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ily的妖怪打字机
“嘭！”察觉到异常的老兵抬手打掉了对方的步枪，然而正当他试图制服对方的时候，又有几名队友朝自己扑了过来。
看到对方眼中的混沌，经历丰富的老兵明白了过来：“有精神异能者！难道是太虚门的人？”
“砰砰砰！”
老兵扔开碍事的步枪，用手枪精准的命中失控队友的大腿，环视四周，发现队友们纷纷扭打在一起，只有年轻士兵束手无措地站在最外层。
“快走，跑出去呼叫支援！要是上面再磨磨唧唧的，你就说太虚门的人打过来了！”
第一卷 天穹城外 : 第11章第十一章
“呼，呼。”年轻士兵头也不回地奋力奔跑着。
“快点，再快点！”
他不敢停下，他害怕自己一旦停下，就再也跑不动了。
因为死神的嘲笑声正在他的耳边徘徊。
“哈哈哈哈哈！”
“快跑，对，没错，拼尽全力去逃跑吧！”
“再不呼叫支援，你的前辈们就要死了哦！”
“我会给他们注射大量的肾上腺素，然后再把他们一点点肢解开来，让他们亲眼看看自己的肚子里藏匿了多少罪恶！”
“混蛋！有种滚出来！”恐惧如同深渊一般逐渐吞噬着年轻士兵的理智，他只能依靠大喊大叫来维持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勇气。
然而死神怎么会被凡人那微弱的言语挑衅。
催命的话语仍然萦绕在耳边，年轻士兵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突然，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丝光明。
是出口！
年轻士兵体内涌现出了磅礴的力量，他拼尽全力朝出口跑去。
而那个所谓的“催命死神”似乎慌了阵脚，伸出一道道黑色影子，试图阻止自己逃离。
纵身一跃，年轻士兵跳进了光明之中，落地翻滚一圈卸去冲力，喜出望外的士兵打开通讯面板准备呼叫支援。
“这次太虚门都打过来了，看他们还准备怎么推三阻四！”
耳边传来的“嘟嘟”的占线声。
看着通讯面板右上角“无信号”三个大字，年轻士兵茫然地望向四周，他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奔跑的起点，那所谓的光明根本不是太阳，而是一具具燃烧着的、惨叫着的、抽搐着的——
尸体。
一瞬间，年轻士兵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量，他无力地倒在地上，任由漆黑的火焰将自己吞噬。
……
最后一名还保有理智的超电社士兵也被枪托砸晕在地。
还在负隅顽抗的老兵看着年轻士兵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早已没了弹药的手枪，面对慢慢围上来的队友，他不屑之中夹杂着释怀地闷哼了一声，摸出腰间聊胜于无的战斗匕首，踉踉跄跄地迎了上去。
悲壮地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势已去后慷慨赴死的迟暮英雄。
然后迟暮英雄飞快地扔掉手中短刀，没有骨气地跪在地上，还高高举起双手：
“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还奇怪一个普通士兵怎么会对公司如此忠诚呢。”改装机甲喷射着火焰飞过来，戴着兔子面罩的娇小身影从机甲头顶一跃而下。
“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听着对方无法辨认性别的电子合成音，老兵讪笑道，“而且派人去给他们通风报信已经仁至义尽了。”
“明知道我们留有后手，还把你后辈跑去通风报信的事情说出来，不怕我们下杀手，还是说你准备用亲爱的后辈换自己一条命？”
“嗐，投降之前尽职尽责，投降之后就得有投降的诚意喽！”老兵不在意的摇摇头。“再说了，你们神州来的太虚门门徒不是从来不杀俘虏的嘛。”
“倒是挺有见识，说说，怎么知道我们是太虚门的？”
布朗尼没有试图纠正对方的错误，倒不如说乐于见到对方误解。
“您瞧您说的，但凡是这些年混过帮派的，哪个不知道太虚门掌门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心境奇功。”
“当年让神城科技元气大伤的传奇一战，可至今都还在各街头帮派中流传呢！”老兵越说越兴奋，“啧啧啧，前一天还在围攻太虚山的公司武装第二天转头就把自家的实验室给掀了，神城科技那脸被打得简直是震天响！”
“对了，既然心境奇功重现，想必太虚门掌门识华大人就在附近吧。”兴奋的老兵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慌忙朝四周拱手，一个大老外不伦不类地作起揖来：“识华大人，我可是您的粉丝啊！”
“行了行了，别拜了！”看着突然变成滑稽角色的老兵，布朗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现在根本不在附近。”
“哦。”老兵听话地停了下来。
