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田居士
曼斯坦因教授忙道:“我反对,这种牺牲超过半数学生的做
法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EVA道:“恕我直言,教授你虽然是风纪委员,但对于人工智能的管理并不在您的权限内。”
曼斯坦因教授转头对副校长道:“您确定解锁EVA的什么战争机器的模式,是个好主意么?”
那副校长霍然起身,说道:“我亲爱的儿子,这个问题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我已经完成了。”
话落处,只见那EVA的身影闪烁起来,随之闪烁的,还有机房内的指示灯,接连爆发出灿烂的红光。风扇发出剧烈的转动声,甚至掀起一阵风来。
二人待了片刻,只听那EVA道:“弗拉梅尔导师,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又发福了。”
那副校长掏出酒瓶,仰头喝了口道:“好久不见,小姑娘,你还是像当初那么美。”
EVA道:“您的恭维没有任何意义,我一直都会这么美。”
副校长点头道:“言归正传。”
EVA也点头道:“我已经联系了秘党在外的其他部门和元老家族,除加图索家族外都传来了回应,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进行增援。”
曼斯坦因问道:“加图索家族为什么不回应?”
EVA摇头道:“很抱歉。我被阻挡在加图索家族的网路之外,如果不是他们有意为之,那就表明出事了。因此PlanB暂时无法使用。”
曼斯坦因好奇问道:“PlanB是什么?”
EVA道:“黑入加图索家族的人造卫星,通过天谴之剑杀死龙王。不过由于可能会产生小型核爆的效果,导致学院所在的山区坍塌,所以被列为PlanB。”
曼斯坦因听罢,松口气道:“谢天谢地。”
EVA望来道:“曼斯坦因教授,我认为你对此时事态的发展抱有不合常理的乐观。你就是人类的侥幸心理么?”
曼斯坦因怔了怔,叹道:“或许吧。”
那副校长道:“真是典型的人类与人工智能对话,像极了一个小男孩拿到了他的新玩具。你们玩吧,我去上面会一会汉高那个老家伙,希望他不会一见面就用德州拂晓爆了我的头。”
他来到电梯前,又转头对EVA道:“请告诉昂热,他通知汉高来这里的做法纯属引狼入室。”
EVA点头道:“我会传达的,但昂热校长现在应该很忙。”
副校长将最后口酒喝净,摔瓶在地,骂道:“别敷衍我,他现在在忙什么?”
EVA道:“忙着从死神手中逃命。”
冰窖下,那昂热急展身形,掠出甬道,速度之快,几乎踏水而行。金瞳曳光,如同两道雷霆疾驰。但身后之人如影随形。
路明非施展神行术,在后紧追不舍,哼唱道:“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希望终点是爱琴海全力奔跑梦在彼岸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那歌声自身后传来,听的昂热心
烦意乱。忽觉身后恶风不善,不及回头,急忙往旁边闪去,躲过一人,竟然是那芬格尔被投掷砸来。
他不敢停步,只顾前行。
路明非缀在其后,随手抄起,又复往前掷,逼得昂热急改方向。
如此反复,将那昂热逼得嘘嘘带喘,鼻洼鬓角热汗直淌。
正此时,即听心海之中有人对昂热道:“把你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我来对付他!”
昂热道:“你想得美!”
那人道:“我们现在是共生的关系。你以为当年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你以为你的时间零为什么对龙王都可以起作用?你这么多年来一直依靠我的力量。到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你人类的自尊心又发作了?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昂热默然不语。
那人循循善诱道:“承认吧,昂热,作为狮心会最初成员的你,这些年来频繁使用暴血的你,已经越来越向龙族靠拢了。屠龙者终成恶龙,不是么?如果你死了,向龙族复仇的大愿该谁来完成?”
昂热道:“我向复仇的对象就是你!”
那人嗤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早就转身,让那个叫路明非小子把你杀了。对于我的怨恨让你迁怒于整个龙族,你不甘只杀我一个是不是?我可以承诺帮你杀死其他的龙王,然后给你一个与我公平决斗的机会。怎么样,很划算吧?”
说至此,那昂热忽然脚下踉跄,跌了一脚,摔倒在地,哇地吐了口血。
那人哈哈笑道:“你动摇了,现在你的身体是我的了!”
