有人愿意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信息吗？大家都是海上讨生活的人，可没必要为那些富人的财产受罪啊，至于史密斯先生，你们大可不必担心，他死定了。”
“我说！我说！”史密斯连忙大叫。
他按照船东的要求，更是基于自己的利益，一路过来是尽量压缩运输成本的，这就注定了水手们的待遇不会特别的好，也就是维持个不会暴动的水平。
但这一趟旅途的运气不是很好，如果不是他向水手们承诺，到达目的地后船东会额外支付一份等额的薪水，这些水手里有一部分搞不好已经开始密谋暴动了。
如今货丢得一干二净，他可不觉得那群水手会为了保护他这个不算大方的船长而紧守秘密。
上一篇：火影：人在晓组织，开局抢走玖辛奈
下一篇：穿越海贼，我有风骚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