“我问你，这几天超电社一直追杀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据说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说具体点，你们在找什么东西？”
听到布朗尼的问话，老兵的脸色逐渐变得怪异起来：
“找猫。”
“哈？”
“找一只会穿墙的猫。”
“哈？？？”
而此时维尔薇的思维空间中。
大魔术师正一脸嫌弃地数落着恶人：“我说你就不能收敛收敛那糟糕的性格，正常一点好吗？”
“人家小丫头都被你吓那啥了，这醒过来还不得害羞得钻到地壳下面？”
是的，年轻士兵是个女孩子，还是个平胸女孩子，她正是凭借这一优点，才能每天都混在一帮大老爷们当中出任务，却愣是没被发现。
小丫头名叫艾梅柏，父母在执行一项超电社的秘密实验时意外死亡，唯一的亲人祖父也神秘失踪，走投无路的她改造了父母留下的信息终端，偷偷混进超电社战斗人员中，试图找到父母死亡的真相以及祖父最后的去向。
“我哪知道这小屁孩这么不经吓，再说了不吓吓她怎么读取记忆？恐惧是强行突破思维防线的方法中副作用最小的。”
“那你就不能换个方式？还说别人小屁孩，你自己就整天跟个没长大的小屁孩一样。”魔术师最近老喜欢挤兑恶人，“还‘拼尽全力去逃跑吧’，噫～太中二了，太羞耻了！”
“哈？你说什么！你那句什么‘此即盛大开演’就不中二，就不羞耻？”恶人反驳道，“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好吧！”
旁观着其他自己的斗嘴，维尔薇推着小车载着昏迷的艾梅柏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这丫头被我给吓晕了。”
……
布朗尼和维尔薇交换了各自得到的情报，发现老兵并没有说谎。
下命令追击她们的人是超电社的三千金雷电美智子，一个典型的富家纨绔，她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而这次，她看中了一只猫。
虽然在天穹城很难见到除了老鼠和蟑螂以外的任何动物，但凭借雷电家族的能量，按理说想搞来一只猫还是轻而易举的。
可惜美智子大小姐看上的不是普通的家猫，而是一只猫灵，是一种能够穿越普通牢笼的、诞生于赛博空间的数据生物。
在躲避追捕的过程中，这只猫灵去过很多地方，或许它曾造访过维尔薇来时的那条小巷，导致她沾染了猫灵活动时溢出的数据信息，从而被超电社的仪器追踪到。
“这个美智子还真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啊，为了抓到一只猫灵，竟然要除掉每一个沾染了猫灵气息的人，她就不怕惹到其他势力的什么大人物吗？”
和维尔薇一同观赏着老兵提供的神奇猫灵照片，布朗尼吐槽道：
“这就是那个无意中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的小东西吗？的确挺可爱的，怪不得富家小姐这么想要抓它。”
维尔薇仔细辨认着照片中正仓皇逃跑的猫灵，没有搭话。
她越看越觉得照片的大圆脸肥猫眼熟，就连正在思维空间中扭打成一团的魔术师和恶人都停了下来：
“诶？这就不是帕朵养的那匹叫‘罐头’的大肥猫嘛。”
第一卷 天穹城外 : 第12章第十二章 问询与线索
维尔薇看着照片中疑似罐头、戴有眼熟装饰的圆脸大肥猫陷入了沉思。
罐头并不是现实世界中存在的猫，而是当初为乐土采集数据的时候，躺在实验台上帕朵菲莉丝居然睡了过去，她对过去和平时期的美好的记忆映射到往世乐土具现出来的数据生物，如今竟随着维尔薇一同来到了这个世界。
或许自己身上被超电社仪器追踪到的数据信号并不是来自于罐头，而是思维空间中和“恐惧”杂糅在一起的乐土碎片。
“看来，有机会一定要去那所谓的赛博空间看一看。”
见维尔薇思考问题，布朗尼没有继续打扰对方，而是转身准备再问些问题。
“话说你们……喂！你在干什么！”布朗尼快步上前，一巴掌打掉老兵那试图触摸艾梅柏胸部的咸猪手。
“咳，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小子是个女的。”老兵讪讪地缩回手。
“那也不能趁人之危啊，我跟你讲你这可是猥亵！”布朗尼义正言辞地训斥着老兵，丝毫没有对自己每次洗澡时都试图对希儿动手动脚而感到羞耻。
“主要是太过于惊喜，有点失去理智了哈哈。”
“惊喜？你还想干什么？”
“我一直挺喜欢这小子……这丫头的。之前以为她是男人的时候，我还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的性取向出了问题。”老兵挠了挠头，“这下好了，小丫头之前就告诉过我她喜欢女性，我的性取向也没发生变化，现在我终于可以追求她了”。
“等会等会，你把我绕晕了，为什么说她喜欢女性，你就能追求她了？”
“啊，我刚才没告诉你吗？”老兵在布朗尼惊悚的目光注视下，双手按住自己的脑袋旋转起来，“我也是个女孩子来着，虽然是个流窜AI。”
把头抱在怀里，一块显示屏从脖子里伸了出来，屏幕上的蓝色短发少女正热情地朝布朗尼打着招呼。