只见昂热全身鳞片发出哗啦啦响动,他双眸转为赤金,自地上一跃而起,翻身张口一吹。霎时间,狂风大作,沙尘四起,周遭一切俱化作尘埃,将路明非阻住。
与此同时,头顶坍塌,现出洞口,那“昂热”跃身而出,笑道:“路山彦的后辈子孙,咱们后会有期!”说着,架起阵风,纵在空中,便欲离去。
正此时,忽听得雷霆震怒,噼啪一声,陡落一道闪电,直击向那“昂热”,将之劈落在地。
只见他浑身焦黑,心中惊恐万分,眼前一闪,那路明非已跃在近前,扑一拳打来,将其砸飞而出。好似流星般经天而过,撞在一栋高楼。
那楼上,原有一人,是那菲德尔斯·冯·汉高,正举枪瞄准夏弥,将欲扣动扳机,口中念念有词,把言灵·圣裁发动。
此等紧要关头,汉高忽听风声大作,急转过身,竟瞧见“昂热”飞来,咚一身巨响,脚下摇摇欲坠。他一惊之下,不顾年迈,往下一跃,滚落在地,摔断左腿。
不及疼痛,那房已塌,只得踉跄奔起,堪堪逃条命来。
此时那副校长刚来地上,未及上楼寻找汉高,便见楼塌,一时间吓得魂飞天外,定睛一看,那“昂热”浑身是血,被压倒在废墟之下。
他惊讶之余,便欲搭救,却见路
明非纵身而来。
这副校长心头一凛,虽然不识,但知绝非善茬,稍一怔,掉头就跑,边跑边念叨:“昂热你果然很忙,我就不打扰了。”
转眼间,已没入黑夜不见。
那“昂热”毕竟有言灵在身,崩开石块,脱身而出。却尚未站稳,即见路明非赶至,不由分说,一脚踹翻在地,踏在胸膛之上,垂眸望来。
“昂热”挣扎多时,分毫动弹不得,惊道:“你绝不是路明非,你绝不是人!”
路明非笑道:“彼此彼此,我等得却正是你!”
好魔王,探手一抓,将昂热头发薅下一丛,在手一捏,编成一“草人”模样。便就念动咒语,使了个“招魂摄魄”的神通,自头上一扯,即将其真灵拽出,张口一吹,附在那草人之上,以指沾唾液,在上写了个“禁”字。
只见那草人面上现出两点金光,好似睁开双眸,其中满是惊恐。
施法已毕,果见那昂热翻身俯地,哇地一口,吐出一肉球,被明非一脚踏下,碾作肉泥。
他举起那草人道:“随本王去吧。”便将收在怀中。
话落处,忽听一声枪响,原来是那汉高举起炼金左轮,瞄准明非头颅射来。
路明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有察觉,见那子弹飞来,便随手一拨,转折而回,扑一下打在那汉高右腿,将之腿骨炸碎。
汉高一声惨叫,痛厥而去。
这一番动静,自然惊动。那芝加哥家族混血种与卡塞尔众生齐望过来,慌忙举起枪械,急扣扳机。
路明非使了个“招来”法,伸手一招,枪械离手,全浮在明非左右,调转枪口,对了过来。
众人吓得魂飞天外,不敢轻举妄动,站定原地呆若木鸡。
路明非眼一盼,俯下身,将昂热校长扯脖而起,拖着走过。所到处,众人分开道路,及至楚子航三人面前。
这魔王转向,将那昂热校长高举。只见得那校长奄奄一息,浑身浴血,不省人事,众人看处,无不心惊。
他道:“ThismanisnotGod,heisnothing!”
全场俱静,如同死寂。
正此时,路明非忽觉心血来潮,原是那“萌头”惊动,预感危险降临。他心中一凛,忙将昂热撇下,使个法术,唤起一阵狂风,即将楚子航、夏弥、苏茜三人吹起,摄在空中,须臾不见。
那枪械落地,众人尚不知何故,即听校内警报响起,那EVA之声遍布校园,回荡开来道:“紧急事件,天谴之剑已经突破同温层,冲击倒计时300秒。众师生请有序前往地下避难!”
此时那诺顿馆中,陈墨瞳正安排学生会众人撤往地下,忽一阵风起,将她卷上云端。
未及惊呼,即落在明非怀中,往下看处,卡塞尔学院形如土丘。
她吓了吓,四下观望,见已归本相,被路明非抱在云头,余下楚
子航、夏弥、苏茜三人被风卷在下方。那二人抱住楚子航,埋头在怀,却在争吵。
那夏弥道:“我抱他就算了,为什么你也抱他!”
苏茜道:“你不是龙么?为什么还抱着会长,你自己不会飞么?”
夏弥嘟嘴道:“我都快被你吸干了,哪还有力气飞?再说药效还没过呢!”
苏茜道:“呸,龙族之耻!”
那夏弥听不得这个,瞪眼道:“you'resuchabitch!”
苏茜不甘示弱,反击道:“Youdirtyshe-dragon!”
