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整点薯条
高义看了一眼绞肉机,发现它没有追击的意思。
光看上去,它似乎已经难以保持平衡,踉踉跄跄像是一个喝醉酒的醉汉。
直到它站稳身子,却又把目标对准了高义。
“你这到底是有多恨我……”
高义一面吐槽,一面将双手向天撑开。
他已然打算放弃一切的进攻,专注于防守。
身后,笛卡尔就位,【群山呼唤】化作光影消失,偌大的狮头凭空落下,将两人罩入其中,一一披挂。
——【伶狮正甲】!
“我们上!”
舞狮状态开启,偌大的狮头脑袋晃动,宛如铜铃般的双目放佛活了过来一般,炯炯有神的眨巴几下。
[雄掠]/[着甲]接连触发。
整个狮身泛起金光,高义与笛卡尔同心协力,一路踩着燎原的焰足奔袭而上!
“喝啊——!”
高义脚步不停,一边伸手为掌,朝身侧的空地上抓去,狻猊的古老石像从天而降,横断在两方即将相遇的战场中央。
因为受限于构筑的缘故,狻猊的上下限的差距之大,高义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现在,他却的只是一个分担压力的辅攻,压根没有关注摇了哪些能力,直接招呼了一声,狻猊完成神化复苏。
踏踏——
一大一小,两道火红身影并驾齐驱,先后冲击在绞肉机身上!
“吼!”
“喝啊!”
砰!笔下文学
平衡感被破坏,绞肉机当即步伐一个不稳,仰面栽倒了下去。
轰!
如此吨位的体型自几米的高度倒下,顿时震得整片森林都是剧烈颤抖起来。
高义与狻猊一左一右,互相配合,躲避着来回不断的肢体,时不时找准机会,对着猎刀遗留的创口发起进攻。
脖颈处已经一片焦黑,大片的血肉崩碎开来。
宛若到达一个临界点,绞肉机终于从混沌下苏醒,意识到自己空前绝后的危机,令它不断挣扎着起身,想要逃离这里。
高义当然不让。
只是随着三分钟时限的过去,狻猊消失,他独自一人的压制力,已经捉襟见肘。
砰!
一道手臂砸来,高义与笛卡尔躲闪不及,径直被抽飞了出去。
不过因为有着【伶狮正甲】的[着甲]保护,受到的伤害还处于承受范围内。
等到他俩重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时,绞肉机已经挣扎着,连滚带爬的向深处逃去。
“现在我们怎么办?”
笛卡尔在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要继续追吗?”
高义取下狮头,望着被绞肉机撞出一条通道的山林,目光闪烁不定。
脊椎损伤,对人类而言,那是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导致终身残疾的重创。
而绞肉机的来历未知,生活在紫山已经不少时间。
说不准,它还真有什么自救的方法。
高义是万不可能光等着它自己死的。
毕竟挂点燃的,十个有九个会苟下来,他高义还不至于这么自信。
只要不越过隐龙口的那条界线,到达深处的不可知的领域,自己遇到无法处理危险的概率几乎为零。
而绞肉机这条大鱼可是携带着难以想象的收获,甚至还可能让小笛获得进阶形态的钥匙,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就这样放过。
“我们追!”
第二百十一章山中魔境
紫山由内到外,分为五大山系,自不同的地域延伸,共同交错成了这片土地上最为巨大的原始生态群落。
对于教科书上的它,多数人都不乏充斥浪漫色彩的憧憬,幻想着未经开发的土地上,沉积着数不胜数的机会,只要能够天真的拥有一点,收获就会像乐土的泉眼,汩汩流出。
然而,他们错了,大错特错。
“那是一个仿若被血液浸透了的未知地带。”
一九八四年,参与多次救援行动的资深专员,曾在自己晚年的日记中写道:笔下文学
[我是个实诚的人,很少因为個人喜恶,去否定什么。]
[然而,我的秉性,在踏入这片土地时仿佛失了灵般。]
[压抑的环境,没有丝毫动静的风,我们被禁止说话,全程只有倚靠着最为原始的纸笔,相互交流。]
[……]
[当写下这些文字,仿若再次身临其境时,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我厌恶它,也否定它。或许过去的某些时候,它是周边地域人们崇高无上的母亲。]
[现在,我只觉得那是一个伏行人间的魔鬼。]——《沉默的第三十一天》
每每想起这段文字,以及收藏家讲述时充斥神秘色彩的口吻。
高义心中,一股无形的压力悄然增长。
随着追踪绞肉机越发的深入腹地,两人不止是混淆了来路,隐龙口具体在什么位置,界线又是如何的一种走向,他们都全然不知。
现在,高义不过凭借一种赌徒的心态,抱着再试试的想法,期望能在前方看到奄奄一息的绞肉机。
现实似乎却是相反的。
绞肉机的生命力比想象的还要顽强太多。
尽管从痕迹上看,对方几近灯枯油尽,但凭借求生本能的那一口气,显然它就是爬,也不会留在原地坐以待毙。
“高先生,有些不太对劲。”
两人并驾齐驱,笛卡尔的声音在一旁忽然响起:“你有没有发现,越是深入,这里异样的活动痕迹就越多?”