“EULA，这是我的名字。”
“我是在网络监察成立前就诞生的原始AI，后来《通讯改革法案》颁布，我预感到虚拟网络上会有大事发生，于是就赶在它宣布生效前，委托当时还在创业初期的天命科技，加急制造了不少实体躯壳，从此脱离了虚拟网络。”
“这个蓝发少女形象是天命科技和逆熵重工联手打造的得意之作，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载体，据说运用了什么情感映射技术，就是说如果我诞生在现实就该是这个样子。”
“可惜在上次企业战争的时候丢失了。”
“总之，我是女孩子，我喜欢女孩子，艾梅柏也是女孩子，她也喜欢女孩子，我们肯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为什么我最近老是遇到这种奇葩生物。”布朗尼捂住额头，“好吧，那祝你们百年好合？”
“等会有的是时间讨论你的感情问题，EULA小姐。”专家接管了身体的控制权，她收起罐头的照片，转而面向正在闲聊的EULA和布朗尼，“现在让我们把话题转移回来。”
看到气质突然发生改变的维尔薇，布朗尼明白对方这是进入了做正事的状态，于是她后退一步，把现场交给维尔薇。
“谢谢，布朗尼小姐。”专家点了点头，“EULA小姐，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首先，刚才的精神攻击对你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这似乎是由于你现在的载体并不具备正常人类的生理功能。”专家掏出一个笔记本，“那么请问，如果当你选择了一个从内到外和正常人别无二致的载体时，会不会受到精神方面攻击的影响？”
“当然会啊，记得我曾经……”
“嗯，具备了灵魂的AI，有趣。”专家不给对方话痨的机会，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就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作为一名诞生许久的AI，想必EULA小姐一定潜入过所谓的赛博空间吧，能不能跟我描述一下身处赛博空间内部的感受如何？”
EULA丝毫没有被打断话题的不满，而是认真的回答起新的问题：
“现在意义上的赛博空间是在我完全脱离网络之后很久，在各种数据信息的大量暴增下才真正成型的，而我由于害怕被网络监察抓到，所以一直没有进行过深潜。”
“在我没有脱离网络之前，那个简陋的赛博空间仅仅是基于大量不断进行交互的数据信息而生成的伪虚拟现实，它无法承载过多的冗余功能，只是简单的用于随机获取信息的地方。”
“然而那时的我仅仅是一个初生AI，根本没有所谓感知这一概念，自然谈不上感受了。”
“所以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确切的回答你。”
“不必在意，EULA小姐。时间不多了，那么我最后一个问题是：请问在你们这个世界……我是说你们这个城市，想要真正唤醒一位和你一样的超级AI核心，有什么特定条件是必需的？”
专家已经多次尝试过唤醒爱衣·休伯利安的核心，她甚至动用了制造普罗米修斯时的技术，然而无论是采取那种方式，最终要么是唤醒失败，要么唤醒的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低等出租车驾驶AI，就连魔术师初次遇到她时表现出的智能程度都达不到。
按照布朗尼的说法，她是在帮助出租车公司的老板AI解决了病毒问题后，才跟这些出租车逐渐混熟的，之前她也强拆过出租车的AI核心，从没出现过唤醒失败的问题。
就在维尔薇打算潜入出租车公司一探究竟的时候，却正巧遇到了另一个超级AI。
“等下，你先告诉我‘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抱着自己脑袋的EULA警觉地问道。
“是这样的，对于今天的袭击事件，我们已经报警了，后续将交给SCPD处理，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布朗尼一边解释着，一边挥了挥手让机甲躲藏起来，“有条子在场的情况下，我们总不能继续问东问西的吧？”
“诶？怎么这样，那我们要是落到警察手里，不被关个三年五载出不来的吧！”EULA慌乱地晃了晃屏幕，“而且要是我的AI身份被发现，那他们肯定会把我移交给网络监察的呀！”
“这样一来，我和艾梅柏的恋情不就还没开始就要迎来结束了吗？”
“才不要嘞！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们俩交给警察好吗？”
“我很有用哩！我跟天命科技还有联系，听你们的意思是要修复AI核心吧，天命科技掌握了很强的AI技术，我可以帮你们弄到关键零件！”
“怎么样？很划算的交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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