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大可怖 第6章

作者:多整点薯条

输谁不重要,反正不能先输气势。

关掉。

随高义心意一动,特效停止,校服又变回原样。

坐上椅子,打开电脑,高义平心静气。

明天……

明天他将成为整个三中最靓的仔!

第六章 今日局部到个人有大风

翌日。

一身校服无风自动,高义单肩背包,左手插进裤兜,脸上全是木的感情的淡漠。

“三中……我来了。”

哐。

高义甩门而出。

咔。

高义开门回来。

“我超,冻死人惹!”

今天气温突然骤降,终于开始有冬天的样子了。风像是刮骨刀,高义身上没点魔抗,出门直接给干破防了。

舍不得换下异画。在房间中思索一会儿,高义终于做出了决定。

外面再套一件秋校服。

三中离表哥租房不是很远,属于一站公交就可以直达的那种。

高义下了公交,不远处就是三中校门口,三三两两的学生勾肩搭背,正在值班老师的检查下依次进入校园。

“高义。”

一个中年老师朝他招手。

“马老师?”

高义正想偷跑。

马老师一个突进,抓过他的手臂,皱眉:“你怎么穿着这么少?难道不冷吗?”

高义表示还行。

因为经过异画定制的服饰,拥有各种的属性加成。

现在哪怕光是【学习积极分子】这套辅助系的异画,单凭身体,他都能干翻正常成年人。

假如是【神秘惊奇】,还会更高。

“马老师,大庭广众的,拉拉扯扯多不好……”

高义伸手,想去掰马老师的手指头。

接下来就是你了——

马老师!

“不冷就好。”

“肘,跟我进屋。你的思想需要好好纠正一下,一刻都不能多等。”

马老师轻描淡写的抓住高义作乱的双手,一个四两拨千斤轻松化解力道,将高义押进小黑屋。

???

高义瞪着眼睛,一脸懵逼。

……

我叫张导,是高二的一名学生。

我很喜欢做导数题,更喜欢使用vr装置,无拘无束的畅游在数学奥秘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可因为学校规定,我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vr。

但我不会妥协。

我很喜欢在空无一人的实验楼厕所,光明正大的开着门使用vr看题。

好比普罗米修斯将火光盗取,我也拥有一种偷尝真理果实的美妙滋味。

数学,真是妙不可言。

“很好。现在这个点大家应该都还没到,我先来一题。”

张导将隔间大门打开,带上vr设备。

“我将以高达姿态出击!”

“林坑死大头——”

耳机中传来老师的谆谆教导。

“……因为当⊿x→0时,⊿x/x趋向于0而x/⊿x趋向于∞,所以lim⊿x→0loga(1+⊿x/x)^(x/⊿x)=logae,所以有……”

张导如痴如醉,vr中老师的讲解经过高潮,稍微缓了缓节奏。

嘀嗒。

耳机外传来清晰的声音。

嘀嗒。

嘀嗒。

水声?

难道是厕所漏水了?

张导将耳机暂停,仔细倾听。

不应该啊,刚刚不是还没有的吗?

难道有人来上厕所了?

可大清早的,谁来实验楼高层上厕所?

玛德,好像更兴奋了!

继续。

张导继续播放。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题竟然还能这么导,老师真是高水平!”

又是一题结束。

嘀嗒。

嘀嗒。

嘀嗒。

此时的水声更清晰了。

像是……已经到了隔间门口。

“有人吗?”他轻声呼唤。

“同学?我打扰到你上厕所了吗?”

无人回应。

温度好像也突然变冷了。

张导突然有些毛骨悚然。他立刻抬手,想要将vr眼镜扯下,突然!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扫过了鼻尖。

那触觉,就像是泡满水的海藻块郁结在一起,干枯中又带点湿润。

一股宛如堵塞多年下水道般的难闻恶臭,同时传入他的鼻腔。

“是谁在恶作剧!”

张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vr眼镜猛地扯下。

没有人?

眼前空无一人的厕所,根本没有人刚刚来过的痕迹。

张导抚了扶胸口,正想喘一口大气,面色却攸然惨白起来。

他看到自己隔间坑位前,半双带着水渍的鞋印。

仿佛是曾经有什么东西,正站在他的身前,与他几乎没有间隙的贴在一块。

接着,那道脚印从隔间往下延伸,一步一步,径直去向最里面的一个隔间!

最里面的隔间门紧紧关闭,似乎被有人从里面锁上。

“哈哈,果然还是有同学在跟我开玩笑吧。”

张导惨白的面孔稍稍缓和了些,心底却是对这个刻意整自己的同学有些不爽。

我都到这来看题了,竟然还要整我?

那行,看看待会儿咋两谁整谁。

“算了,既然没事,我继续看题。”

张导发出故作放松的一声自语,试图让同学放松警惕,把他诈出来。

“……”

可一分钟过去,最里面的隔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你小子还挺能忍啊。”

张导暗骂一声,轻手轻脚把vr眼镜放到一边,顺着地上的湿脚印,慢慢向最里面的隔间摸了过去。

来到门前,张导突发奇想。

他想要将手从隔间底下伸进去,直接抓住那人的脚踝,好好吓一吓他。

想到一会儿从里面传来的大叫,张导嘴角忍不住翘起愉悦的弧度。

叫你吓唬我!

他半跪下身子,往里面看去时,却愣住了。

诶?

隔间里怎么没人?

隔间门底下空荡荡的一片,根本没有人在里面。

张导突然身子一抖。

嘀嗒。

嘀嗒。

嘀嗒。

一滴滴宛如寒冬般刺骨的水珠,从他的领口落在后颈。

我……我……上面有东西?!

张导猛地抬起头。

轰——

隔间门板上挂着,赫然一张狰狞面孔。

它大坨的长发,正不断往下滴水。

“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