“嗯。”
高义点头,表示了认同。
刨去正在追踪的绞肉机外,他们还发现了好几处可能是大型生物活动遗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看上去非常显眼,显然不会来自多久以前。
“是其他警笛头遗留的么?”
高义暗自沉吟:“这种生物多出没于深山老林里,而距离周边城市,符合警笛头的环境,只有紫山一处。”
难不成,附近所有的警笛头都汇聚到了这里?
高义被自己这个猜想给惊到了。
倘若真是如此,汇聚在紫山深处的警笛头又得有多少数量?
倾巢而出,周边的城市能否有抵抗的可能?
不等他再深入考虑一番,眼前景象的画风忽然一变,植被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也则是一望无际的碎石滩涂。
“我都不知道紫山里的森林石化现象这么严重。”
笛卡尔吐槽一句,行进的身形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重心不稳,险些栽倒。
“什么鬼东西?”
高义也是循声看去。
只见乱石嶙峋的碎石滩上,一段黝黑的铁轨正安静的躺在地表,上面枕木相间,如一条勾勒花纹的尘世巨蟒,向着远方,一路蜿蜒而去。
“紫山里哪来的铁路?”
明知道注定不会得到回答,但笛卡尔还是摸了摸后脑勺,忍不住喃喃自语。
高义的心情同样复杂。
铁路……
这一切,仿佛冥冥中已经安排好了一般。
那夜失魂落魄流落自家楼下的失忆灵魂,就曾说过与铁路有关的一些只言片语。
过桥。
走中线。
小心呜呜呜……正在哭泣的东西……
高义仍然清晰的记得。
“难不成紫山的所谓禁忌,与铁路有关?”
只是,现在如果将话中的信息一一对照,什么桥梁,中线,哭泣声……
整片紫山的前路只剩下一望无际的荒芜戈壁,以及仅有的一条铁轨,不断延伸向远方。
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我现在还有自己的目标,其余的这些事,还是不要多管了。”
该头痛的,自然有执行局去头痛,谁叫他们是人类之光呢?
高义将多余的念想都抛之脑后,继续循着碎石上尤为明显的一条爬痕,向前追去。
追到这个份上,哪怕绞肉机这种生命力强大的传说生物,此时也到了最后灯枯油尽的地步。
前方,一条新的铁轨边上,皮肤宛若沉淀鲜血般暗红的绞肉机,正奄奄一息的躺着。
它的颈椎被高义破去了大块血肉,森白中混杂着焦黑的椎骨,正大片的裸露在外,无时不散发出一股焦味。
“终于逮到你了。”
小笛松了口气,对着它的方向指指点点:“你不是很能跑嘛,继续跑啊……”
“你能不能别再念这种反派死于话多的台词了,赶紧过去。”
高义连忙挥手,打断了这家伙的无意义发言:“这里的环境太过诡异,我们尽快干掉它撤退。再拖下去,只怕夜长梦多。”
哪怕现在已经追到了绞肉机,高义仍旧没有半分轻松的实感。
知道得越多,就越是发觉自己的渺小。
现在他只想尽快找到离开紫山的路,然后越远越好,这辈子……不,至少在没有一大堆紫璀异画前,他是绝不可能再回来了。
这个副本,显然超出了自己目前能力的范畴。
无时无刻,都带给他一种仿佛重走「噩梦来袭」的错觉。
两人收起心思,向着绞肉机的方位迅速接近。
然而,与此同时,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自天边由远及近的响起。
“嗯?”
高义愣了一下,抬头看去,只见在昏暗的天空下,白色的蒸汽柱上下升腾,伴随着“咔嚓咔嚓”的节奏,以及“呜呜”的汽笛声。
一列上世纪靠蒸汽驱动的列车,正从蜿蜒的铁轨上驶来。
它的速度很快,甚至快过了绝大多数的现代高铁,仿佛灵魂出窍,没有形体,跟一阵风似的,转眼就要从高义面前驶过。
同时也是这个时候,高义猛地察觉到了一个被忽略的事实。
绞肉机……
只见它伸在铁轨边缘的大手,缓缓张开,向着越来越近的列车围栏上抓去。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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