楚子航道:“你们.”
话犹未了,她两个齐声道:“你闭嘴!”
陈墨瞳扶额道:“这个世界越来越乱了。“
路明非未睬三人纠葛,遥望向天穹,只见那云层破开,一根乌棒坠落而下,燃起火光,直坠向卡塞尔学院。那防空系统已察觉打击到来,拦截导弹群冲天而起,密集阵列枪口高速旋转。
但下一刻,那些导弹碎成流星坠落,化作一片火雨,洒下校园。随后钨棒坠地,冲击波如同汪洋巨啸,烟尘四起,冲上云端,除路明非脚下之云,尽被吹散。
那二人停下争吵,被呛得咳嗽,夏弥冷冷道:“哼,人类的武器。”
不多时,烟消云散,众人往下看处,那卡塞尔学院已成废墟。
陈墨瞳揪住路明非道:“伤亡如何?”
路明非法眼垂观,只见那地下人头攒动,几无伤亡,摇头道:“死不了。”
那陈墨瞳送口气道:“现在走么?”
路明非点头道:“既遭此大难,我便不落井下石了。”
好魔王,只见他在空中呼哨一声,传至冰窖。
只见其中,酒德麻衣、零、帕西等人卧倒在地,俱是前番被那路明非打倒,如今尚且昏迷不醒。又见那祭台之上,康斯坦丁龙骨抖动开来,自解而下,眼窝泛起金光。你看他双翼展开,扑腾飞起,掠过零与酒德麻衣,提了在手,寻一处缝隙飞出,及来云端面见。
夏弥见了,就是一怔,仔细看来,旋即叹道:“康斯坦丁,你果然已经死了。”
路明非笑了笑,对众道:“众爱卿,起驾回宫!”
天上狂风滚滚,云端惨雾阴阴,这一行人半云半雾,即转东方而去。
这路上如何,自不在话下。
却说当日那蛟魔王与绘梨衣自叔叔家盗走车辆吃食,便径由高架出城,上了高速,寻路直奔夔门而去。于路上但见:
东升彩霞,西坠晚景。驰道宽而笔直去,小路弯而绕山走。风和日丽,时过客栈旅店;星夜璀璨,露宿河畔桥头。闲游俗世红尘中,驰骋阡陌田野里。
这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住,不消急赶,半走半游,教绘梨衣见了城市繁华,田野静幽,整日欢喜无限,只觉触目美景皆良辰,入耳蝉鸣音绕梁,嗅得野花香飘远,微风拂面暖洋洋。
毕
竟路途不远,不过两日,来到蜀地瞿塘。
路明非带绘梨衣于城中闲逛半日,直至星月齐辉,才驾车直奔夔门江上而去。他二人沿江而行,但见得:
大江东去泛青波,映照冰轮涛声歌。
两岸连山千帆过,猿鸣鹤唳复何说。
一见夔门天下雄,气吞万里白帝座。
东瀛怎见此壮美,古往今来第一个。
那绘梨衣一路趴在窗前,观赏不尽。待行车难处,便转步行。初携手并肩,后教绘梨衣自行前雀跃飞奔,路明非缀在后负手闲步。
就这般行不过半个时辰,忽听那绘梨衣惊呼一声,指着前方水畔,与路明非传音道:“师父,有人穿着衣服洗澡。”
那路明非走过去看,即见那水下浮沉一具死尸,被岸边礁石挂住,未教狂流冲走。
当时拖到岸上,却未死多时。其身着水式衣靠,各样器物具备。此地非潜水游玩之所,因水流湍急,当是下水打捞何物时,溺闭而亡。
路明非俯身瞧了瞧,掀开眼皮,便看破法门,即道:“此人迷于水底幻景,流连忘返,氧气耗尽而死。”
那绘梨衣自看不出门道,问道:“青铜城么?”
路明非点头道:“八九不离十,此人该是寻见那青铜城,被龙文蒙昧,才至于此。”
话说处,即见那绘梨衣掏出本子,刷刷写着,不解问道:“做什么?”
绘梨衣说道:“书上说听领导或导师讲课开会,要记笔记,以彰显认真,给人留下好学的印象,同时带给别人成就感。”
路明非张了张口,问道:“什么书?”
绘梨衣道:“绘梨衣之前学中文时候让哥哥买的,《成为一个会说话办事的人》。”
路明非扶额道:“令人印象深刻。”说着,将绘梨衣本子夺下,看一眼,尽是鬼画符,即非中文,也非日语,便问道:“我方才之言,复述一遍。”
绘梨衣怔了怔,吐了吐舌头道:“绘梨衣其实中文学的并不太好”